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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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稠似水,嶽府之中卻是暗湧動。
主母正房之中,柳氏端坐榻上,看着眼前男子笑道:「……鵬兒手中缺錢,只與你娘去要便是,如何來尋我央求?便是你説破天去,我也不能給你一分一毫!」
「聽母親説起,家裏錢財全都予舅媽處置,甥兒乃是許家獨子,家父既去,如今便是我來當家,莫説支取錢財,便是全都取了,也是理所應當,舅媽以為然否?」那男子面容疏闊俊朗,身形高大拔,此刻在凳子上坐着,頗有些不倫不類。
柳氏眉頭輕蹙,看着眼前許家少爺,不由皺眉説道:「我與你娘立有字據,她以家財入股,如今還不到分紅時候,自然拿不出錢來,此乃其一;你能否當家作主,這卻與我無關,與其在我這裏徒逞口舌,不如去與你孃親分割清楚,此乃其二;此時夜已深,你在我房裏連不去,只怕與我清譽有損,此乃其三!」
「有此三者,我便説與你聽,以後莫要再來我這裏要錢,也別以為我這婦道人家是好欺負的,再有這般舉動,便是當着你娘面上,我也要打得你皮開綻、哀嚎陣陣!」柳氏柳眉倒豎,言語中自有一番狠厲絕情。
那許鯤鵬聞言一愣,隨即涎臉笑道:「舅媽莫要生氣,甥兒只是連裏憋得狠了,想着出去遊玩一番,只是手上拮据,冒然出門只怕貽笑大方,到時候丟的卻是舅舅臉面……」見他態度重複恭謹,柳氏方才笑道:「若想你舅舅面上有光,你該當好好讀書、求個功名才是正行,便即求學不成,謀個正經差使也是正路,吃喝嫖賭卻是背道而馳!時辰不早,你且去吧!我累了!」
「好舅媽!您就可憐可憐甥兒,便不多給,三五十兩銀子也就夠了!」許鯤鵬身子一軟撲通跪下,膝行幾步撲到柳氏身前抱住她雙腿央求説道:「好舅媽!您就行行好!沒有三五十兩,一二十兩也是好的!」事發倉促,柳氏始料未及,被年輕男子抱住雙腿,頓時失了方寸,只是輕聲喝道:「你這卻是作何!趕緊放開舅媽!」那許鯤鵬十八九歲,正是血氣方剛年紀,平常舞刀槍,自是打磨了一副強健筋骨,這會兒曲意哀求,哪裏是柳氏三言兩語便肯輕易放開?
方才許鯤鵬入夜來見,柳氏只道他是晚輩,絲毫不虞有他,便將他叫進房裏,只是這般隨意穿着相見,不曾想到這許鯤鵬竟然如此無形,敢於這般近身輕薄。
柳氏一介婦人,哪裏抵得過許鯤鵬力氣,心中顧忌外間丫鬟,自然不敢過分掙扎,只是扭動身子低聲喝道:「你且放開舅媽,一切都好商量!」許鯤鵬微微意動,卻見柳氏面紅耳赤,身上香味淡雅怡人,雙手所觸肌膚彈驚人,雖是隔着中衣,亦能覺出其滑嬌柔,尤其美婦面容豔麗無雙,此刻雖卸了妝容,仍是秀美絕倫,身軀扭動之間,前一陣盪,端的是魅惑無邊。
他十一二歲便與身邊丫鬟初試雲雨,父親死後更是整連青樓勾欄,與男女之事早已的不能再,眼前柳氏這般拒還、無邊美態,讓他瞬間心大熾起來。
若是平常,許鯤鵬自然不敢如此肆意妄為,連來他謹小慎微,早已知道岳家實在是柳氏掌管一切,早想尋個機會前來拜會,而後小心巴結,總要哄得柳氏歡心支取些錢財出來揮霍才好。
此時柳氏只是推拒自己,手上卻並不如何用力,態度也並未如何嚴苛,許鯤鵬看在眼裏,心下便大致瞭然,改換説辭不再求取銀錢,而是直接撲上前去,將柳氏生生壓在身下,大膽親吻起來,小聲説道:「自那見過舅媽,甥兒心裏便心心念念,裏茶飯不思,晚上輾轉難眠,心中所念所想,便是舅媽這般傾國容顏!若是舅媽不願勉強給些錢財,那便遂了甥兒心願,與甥兒成就好事了罷!」那柳氏何曾與丈夫之外男子這般親近過?被那許鯤鵬年輕臂膀一抱,媚身體自然便酥軟下來,雙手只是用力推拒,心中早已亂不堪。
原來柳氏並非天生善妒,只因她嫁入岳家之後,丈夫雖然身體強健,牀上並不如何雄壯威猛,尤其嶽元祐一介書生,牀笫間幾無風情,生育一雙兒女之後,對柳氏更是相敬如賓、不敢褻瀆。
只是柳氏天風,若是嫁個知情識趣男子,自然彼此相得,不至於做個善妒之,嫁予嶽元祐這般端正之人,卻是少了許多夫情趣,新婚之時尚能忍耐,如今人到中年,柳氏心熾熱如火,丈夫更加難以滿足,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更加懼內。
柳氏非是不想尋個少年情郎一解相思之苦,只是不肯學那羅府夫人與小廝成,自己身份這般貴重,任他如何風俊俏,也不能與下人通姦,她眼高於頂,尋常男子難入法眼,身邊自無這般體己之人,此事自然就此擱置下來。
嶽池蓮拖兒帶女來投,初見許鯤鵬她便有所心動,這夫家外甥生的人高馬大俊俏風,雖然與她心中所想略有不及,卻也算得上近水樓台,若能情投意合,倒是不失為一樁良緣。
只是幾接觸打聽下來,柳氏深知許鯤鵬心不定、無大志而又好高騖遠,便如無浮萍一般,若是真的勾搭一處,只怕引來無端災禍。
她本已熄了心思,誰料竟然陰差陽錯之下被許鯤鵬如此輕薄,雖然明知男子所言不真不實,卻仍是心如鹿撞,嬌軀痠軟下來。
許鯤鵬眼見有門,不由伸手撫摸美婦身軀,他諳風月,卻是不曾經過柳氏這般美貌婦人,尤其平裏柳氏高貴矜持,何曾見過她這般羞怯模樣,不由情慾大動,便要就此成就好事。
柳氏暗湧,卻仍守着靈台一點清明,許鯤鵬前來,院裏丫鬟俱都看在眼裏,外間采蘩雖是體己之人,其他丫鬟卻難免走漏風聲,真若這般失身於他,豈不清名受損?自己苦心經營才有如今成就,若是這般前功盡棄,實在非她所願。
心中計議已定,柳氏畢竟心思靈動,連忙温言説道:「好甥兒莫要心急,這會兒你來府裏,下人們都看在眼裏,若是此時成事,豈不得盡人皆知?尤其采蘩還在外間,到時傳將出去,舅媽也沒臉做人了……」許鯤鵬連忙問道:「那卻如何是好?甥兒此刻箭在弦上,卻是難以忍得……」柳氏俏臉通紅,只是小聲説道:「且自從長計議,待我安排妥當,再遣人叫你過來,到時候成就好事,你再疼愛舅媽如何?」許鯤鵬笑着點頭,便要去親柳氏,卻被婦人攔住説道:「來方長,鵬兒莫要急,快些起來才好!」許鯤鵬哪裏肯輕易放手,只是牽着婦人玉手送到身下笑着説道:「起來倒也容易,舅媽卻要疼疼鵬兒這裏才好!」柳氏年屆四十,何曾這般被人輕薄,眼前騎虎難下,自然隨他施為,探手進入男子間,卻是握住一團軟塌塌事物,其長不顯,其不著,大小與丈夫差相彷彿,硬度卻還不如丈夫。
見她面現鄙夷之,許鯤鵬不由訕訕説道:「甥兒未曾用藥,自然不如何大,舅媽若是有心,到時甥兒帶着藥物過來便即無妨……」柳氏不由心中厭惡,只是此刻形勢迫人,自然喜笑顏開説道:「這卻比你舅舅大上許多,這幾鵬兒且好好休息,時機到時,舅媽自然與你共赴雲雨……」
「舅媽口空無憑,不如且為甥兒把玩一番如何?」許鯤鵬不肯輕饒,只是央求柳氏為他服侍一二。
柳氏情知此事難以輕易了結,無奈小聲説道:「你且站起身來,待舅媽為你撫一二……」許鯤鵬不疑有他,趕忙站起身來,着下體靠在榻邊,等着柳氏為他撫摸。
那柳氏只與丈夫歡好雲雨,卻也不懂甚麼風情,只是勉力起身把玩撫摸男子塵柄,卻見那陽半軟不硬,垂頭喪氣比丈夫尚且不如,絲毫不見昂揚態勢,心中腹誹之餘,動作並不如何積極,只是隨意把玩,倒也別有情趣。
那許鯤鵬自然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只覺陽利酥麻,眼前美婦嬌俏動人,頓時快意無限。
今來時只想要些銀錢,誰料竟有這般豔遇,他心中快意,竟比平常還硬得快些,尤其堅硬程度,未曾用藥便能如此強健,不由很是得意,心裏想着只要收服舅媽柳氏,這嶽府上下自然隨他拿捏,不由更是心中快意。
柳氏心中厭煩,當與丈夫新婚,自己若如此撫,只怕丈夫早已堅硬如鐵,同樣一般年紀,這許鯤鵬竟似被掏空一半全無建樹,不由心中失望透頂。
只是她從未碰過丈夫之外男人塵柄,此時不由好奇,細細把玩之下,見那塵柄雖然不硬,卻也別具形狀,想及世間男子果然各不相同,不由心癢難搔。
一番親暱,那許鯤鵬情知自己沒有藥石輔佐雄風不久,生怕柳氏看穿自己底細,受一番婦人風情過後,便即約定來擇機歡好,而後柳氏一番温言軟語,哄得許鯤鵬喜笑顏開,兩人又説了幾句閒話,柳氏這才叫過丫鬟采蘩讓她送走許家少爺。
獨坐榻上,想及方才種種,柳氏不由面紅潤,滾滾,她與丈夫已然半年不曾親熱歡好,方才被丈夫外甥輕薄,若非時機不對心有顧忌,其實已是心中千肯萬肯,畢竟那許鯤鵬年紀不大,相貌也算英俊,若能將她伺候美了,倒也不失為一樁良緣。
誰料那許鯤鵬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竟已如此疲軟不堪,比之丈夫此時都尚有不及,柳氏心中暗忖,自己冒着如此天下風險,卻只偷個這般銀樣鑞槍頭,豈不得不償失?
只是那許鯤鵬得了自己許諾,只怕後必然難纏,如何與他割清楚,柳氏着實有些犯愁,想及丈夫與晴芙此刻怕不是在男歡女愛,不由心中更加悽苦失落,輾轉反側孤枕難眠之下,不由探手腿間輕輕自瀆起來。
生下女兒之後,她便常於夜裏醒來,聞着丈夫體味,想着身邊便是間所見諸般男子,比如年輕書生、壯碩下人、往來官員等等,每次總要丟個兩次三次方才盡興。
她這邊閨寂寞,數牆之隔外,羅府三夫人房裏,一個美貌婦人,卻已是不堪撻伐,心滿足。
牀榻之上,顧盼兒赤身體依偎在嚴濟身前,柔媚笑道:「哥哥總是這般勇猛,差點便將奴家死了……」嚴濟抱緊婦人,聽着她如此年紀竟然這般稱呼自己,不由笑着説道:「那夜你還笑我不男女之事,如今才知道我的厲害麼?」
「哥哥當然最是厲害……」顧盼兒扭動嬌軀嗔道:「那夜奴家不過就笑了一聲,卻被哥哥唸叨至今,實在是冤煞人了!人家不依!」
「好了好了!不説這個……」當出糗,嚴濟自然耿耿於懷,他身強體壯,如今情愛一道已是漸入佳境,倒也不想繼續執着於此,只是説道:「羅老爺休了大房二房,他身下就你育有一子,會否因此抬舉你做個大房?」顧盼兒輕輕搖頭説道:「奴家出身卑微,他能從此不娶已是難得,由奴家續絃卻是奢望,以他涼薄心,能否再娶也是尤未可知。」
「大房素來掣肘,若再娶個善妒之回來,怕是子難捱,以我猜想,他大概不會再有續絃之意,」她探手被中握住情郎塵柄把玩擼,柔聲説道:「奴家心中已是別無他想,只盼與哥哥惜取眼前便好,來如何,卻已不縈於心。」嚴濟她風情無限,不由輕聲息,隨口説道:「一切由我處置,你卻不必擔心。」顧氏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是笑着問道:「哥哥卻是如何唬得老爺相信你是他本家外甥,竟肯將你留在府裏?」嚴濟輕聲笑道:「那與你別後,我去羅家鄉里探查,知道羅老爺有一族妹遠嫁,年歲久遠早已斷了聯繫,我自稱是他遠房親戚,又請了吳尚書書信作保,以羅老爺明,便明知我是作假,只怕也不肯錯過……」
「那吳侍郎乃是致仕京官,哥哥竟能請動他為你遮掩,實在是出人意料!」嚴濟笑笑搖頭説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僅此一端,怕是他也難以相信,只是見了我手上銀票,知道有利可圖,便即不是親戚,怕也要認作親戚。」想及自家老爺將情郎錯認為族中堂妹之子,顧氏掩嘴嬌笑,不由讚歎説道:「哥哥果然手段高明,若非如此,怕是老爺也不會這般『引狼入室』,到時候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也未可知……」
「你説誰人是狼?」嚴濟起身覆在婦人身上,握住一團椒肆意輕薄起來。
顧氏柔媚順從任他動作,素手引着男兒塵柄送進美之中,輕聲哼叫説道:「哥哥是個狼,每裏都索要不夠,得奴家下面都腫了……」
「若是勾欄裏面,遇着哥哥這般童男,還要封個大大紅包的……」顧氏低眉淺唱、呻不住,修長玉腿勾住情郎肢主動湊不住,「遇着哥哥這般威猛,只怕姐兒們都要倒貼……」嚴濟動作輕快迅捷,聞言微笑道:「盼兒這般主動湊,豈不也算倒貼?」
「奴家心甘情願,只要哥哥喜歡便好……」顧氏情動至極,雙手不住情郎後背,嬌聲叫説道:「每哥哥這般打暈奴家婢女總不是長久之計,何時總能這般耳鬢廝磨朝夕雲雨才好……」嚴濟聳動不休,聞言笑道:「這個卻是不難,待我從長計議之後,扶你做了大婦之位,到時候由你主持中饋,你我必能自在如意!」顧盼兒嬌軀痠軟,只覺陰中快美酥麻,呻媚叫説道:「好哥哥……快着些……深一點……奴家要丟與哥哥了……」
「好盼兒!你也夾着緊些,等我一起過給你!」他初試雲雨,自然耐久稍遜,尤其顧氏風情無限,稍微用些手段,便將他哄得丟起來。
「好哥哥……親哥哥……怎的這般壯結實……要把奴家死不成……」顧盼兒起於勾欄,雖是不曾生張魏,勾欄風情卻是學了個十足,此刻低低媚叫,哪裏是嚴濟抵擋得住?
「好哥哥……丟與奴家……來奴家也為哥哥生個兒子……」顧氏一番胡言亂語,嚴濟一個收斂不住,陽暴漲,頂在婦人陰中出股股濃。
自那夜成就好事,兩人每夜裏便是這般耳鬢廝磨,盡情而歡。
「哥哥此番定居省城,卻不知未來如何打算?」顧氏沉醉良久,終於勉力起身,找出香帕為情郎擦拭乾淨,這才依偎過來,柔聲問起心中疑問。
嚴濟輕撫美婦臂膀柔聲説道:「遊學之後,自然便是求取功名!既與盼兒相遇,我便藉着羅家親戚身份在此應試,説不得也要搏個狀元及第、金榜題名,到時紅花白馬、顯要京華,而後再娶盼兒,或可成就一段佳話!」
「哥哥這般高才,中個狀元自然不在話下,」顧氏心花怒放,卻也情知此番言語不過是情人之間情言語,只是説道:「到時哥哥能不忘奴家,不時過來探看一二,奴家便已心滿意足,實在不敢奢望能得幸納為妾室……」
「盼兒竟是當真以為我能高中狀元不成?」嚴濟玩味看着顧氏,在他心中直將求取功名視作探囊取物,卻不知顧氏竟也如此信任自己。
「盼兒通文墨,文人士子見過許多,如哥哥這般卻是鳳麟角,想來以哥哥這般才高八斗,取個狀元自然易如反掌!」嚴濟哈哈一笑説道:「天下之大,英才濟濟,嚴濟雖然自恃才高,卻也不敢小瞧天下英雄,只是為了盼兒金口一言,自然要去那金殿之中走上一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