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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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找了個有包間的飯店,也沒多點就點了四個菜,夠包間最低消費也不會太費,服務員看到我扛着肥料袋子也沒有任何看不起,小縣城這種扛着袋子吃飯的很多。
“我媽……還好嗎?”沉默了一路,我終於問出了最想問的話。
“你媽一直在家養胎呢沒事,你現在幹這個習慣嗎,我還以為你會繼續上學。”
“還行吧,李思娃他……沒説要去告我啊”,這是我第一次除了媽媽以外,當着別人面故意直呼李思娃的名字。
外公明顯愣了一下:“沒有……他就是説你不懂事,沒放在心上。”
“哦”
“其實我跟你王嬸兒……”提到王寡婦,外公有些底氣不足,聲音都變小了。
“沒事兒我不介意的”
“啊?”聽到我不介意,外公好像覺聽錯了,本來就準備好接暴風雨了,結果只是一小片雲彩。
“外婆沒了這麼多年了,王嬸兒也是單身,這種事兒真的沒什麼,那天……
我只是被李思娃氣糊塗了,才會對外公發脾氣,我……是我不懂事”,這是我的心裏話,總不能外婆不在了,外公就必須一輩子不能碰女人了吧,寡婦和寡夫也説得過去,我抓着頭髮有些懊惱當時的表現。
可能人是會變的吧,也可能我成了,擱以前我絕對是強烈反對的,現在……
我聽過一個説法,就是説一個男的跟女人過才算長大,這麼算我確實長大成了。
而外公欣的拍拍我的肩膀:“年輕人衝動很正常沒事兒的,我年輕的時候也衝動……
看到我不介意,外公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了,跟我吹噓他以前的事情,但我發現他始終在迴避媽媽,因為外婆去世的早,外公講往事媽媽幾乎繞不過去的,可他總是刻意繞過去或者轉移話題,就像剛開始我問媽媽好不好,他回答之後馬上就把話題轉移到我的身上。
不用説媽媽沒有原諒我,如果媽媽對我的態度有所好轉,外公就不會這麼迴避談媽媽了,而是會迫不及待的跑來告訴我,是啊……兒子睡了母親,那是隻有電影裏才有的荒唐事,我想的太簡單了。
外公他並沒有待多久,吃完飯就回去了,我知道我結賬外公肯定生氣就沒跟他搶,跟外公的誤會是消除了,算是個好的開始吧,但是外公的到來,又給了我一個難題,這次是外公來找我還好,假如是媽媽來找我呢?我能帶媽媽去哪,難道也找個地方吃飯嗎。
晚上我提着袋子回家的時候極其尷尬,爺爺知道玉米花生是誰送的,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也互相知道他們不喜歡外公,他們也知趣的沒問我玉米花生怎麼來的。
自己煮自己吃,爺爺他們絕對不會碰的,這場景光想一下,就尷尬的掉雞皮疙瘩,而且垃圾也自己處理,儘量不讓兩邊接觸。
到這裏我才發現,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住在爺爺家裏,就算媽媽原諒我了,也要厚着臉皮來爺爺家找我,這對媽媽來説需要巨大的勇氣,甚至不輸於原諒我的勇氣,所以媽媽為什麼要找不痛快。
第二天中午我特地跑回家吃飯,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搬出去的理由,而且也並不會多花錢“過兩天小蕾就開學了,是不是把我家打掃一下,學校的宿舍亂的,我估計小蕾住不慣”,這裏的我家是真——我家,不是外公家不是李思娃家,也不是爺爺家,就是原來我們一家四口的家。
“行啊,不過大半年沒住人了,下午我去給你收拾一下。”爺爺答應的很痛快,但馬上被瞪了一眼:“去什麼去,你個大男人收拾什麼房間,下午我去收拾。”爺爺尷尬的笑了笑:“我在家閒着也是閒着嘛?”有些不依不饒:“你閒着的時候,自己收拾過幾次屋子啊,還跑到小志家收拾屋子……”被埋怨,爺爺乾脆就不説話了,對着我尷尬的笑了笑,低頭專心吃飯。
“那個……我是想着,要是收拾好了我也搬過去,在這邊有時候晚上回來太晚,會打擾你們休息。”
“你搬過去也行,小蕾一個人住在那,我還真不放心,最起碼你們兩個人有個照應”,我還怕不支持不讓我走,沒想到歪打正着,想的是小蕾的安全。
其實過後一回想,爺爺同意是很自然的,不管是媽媽還是外公來找我,不光是我尷尬,他們也尷尬,畢竟那是我的母親外公,他們也不能説不讓人家來,所以需要有一個地方把他們雙方隔開。
我的家在另一棟樓,父親去世之後,一些亂七八糟的衣物被褥被燒掉,爺爺只帶回去一些小物件,就像我和小蕾的那些課本,還有爺爺家的電視也是原來我家的,其他的什麼櫃子、沙發、牀之類的都原地沒動。
不但那些傢俱沒動,可能是怕租客破壞父親存在的痕跡,這房子空着大半年也沒出租,就這麼幹放着。
我拿着鑰匙站在門口,看着旁邊的對聯,是大概一年半之前我和父親貼的,家裏有人去世第一年是不貼聯的,所以爸爸留下的痕跡沒被覆蓋掉,可能是下午過來收拾過了,大門兩邊褪的聯,已經被撕的很乾淨了,門上也沒什麼灰塵。
“小志?你這是以後回家住了。”
“哦空房子放時間長怕放壞了,就收拾一下回來住了。”
“回來好啊,這畢竟是自己家,你吃飯沒有,阿姨給你做點飯。”
“不用了,我在爺爺家吃過了,對了暴國説他今晚住在宿舍不回來了。”
“那小子他愛回來不回來,有需要幫忙的就跟阿姨説”
“嗯”這個跟我説話,提着袋子先準備下樓倒垃圾的阿姨,就住我家對門,是猴子的媽媽叫孫芳,比我媽大幾歲,跟猴子一樣也是瘦瘦高高的,當然了並不黑,以前跟媽媽的關係還不錯的,再次見到雖然變化不大,但我卻回不到以前了。
目送阿姨下樓後,我扭動鑰匙打開了家門,有一股輕微的黴味撲面而來。
家裏的一切幾乎都和原來一樣,牆邊放電視的組合櫃,那套以前我和小蕾攀爬的舊沙發,門邊的鞋櫃,還有吃飯的小飯桌,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家裏太乾淨了,沒有瓶瓶罐罐的生活氣息。
我睡的小牀還在客廳的角落裏,只是現在是光板,沒有褥子牀單,給我鋪的是父母卧室的大牀,但今晚我想睡我的小牀。
天不冷的情況下,硬板牀也沒什麼,躺在上面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樣,沒有現在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好像爸爸還在,我在客廳睡覺,爸爸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很晚很晚……
小蕾跟外公不一樣,她很清楚我和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對於即將面對小蕾,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在她開學這天,我在店裏時不時的出去在街道上看一眼,看這丫頭是不是來找我了。
“你們還真是兄妹情深啊,分開也就大半個月,你看你着急的樣子。”
“這種親情你不懂,誰讓你家就你一個啊。”
“我媽當初本來想等我大了再説要妹妹的,誰知道計劃生育就來了,家裏又沒錢,我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了,其實有個妹妹覺也好的。”唉……這小子的生活比我簡單多了,雖説家庭條件不太好,可至少還算正常啊,不像是我經歷都可以拍三級片了,嗯?就在我再次望向外面街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不過不是我期盼的小蕾,而是李思娃。
他本來就不高,走路的時候佝僂着背就更矮了,手裏提着的袋子看着眼,這不是醫院裏的嗎,他走過來的方向也是醫院那邊,李思娃把小蕾送過來,順便去了一趟醫院?
他往醫院跑可太正常了,估計是還不死心,畢竟還是有一顆卵蛋的,下邊也有反應,只是比較困難而已。
有些事情怕就怕不上不下,徹底太監反而會死心,他這種情況會讓人心存僥倖,萬一能枯木逢呢,畢竟還有一節枯木就有希望,不過……所謂希望,還有另一個負面的形容叫痴心妄想。
看他走路的樣子,被我打的傷應該經好了,不過白髮是變不回去了,一位佝僂着的小老頭,慢慢的消失在了遠處街口。
“哥你看什麼呢”,就在我看着遠處李思娃消失的街口發呆時,一股悉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沒什麼店裏悶得慌,我出來透透氣”,小蕾穿着一身藍運動服,頭髮綁了個馬尾,很有青氣息。
小蕾走進店裏打量着四周:“你們倆也太懶了吧,店裏這麼髒也不打掃一下。”猴子的聲音直接從店裏傳了過來:“誰説不打掃,我和你哥每天下班都打掃,但是給煤礦幹活,我們乾淨的起來嗎?”看到猴子從後面進來,小蕾撇撇嘴,手指在鐵凳子上擦了一下也沒敢坐:“你們這個地方髒是髒了點,地方是真不錯,就你們兩個人也沒人管多自由啊。”猴子:“自由什麼啊,這是幹活不是郊遊。”
“要不你先回去吧,店裏到處都是煤灰,一會兒把你衣服髒了”,小蕾本來穿得白白淨淨的,我實在不想讓她待在這個髒地方。
“回去幹嗎,小帥去他爸那裏了,我報完名剛好沒事兒來你這看看。”猴子立馬接話:“髒兮兮的有什麼好看的,跟倆黑猴似的。”
“我聽説還有宿舍,你們宿舍在哪啊?”小蕾並沒有走的意思,反而一副好奇的樣子,看着周圍的機器。
聽到小蕾要去看宿舍,猴子趕緊向我使眼,宿舍髒的不成樣子,還有猴子用的很多衞生紙,可不能被小蕾看到。
“你不怕就隨便看吧,一會兒電焊光晃到眼睛,燒掉你一層皮可別怪我”,跟小蕾這丫頭就得來硬的。
一聽到會燒壞皮膚,這丫頭就怕了:“那……那你早點回家啊”,説完慌忙的走了。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小蕾對我還和以前一樣,但是有一點她和外公是一樣的,那就是沒有提媽媽。
其實本來我都忘了,小蕾一提醒才想起來,小帥曾經漲硬着雞巴,跟媽媽下面的紅親密摩擦過,雖然沒進媽媽身體內,但最後在媽媽面前了:“猴子跟學校裏的哥幾個説一下,幫我照顧個新生。”猴子也沒問原因:“照顧誰啊,叫什麼名字。”
“新生叫趙帥,不過注意一下,有時候他可能會跟小蕾走的很近,別讓小蕾撞到。”聽到我這麼説,猴子恍然大悟的説道:“我明白了這小子纏着小蕾,懶蛤蟆想吃天鵝是吧,你放心一定往死裏照顧。”聽到猴子説往死裏照顧,我也沒覺得過分,任何人發現一個小孩,用雞巴在自己親生母親的上摩擦,甚至差點進自己母親的身體,恐怕都不會對這個小孩有好:“不過你要注意點,好好點個炮(找理由)別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故意欺負人家。”
“放心吧,這種事兒本看不出來,新生剛來被人欺負再正常不過了,我還以為你去了趟鄉下就學乖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這一刻猴子小的很開心,彷彿以前的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