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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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快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周小釵最瞭解丈夫格，此時看着他的樣子嚇得她肝膽直顫，衣服都顧不上穿就去拉架。

“賤人，你還拉着我，你，我收拾完他就來收拾你，滾開！”吳忠遠兇相畢，胳膊一甩就將子甩在地上，還不解氣的踹了一腳。

李總這時候被打得發懵，腦袋暈呼呼的，東西都看不清楚，呼急促的上不來，他急了眼，雙腿亂踹，正好吳忠遠去踹周小釵的空擋，他一腳踹在吳忠遠的膝蓋彎裏，吳忠遠站立不住，向後倒去咣噹一下子撞在桌子上，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一樣滑坐在地上。

李總閉着眼睛對着空氣拳打腳踢，見過了一會沒人來打自己，他睜開眼一看，就見吳忠遠躺在地上，腦袋上噗噗冒出的鮮紅血傻眼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裏。

“老吳…老吳……”周小釵掙扎着向自己丈夫爬去，雙眼嚇得空的，嘴裏只知道重複的叫着丈夫的名字。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騷貨……”李總回過神眼裏冒出瘋狂的神，衝上去掐住周小釵的脖子想要置她於死地。

周小釵手腳並用的掙扎着，可是她哪有一個發了狂的男人力大，更何況脖子那裏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傳來一陣陣窒息，沒過多久她就覺自己使不上力氣了，眼裏開始翻白，肺好像要炸了一樣，死亡的恐懼慢慢侵襲而來，她現在只想快些來人，她不想死，希望有人能救自己，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嘴裏發出呵呵的聲音，手腳變得沉重無比。

突然“砰”的一聲，李總被人踹得翻滾開了，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一個高大俊秀的身影出現在周小釵的眼簾裏。

“師孃…師孃你沒事吧？”郭燁一進門就看見客廳的場景，來不及細想，衝上去一腳踹在李總的腦袋上，緊接着從地上抱起師孃叫喚着，他此時完全沒心情觀看師孃半的玉體。

“哈呼哈呼……”周小釵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大口大口的着氣，眼神空的看着郭燁，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倒在郭燁懷裏：“小燁…你怎麼才來啊…嗚嗚…”周小釵哭了沒幾聲，突然回過神來，淚眼婆娑的一邊泣一邊掙扎着坐了起來，向着丈夫爬了過去：“對了…老吳…老吳…”師孃雪白圓潤的豐佔滿郭燁的視線，同時他這才注意到師父躺在一邊的桌子下，腦袋後面殷紅的鮮血滲滿了地面，郭燁被這場景嚇得膝蓋發軟，有些哆嗦的走過去同時道：“師孃你還是快把衣服穿上吧。”周小釵回過神，臉一紅，急忙想着卧室跑去，郭燁蹲下身子手指顫抖着探了探師父的鼻息，緊接着他臉發白的往後倒在地上。

師父死了…吳忠遠死了…過了好一會郭燁才回過神，他才有些驚慌的向着周小釵的卧室跑去：“師孃，師父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周小釵已經換了一條連衣裙，頭髮依舊凌亂，臉頰也是腫的，雙目無神，再也不復之前優雅的樣子，只是她沒再哭，她是一個比較有主見的女人，也經歷過大風大。

看着郭燁強自鎮定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周小釵有些動，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沒有把自己置身事外，反而擔心自己，這怎麼叫她不動，作為過來人，周小釵只是看着郭燁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可她並沒點破也沒疏遠郭燁，足見在她心裏也對郭燁很有好。

沒有任何隱瞞周小釵一股腦的都和郭燁説了，郭燁聽完思索了好一會才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王叔叔…是我郭燁…您看我這出了點事，電話裏也不方便説，能不能麻煩您叫兩個信得過的人過來一趟…誒喲…這點事那要麻煩您過來……”周小釵看着郭燁打電話安排事情的樣子，突然好想找到了依靠，兒子常年不在身邊，她對兒子也沒多大指望。

郭燁口中的王叔叔，是杭州市公安局局長，昨天也同在一起吃過飯，對方權力比起郭燁的父親大得多，如果不是看在唐學謙的面子上，恐怕不會記得他這個小孩，郭燁之所以打電話給他，一是因為處理這樣的事得進局子，那可不是好去的地方，沒人有得苦頭吃，二是，關係是要走動的，不管是不是麻煩事，你只要聯繫了，一來二去的就會成為自己的人脈，更何況這事對王來説真不是大事，郭燁他們可是受害方。

沒過多久警車就來了，來了五個人，帶隊的那個郭燁也臉，能叫得出姓，瞭解了案發過程後，現場被封鎖了起來，同時要帶周小釵回去，周小釵眼巴巴的望着郭燁，顯然是要他定奪。

“劉哥，我師孃需要在局裏待多久？”郭燁找到劉隊長商量起來。

劉隊長看了看周小釵隨即道：“按正常程序是先需要帶她和李安國去驗傷，然後等李安國醒過來錄口供後視情況而定，在案情沒有徹底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離開局裏。”

“這案情不是已經清楚了麼？李安國強姦未遂，而後過失殺人，我可以出庭作證的。”

“話不能這麼説，現在李安國還沒醒過來……如果他醒過來反口説是和她偷，而後他被暴打昏過去，其他事一概不知呢？”周小釵聽到這裏嚇得臉煞白，如果真如劉隊長所説，自己恐怕要背上偷情殺夫的罪名，她慌張的開口道：“這……這怎麼可能…我…他糾纏我幾年了，一廠的人都知道，我受不了他下崗後就沒有來往，這我旁邊的街坊鄰居都知道。”

“周女士不用動，我只是這樣説，我是王局長安排過來的，自然站在你們這邊，這種事我見過的經手的也不少，他李安國不是普通人，他有律師，同時在他養傷期間，有一大幫人幫他出主意，有充足的時間來收買人，如果沒有鐵證很難快速結案，就算結案也是一年後的事，而你在結案前會作為嫌疑犯拘留。”劉隊長對周小釵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周小釵氣得瑟瑟發抖，那種被孤立被拋棄被冤枉的情緒充斥心底，還要開口説話卻被郭燁一把摟住，瞬間她覺整個人都被温暖了，她彷彿找到了靠山一般安靜了下來。

劉隊長掃了兩人一眼，接着開口道：“周女士，我們還需要了解的是，李安國有沒有進去，有沒有…郭兄弟你放心現在我們過來不是錄口供的。但錄口供時這些也需要了解。”周小釵不是傻女人，她聽出來了，這是在説，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現在是在商量怎麼錄口供，她期期艾艾的開口道：“他只來得及下我的褲子，還沒進去，我老公就闖了進來。”

“劉隊長你看能不能這樣，審訊李安國的時候，就説我在門外看到了全過程，在他準備對我師孃行兇時我才出面阻止，再嚇一嚇他，估計他就全招了。”

“這沒問題，不過你要做好他反咬你的準備，你還要找到給你們雜貨店報信的人。”劉隊長點頭。

“那人我認識，就住我們家斜對面。”周小釵聽郭燁説過那人的長相，自然反應過來。

事情就這麼定下，從始至終另外四個警員都在勘察現場，並未嘴説話，現場加上週小釵身上的傷，還有撕碎的衣服，這些案情已經足夠明顯，之所以説這些只是為了幫郭燁儘快結案，不然按照正常程序走，沒人指點津，能拖上一年，而且李安國也很有可能翻案。

法律不是萬能的，特別是對於有權勢的人來説，法律是可以利用的，只有一問三不知的平民才會被嚇得全招，普通人犯了點事見了公安，嚇得連話都説不好了，還指望他不認罪麼？

而一個書記進了牢房卻還可以給外邊人帶來影響，官職高一點的還有專門的特殊監獄，事情沒鬧大的本不用坐牢，只需要調職就可以了。

郭燁陪着周小釵坐上警車時，門外已經圍着一大羣人議論紛紛，看情況不論最後結果如何，周小釵的名聲是已經毀了，從古至今美女都是人們議論關注的焦點，更不用説這個美女與殺人案撤上了關係，估計很快就會有許多不同的版本在這片區域傳，而周小釵作為議論的焦點，都會被孤立會被言眾傷，其後不乏會有嫉妒周小釵美貌或家境的人，拔是非，而後這種傷害會伴隨着周小釵一生，直到她生命結束。

郭燁、周小釵、李安國還有那個通知吳忠遠家裏來客的鄰居都被帶走了，郭燁三人去了公安局，李安國也就是李總去了醫院，最終檢查出肋骨斷了三，輕微腦震盪，多處淤傷，公安並未通知家屬，他在下午醒來後，就進行了突擊審訊。

李安國剛開始一問三不知，吵着要見律師，公安將整個案發過程全部説了一遍，其中有目擊證人，等等物證，擺明了他如果死不招供也可以訂罪，會是槍斃的結果，如果招則是過失殺人罪名，情節輕的關上十年就出來了，不等李安國説話，公安就出了門，只留下兩人看着他。

郭燁還在錄口供時嫂子沈鈺就趕了過來，郭燁給嫂子和師孃留下兩個手機，出門找來律師將師孃保釋了出來，而後才邀請劉隊長帶上警員一起去吃晚飯，劉隊長也沒推辭，帶上之前的四個警員一起去了五味樓。

幾人吃喝一會，郭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五萬塊錢提在袋子裏，放在桌子上遞了過去，劉隊長看了看並沒説話，也沒收。

郭燁緩緩開口：“幾位多擔待，來之前我也來不及去買禮物，這些錢沒多少，也算不上賄賂，我只是想謝幾位兄弟今天幫忙，王局長那裏我自會去謝，雖然這事對幾位兄弟不是大事，可是對我們來説卻是大事，我師父死了，我師孃還要去坐牢還有可能背上罪名，這些對我們來説都是致命的打擊，人生在世誰沒幾個在乎的人？所以一點薄禮還請收下，也就是我現在事業剛起步，沒那個能力，不然我都想給公安局捐獻幾十台車，所以只能用這些俗物聊表心意，你們要是不收我更過意不去了。”劉隊長微微有些動容，辦案這麼久自然聽得出這番話是來自郭燁的真心實意，笑着拿過了袋子：“那郭兄弟這個朋友我了。”後半場氣氛稍微好了些，但周小釵和沈鈺的情緒都不高，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就散了，由劉隊長開警車送他們回去，下車時他特意大聲道：“還請周女士節哀，我們絕不會放過兇犯。”他這句話雖然會給周小釵帶來些好的影響，可也只是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