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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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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一種釵黛各自拿了對方的劇本?

然而,哪怕是原著中,寶釵也未嘗沒有説過促狹之語,黛玉也有善解人意之時。

這時,賈母聽着探等幾個姊妹的議論聲,扭頭問着一旁的秦可卿,笑問道:“珩哥兒這兩天怎麼都沒見着?”秦可卿温婉一笑,輕聲道:“夫君他這幾天往來衙門,處置軍務、公務,一大早兒就去了城外,都這時候了,按説應是回來了吧?”説着,看向一旁垂手侍奉的寶珠,吩咐道:“寶珠,去看看大爺回來了沒有。”寶珠“哎”地應了一聲,快步下了天香樓,尋賈珩去了。

賈珩這會兒正在花廳中品茗,見着晴雯的兄長吳貴以及其嫂子多姑娘。

這吳貴,情膽小怕事,在榮府原為廚子,為下人、小廝煮着飯菜,其多姑娘則是榮府下人中的公車,後來更是與賈璉搞在了一起。

一縷秀髮還釀出了一場風波來,導致鳳姐了平兒一個耳光。

名字也頗得其名,吳貴者,烏龜也。

吳貴有些膽怯,朝賈珩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彎屈膝,臉上陪着笑道:“大爺,先前還要多謝蒙大爺照顧,才給小的一口飯吃。”一旁的多姑娘體格風騷,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着膽子看向那蟒服少年,拋着媚眼,眉目傳情,可渾然沒有任何回應。

卻不想這幅搔首姿的模樣,早已落在晴雯眼中,兩彎柳葉眉豎起,俏臉含煞,心頭惱怒不已。

心道,她真是心一軟,就讓這樣亂七八糟的騷狐狸見着公子。

賈珩自也注意到多姑娘的舉動,心頭也有幾分生厭,放下茶盅,目光沉靜地看着吳貴,問道:“你在西府後廚做事,要老老實實,少吃酒耍錢,別鬧出什麼禍事來,如是再犯,那時誰也救不你。”旁的也不好提點,總不能説你換頂帽子戴。

吳貴笑着點頭稱是,不敢怠慢。

晴雯在一旁有些不耐,催促着趕人,説道:“兄長,見大爺也見過了,該忙去了吧。”就在這時,寶珠從廊檐下進來,臉上帶着喜,笑道:“大爺回來了?老太太和喚您過去聽戲呢。”賈珩原也不想與吳貴夫多作談,聞言,正好揮了揮手打發夫二人離去,轉眸看向寶珠,輕聲道:“你回去回話,我這就過去。”説着,看向似有些氣鼓鼓的晴雯,失笑道:“晴雯,隨我去天香樓坐會兒罷。”晴雯“嗯”了一聲,扭動着水蛇緊隨着賈珩,道:“我表兄還有嫂子她……”賈珩道:“好了,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些都不值當説的。”晴雯瓜子臉上重又現出喜來,品着少年的話語,心頭不由湧起陣陣甜

天香樓在婆子、丫鬟的見禮聲中,賈珩與晴雯拾木梯而上,繞過一架竹木基座、絹繡以牡丹花的屏風,進入廳中。

原本正在説笑的賈母與鳳紈,都漸漸輕了談笑,抬眸看向那主僕二人,準確説是那着團章蟒服、頭戴山字帽的少年身上。

寶釵原與元説笑,這時,梨蕊雪白的臉蛋兒,笑容也凝滯了下,柳葉細眉下的杏眸,怔望着那少年,目光深處藴着複雜之

同樣偷偷瞧了一眼那少年,旋即將目光錯開一些,分明不敢瞧着少年臉,只是好巧不巧,偏偏落在耳朵上,芳心劇顫,眸光迅速挪開,抿了抿櫻

賈珩行至近前,朝賈母行了一禮,衝元温和地點了點頭,目光依次掠過、探、惜、釵黛等一眾羣芳,在鴛鴦的招呼聲中,在賈母下首的繡墩上坐了。

賈母蒼老目光打量着蟒服少年,笑了笑,問道:“珩哥兒,過年這幾天都麼見着你,忙什麼呢?”這晉爵之賀宴,原是為賈珩所舉辦,但賈珩幾天都沒怎麼面,賈母按理也該問一下,以示關切。

賈珩面澹然,道:“衙門的公務,年前就累積了不少,如今都快堆滿案頭了,多數都是下面人決定不了,需得我親自去拿主意,故而這兩天就沒往天香樓來,老太太與姊妹們熱鬧慶祝就是,倒不用顧念着我。”眾人聞言,點了點頭。

這話説的也沒什麼不妥,只是再看那少年,心頭難免生出念頭,無怪乎官兒做的這般大。

李紈凝眸看向那少年,秀雅玉容上現出一抹幽思,蘭哥兒將來也能如他珩叔一般吧。

“你們瞧瞧,這外面官兒當得,連過年也不得閒了。”賈母轉眸看向一旁的鳳姐,抱怨説着。

鳳姐笑道:“珩兄弟現在正大用着,身上的擔子原就重,老祖宗,以往國公爺在時也這樣吧?”賈母就嘆道:“小國公爺當年也是這樣,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鳳姐和李紈聞言,都出言慨着。

王夫人則在一旁聽得膩歪的緊,白淨面皮上霜冷之微覆,深深了一口氣,拿起茶盅,抿了一口。

薛姨媽原是湊趣玩鬧的子,但因為薛蟠被某人送進去,這會兒卻不附和,只在一旁輕輕笑着,並不多言,心頭深處未嘗沒有一種想法。

與一旁的黛玉低聲説着話,其實一多半心神,也放在那神情從容的少年身上。

寶釵手中端着一個茶盅,低頭抿了一口,只是抬眸瞥那少年一眼,杏眸見着思索之

秦可卿這邊廂抬起豔麗無端的玉容,問道:“夫君今天一早兒就送李閣老,李閣老去北了吧。”賈母這時接過鴛鴦遞來的茶盅,靜靜看着夫二人敍話。

賈珩輕聲道:“已啓程了,不就將到達北平府。”元珠圓玉潤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響起:“珩弟,這般一來,內閣可就去了兩位大學士。”畢竟曾為坤寧宮中的宮女,見識比之尋常閨閣小姐自要高上一籌。

賈珩點了點頭,道:“要不了多久,應有新的閣臣入閣。”元豐潤臉蛋兒上現着思索之,道:“從年前到現在,朝局走馬燈一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在場眾人聽着元與賈珩的對話,都暗暗稱奇。

賈母笑道:“你們瞧瞧,咱們家,也就大丫頭和三丫頭能和珩哥兒説説外面的事兒。”元聞言,臉頰微熱,心頭湧起羞意,看向賈母,輕聲道:“老祖宗説笑了,我是擔心着珩弟先前和……如今李大學士一走……”此刻被廳中眾人注視着,後面的話,倒不好繼續往下説了。

賈珩目光温和地看向元,笑了笑道:“大姐姐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我已有計較,大姐姐若有興致,私下再説。”比起探年紀小、閲歷淺,尚缺着歷練,元雙十年華,在後宮耳濡目染,於朝局上的見識,已能和他在一塊兒商議了。

聽着賈珩誇讚之言,尤其是“私下再説”,心頭愈發湧起羞意,忙“嗯”了一聲。

寶釵聽着二人的對話,容幽幽,其實她也……能和他説着外面的事兒。

幾人正説話着,忽地前院一個婆子,匆匆上了二樓,上氣不接下氣,道:“老太太,二太太,前面來了天使,過來給珩大爺傳旨呢。”這婆子一看就是西府的婆子,故而開口即喊着賈母以及王夫人,而並未稱呼着珩大

而後,此言一出,天香樓內眾人都是一驚。

賈母面微變,喃喃説道:“難道又是晉爵的聖旨?”鳳紈、四、薛姨媽:“……”還晉爵?初一才升的爵,慶賀請的戲班子,都沒唱完戲呢?這怎麼又晉爵?

王夫人:“???”寶釵秀眉擰起,心下湧起諸般猜測,不由下意識看向正襟危坐的少年,卻見這時,那人正好將一雙明亮鋭利的眸子投將過來。

寶釵心下一亂,連忙避開那一道灼灼目光。

賈母問道:“珩哥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賈珩解釋道:“忘了和老太太説,蒙聖上信重,授以檢校京營節度副使,原是例行遷轉。”這等重大授職,不可能由兵部發一封公文了事,一來兵部沒有這樣大的權限,二來任命也太過兒戲。

至於聖旨,皇帝所發聖旨本來就是一種制式公文,好比後世國字頭的發、令、函織在一起,不是每一道文件都具有行政法規的質。

如崇平帝對某種事務的批示,則是附着在奏疏上,不會專門下聖旨,但對爵位的封賞、誥命夫人封賞,三品以上官員的擢升、罷免,一定是降聖旨之敕,以示鄭重。

甚至還有一些不莊重的皇帝,大事小情都會發聖旨,宋人將有價值的聖旨整理起來,成編敕,作為律法之補充。

賈母聞言,如遭雷殛,卻是被“京營節度使”幾個字勾起許久的記憶,面動,急聲道:“珩哥兒,寧國的代化公當初就是京營節度使,你這……也做着京營節度使了?”想她賈族失了京營節度使職位多少年了,還讓那王家得了去。

賈珩面上卻無得,澹然道:“都是聖上信重,才得委以要任。”説着,凝眸看向賈母,道:“老太太,我需得去領旨了。”賈母忙道:“快去罷,別怠慢了天使。”賈珩這邊兒起得身來,下了天香樓。

而天香樓再次被一股喜氣洋洋的氛圍籠罩着。

鳳姐笑道:“老祖宗,珩兄弟如今才多大,這任着京營節度副使,也不知管着多少人呢。”探俏麗臉蛋兒上欣然之溢,輕笑道:“老祖宗,想來是先前珩哥哥閲兵揚武,宮裏看重珩哥哥的能為,這才徹底將京營軍務讓珩哥哥打理。”王夫人輕笑了下,接話道:“我瞧着也是,這前不久才封了男爵,眼下又升了職,只是聽珩哥兒説,怎麼還是個副使。”眾人聞言,面不由現出古怪。

黛玉看了一眼王夫人,罥煙眉下的盈盈秋水閃動了下。

寶釵同樣拿杏眸瞥了一眼王夫人,旋即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