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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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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園記》也是如此。你想看啥劇情?就這了,湊合看看吧。

(當然了,其實劇情是有的……接着看下去吧……馬上又要發生一些事情了。)第八十五回:言枯面冷警示羣芳,話藏鋒轉捎信親王卻説這弘晝今兒幸至怡紅院,被那黛玉琴聲所動,於那絳紅書房裏品香玉了半,其實園中卻是雷霆鉅變,眾人惶恐不安。他於裏頭逍遙……外頭,鳳姐、寶釵、李紈、湘雲、率着園中諸女都在前頭房裏無奈候着。待到晴雯出來説得消息,只説裏頭“主子有林姑娘伺候,我們不便進去”,襲人並怡紅諸婢,那麝月、秋紋、碧痕、四兒、五兒等只好胡亂張羅;、惜姐妹便躲在一邊人羣角落裏;王夫人、薛姨媽二婦度量身份,反而不便,依舊在後頭廂房裏;便是滴翠亭裏幾個女伶,也都來了;那寶琴、李玟、李琦、巧姐兒也跟都在李紈後頭過來;只妙玉情歷來不合羣,不曾來得;又有鴛鴦、金釧兒、玉釧兒、蕊官四個貼身奴兒在前頭候着。待到枯候得半,紫鵑噎噎、狼狽不堪的出來,並兩個小丫頭抬扶着一身凌亂污濁、淒涼涼、濕漉漉、慘兮兮、雲鬢散亂、玉面如紙、嬌軀微、通體羞紅的黛玉……眾人不知裏面究竟,自然以為是被弘晝的死去活來,想着這黛玉冰清玉潔,素來子高傲,亦有今,也是別有一番悲慼。只是當此之刻,眾女亦是無從安,只鳳姐吩咐幾句:“好生照料着……送點暖湯去……”也就是了。

卻道,園中眾女歷來知曉禮儀德行,懂得“迴避”二字,今兒齊聚怡紅院卻又所為何來?

原來,自那弘晝正紅旗門人將軍勒克什來報信,捉得柳湘蓮、搜出白玉鐲之時,弘晝便已心下不快,疑竇叢生,積累了一腔子陰冷怒火。雖未曾疑心到旁的,卻總以為園中如此多事,尤是、惜姊妹遭罪可憐,必是那秦氏可卿暗藏機心、挑惹是非、乃至勾通內外、多有不軌。

以他本來想頭,園中女子之間爭風吃醋、暗地裏鬥鬥心機,説到底,求得無非是“誰可以被自己多多臨幸樂”這一條,也算是別有一番趣味。但是若是一味陰謀害人,荼毒了園中女兒家,將個大觀園的烏煙瘴氣,生死渺茫,卻是不許。這和賈璉私相通信之事,他早已差人八百里快馬,去黑龍江大營裏細查,一路追究下來,賈璉卻是對此事懵懂一無所知,分明是有人偽造書信,冒充“賈璉”,勾引着要犯下惹自己生氣、照着處置尤三姐的例去處置的死罪,這份用心,卻未免太過惡毒。而那雖幼年失身於賈璉,只是到底是閨閣裏被長兄亂倫強暴,亦是個可憐人;又是兄妹一場,那份子親情掛念,怎麼想來也算是“情有可原”。何況雖不能將處子童貞奉給自己享用,但是自入園為奴來,也算是安守本分、惴惴小心。她又被自己了幾回,一對玉峯過自己龍,幾許幽谷承受過自己糟蹋蹂玩,怎能沒有點枕蓆之情,弘晝心頭早就想擱下了,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又是前裏,不成想來,那惜幼兒小丫頭,竟耐不得自己“冷而不視”的苦惱驚惶,居然來顧恩殿裏,説是“獻圖”,其實逗引自己,求求辱。她小小年紀,幼稚嬌俏,外頭一身雪襖,裏頭卻只穿了一條貼身小內褲,連小肚兜都未曾穿得,那一份百轉千回、用心至純、童體無瑕、粉紗稚發,明是説“羨慕情妃,求恕姐姐”,其實竟是學着大人,要用身子娛求自己寬恩。弘晝又哪裏能忍,雖未忍心真到裏頭,當真破了她十二歲女孩之貞下體,其實那摟抱玩褻瀆、糟蹋蹂躪、任意妄為、撒播雲雨、玷污折磨,也算將個小幼女奴辱玩了個透徹……瞧着惜一雙明目、兩汪淚眼、碧紗妙寰,哪裏還肯怪罪她們姊妹。便下了旨意,只説查抄紫菱洲之事已畢,命她們搬回紫菱洲去。

只是對那情妃可卿,弘晝本也只是疑心她和外頭太監勾結,設計暗自害人,才有白玉鐲外之事,連那“賈璉”的書信,十有八九也有她勾結外頭太監唬的,卻總不敢信她當真敢犯下萬死之罪,和戲子私通姦情。

哪知道今兒一早,自己正紅旗門人,現驍騎營管帶勒克什又進園子,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敢説,是自己冷冷問之後,才無奈跪地説,那柳湘蓮初時還不肯招認,到底挨不得軍中五刑,實在打得死去活來之時,卻招認説自己進園子演戲,自持風俊雅,眉目傳情,卻其實和園中情妃可卿有一段苟且之事,通姦已久。那情妃要自己口,一是賜了自己許多珠寶玉器,其中就有那對玉鐲;二是竟一力撮合自己和園中尤三姐之好事,只為拖人下水好替着關防聯口;還説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風也緊,過兩還可將尤二姐一併給自己玩逞

弘晝聞言,當真是氣的三尸神暴跳,連三府裏內侍御林軍都不及通知,只命勒克什帶着正紅旗親兵,進得大觀園來,封了天香樓,要抄檢裏頭可有私通證物。自己一腔怒火,無處宣,又不願意當面大發雷霆,被人暗地裏恥笑了去,才怒衝衝來外頭散心,只為心中惱恨那可卿,倒乾脆來怡紅院來看姊妹搬家解悶。聽到怡紅院前頭竟是隱隱有琴曲悠揚,才過來瞧瞧。如此,才有了今兒黛玉遭玩之事。

只是園中鬧得如此紛擾不堪,那可卿迴天香樓去,兵丁也不阻她,卻道“可進不可出”,將可卿、瑞珠、寶珠一干人等便鎖拿軟在天香樓裏,一通抄檢徹查,將天香樓裏書信、飾品、衣物、字畫倒抬了幾櫃子出來,一時嚷嚷“找到男人衣裳”了,一時叫喊“尋找信件證物”了。園中一驚三惶,已經是沸沸揚揚……眾女奴未免惶恐不安。那一等子宮女、太監、丫鬟本最是會傳謠言、嚼舌頭,才大半已經言紛擾。自然有人傳説“情妃私通戲子,主子已是震怒,只待查實抄檢了證據,要當着眾人的面,叫正紅旗的兵丁輪情妃,一直到死為止……情妃下頭瑞珠、寶珠等無論知情不報還是串通一起,都是一併處置”;也有人説“連那尤家小妹也是被冤枉的,只是情妃拿來頂缸,如今查出來了,可憐尤家小妹已經沒了下場”;自然,也有人説“混沒的事,便如那抄檢紫菱洲,一樣氣勢洶洶的,主子還是饒了丫頭,這回只怕也是如此……”;更有人言之鑿鑿“連素裏和情妃親近的都要處置”,自是指尤二姐、探等人。

園中只才半,已是人心惶惶,鳳姐等初時還掌得住裝作沒事人,只是一上午過去了,情妃進了天香樓也沒個動靜,連“究竟如何處置”都沒個音訊;她思忖再三,也只得尋了李紈、寶釵、湘雲、探等來,只説“我們何不去見見主子,為情妹妹求個情也好……大家姊妹一場,也是親戚一場,總不好見死不救,讓她落得尤家小妹那等下場。便是主子惱怒,也顧不得了”。寶釵雖心下以為不妥,只是她如此説話,到底也無法駁回,眾人便都約齊了一併來怡紅院裏,想見見弘晝,求個消息。卻哪知弘晝為黛玉琴聲説引,進書房去逍遙了……眾人也只能候在外頭。

直到此刻,見紫鵑同黛玉回瀟湘館去了,眾人面面相覷,到底是鴛鴦、金釧兒道:“諸位妃子、小主、小姐、姑娘且在這裏候着,我們幾個進去伺候,聽聽主子怎麼説才好。”還是四個貼身奴兒進書房去。

四女到了書房裏頭,卻見弘晝已是獨自穿了衣服,坐在裏頭髮呆,只是明顯適才雲雨過,那衣裳邊角尚自有些散亂罷了。四人貼身伺候弘晝已有多,眼見這主子今兒煩悶,只玉釧兒仗着年幼天真,弘晝也一向少折辱她,便忙上去替弘晝打理衣襟,蕊官卻福一福,輕聲進言,只道園中諸女,都在外頭候着,“看看主子有什麼吩咐”。弘晝聽了亦只是冷笑。

還是鴛鴦和金釧兒心細,看出來弘晝心頭不喜歡,那金釧兒度量着軟軟進言道:“其實也沒什麼,是……襲人姐姐説,天氣冷了,怕主子心頭涼不痛快,晚上該用個鍋子才是……鳳妃已經備了一個燙燙的野雞崽子鍋子,卻是個景泰藍內外兩層內造的,便是園中也只有一套家生,只不知道主子晚飯在哪裏用,才過來問問……她們好端過去……主子……您想怎麼着,便怎麼着,想去哪裏,便去哪裏……只管吩咐奴兒們為您張羅就是了。這屋子裏悶悶的,卻有什麼可留的?”弘晝倒也難得一曬,知道她説的要緊的還是“你想怎麼着,便怎麼着”這句,又是勸自己“悶悶的,卻有什麼可留”,才點點頭,命四女跟着,自己出到前廳來。地上是已經跪倒了一片,一片鶯鶯燕燕、起伏不定問安聲。

弘晝本來不想搭理眾女,此刻倒改了主意,便在前廳那正位一張太師椅上坐了,讓眾女跪了抬頭,卻不曾叫起來。襲人自忖是怡紅院裏侍奉,便已是端上熱茶來。地上鳳姐等才要開口説話,弘晝已是揮了揮手止住,淡淡無味只道:“你們無非來招我心煩,問秦氏的事……事體並未明白,如今也説不上如何處置。待等勒克什抄檢了天香樓裏,看看有什麼違的物件再説……”想了想,便是挑刺,才對鳳姐道:“鳳哥兒,你這個當家人也不經心,那林妹妹身子不好,又如何伺候得好?也該好好請個太醫來瞧瞧才是,那尋常太醫都是混飯吃的庸才,可以尋個典正太醫來瞧瞧……”王熙鳳不想他一開口,倒説的是這樁事,也只好低頭應道:“主子責的是。林妹妹也是可憐見的。只是我等不過是園中臠,要請太醫進來瞧,也要三府裏差事……便是勞累主子門下大人們請來,也是個從九品冠帶大夫。主子您明鑑,我們是哪台面上的人,怎麼請得動典正太醫,那是不奉旨不替人看病的。昔裏便是府里老爺、老太太,也要下貼,重金卑詞相邀才請得動,林妹妹只是個……”她紅了紅臉,卻也不知如何説下去。

弘晝點點頭,依舊是淡淡道:“既如此也罷了,那便回頭和馮紫英説,是我的意思,送我帖子去,請太醫院典正……嗯……那吳謙吳太醫,特來瞧瞧。便説是本王有禮拜上了,園內侍女有恙,請太醫提點,指教岐黃……該調養便調養,該用藥便用藥……林丫頭身子不好,也該一氣好好吃幾劑藥去了才是。”滿地女兒家聽他如此雲淡風輕,只説着黛玉身子,絕口不提天香樓之事,反而覺得身上的。只那湘雲卻是天調皮嬌憨的,又和黛玉要好,只是近裏身子不好嗜睡,今兒難得有神過來,見弘晝關照黛玉,總以為是弘晝適才定是取了黛玉元紅初貞,正得快活,有心要逗弘晝開心,便勉強笑着答話道:“這是林姐姐有福,得主子關照了……想來有主子庇佑,那病便再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