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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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一愣,不由笑説:“哪裏有這等事?這園子裏如今哪裏有男人?怕不是哪個太監?”寶琴道:“只怕也是琴兒多疑……是那,我和丫頭一起從蜂橋上走過,已經過了橋,我也沒在意,還是丫頭鸝兒和琴兒説,剛才……那裏有個男人官兒,好像在偷瞧琴兒……琴兒也是大膽,聽了也怕……回頭偷偷在橋墩子後探看……雖然瞧不真切,卻着實是有個官兒……,賊頭賊腦的,後來還摸進了怡紅院去了……都是鸝兒那丫頭嘴巴不好,和琴兒玩笑,説那個官兒是主子得意的奴才,主子恩賞得緊,尤家小姐姐便是賞給了他……他瞧琴兒,説不定是喜歡上了琴兒,主子賞賜,哪把琴兒賞給那奴才……只怕才是琴兒歸宿呢……嗯嗯……,那是鸝兒和琴兒説笑,只是也不知怎麼的,琴兒就是覺得那官兒瞧琴兒的眼神賊賊的……越想越怕……怕……怕……嗚嗚……總之都是琴兒自己沒事找事,胡思亂想……主子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弘晝這才明白,想來是自己不在園子裏時,馮紫英進園見鳳姐回話辦差,途中遇到寶琴主僕路過,偷瞧了寶琴一眼,只怕那小丫頭嘴上沒遮攔,閨房玩笑,和那寶琴嬉笑説什麼“那官兒瞧了你,主子將你賞了他,只怕都有的呢……”,這小姑娘到底年幼,卻種下心魔、當了真,怕真的一顧成孽緣,被自己賞了下頭官兒,這才有這份痴心念頭,到了失貞邊緣,都還在哀求自己“只只殺,不要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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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此話,已知無非是園中小女兒家胡思亂想,才要哈哈大笑,安這寶琴一番。但是細一琢磨,竟然也覺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説哪裏不是滋味,自己也有些説不清。一時未免嗔怪那馮紫英不知進退,自己不在園中時居然進來胡亂走動;一時竟有些後悔將尤三姐審都不審就賞給馮紫英處置;一時又未免憐惜這寶琴一番痴心;一時卻也隱隱覺得有些旁的不妥;一時都隱隱想到可卿,一時又隱隱想到鳳姐……又覺得似乎有些關聯。倒好半,才回過神來,笑道:“早説了,是你胡思亂想。那是詹事府裏,你主子的一個奴才,進園子裏給你鳳姐姐辦差回話的,偶爾瞧見你,他該回避的;便是偷瞧你幾眼,雖然也有罪,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琴兒這麼漂亮,又身量窈窕,男人瞧見了難免多瞧幾眼,也不算什麼……至於他……在你主子眼裏,什麼官兒不官兒的……嗯……他是得力的奴才,但是也算不得什麼棟樑人才,替你主子辦些雜務,只可以叫做是‘鷹犬’。你跟着你姐姐讀書,可懂得?主子的鷹犬得力,也要賞塊好。沒錯,尤家那小蹄子是讓他去處置了。也算是賞他……不過,你們幾個……卻不是那生兒,好比是本王的心愛玩物,風古董,得意字畫。這些物什,雅緻人只有留下來自己觀玩的,哪裏有用古董字畫玩器去給鷹犬的?那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他一路説到這裏,不過是剖析也是安寶琴,但是隱隱自己又覺得更加不妥。自己是荒唐王爺,愛好女,喜歡風也算特例,若按照其時規矩,將下頭奴,賞賜幾個給門人玩,也是常事……想到這層,竟是越發捨不得,就好似馮紫英已經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賞給他鳳、釵、黛、雲和這懷中寶琴一般,心頭竟是忍不住陣陣沒來由的惱怒醋意,摟着寶琴越發緊了,倒怕人來搶似的,想一想自己也是自尋煩惱,卻轉了口風道:“別胡思亂想了……本王一言九鼎,説了賞你恩典,就是賞你恩典。回頭賜你特恩,此生無論咱們的小寶琴犯了什麼錯,都只殺只,不外頭放出去,不賞人……這一條依舊作數的……罷了……你去門口,大聲喊一嗓子……叫丫頭來伺候吧……”那寶琴到底年幼童真,聽了也就釋懷,破涕為笑下得牀鋪去,扭扭捏捏走向門口……弘晝瞧着寶琴白玉般的體上點點白濁,那“風月妍”夾雜着幾多污痕,難為着小娘兒身體也強健,居然也能走動,一方小此刻彈彈更顯可愛……心中便有些心結,一時也就釋懷罷了。
卻果然,鴛鴦等的確在院門外伺候,寶琴赤身下得牀去,到門口童音喊了一嗓子,鴛鴦、金釧、玉釧、蕊官、四個就應聲都進來伺候。她們四個隨着弘晝已經頗有時,都是曉事的,眼見屋內弘晝、寶琴一身狼藉,知道可憐這小幼女已經失身被,也不敢多看多瞧,怕寶琴羞臊,倒沒事人似的替二人打理收拾。蕊官、鴛鴦怕寶琴冷,用被子裹了寶琴,柔聲安着帶出去洗浴用藥不提,金釧兒、玉釧兒又忙不迭從隨身帶來的箱籠裏取了乾淨內外衣裳,替弘晝上下擦過身子換洗妥當。
一盞茶的功夫,弘晝換了衣衫、梳了辮子、打理敞亮,帶着兩個奴兒,出得寶琴閨房,到了外頭,卻見一彎新月已上樹梢,映得雪地裏枯草越發柔亮,瞧時辰已是傍晚,才覺得肚腹中又有些飢餓,便度步到前頭廳堂裏。果然自有知冷着熱之人,那寶釵已經帶這幾個鶯兒、文杏等幾個丫鬟奴兒,已備了一個火鍋,幾盆菜餚,一壺米酒,一身家常暖裙,盈盈跪在那裏等着伺候晚膳。見弘晝笑着來了,寶釵竟是壓着心頭五味,磕頭還問一句:“主子,釵兒怕主子該不是餓了,已經備了晚膳……主子可在這裏用?還是要去哪裏?可……還要喚哪個來陪着?論起來今兒是大年初一,也是好子……主子若要高樂,釵兒叫丫頭們去喚園子裏姐妹們來陪伴主子。”弘晝瞧她,和上午一身樸素不同,已是換了衣裳。頭明月翠星金玉步搖,紈一個喜鵲報髮髻,雖也是簡單,卻也是添了幾分嬌俏嫵媚;耳垂上墜着兩顆珍珠小叮,脖子上纏着一尾金黃兔圍脖,前掛一面落櫻金項圈,竟也有幾分節裏喜慶華貴之;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陽粉抓絨窄體連衣長裙,外頭套一件頗為合體的雪白風邊小坎肩,雖是冬裏衣裳,竟也將她玲瓏身子裹得分外妖嬈得體,柳搖搖,長腿嬌嬌,美婉婉,説不盡萬種風;卻到底不肯失了園中禮數,那裙子在脖領處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膩,那一對淘氣的小包夾出來的深邃溝,如雲如霧一般,在微微開口的領口處,自有一段女兒風……形容温柔、體態婀娜、神羞中帶莊、言辭謙和有量……到底是園中難得的絕可心之人。
弘晝見她依舊是本,説着話兒臉蛋要紅,怯生生似乎想説什麼又不敢,知道姊妹連心,她自然是要問寶琴。雖説園中女兒伺候自己被是本分,今兒這事又是寶釵一手安排來娛自己,但是真的到了這會兒,便是弘晝,想到自己適才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飾,自己先坐了,拉着寶釵的小手,將她拖入懷中,在自己身邊坐了,親她臉蛋一口,漫説寶釵,便是一旁的鶯兒、文杏都是臊的瞞紅耳赤,弘晝才哈哈一笑,給自己倒了半杯米酒,一飲而盡,又倒一杯,逗着寶釵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釵兒便是這子太好……想來是要問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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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莫惶恐……嗯……琴兒……本王適才是賞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還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們的琴兒模樣兒實在醉人……哈哈……別怕……琴兒沒事。她小女孩,怕有些……傷到……讓鴛鴦她們伺候着先歇息用藥就是了……回頭你再撫她,就説不是今兒晚上不讓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軟模樣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玩……倒傷了她……養幾,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總之説幾句好話就是了。今兒……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難為你這番用心安排……嗯……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飯,也算是過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可好?”寶釵是個温和人,雖然聽得堂妹失貞被,未免又是憐惜、又是慚愧,心頭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來弘晝甚是滿意,此刻心裏也説不清是悲哀是喜歡,卻也斷然不肯掃了弘晝的興致,聽弘晝温言要她陪宿,只低頭玩裙帶,含羞道:“難為主子這片心了。主子想怎麼就怎麼着……怎麼着……都是我們姐妹的福氣……”弘晝笑着點點頭,又用一了筷菜餚,覺得那酒意不錯,竟又用了半杯,似乎想到什麼,又道:“回頭園子裏傳話……就説……本王今兒賞用了寶琴身子,難為她這麼點年紀,模樣又俊俏、身子也香甜、子也有趣,懂得羞恥卻又不失了天然本,本王用的舒暢得意,雖然年紀小,也不虧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晉寶琴為‘小姐’……今後好好學習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別管緊了琴兒,她還小呢,讓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什麼東西只管要去,別多心。更別老是胡思亂想的……就説本王着實喜歡她就是了。”寶釵雖是聰慧嫺靜,但是到底也不過是十幾歲女孩子,天裏依舊難免女兒家心思,雖然憐惜幼妹被主人姦污失身,又掛念主人是否從幼妹身上得了樂趣,但是此刻聽着主人説來,一派自己堂妹得快活得意、憐惜疼愛之語氣,竟到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卻知道弘晝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實在忍不住,拿出小姑娘子,抿嘴打趣笑道:“……這就是琴妹妹的福氣了。能得主子這番話,便是怎麼的……也值了。倒是釵兒……竟也有些煩惱吃醋呢,哪裏就不信那些兒不如她了……”説到最後一句,又覺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頭都不敢去看弘晝。
弘晝哈哈一笑,得這份薛家姐妹温柔嫵媚,風顏,連裏煩惱都丟得乾淨,忍不住在寶釵的口輕輕抹一抹她的兒,聞一聞她的香,這寶釵卻有這份好處,羞臊貞潔依舊女兒家本,但是主人辱玩上來,卻是貞靜馴服,絲毫不敢抗拒,哪怕丫鬟們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了脯,忍着羞恥讓弘晝方便摸玩自己的兒……弘晝得意捏了好一會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裏用兩口湯汁,門口廊外卻有一團人影探頭,倒似個丫鬟在尋空隙要回話。弘晝點點頭示意,寶釵才笑道:“有什麼話便進來説就是了……”門外進來一個女孩兒,也不敢抬頭,跪下行禮回道:“沒什麼要緊事,倒擾了主子、小主了……是鳳妃差秋桐過來回話,又送了些紅珊瑚絨來……我已經打發她回去了。只是好幾個月的紅珊瑚絨都不曾開封來用,如今又送來……也不知這物什可怕存壞了?請小主示下呢,還是擱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給……給……琴姑娘滋補一下。”寶釵點點頭,柔聲笑道:“這是難為鳳姐姐和秋桐,她們時常想着,我素來不用這些的……你且收下叫庫裏存着就是了。這紅珊瑚絨,本是珊瑚上頭長就的草芥,人説百般滋潤、萬般補養,其實皆是訛傳,不過是世人無知,瞧它紅得透亮,便就以為如何滋陰補血了,倒的市價極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賈買賣人。其實遍讀古今醫術,那華佗扁鵲孫思邈李時珍,再沒一個能説清紅珊瑚絨能有什麼用的……若説一味就是金貴了,是鳳姐姐的心意,只我們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愛這些,是藥三分毒,哪裏就敢不問症候胡亂當人蔘燕窩用起來……你收着就是了,只是承謝鳳姐姐這份心……趕明我親自再去道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