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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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跟你説話怎麼老走神兒，我説的你都聽到沒有”，看到我心思不知道飛到哪了，爺爺伸出食指搗了一下我的額頭。

“哎呦……我聽到了，不就是多帶一桶柴油嘛？”那手指頭跟鋼筋一樣硬，捅的我疼的要死，不知道這鋼筋一樣有力的枯手，捏我媽子股的時候，會不會手下留情。

爺爺並不知道我的齷齪心思，看我這糊的樣子，把金絲眼鏡摘下來捏了捏眼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説：“你呀，算了反正到時候麻煩的是你，也別嫌我嘮叨，到鄉下看好自己的門，別讓那些老鄉偷了，活幹不好沒關係，別家夥事都看不住。”

“知道了”

“行了你上班去吧，唉……”説完爺爺轉身就向廠區走去，旁邊的技術員對我點了點頭，趕緊跟了上去。

在去小店的路上，我第一次注意到了路邊的小攤販，他們的面孔我很悉，也是下崗大軍的一部分。

這裏的悉並不是説我認識他們，而是那種你叫不出來名字，但看到臉後會有點印象的人。

平時擺攤不知道是不是怕人看到，也不怎麼抬頭叫賣，也怪不得我沒注意。

某種程度上這些擺攤的人，算是孫阿姨的後備軍，堅持不下去的話，要麼找個地方“徹底下崗”，要麼老婆就“上崗”了。

當初賠償彩電的時候，我老是擔心我媽會去賣掙錢，就是受到了下崗工人拉着老婆去賣的影響，要不然遇到了經濟困難，哪有人老往賣上想的。

只不過賣當初對我來説只是生活中的傳聞，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現在卻降臨到了我身邊化為了現實。

“你路上學雷鋒了啊，今天怎麼這麼晚，東西我都搬車上了，哎——你説我這把劍能不能帶過去”，猴子像往常一樣，坐在店裏擺着他那把劍，這也算是他每天早上的鍛鍊了。

那天被爺爺教訓之後，我也只是懷疑孫阿姨賣，畢竟這種事不能亂説，現在確定了之後，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看待猴子了，我媽被李思娃一個人當初我都受不了，覺天都塌了都要有心理陰影了，孫阿姨在家裏賣，跟各種各樣的男人上牀，猴子的內心……哎……不過我還是強顏歡笑的説：“呵呵，哪那麼多老讓我扶啊，剛下樓就看到我爺爺了，被嘮叨了一會兒，這才耽誤了時間，這劍想帶就帶吧，只要你不嫌麻煩。”

“額……那還是算了吧，出門在外的，萬一讓人順走就不好看了”，説着猴子拿着鐵劍，沖虛空有力的揮砍幾下，就像……他媽媽的嫖客站在他面前一樣。

好像察覺到了我情緒不佳，猴子咧嘴一笑拍拍脯：“放心吧，哥們兒鼎立支持你，這次單幹的活，肯定給你得妥妥當當，要不要我給你做個心理疏導，講一個片轉移一下注意力嘿嘿……”這算是猴子在麻醉自己嗎？倒也是，就算自己媽媽在賣，也不能整天自哀自怨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整天想着別的男人在跟自己媽媽，時間長了會出問題的，確實應該轉移注意力：“什麼劇情的？”

“當然是母子亂倫的，裏面那個爸爸的抱着媽媽的大股，幫忙掰開媽媽的，讓兒子的大雞巴把媽媽的嗷嗷叫，大子的一蹦一蹦的特別的刺，一家人光着股膩在一塊兒，沒看一會兒就把我看了”，猴子説的很是興奮，下也早已起，眼神裏也滿是嚮往。

“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跟以前差不多嘛？”我興趣缺缺的樣子，猴子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我：“你小子難道從良了？爸爸主動讓兒子媽媽這種事兒，你竟然不覺得刺？”

“還行吧！”可能是我經歷的多閾值更高了吧，又或者他説的我在現實就能做到，所以並沒有他那麼興奮，如果李思娃算我爸的話。

看我還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猴子有些急了，就好像他説的沒引起我的興奮，那就是他的失職一樣，雙手抱臂拿腔拿調地説：“看來我們劉心志同志的信仰就是堅定啊，我不拿出點猛料是不行了，我前幾天在遊戲廳碰見了那個見過墓地的人，又有了能讓雞巴爆掉的新聞，這——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啊”，最後那句話猴子拉得很長，挑着眉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一聽到墓地的事兒有新料了，我一改剛才慢悠悠的樣子，急忙衝猴子問：“墓地的事兒有新進展了？什麼進展？”猴子看到我急切的樣子，心裏好像終於平衡了，咧着嘴衝我點着頭：“嘖嘖嘖——劉心志同志啊，墓地這麼變態的事兒，你怎麼這麼興趣，這要是你爺爺知道了……那後果嘶——不敢想象啊哈哈……”

“你廢什麼話啊，趕緊説”，猴子別的都好，就是喜歡在這種事兒上賣關子。

“希望你在你爺爺面前也這麼硬氣哈哈！”調侃了我一句之後，猴子往門口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小聲説道：“以前我們以為那是對夫是吧？”我點了點頭説：“是啊，難道不是夫？”説實話墓地這個事兒，我本來只是尋個刺而已，結果猴子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我腦子炸了：“那個的人是個白頭髮老頭，年紀比女的大很多。”皮膚很白，子和股又特別大，光着身體在墓地跟一個白頭髮老頭，這種場景配置，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媽和爺爺。

白花花的大股大子，渾身赤不穿衣服，飢渴難耐的用和子亂蹭東西，這不就是我媽嗎，剛才還在家裏用健美褲剌呢，這就是我媽給爺爺的刺？

所以爺爺給了我狼牙？所以剛才爺爺沒進我家的門？這種事兒確實衝擊人的三觀。

不過為了防止判斷失誤，我還是繼續追問，語氣也還是猴急的狼樣子：“我靠，白髮老頭墓前少婦，真他媽猛，那老頭長的什麼樣啊，也不怕一動死在少婦股上。”猴子遺憾地搖搖頭：“上次不是説了嗎，那小子沒看到臉，不知道長得什麼樣。”

“沒看到臉不知道身高不要緊啊，人是胖的瘦的，皮膚是黑是白，頭髮是長的短的，禿頂還是不禿頂，這些應該能看出來吧！”瘦的白的長髮不禿頂，如果答案是這四個，那我就幾乎就可以肯定，就是爺爺跟我媽在墓地被別人看到了。

聽到我的問題，猴子撓了撓頭：“那老頭瘦的，跟那個肥大股的女的對比，胖瘦很容易看出來，別的那小子沒看出來。”

“我靠，長髮短髮皮膚黑白，禿不禿頂這看不出來，那小子眼睛沒病吧。”

“要不咱倆是哥們兒呢，你以為我就不想知道啊，可跟一位白白的大美女站一塊兒，他是個男人皮膚都是黑的呀，當時看到老頭少婦，那小子腦子裏估計就剩了，還注意什麼短髮長髮，再説禿頂不禿頂，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老頭要是兩邊鐵絲網中間溜冰場的那種禿頂，他站在一邊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除非那小子站天上，可惜了啊，要是知道那老頭是誰就好了，看樣子很可能是個老領導，這是仗着權力老牛啃草啊”，對於老頭的身份謎團，猴子看上去好像很不甘心，可説實話，他要是真知道了那老頭就是我爺爺，對他來説也不是好事兒，那他在這個店裏也就幹到頭了。

猴子提到了退休老領導，我有些心跳加速，不過談論黃話題，兩人本身都是面紅耳赤的也沒什麼不對：“你怎麼知道那老頭是個退休領導？”猴子雙手一攤：“這不很明顯嗎，那麼漂亮的美女她會喜歡一個糟老頭子嗎？

肯定是那個老頭兒有錢啊，説不定就是老頭包養的小，被人家包養了才會那麼聽話，總不能是公公跟兒媳婦，當爹的跟閨女吧，去墓地那是找死，被人看到就完了，人家家裏的牀不但舒服還保密，出來冒這風險幹嘛？”

“嗯……確實像某個老領導包的小，沒想到他們那一代鬧革命的，玩兒的也這麼野”，雖然嘴上贊同猴子説的，可我心裏想的，剛好就是猴子認為不可能發生的，公公跟兒媳婦。

其實剛開始我也想過，瘦瘦的白髮老頭會不會是李思娃，剛才那幾個問題的另一個答案就是李思娃，白髮短髮禿頂皮膚黝黑。

不過後來我仔細思索一番就排除掉了，李思娃也確實是白髮很瘦，但是他不可能在墓地這種地方跟我媽，有句罵人的話叫生兒子沒眼兒，這算是農村裏最樸素的價值觀，太過缺德兒孫會遭報應的，這種事兒李思娃沒這個膽子。

正好相反，爺爺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老幹部好像也符合，如果車間主任算幹部的話。

這時候猴子嘆了一句：“哎——有錢真好啊，七老八十了都還有年輕的美女，不像我們這無產階級啊，還真就一點兒產都沒有，還得讓家裏……支援。”我看猴子可能想到了孫阿姨的遭遇，心裏邊不太舒服，就轉移了個話題：“你已經不錯了，都找到媳婦了，哥們兒我還什麼都沒有呢，光一條。”猴子也知道我是在安他，哈哈一笑不再接茬。

然後隨便聊了兩句，我和猴子就開始檢查電力設備切電源了。

其實今早來店裏之前，我還有點兒擔心，知道了好友的媽媽在賣後，該怎麼面對對方，生怕哪裏説不對會傷了他的自尊。

可現在看來我想多了，我跟猴子是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説誰黑，自己這邊爺爺都掰着大白股我媽了，甚至李思娃還可能雙飛過我媽和小蕾，相比於孫阿姨的賣，兩邊算是半斤八兩。

金秋時節雖然廣大農村地區農機稀少，但從縣城往村裏去，路上還是能零星看到幾輛的，只不過人家車斗裏是糧食，跟我們那改裝過的車斗裏，那切割機電纜鋼材之類的東西格格不入。

但通常拉糧食的，看向我們的都是羨慕的眼光，我們車上的雖然不能吃，但遠要比他們的糧食要值錢。

猴子整個人站在車斗裏很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郊遊來了，大呼小叫的還真像剛出籠的猴子。

柴油機騰騰騰的聲音很大，我跟後面的猴子很費勁兒，所以我倆路上幾乎不怎麼説話，這也讓我能專心開車直奔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