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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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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偷看她兩腿之間一眼,也到底不忍心細看就此辱了這冰清幼女,裝作沒看見,別過頭。等她將褲子穿了,自己坐在那牀上。惜穿了褲子,也不知該坐該站,想了想,就上前去,兩膝一倒,跪在李紈跟前,怯生生道個:“嫂子……“李紈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倒又替她整理了整理那朵頭上紗花,只慘然道:“莫恨嫂子。嫂子也知道你們年紀小,更不容易的……”頓一頓,彷彿是接着適才的問話,道:“你可知道為什麼要打你們?”惜點點頭道:“是教我們自小學規矩,知敬畏。”李紈又道:“那為什麼要了褲子打……”惜臉兒又是一紅,輕聲道:“嫂子講過。主子愛玩我等,不僅身子,更要緊是情。幾位姐姐一起揣摩,主子最愛女孩兒家羞恥味道。了褲子打……要看見兒,是羞事。身為主子臠,該受羞才是正理……”李紈也是一笑,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你能曉得嫂子的一片苦心就好……再問你,你適才説主子若要玩,便是玩死了玩殘了也是該當的……你可知道……主子會怎麼玩你?

“惜一愣,臉上緋紅,呢呶了半,才細若蚊聲道:“我……我也不太曉得……好像就是……摸摸親親抱抱……惜兒年幼,並不太懂的……這個……嫂子沒教……”李紈滿意一笑,道:“本來是要教的,你可知道,嫂子一心讓你們懂規矩,卻只是聽憑主子吩咐擺佈,不教你們風月是為什麼?”惜點頭道:“這個,寶姐姐講過,説我們年幼,主子要玩我們,必然也是要玩一個清音柔體,幼稚純潔,規矩要學,但是頭一等要緊不可失了閨中羞澀之意,倒少了主子興頭,二一等依舊要維持自己音齡發齒、天然本能、至純至潔、小小年紀就學風月事,只怕主子還不喜歡呢……”李紈點點頭,聽她這幾層回得倒是完備,低頭看看着小女孩,也是愛憐,一把將她抱到懷中,半笑半泣道:“其實……該怎麼教你們,主子才歡喜,有時,嫂子也説不好……説了這些道理,也不過是胡亂揣摩。這主子的心思……哎……其實又哪裏是我們幾個奴能揣摩透的呢……嫂子也可憐你們,小小年紀,本來是大人父母手心裏疼着的寶貝……卻如今……要做這等羞事教養……真有一,要給主子玩……你們年紀小,真不知受得受不得……只是時運如此,也無可奈何。其實你琦姐姐、玟姐姐那差一點就……也不知是主子不喜歡,還是主子憐憫她們年幼,不過園中時長遠,再無盡頭的……嫂子是怕你們不得主子心意,落了個沒下場啊……這沒羞臊的壞人,就讓嫂子做了也就罷了。

“惜依偎在李紈懷裏,此刻疼,早就忘記了,聽李紈心泣訴,只低頭道:“嫂子莫説了……惜兒知道。連幾個姐姐妹妹都知道的。今兒都是惜兒不好,惹嫂子你傷心了。”李紈搖搖頭道:“卻也不全為這個。你二姐姐院子裏出事園子裏都知道了,其實我也替她耿心,她本是個實心人,卻不知實心人吃虧,雖然伺候過主子,我瞧着還是你三姐姐凡事聰明有識,只是聰明太過,又容易被聰明誤罷了……我們賈府……本來是滅族的罪……我們這些女孩子本來也是個不敢想的下場……如今能有幾安生子,已是難得了,我只怕她們一味爭風吃醋只管胡鬧,惹翻了主子……主子給的,主子難道不能拿回去?”這幾句話,惜卻是似懂非懂,但是此刻她剛剛又打又哭的,小孩子家更哪裏有防備心,忍耐不住問道:“嫂子……你説主子,會怎麼發落二姐姐……“李紈也怔怔出神,搖搖頭道:“怎麼發落也難説,主子又不在,便是在園子裏,我……也難得一見主子……哪裏去揣摩主子心思去……鳳妃是想你姐姐沒事的,只是外頭傳言每多,她只怕也不敢在主子跟前求情……或可指望,不過是淑、雲兩位小主,或者……或者是……或者是你那老師妙玉了,還有兩位太太……哎,不過這些都旁的,若有法子,能讓主子心動,再賞用你姐姐身子一次,便是用些苛刻刑法,折辱上幾分……主子得意了……便萬事消了……”惜歪着頭想了半,以她年齡智計,一時哪裏又能分辨的了園中風雲,半,小咬咬道:“嫂子……你説……等主子回來,我自個去求見主子……讓主子玩我可好?

…或者可救救姐姐……我不知主子是否瞧得上我,但是覺得,我若求主子一辱,本來也是我的本份……至多不過是嫂子説的,受不得給主子傷了死了……也是盡了心啊……”李紈呆呆看着懷中小女孩一對明眸半,長嘆一聲,將她箍緊了,論起來園中女奴,去“見弘晝求侍奉”其實是人人心頭都有的念頭,只是園中規矩即未曾説許,又未曾説不許,園中大多數女子,不是閨閣處女,就是才知風月,或者至少是名門大家子羞澀心拘着,真也沒幾個人敢當真去試。此刻見這惜一片赤心,竟也不知如何對答才好。若説許之,斷然是不妥的,這等主動去見弘晝求之事,也不知弘晝是喜不喜,何況惜年幼,弘晝既然那未曾破了李琦、李玟的身子,想來也未必忍心就此姦這等少女,一個處置不當,更有遭罪之禍。若説不許……自己適才教了半園中規矩,説千道萬不過是“自持羞辱,取悦主人”,這會子一個小奴想着要去求主子辱,也是風月妙事,只不過因為年紀小,自己就攔着不成。也斷斷沒這份道理。

思來想去,只是尋話頭扯開罷了,便道:“胡説,主子要玩哪個,如何玩來,是主子心意。你小小年紀,還在學業上,如何敢胡亂揣摩……莫説旁的,情妃今兒來還有事要吩咐,我們便出去了吧……”替惜攏攏秀髮,堆堆紗花,理理衣衫,擦擦淚痕,就避過話頭,還帶着惜回到外頭書房裏去了。眾女自然也不敢問個究竟。一發不過是依舊讀書背詩罷了。到了晚末晌,便命擺飯來,除了寶琴説今兒薛姨媽、王夫人都在蘅蕪苑裏用飯,自己回去陪着才好,其餘人都在學裏用了飯,才一個個差丫鬟好生領着送回去。

一連旬,各房幼女,都是朝來夕去,萬事如常;弘晝即未曾回來,跟着來的丫鬟們嚼舌頭不過是豔羨那金、玉、鴛、蕊四奴,能隨着主子去外頭侍奉,外頭自然沒有園中百花爭豔,羣芳吐蕊之,那四個奴兒,真正可想見要夜如何和主子纏綿了,自然惹人妒羨,也是常理。只惜自那捱了打,越發添了小心殷勤,非但學裏詩書用功,文章仔細;更常去妙玉處習琴,連字畫一節,本就是她所長,越發用心了,常來尋李紈、寶釵等求教細筆。李紈冷眼瞧着,説是慨,也是訝異其中未免巧合。

原來那一可卿來訪稻香村,她本難得來,也是殷勤客氣,見了李紈用了茶,只説是自己有一幅畫兒,問學裏姊妹或可臨摹得一二以做功課……展開來瞧時,李紈其實是個訓誡學中女兒風月規矩、自己子難免貞守的;當真是瞧得呆若木雞,兩腮滾燙,幾乎要尋個地方躲藏了才好,竟是一幅女子畫,畫中之人,隱約可卿。

李紈雖訥,羞得不敢看,轉眼琢磨已知可卿之意,既要學裏姑娘們臨摹是假,這等畫兒,園中誰曾見過,只怕連想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那一眾跟着的丫鬟們能不暗地裏傳言,只怕沒幾,總要“自然而然”傳到幾個貼身奴兒甚至弘晝這裏,這等風之事弘晝能不歡喜,必要召見可卿詢問,自然有其爭寵求媚之意。只是她向來來親厚鳳姐,本不願為可卿嫁衣裳,奈何可卿此舉,雖説用心機深了,但是究其本意,卻是妥妥貼貼循着奴本份,伺候主人之舉。自己也不好辭,只好含混答應了“回頭看哪個姑娘好學臨摹才好……妃子畫兒雖妙,總不好課上一起摹抄,妃子天仙般人兒,自當閨私小閲,才不褻瀆……”可卿也不追問,只道:“姐姐你瞧着辦就是了……”。才有了那可卿私訪稻香村之事。

只如今想來想去,惜連着幾都在請教畫工,還去寶釵去求那些個古版筆法,本是應當就便讓她去臨摹,只是明知可卿爭寵,便是園中無心機者如同李紈等類,也只道和不睦,竟是要讓妹妹親自將可卿之計施展,送可卿入弘晝之懷,未免更是荼毒,便是不忍。只是看着惜如今頗多古怪,亦不知這小小少女,打的什麼主意。便只好裝做不知道,又不敢回了鳳姐怕惹風波,思來想去,便尋個由頭叫自己兩個堂妹去臨摹也就是了,至於丫鬟們如何傳話,既不特地止,也不張揚,也只是聽天由命,坐看變遷罷了。

又忽忽幾,年關將近,天氣越發冷了,若説過年,眾人本是頭回在園中為奴過年,也一時不知如何籌備才好,除了王夫人薛姨媽越發添了衣衫用度,着意妝點,其他人一時倒也無措。園中本值平兒生辰,便是弘晝不在,眾人衝着鳳姐面子,自然也當相約一併去賀賀。只是不想湘雲卻是病了,一時尋不到妥帖大夫來瞧,卻看着説是倦怠弱症,這湘雲一向體氣好,居然也是得了這等症候,未免也是惋惜,只是人蔘、鹿茸、當歸、血燕得盡些物料滋補罷了。

不想一個病了又一個,那黛玉又犯了咳,她素常如此也就罷了,寶釵等去瞧她,似是添了愁容,知她無非是這等心思,也無可勸解。接連着,王夫人又頭風犯了,怡紅院裏不免又着忙折騰;再連着,連晴雯都説着了涼發了無名熱身上不好,鳳姐等更怕園中病過了人,一面將晴雯挪出怡紅院來,乾脆在如今空着的紫菱洲西邊小屋裏養病,一面又着急忙忙叫外頭尋醫生,只是醫生進來男女不便,倒是那詹事府馮紫英有心,請了個太醫,自己同着詹事府管事首領太監佟客雙兩人陪伴着,親自領了進來,在園子裏各處病號這裏轉了一圈,挨個請脈用藥。園中諸女都難免讚歎這馮大人待王爺衷心赤誠了。鳳姐自然要垂了簾子見見馮紫英道謝,馮紫英卻是恭謹,只説“諸位姑娘謬謝了。園子用度,三府打點,都是小的份內的事。”,又加説一句“如今大內祈福已畢,萬歲爺身子見好,朝廷上下都是寬心的。四王爺説我們五爺一個人在張家口不妥,請旨召王爺回京療養……皇上説難為我們五爺一片孝心,自己傷着還天寒地凍的去張家口辦差,已經命宗人府派暖轎去接了,不幾就要回來……想來還是住園子裏頭……還望園中姑娘們預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