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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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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持雖非處子供奉弘晝,但是婉約風,至痴至情,身子更是絕。這些亦就罷了,如今於那心點點,恥意紛紛,忌折辱,女歡男愛,別樣意趣,古怪規矩,媚骨褻姿上,怎麼瞧着園中唯有自己最能識透弘晝心思。論心底之念頭,其實存了個“園中旁人取悦弘晝,就只會順從遭,或只是先天美,想來如何能比得自己?自己只怕是先天裏帶來,竟可憐是個天生為人奴之心體,總能吃透這主子之喜好私癖。”更是得意,又有弘晝百般寵愛臨幸,有時明明是用盡些法子來凌辱自己,偏偏她能識透弘晝眉宇間之滿足喜悦,最能搔到弘晝癢處。總隱隱覺着自己亦可執掌,於是更加驕縱起來,她又聰明大膽,外柔媚內纖細,又存了個“可憐見名門媳婦,卻為人奴”的心傷,便常常更有些大膽妄為之舉,亦難一一細述。

只這回三姐事發,人皆言是園中有賊,導致弘晝查園方知。她卻如何肯信,心下又驚又疑,卻不肯亂了方寸,只命奴兒宮女聯絡自己識幾個內宮太監打探消息,再做應對。可惜如今辦差這個馮紫英,卻一向與自己少有往來。竟是一時無隙可尋。她用些心思,又代幾個宮女太監一些應對之策,思來想去,竟然別無他法,只得那舊樣主意,不過是尋些新鮮花樣、別樣場景,於那枕蓆上再去取悦弘晝,才是唯一機緣,只是弘晝是夜宿在怡紅院命襲人侍寢,自己又如何親近。長夜漏遲,才漸漸慌亂起來,才覺着自己往念頭荒唐,若一聲見不着,只怕連再見弘晝一面也難。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二姐忍耐不得,跪哭怡紅院外,惹煩了弘晝。自己偷瞧着自己這主子之冷目如電,才更覺咫尺天涯起來。自己喚什麼“情妃”,在弘晝面前其實全無權柄,不過是主子一時趣味逗笑,自己思什麼纏綿,也不過是弘晝姦污玩之一介美少婦罷了。園中美女何其之多,只怕也未必當真放在心上。若惹翻了,這殘生餘命,黃粱富貴,枕蓆風,只怕是要化為灰燼。

她一夜難眠,次晨起來,倦懶草草梳妝,與那鏡中見自己憔悴桃花,別樣風,又添些信心,總以為只要能見見弘晝,必是可有依傍。園中自有眼線説弘晝去凹晶館了,便只喚寶珠陪自己去走走瞧瞧,且試探機緣。不想於那蜂橋上,竟然瞧着難堪入目一幕。卻是弘晝於那幕天席地之下,湖心涼亭之內,秋風黯涼之間,將貼身的金玉二婢女剝光了姦污破身之情。她雖然也風,到底是十數年閨門肅教,也未免瞧得心神搖曳,耳熱心跳。只是遠遠見着,金玉二女如同小狗兒一般趴着,由着弘晝任意姦污凌辱之幕,也着實動人心魄。勉強算計了時刻,才趕來凹晶館,只想着去弘晝處問安,自然免不了再逗引弘晝辱自己一番,也算試探。

不想如今聽鴛鴦這幾句若深若淺之言,竟有雷霆萬鈞之音,才驚覺自己越發惶恐,自己豈非真如鴛鴦所説,竟將只是供弘晝玩悦樂,當成了可持之事,更有一層,竟自以為可以駕馭主人。此時愈想愈慌,才明白自己此時去見弘晝,心思萬萬不對,又沒甚麼特地的花樣籌備,只怕説不得幾句,就要惹來禍事。只是若是再不見見弘晝,這三姐之事未了,二姐之罪未定。弘晝即非愚人,若再有些遷怒言,自己只怕當真更要“磨成粉”了。

她此刻痴痴想了半,鴛鴦偷眼瞧她,這一等驚惶痴顯在臉上,秀目兒滾滾彷彿要滴淌出汁來,口鼻兒忽閃忽閃和,陣陣紅白之,那脯兒更是起伏陣陣,那兩顆隱隱可見之豆蔻微微凸起,更是誘人犯罪。心下不由也是一痴:“這情妃……果然是瞧着動人,難怪主子喜歡她。出了這等事體也不發落……”卻聽可卿已是一嘆,她心下反覆計較,這鴛鴦卻是好意,便柔聲道:“謝妹妹了,妹妹你指點的是。主子心緒不佳,我不便打擾主子,就去了……恩……我也不當欺瞞,回頭就請妹妹見主子替我回一聲,就説可卿來過了。”説着,嘆口氣,也不聽鴛鴦再安,便攜了寶珠,痴痴搖搖自迴天香樓去。

進院子,卻見瑞珠已是了上來,福一福,過來遞上個新燒的香餅手爐,又湊近了輕聲回道:“妃子萬安,奴兒有話得回妃子。大早上,周公公差跟前的小卓子來過了……一件説的是內務府依着那邊鳳妃的意思,在園子裏妝點雀思門,説是替主子驚醒園中女奴,”安心依傍、籠中為雀“是個雅緻意思,宗人府也不好落後的,尋摸着主子的意思,説想為園子裏添些個緻雀鳥,都用金絲籠裝了獻進來,還沒回鳳妃,先來回一聲妃子您。”可卿微微一笑,淡淡問道:“你怎麼回的?”瑞珠低聲道:“我就回説周公公一向體貼園中女奴,可憐見我等卑微之意,既是送鳥兒進來,也是玩意好意頭,當得在公賬裏出入,就請周公公看着辦,切莫替園子裏省銀子才是真的,回頭來我們妃子和鳳妃商議了,必是準的。”可卿點點頭,道:“妥帖。”卻見瑞珠四下一瞧,又湊近些,才低頭瞧着地面文磚,細聲道:“那小卓子説,已經打聽了,三姑娘卻還沒有處置,就拘在詹事府,只是難知受了什麼罪刑。主子也沒去審過瞧過……,……還有一樁……恩”。此刻四下除了寶珠已是再無旁人,幾個小丫鬟早識趣躲遠了,這瑞珠卻依舊支吾着不好開口,可卿便只瞧着她,瑞珠片刻才細若蚊聲道:“小卓子説,這個月要運些賞賜補給去黑龍江什麼蘿蔔大營,我也聽不真……説……説……幾位爺就在裏頭,宗人府已經割給兵部了,又送進來兩份信……”可卿臉頓時一白,不由微微咬了咬下,才要張口,那瑞珠已經唬得忙張羅:“還有……妃子您輕些個……裏頭三姑娘候了您半了……説要見您請安,我張羅她在月嬋停裏坐着。”可卿其時連聽要緊消息,正所謂滿腹心事難言説,聽這“三姑娘”幾乎嬌軀一陣慌亂顫抖,嚇了一大跳,卻立時明白是瑞珠稱呼混了,來的斷非尤三姐,既然瑞珠能讓人在裏頭候着自己,必是探這位昔正牌子的三小姐。只此時此刻到底不是主僕謀劃之時,只得收拾了一番心神,努力支撐着體面,點點頭,笑着吩咐道:“罷了,那些回頭再説,探丫頭既然在裏頭,先進去瞧瞧……”。

寶珠、瑞珠便一左一右伴着可卿踏步進了院子,穿過迴廊,幾個小丫鬟才上來,可卿卻搖搖手不讓聲張,進得內裏一方桂枝小院,本來院中有一棵參天桂樹,此刻卻已深秋凋零,只有滿園的殘葉敗花,可卿瞧着可憐亦是風景緻,便不命打掃,裏頭卻是小小一間暖閣,房門卻未關上,只掛着一幅舊棉簾,寶珠上前打簾子,可卿輕輕踏步進去,卻見探正坐在南窗邊小炕沿上,想來是等久了,就隨手尋了本書在歪着肩膀瞧。

可卿細細瞧去,此刻正是屋內幾縷秋陽瀰漫,倒有光塵束束,自那桃花窗格內灑下,一屋子暖洋洋的。這探頭簪兩朵風絨球蒲公英花樣朵兒,穿一身宮裝內貢的小風兒銀雪貂襖,脖領上圍一條細絨紗貼脖,這領邊、袖口、下襬俱是上銀亮貂絨貼邊,衣裳裙衫緞紋一暖銀繡了鸞紋,處處緻,貼妥,説不盡雍容雅緻,氣宇不凡,倒好一似內宮嬪妃,仙子瑤池,自有一等妖嬈風。只這身妝扮卻偏偏穿在這年方十八歲之女兒家身上。這探身量本來秀妍雅,此刻那脖領、肢、一對纖纖秀足,竟被這一身宮妃暖妝襯得別樣“小巧雅緻”,再看兩隻雪白秀麗的小手,十指如葱白細長,此刻捧着書卷,雖正好遮着前形,卻佐着那緻秀麗的五官,更顯眉眼兒清亮,朱嬌嘟可愛,粉腮妍紅柔媚。可卿倒是一時看呆了,心中不由一陣醉讚歎,口中已經打趣道:“三妹妹……今兒真是好標緻啊。”探聞音,忙擲了書卷起身,笑着施禮萬福,只輕聲道:“姐姐……瑞珠姑娘讓我在這裏等姐姐,怎麼姐姐回來了也不告我一聲,我這看書失了神,倒沒禮了。”可卿忙上前,攜着探的手,臉上自是風桃花別漾紅,手上探摸了摸探的衣袖,道:“妹妹,你這身襖子,這緞子,這顏,這圍脖兒樤帶兒道是難得,你穿着,乍一瞧着,哪裏想個小姑娘,簡直倒像是大家子王侯小姐,新入宮做貴人的摸樣兒,儀態萬千呢……”探臉一紅,自入園為奴,內務府在園中女奴的衣衫上何曾怠慢半點,種種翻着花樣送進園子來。只是她少女閨稚,又是黃花處子,總不太愛穿那些個帶着媚意之宮內所用女子之內外衣衫,今兒這身卻是華貴的大衣裳,便是昔為小姐,一則身份不符不好做這等款式,二則賈府畢竟不比內宮奢華。何況以她年紀,穿這等衣衫總以為有些支撐不起樣子,只是新鮮好玩試着穿扮。她到底小女孩家,聽可卿誇得衷心懇切,紅着臉蛋遜謝道:“探年輕,其實倒撐不起這風宮裝襖子了。倒讓姐姐見笑了。”可卿卻不忌諱,自探兩隻臂膀上略略向上廝磨,親熱微微抬起她手臂來,只是細細上下打眼品瞧,道:“就是因為你年輕身子臉蛋都秀氣,穿這身才別有一番風味了。越顯得人至純,衣至貴……嘖嘖,尚衣局的太監們,果然有些勁節,若是這身衣裳賞賜平常婦人,倒只是一味富貴氣,卻不別緻了。妹妹你姿容雅緻清秀,才能穿得這般動人。”探沒來由聽可卿一味誇讚自己,倒也不好回話,只得漲紅了臉蛋低了頭。

這可卿卻自來的風子,便是有些煩惱此刻也一時忘了,瞧着探這幅嬌羞摸樣兒,心眼裏滿是胡思亂想:“這三丫頭實是賈家門裏特有的標緻,難為這身量品格兒,倒跟昔年瞧見西府裏大姑娘沒出閣時一般兒,差不多的是誰能想到她是庶出,若是府裏不出事,將來嫁人,做了誰家新媳婦,再穿這一身雍容衣衫,嘖嘖……真不知那個男人有福,能消受這樣的美人兒呢。可嘆如今……卻落到園子裏……”想到這探其實還是園中少有的姑娘位份之清純處子,弘晝尚未玩,一則未免也可惜了這等閉月羞花之;再則也未免心頭得意快並起,想想這等一千金小姐,如今卻做了自己的臠玩物,天香樓繡牀鴛帳內,早已被自己風月幾度。雖然這女女歡好難得盡興,又要護着探等着弘晝採紅,不敢強用些解渴的花樣兒,但是其實玉體纏,花汁滿漪,香肌廝磨,卻也是透心之樂。此刻想起這探的身子,已經被自己那一等玩折磨,逗引褻瀆,想起這探初時亦是被無奈之傷懷,咬牙強忍之哀羞,到漸漸也是食髓知味,慢慢沉其間,那一等處子稚屈辱侍奉自己的別樣表情,卻正是此刻手上扶着的一身華貴之千金小姐,當真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