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與君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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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居之中，燭光搖曳。

彭憐保持着最開始的姿勢，任恩師修長玉腿架在肩頭，下體陽仍停留在玄真體內，和開始並無異樣。

但內視所見奇特景象讓他明白，此時發生在他和恩師之間的事情，為師徒二人帶來的影響必將彌足深遠。

玄真放下修長玉腿，温言道：「好孩子，為師直接教你第十九式，也就是最後一式，『琴瑟和鳴』……」

「其餘那十七式，後為師慢慢教授於你，先學會這最後一式，收了這顆混元金珠再説……」玄真神鄭重，見愛徒點頭答應，這才説道：「琴鳴於谷，其聲華華；瑟鳴於天，其音渺渺。天地有常，盈虛有數，陰陽倒轉，表裏如一……」

「琴為瑟作，身心皎皎；瑟為琴動，神魂蕭蕭。同音同形，同死同生；陰陽合歡，琴瑟和鳴。」玄真朗聲唸完口訣，沉道：「師尊當年也沒説明，這琴瑟和鳴究竟該作何解，今看來，怕是取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意，為師覺得，今要竟全功，怕是要費一番周折了……」

「徒兒謹遵師命，」彭憐注視恩師秀美面龐，堅毅應道：「師父您既有打算，不妨放手施為，憐兒全都聽您的！」

「好吧！」玄真素來雷厲風行，牀笫之上嫵媚風，卻依然難掩英豪本，她細一思索，吩咐愛徒道：「一會兒我運功引混元金珠入我體內，你莫要抵抗，你身上真元充沛，若心存牴觸，我怕我力有不及……」

「憐兒明白！」彭憐慨然應允，恩師言下之意他心知肚明，運功納金球，便是將他一身修為也都了過去，換做別人，怕是打死也不會同意，但玄真對他恩同再造，一身修為九成九都是來自於玄陰師叔祖，不是玄真設局，這些修為怕是也和他毫無干係。

至於他那六七年來修行所得，與之相比不過杯水車薪，恩師若需要拿去便是，本無須在意。

今夜他豔福無邊，無意中得了恩師紅丸，尤其言語之間，恩師對他格外看重，話裏話外都要和他做百年夫，有此恩遇，別説數年修為，就是讓他挖眼割耳斷臂，怕不是都要立馬答應。

若非沒了命便不能廝守百年，怕不是師父張口要他的命，他也不會説半個不字。

玄真滿意一笑，眼中愛意更盛，隨即瓣微動，驅動師門心法，接引金珠入體。

金珠本就旋轉不休，經她接引，瞬間高速奔行起來，不過彈指之間，便在玄真體內行了一個大周天。

那金珠奔行奇經八脈，所過之處，彷彿烈融雪，道道竅一觸即開，顯出無邊威力。

玄真也是初次嘗試，很快發現不需她引導，那金珠便能自行奔走，不過盞茶時間，金珠已然行遍奇經八脈。

但她預想當中，金珠行走之際將她所修元還回的景象並未出現，大小周天行遍、一番開疆拓土之後，金珠重又回到原處靜止旋轉起來。

玄真蹙眉睜眼，對愛徒彭憐説道：「好孩子，你也依法施為，讓金珠先為你打通竅，為師再琢磨琢磨……」彭憐乖乖聽話，也學恩師念動法訣，隨他施為，金珠一如剛才，在他體內也奔行起來，只是速度明顯慢了許多，所過竅也不如玄真那麼多，效果自然也不如玄真那般出眾。

玄真自然也受到了，笑笑説道：「想來這金珠運行，倒和平常修行有關，你修行時尚短，看來以後水磨工夫還是要做，不可因為雙修容易，便沉湎於此！」

「憐兒知道！」彭憐繼續內視觀瞧，直到金珠歸位，這才鬆了口氣。

師徒二人下體相接，彭憐之後，身依然未軟，顯然是受金珠牽引，並不如常人那般退出女子身體。

玄真早已有了計較，柔聲道：「現在你念動為師所修法訣，為師念你所修法訣，咱們互為表裏，試試能否分開。」初時兩人各自唸誦自己所修口訣，因為男女有別，法門自然不同，此時念誦對方法訣，卻不知是何結果。

彭憐放手施為，只因他堅信恩師玄真無論是道門修為，還是才情智慧，都是世間翹楚，尤其今夜得恩師垂青，已然九死無悔，是以全無畏懼，令行止，毫不猶豫。

師徒倆催動法訣，與上次不同，金球果然有了變化，先是旋轉速度變慢，隨即反向旋轉起來，道道真元隨其旋轉迸而出，只是陰陽倒轉，陽氣全部入了玄真體內，陰則進了彭憐體內。

「這是怎麼回事？」話一出口，彭憐自己先嚇了一跳，那聲音完全就是女人語調，隱約竟是恩師玄真聲。

玄真很是訝異，搖頭説道：「為師也不清楚……」她的話語獷，竟然也變成了愛徒聲調。

美婦雙眉緊鎖，半晌後眼睛一亮，恍然道：「為師知道了！」不等彭憐反應，玄真吩咐道：「你且抱元守一，驅動真元行走大周天，待全部調動起來後，再通過陽哺入為師體內；為師也同樣施為，只是從舌尖哺入你口中，由此再成周天！」師徒二人同時施為，各自真元運轉之後，玄真奉上香舌給愛徒品咂，隨即驅動真元，各行其道。

道道黑氣哺入玄真美，汩汩白元順着舌尖哺回彭憐體內，半晌過後，兩人修為盡復，説話語調也正常起來。

玄真微微笑道：「誤打誤撞，算是補完了這篇《琴瑟好》……」彭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覺師父您將元從我嘴裏送回來，好古怪的覺……」

「那是因為咱們走了彎路，」玄真抬指輕戳愛徒腦門，「若是一開始便相互默唸對方法門，直接就能分開了，本不需要如此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