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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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吧,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嘿嘿,哪能呢,就是離家太久,想你和老爹了。”
“那你怎麼不跟你老爹打電話?”鍾神秀嘴角一翹,悠閒的躺在沙發上,一雙足有1米2長的白腿抬了起來,正架在沙發的靠背上,以讓自己躺得更為舒適。
“這,這不是和你有些話説嘛。”鍾致遠“厚顏無恥”的傻笑兩聲:“姐,我想找你借點錢。”
“嗯?”鍾神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左腿稍稍一抬,右腿一屈踩在了沙發上,卻是在空中翹起了二郎腿:“説吧,多少?”
“嗯,是這樣的姐,我一個同學她家裏條件不是很好,她爸半個月前從高空墜落,斷了四五肋骨,肺部挫傷,哎,慘的,手術費這邊差十萬塊錢,我想幫她。”
“致遠,”鍾神秀的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啊?”鍾致遠應了一聲,倒是有些心虛。
“錢是小事。只不過你也這麼大了,有些東西需要自己的判斷,當然,能幫到別人,也是好事。”鍾致遠腦中浮現起温雪柔弱的身影,想起她那無助的眼神,尤其是想到她為了這個竟是差點走上了這麼一條歪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姐,我覺得我應該幫她。”
“好好好,”鍾神秀温柔一笑:“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那張黑卡不?”
“啊,記得。”
“你拿着卡,在地上搜一個叫‘紫雲茶莊’的地方,會有人給你錢的。”
“噢,好的。”鍾致遠掛上了電話,從行李箱裏掏出了那張通體漆黑的磁卡,心中卻是不猜疑起來:“姐姐這幾年老是這麼神秘,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錢?”正想着,曉雨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一想着昨晚的荒唐行徑,鍾致遠不又有些頭疼,連忙接過電話。
“喂,曉雨,昨天我跟他們去喝酒了,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喝多了,我……”
“好啦,沒事的,我們昨天也喝了點酒,你是不知道,萱姐可厲害了,我現在都還有點暈暈的。”曉雨的聲音嬌憨可愛,卻是帶着幾分清晨的慵懶。
“啊?你們,你們宿舍都去了嗎?”鍾致遠突然想到了那個自己守了一晚上的“失足少女”,也不知怎麼的,似是而非的問了出來。
“也沒有,雪雪她爸爸生病了,她去醫院照顧了就沒來……”
“哦哦,好吧,她,回來了嗎?”
“嗯,早上才回來,看起來有點累。”鍾致遠頓了頓,隨即想起取錢的事,編了個理由:“曉雨,我這邊中午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吃午飯了,下午回來再找你。”林曉雨自是不會多想:“好啊,那我就陪萱姐她們了,對了,咱們晚上還練球嗎?萱姐説後天就開打了,想趁着週末加練一下。”
“好好好,我去市裏取個東西,我姐給我寄的,取完就回來聯繫你們。”
*********
“紫雲茶莊”,這麼一個安謐優雅的茶莊居然是坐落在深海的高新技術園區,四周不但車水馬龍,更引人注目的還是茶莊對面那幢高樓冠雄大廈。
這棟高樓可不一般,甚至可以説是聞名全國,100層的高樓在哪裏都是這麼顯眼,而這棟伴隨着全國目前形勢最好的智運集團而崛起的冠雄大廈,自然是影響不凡。只可惜鍾致遠對這些金融大佬興趣不大,只是稍稍對着大廈望了兩眼便向着眼前的茶莊走去。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會員卡嗎?”剛一進門,便有一名穿着得體的男禮儀上前問候,看這架勢,這茶莊倒還不輕易對外開放。
鍾致遠從兜裏取出那張黑的磁卡,遞給男禮儀問道:“是這個嗎?”男禮儀職業的笑容突然間一愣,抬頭仔細看了鍾致遠一眼,面有些驚訝:“額,你稍等,我得去上面問問。”説完便匆忙的向着二樓走去,只留着鍾致遠錯愕的呆在原地。
還好只過了一分鐘,鍾致遠便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那位男禮儀在前,身後卻是走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同樣穿着一身職業化的工裝,見着鍾致遠便笑了起來:“你就是秀秀的弟弟小遠吧?”
“啊?你是?”鍾致遠有些懵,但既然是姐姐的安排,那她能認出自己倒也不稀奇。
“叫我玉姐就好啦,你跟我來。”玉姐倒是個自來,見着秀秀的弟弟長得倒是俊俏,心裏自然多了幾分好,這就把鍾致遠向着樓上引去。
這紫雲茶莊裏面倒是一派古典,純中式的裝修,到處可以聞到輕柔的紅木淡香,一路走來,倒好像也沒有幾個客人,玉姐將她引到一處雅座包廂坐好,接着又從外頭端來一杯清茶,熱情的遞到鍾致遠的手裏:“小遠啊,玉姐我呢和你姐差不多大,你姐讓我以後啊多照看着你點,所以我以後就把你當自己弟弟看咯,嘿嘿。”
“好啊,玉姐,”鍾致遠笑了笑,自然不會多説什麼拒絕的話:“不知道我姐跟你?”
“我們是同事啦,都是給老闆打工的,嘿嘿,”玉姐面上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聽你姐説,你要十萬塊啊?”
“嗯,玉姐,我一個同學的爸爸出了點事……”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玉姐倒是不關心什麼事,反倒是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估計還是個美女吧?”
“啊?”鍾致遠被她説的摸不着頭腦:“是個……是個女生。”
“玉姐懂的,”玉姐一面嬌笑着,一面伸出手來,攤開那雪白的手掌,除了先前那張黑卡,卻是赫然多出了兩張銀行IC卡:“喏,這裏面一張卡里十萬,多的一張算是玉姐的見面禮啦。”
“啊?這怎麼行。”鍾致遠連連起身,長這麼大他雖然手頭不怎麼缺錢,可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大的數目,更何況居然是個才認識幾分鐘的陌生人。
“行啦,追女生要花錢的,”玉姐一把將他手給掰開,直接在他手裏:“來,留個號碼,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坐。”
“這?”鍾致遠面難堪之:“玉姐,我,真不能拿這錢,我也不是追女生,就是想幫幫她。”
“嘿,你還害羞了,那這樣,你要不想追她,那就追我唄,嘿嘿,下次來的時候給姐買點好吃的好玩的,就算姐沒白疼你。”鍾致遠無奈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姐姐怎麼會有這麼怪的朋友,但既然話説到這份上了,他倒也不好推辭,收下卡,互相留了個號碼,在玉姐熱情下喝了幾口茶才從茶莊出來。
“小遠還沒車吧?要不要姐姐送你。”
“啊,玉姐,真的不用了,我,我自己坐地鐵回去。”鍾致遠苦笑一聲,倒真有些不適應這位玉姐的熱情。
“坐什麼地鐵啊,跟姐來,姐送你過去。”玉姐説着就要拉着鍾致遠向着地下車庫裏走。
“叮叮……”一聲輕響倒是止住了玉姐的步伐,玉姐自兜裏拿出手機,笑容稍稍一緊,可不過一秒鐘便恢復了先前的熱切:“小遠啊,那你自己回去吧,玉姐這邊忽然來了點事情。”
“嗯嗯,好的,玉姐你慢慢忙,今天已經麻煩你很久了。”鍾致遠暗自鬆了口氣,要真被她開着車送回去,萬一被曉雨給看到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望着鍾致遠遠去的背影,玉姐這才劃開手中響個不停的手機,面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喂?老闆。”
“紫魚,黃山犧牲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異常沉重。
玉姐的手顫了顫,雙微微抿動,強忍着心中悲楚:“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接到的消息,深海國際大橋底下發現的屍體,確認是他。”玉姐沒有説話,只是另一隻手已是捏得咯吱作響。
“上頭決定了,智運的事先緩緩,你這段子繼續守在那裏,等咱們的人手齊了再説。”
“他們都很忙?”玉姐徑直問道。
“嗯,如今是特殊時期,他們都有任務,”電話裏的語音突然頓了頓,忽然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接着説道:“紫魚,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們忙完了,我派人過來你那邊,不會讓黃山白白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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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哪呢?”在學校裏,温雪又穿回了她的那身布格子衫,倒是顯得有幾分土氣,可她眼眸裏閃爍着的明媚倒是不容掩蓋,配上她那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瞧見的模樣,倒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接到鍾致遠的電話,她便心中惴惴不安,她從來沒有想過,對她那貧苦的家庭而言望塵莫及的數字,居然半天功夫就被人解決了,一想到自己差點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心中不由又生出幾分慶幸,只覺着好像天無絕人之路一般,父親有救了,她,也有救了。
“嘿,在這!”鍾致遠從身後鑽了出來,恰好站在了温雪的跟前,倒是把温雪嚇了一跳。他此刻穿的是一身球衣球鞋,一身壯的肌盡數展,貼得如此之近,那叫人悸動不安的男氣息撲面而來,温雪俏臉一紅,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他們約的是學校裏另一個校區的咖啡廳,鍾致遠想了個辦法,先是打電話約着曉雨她們練球,讓她們先去球場等着,自己便趁個空蕩約着温雪出來,將手中的卡遞給温雪:“來,這是給你的,以後,再也別去那地方了。”温雪望着手中的IC卡,只覺着這冰冷的小卡片突然間變得滾燙起來,鼻尖一簌,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誒誒誒,你別哭啊,你這一哭讓人看了怎麼想。”鍾致遠趕緊止住她的哭聲。
“謝謝。”温雪清了清嗓子,可依然沒用什麼效果,帶着些沙啞的哭聲説道:“我,我畢業依舊努力掙錢,我一定還你。”鍾致遠點了點頭,倒也沒拒絕她的承諾:“行吧,你快去醫院吧,我這邊還要陪她們去練球,就不多陪你了。”
“嗯,好,你去吧,我這就去醫院。”温雪應了一聲,不再多説,就這樣看着鍾致遠告別向着球場走去,看着他高高的身影,温雪一時間有些痴了,心中不想着:若是昨天他沒有醒過來……旋即又想起宿舍裏那位純真無的小妹妹,苦澀的心靈瞬間一陣酸楚,温雪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站起身來向着校門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