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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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媽媽掛電話之前,我就是想問一問,我需不需要帶禮品,有沒有禮品是很重要的,它直接決定了我是以什麼身份回去的。
空手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空手回去在別人眼裏,那我還是一個孩子,只要稍微有一點人情世故的成年人都不會空手,我現在不想當小孩子,而是能支撐起一個家的成年人。
雖然店是爺爺的,但我的工資拿的問心無愧,可能在別人的手底下工作,我還會更輕鬆點,這裏其實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越是技術好別人越不想要,反而技術剛好夠能幹活的新手更吃香,我覺得我可以支撐起來一個家了,不想當初什麼都沒有。
只是小洋和丫丫還好點,無非就是各種玩具,李思娃的也還行,我給他選了個皮夾子錢包。
可是到了小蕾和媽媽這裏我卻犯了難。
小蕾這半年的生活費特別充足,我問過她好幾次缺不缺生活費,她都拒絕我説不缺,不是那種假客氣,她平時的各種零食,也能看出小蕾確實不缺生活費,不知道這是窮兒富女,還是李思娃真的徹底看開捨得花錢了,可他這給小蕾生活費一大方,只是為難了我,不知道給小蕾買什麼,思來想去買了一支鋼筆。
媽媽這裏我是徹底歇菜,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呢?應該是讓父親活過來,更現實一點來説,她最想要的應該是我跟李思娃和解,可這東西也不是實物啊。
當然也有另一個媽媽喜歡的禮物,這個禮物長在我身上,也拿不出來,也許……對於媽媽我不需要準備禮物,我自己就是最大的禮物。出發前仔仔細細的檢查,怕自己少準備了什麼,一直到上午九點多才出發。九點多的時候,馬路上已經有一些燥熱了,我嫌摩托太破,還是騎的自行車,就跟過年回門兒一樣,後座上大兜小兜的東西。身上的衣服也是嶄新的,還有一雙漂亮的旅遊鞋。只是剛拐到村邊土路上,就把自己得灰頭土臉了,土路邊有很多秸稈灰,自行車胎碾過後,那些灰燼飄起來沾到了鞋上,褲腿上也有很多,本來穿的神的小夥子,一下子就變土氣了。我只能過了這一段焚燒秸稈的土路,到村口的時候停車,在自己的鞋和褲腿上彈一彈灰拍打拍打,至少也得能看的過去吧。磨磨蹭蹭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大夏天的街上也沒什麼人,只看到建軍嬸帶着兩個孩子,坐在他家門口,看到我推着自行車過來,欣喜的跟我打招呼:“小志可回來了,中午你家可是好飯,你媽跟你叔忙活了一上午,就等你回來了。”我給建軍嬸身邊的兩個小孩,一人撇了一香蕉,一邊跟建軍嬸説:“秸稈怎麼燒到村口的路上了,人來人往的多不方便啊。”看到自己孩子手裏的香蕉,建軍嬸臉上既高興又不好意思,對我的態度也更親暱了:“這也是沒辦法啊,不在路上燒了也沒地方放,不過這麼好看的旅遊鞋髒了確實可惜,你等着嬸兒給你找塊兒抹布,把鞋擦擦再回家,我們小志真實越長越俊了。”建軍嬸回家後,我還沒口氣兒呢,小蕾估計聽到我的聲音,就從家裏出來了:“香蕉不給我一啊”
“在車座子上呢,想吃自己拿”小蕾的聲音在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她並沒有抱孩子,只是牽着丫丫的手,那個未謀面的弟弟,可能睡了放到了牀上。
“來把鞋擦一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沾水,就找了塊兒幹抹布,哎呦——我們丫丫來了,丫丫今天吃沒有啊。”把抹布遞給我之後,建軍嬸就去逗丫丫了,讓三個孩子在一塊兒鬧騰,建軍嬸帶的大的那個女孩兒叫英英四歲左右,小的那個就是我參加過他滿月酒的牛牛,一眨眼的功夫也要滿地跑了。
擦完鞋我就推着自行車回家了,聽聲音媽媽和李思娃都在廚房忙活,我把車支好媽媽才從廚房出來。
生完孩子的媽媽,身材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凹凸有致只是稍稍比以前胖了一點,也可能是懷孕的身材還沒徹底恢復。
身上是嶄新的連衣裙,肢上繫個圍裙。
之所以知道連衣裙是新買的,除了我沒見媽媽穿過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裙襬比較短,邊緣的碎花幾乎剛好在膝蓋那個位置。
冠冕堂皇好聽的説,就是顯得更青了,衣服也更修身更好看,比老式的連衣裙簡潔。
直白一點那就是更騷了,修身貼更顯那個大股,就像天生的撐子,把裙子撐得緊繃繃的,不過也許媽媽注意到了,股太撐衣服的話,外面會看到內褲痕跡,她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調整,現在看上去沒有內褲痕跡,只是兩瓣肥股更加突顯,特別是兩瓣肥中間的縫隙。
衣領的地方嗯……這麼説吧,直接朝我牀頭的婚紗照看齊了,前的一大片的雪白被衣領子緊緊勒住,有溝有坎有起有伏,那兩個白饅頭上面,白的甚至能隱隱看到皮膚下的青血管。
以我對媽媽大子的瞭解,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擔心伴隨着媽媽的呼起伏,她那嫣紅的頭就直接被擠出來了,曾經的照片,現在直接出現在了常生活中。
李思娃是跟在媽媽股後面出來的,他的外表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平頭短髮,一件背心一件大褲衩黃草帽,經典的農村大爺形象。
只是氣神跟過年我見到那次有天壤之別,鬍子颳得很乾淨,自他從廚房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臉上笑得全是褶子,走起路來很有勁兒都要蹦起來了,沒有一點白髮遲暮的覺,就像是個小夥子,我知道他的力量源泉,來自於他懷裏抱着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丫丫的舊衣服,這裏不是李思娃摳門,捨不得給親兒子穿好的,是穿小孩兒的舊衣服有沾福氣的説法,李思娃很信這個。
不到兩個月的小孩乎乎的,也看不出來好不好看,我只能祝福他以後長的像媽媽了。
“來就來唄,還拿什麼東西啊,花了不少錢吧!”雖然媽媽嘴上責怪,可臉上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媽媽這句話讓我想到,當初軒叔上門跟我媽相親的時候,外公好像也是這麼説的,但我知道有些東西是嘴上説不要,但你不能真的就不買:“沒事兒,沒幾個錢的。”
“雖説你現在掙錢了,但也不能這麼花,你也老大不小了,得存着將來娶媳婦用明白嗎,現在彩禮漲的多厲害啊,你不存着將來怎麼辦”,媽媽一邊從自行車上拿東西一邊嘮叨,不過我很喜歡這種覺。
旁邊的李思娃沒跟我説話,只是微笑的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叔,前兩天我逛街的時候,看到一個錢包好看的跟您很配,我就買下來了,您看看怎麼樣”,這番話説的我自己都犯惡心。
更是直接把李思娃懵了,張大了嘴意外的看着我,不知道是驚訝我叫他叔,還是想不到我會送他禮物,或者兩者都有,另一邊的媽媽也不忙拿東西了,同樣意外的看着我們“父子”。
雖然我很不喜歡用父子這個詞來形容我和李思娃,可現在李思娃的情況,就像是一位父親,被養育多年的兒子,用第一份工資給他買禮物,看到兒子長大成人掙錢懂事了,老父親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
“這……我……我很喜歡,這錢包很好……很貴吧,年輕人的錢不……我是説你工資省……你工資不老少吧,那個……洋洋這是你哥,小志要不要抱抱洋洋”,李思娃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也是想讓我省着花錢,只是意識到自己的繼父身份又咽下去了,然後想讓我抱一抱他的寶貝兒子,主動跟我示好。
“來——小洋,哥哥抱抱”,我接過來的很自然,帶過丫丫的我對抱小孩已經很了。
看着懷裏的小團,我的心情很複雜,他身上同時有李思娃和媽媽的血,他存在的本身就是對媽媽的侮辱,他是旁邊枯瘦老頭的大雞巴,反覆在媽媽裏的結果,出來骯髒噁心的在媽媽肚子裏的產品。
我突然好像有些理解,為什麼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神話故事裏,那些公主仙女留下的孽種必須死了,他們本身的存在,就是在告訴別人,高貴的公主仙女被姦了,孩子都出來了,孩子本身就是恥辱。
只是小孩兒好像又很可憐,他們剛出生什麼都沒幹呢,莫名其妙的就有罪孽了,再怎麼説……也是我弟弟,只希望他以後別跟李思娃學。
“哎呀洋洋笑了,還是跟他哥親,小志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你媽先去做飯”,我剛抱小洋沒一會,李思娃就有些着急了,伸手就要把孩子接過去。
我並沒有放開小洋,繼續悠着孩子:“小洋還是我抱着吧,你們帶着他着做飯不方便。”李思娃聽我這麼説,眼裏有一些猶豫和捨不得,不過最後還是把手放下了:“那……行你帶着他玩一會兒,飯馬上就好。”媽媽在小洋臉上親了一口,拍了拍我的肩膀,扭着股就跟李思娃一起進廚房了。
可能是材料早就備好,就等我回來炒了,媽媽他們進廚房沒多久就開飯了,端着盤子往屋裏擺,當最後一大盤饅頭拿過來的時候,媽媽才把門口小蕾叫回來:“小蕾吃飯了。”小蕾也是馬上回應:“知道了。”
“看什麼趕緊吃啊,不用等小蕾我們先吃,洋洋讓你叔抱着”,媽媽在門口一邊解圍裙,一邊用濕巾擦口的汗珠,口上邊那半個白球,被媽媽手裏的巾暴的擠壓摩擦。
這次我沒有拒絕李思娃伸手抱走孩子,不過還是客氣的説:“還是等一等小蕾吧,萬一那丫頭又鬧脾氣怎麼辦。”
“誰鬧脾氣了,你讓我吃我還不吃呢,我現在減肥”,帶着丫丫進屋後,小蕾啃着一個蘋果,看着一桌子菜一臉不屑。
“你減什麼肥啊,你肥嗎,別脂肪沒減下去,把自己智商減下去了。”
“要你管”,白了我一眼小蕾打開電視,就不再理我了。
我本來以為小蕾就是嘴上説説,沒想到她還還真不吃飯了,現在的女孩兒都怎麼想的啊,動不動就減肥。
媽媽解了圍裙後坐到了我旁邊衝我説:“她就是零食吃太多了,不吃咱們吃,小志嚐嚐這個饅頭,裏面加了羊可甜了。”我是第一次聽説饅頭能加羊的,不是刀切出來家常的方饅頭,而是用手出來的圓饅頭,外表看上去跟普通的饅頭也沒什麼區別,聞上去一股羶味,應該是剛出籠沒多久,捏上去也很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