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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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愣了一下，雖然本能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煙，不過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雖説在這地方習慣當長輩了，但來這麼一個傢伙喊自己叔叔，覺上還是有點奇怪。

“我叫張定光！”中年人的臉上有點尷尬，不過馬上又恢復習慣的微笑，謙虛地説：“論起來我確實是晚輩，雖説虛長了幾歲，但這禮貌還是得有！”張少琳在旁邊看了看張文，有些掩不住竊笑地説：“祠堂裏排下來的輩分是侯文勇定，咱爸是侯字輩，你是文字輩，算起來的話他都小你兩輩了，沒什麼奇怪的！”

“是這樣呀！”張文恍然大悟，只是一箇中年人喊自己叔叔，覺還是有點彆扭，馬上朝他擺了擺手，説：“算了，咱們別講究那麼多了！”

“這叫講究？”林巧玉在一旁似乎有些竊笑，看了看張文後解釋：“咱這女孩子是不能跟族譜的，但這些事誰都清楚。他是定字輩，算起來小了你兩輩，該叫你老叔才對，這一算的話還佔了你便宜！”

“得、得！”張文見她們有些來勁了，而張定光臉上的尷尬不太好看，趕緊搖了搖頭説：“這套講究等去了祠堂再説，現在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文叔，這些禮節還是要講究的！”張定光有些地看了張文一眼，畢竟要他那麼大年紀叫一個男孩叔叔還真有點彆扭，縱使這於情於理，但還真是叫不出口，眼看張文緩解了他的尷尬，儘管是抱着攀親的目的來的，還是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得了，要講究也不是現在！”張文笑呵呵地看了看張定光，覺得他充滿了文人氣息，但又有權力在握的淡定，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小官員，因為他身上並沒有那種阿諛慣的覺，相反的氣定神閒，似乎習慣被別人恭維。

“那是、那是！”張定光贊同地笑了笑，見面禮是兩條上好的煙，不過他説話的很隨意，只是説自己難得回一趟老家，於是順便來看一下本家的叔叔而已。

話雖然親切，但旁邊的兩女都不約而同地冷笑了一聲。這麼明顯的目的誰看不出來呀？這傢伙估計很少回來這破地方了，再者這張姓的親戚長輩那麼多，唯獨就來看張文，這樣的好事誰會相信？

儘管心裏有所猜想，不過張文還是保持了一貫温和的態度，一邊和張定光有的沒有的聊着天，一邊用主人的態度給他泡點茶，表現得不亢不卑，讓張定光在輕鬆之餘，眼底也有不一樣的亮光，似乎眼前的張文表現出來的氣定神閒和他之前所想的出入很多。

什麼叫各懷鬼胎？何謂皮笑不笑？雖然這些官場中人已經是輕車路了，但從小幫着養父沿街叫賣，嚐盡艱辛的張文更是爐火純青，不僅應付起來遊刃有餘，當他有點小暗示的時候更是説得圓滑萬分，讓張定光從一開始的敷衍，變得謹慎，最後已經是有些驚訝眼前這個男孩子簡直就是人了。

張少琳一直在旁邊殷勤地準備着水果或茶水，忙碌得儼然像是在享受女主人的滋味，看不出她有半點疲累的現象；林巧玉也是個客人，所以她靜靜地聽着張文和張定光的對話，明顯她再怎麼知書達禮，城府還是不夠深，有些話中帶話的狡猾，她還是沒有察覺到。

“文叔，我先走了！”張定光聊了好一會兒，突然回過神，覺得冷汗都下來了。本來以為這突然冒出來的大神、自己的本家親戚，應該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但聊了這一會兒後，受卻是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別。不僅被他看似温和的老實樣惑，説話的時候更是被他繞得雲裏霧裏的，最可怕的是這分圓滑幾乎是滴水不漏，大半天都不會讓你有絲毫的察覺，這八面玲瓏的功夫哪像是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呀，簡直就像頭萬年的老狐狸。

“晚了，早點休息好！”張文笑咪咪地站起來，臉上依舊帶着人畜無害的微笑，但這時候張定光已經不敢用原先輕蔑的態度來看待這個原本低估的男孩。

“那我先走了！”張定光謝絕了張家人敷衍的客套，説了一些客氣話，就獨自走上陰暗的鄉間小道。黑黑的小路有些看不清，讓人有點懷疑這傢伙還能不能找到他多少年沒有回去的老家。

“困死了！”張少琳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懶懶地打着哈欠，一伸懶時的曲線讓張文都有些噴鼻血了，恨不得馬上抱着她衝進房裏，來個美妙的活運動。

林巧玉這時候也有幾分睏意，張少琳一看馬上殷切地説：“老師，要不你晚上就住在這得了？反正家裏有的是地方，你着個肚子還是別走夜路比較好！”

“還是算了吧。”林巧玉在一旁都沒怎麼説話，幾乎都是在看着兩個男人看似輕鬆地談笑風生，原本温柔的眼裏漸漸地有點離，看着張文輕鬆自如的樣子更是評然心動，這會兒一聽張少琳説話，竟然有一點剛回過神的慌張：“我那邊現在住着還不錯，走段路沒關係。”

“住這吧，有什麼好客氣的！”張少琳一邊羨慕地看着林巧玉圓圓的肚子，一邊熱情地挽留：“再説了，你這身子走夜路也不方便，住一晚有什麼關係？”

“不、不！”林巧玉回過神來，趕緊禮貌地搖着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拒絕：“明天我還有課要上，住得遠了可能會耽誤到孩子們上學，我還是回學校比較好！”

“這樣呀。”張少琳知道這小學就林巧玉一個老師，思索了一會兒後朝張文説：“小文，要不你載林老師回去吧！這夜路太黑了，她一個人走我也不放心。”

“嗯！”張文看了看林巧玉眼裏若有似無的閃爍，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説：“騎摩托車太顛簸了，對孩子不好，我看還是走路回去吧，我直接送她回學校得了。”

“這樣呀。”張少琳一聽覺得有道理，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林巧玉説：“老師，讓小文陪你回去吧，夜路不太好走，有他照應我也放心。”

“這樣呀……”林巧玉矜持地猶豫了一下，馬上用不好意思的口吻説：“那麻煩你們了！”

“你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呢！”張文看似大剌剌地拍了拍膛，但一想起那天喝林巧玉水時的香豔，腦子裏早就有點不安分了。

“一會兒給你留門！”張少琳點了點頭，眼含濃情地看了看張文，盡是關切地説：“你也得小心點，雖説咱這已經沒啥賊了，但你走夜路還是看着點！”

“知道了！”張文動地點了點頭，這時候再囉嗦也沒什麼意思了。看林巧玉那副嫺靜動人的樣子，心裏都有點癢了，難得出現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費，回屋子裏拿了點東西后，就帶着林巧玉走上那漆黑但又帶着漫氣息的鄉間小路。

第六章孕婦的第一次口夜間的鄉村小路寂靜得很，只有偶爾的蟲叫或者鳥叫聲才會打破這沉靜的氛圍，不過樹葉搖晃的嘩嘩聲也極是動人。

天氣難得地晴朗，皎潔的月兒在天上高高掛着，明亮的月光成了大地上唯一的照明，黑暗的小路如果不是有月光的柔和照本就看不清，再怎麼美麗還是有着看不見的缺陷，這貧窮的地方基本設施的缺少確實很嚴重。

兩人二￡一後地在小路間穿行。

林巧玉或許是想起上次的曖昧，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一路上默默無語，加上因為路看不清的關係她也不敢分心，一手扶着圓滾滾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路。

張文拿着東西跟在林巧玉身後，本來想説點什麼逗逗她，可一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和一臉母愛的謹慎，到很動容，再看她大着肚子走路不便的樣子更是心生憐愛，馬上走上前一步，語帶關愛地説：“我扶你吧！”

“嗯……”林巧玉轉頭看了看張文，柔媚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輕微的欣喜，馬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文立刻小心翼翼地挽住林巧玉的手臂，肌膚接觸的時候明顯覺到她顫了一下，而且手穿過肋下的時候，可以清晰地受到她有些發熱的體温和因為出汗而有點濕意的衣裳。

張文察覺到衣服下本沒有內衣的束縛，手一伸不小心碰到房的邊緣，這個直接的接觸讓兩人不約而同地僵硬了一下。

林巧玉那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讓張文心裏頓時有點發癢，手臂又不經意地蹭了兩下，也沒見林巧玉有排斥的反應，立刻就有點蠢蠢動，但看了看林巧玉的大肚子和小心翼翼的步伐，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這個佔便宜的好機會，很正經地攙扶着林巧玉往前走。

林巧玉也不説話，似乎是裝作不知道，但從剛才身體一剎那的僵硬還是可以覺到她有點慌張，雖然年紀還小，但她到底還是個寡婦，哪會不懂男女有別的道理，更是明白這動作很曖昧。

“最近怎麼樣？”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文忍不住先開了口，語氣看似平淡但卻帶着一種濃濃的關懷。

林巧玉一邊小心翼翼地繞開路上的小石子，一邊看似隨意地回答道：“還不錯，現在白天教書，晚上就出來走走，覺好的。”張文和林巧玉有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誰也沒有提及那天張文佔便宜的事，似乎都不好意思再提起那次親密的接觸。看似朋友一樣地聊着天，但覺彼此都各有心思，説話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林巧玉的步伐很輕柔，張文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兩人的背影靠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年輕的丈夫在疼愛懷有身孕的小子，恩愛的兩人着月在愜意地漫步。

温馨的氛圍讓林巧玉有了幾分的醉，偶爾看向張文的眼裏多了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她還沒體會過這種體貼的關懷，臉上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看得出她的心裏很動。

別説是林巧玉了，就連張文都有點動容。

這種相處方式看似很平淡，但卻讓人覺到特別温暖，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有種錯覺，彷彿林巧玉真是自己身懷六甲的子，柔弱而又動人，讓人很自然地想好好保護着她、呵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