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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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趙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過頭去看着外甥問：“你不會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小姨我能打什麼壞主意？”郭燁心裏突突的一跳。

“呵呵……”趙媛曖昧的一笑：“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今晚有驚喜哦。”小姨説的這個驚喜，害的郭燁抓心撓肺的想了一下午，也猜不到是什麼，中午和小姨一起買了菜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後，兩人就分開了，約好了下午店裏集合，一個下午郭燁都老老實實的陪在了唐婧身邊，每次見她，郭燁都會為自己內心的骯髒而到自慚形愧。

老郭跟了子趙鶯整整一天，只見她在即將的學校裏忙碌，指揮着裝修工人做最後的收尾，下午又去了辦公室召集了學校老師以及財務等其他員工開會，為最後的學校開業宣講會忙碌，直到此時老郭才發現子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端莊賢惠，可與人打道並不多，更看不出來她毫不怯場的領導風格，也許有但老郭以前沒關注到，在他眼中，子是賢良母，賢良淑德，圍繞着家庭忙碌，沒有強硬的脾氣，更不會駕馭別人，可是此時的她卻主持三十人以上的會議，處之若素。

一天時間下來，有許多男人都會在背後盯着子看，老郭能理解，那眼神中有愛慕、情慾、尊重、等等但一旦面對面卻沒人會出敢直接盯着看她，子也沒如老郭懷疑的那樣與其他男人走得很近，一天時間，老郭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子，他開始檢討是否是自己以前對子的關心太少了？導致現在她有一點變化就疑神疑鬼，他能明白，人處於不同環境都會有不同的變化，子這段時間的變化可能就來自於她有了自己的事業，也有了自己的理想。

有理想和沒理想的人，完全是兩個狀態，一個積極一個平淡或消極，老郭心裏鬆了口氣，也為自己的行為到好笑，相處十八年自己居然不相信她。

傍晚時分，一輛嶄新的車子停在正在裝修的大樓前，老郭在對面茶樓看着兒子郭燁下了車，然後進了大樓，沒過多久就摟着母親趙鶯的出來了，只是老郭早已放心的離開了，他沒看到。

天氣睛朗，和煦的陽光給人暖烘烘的覺，大街上人擁擠，杭州這座古城的人口似乎越來越多，趙鶯母子不管走到哪裏都引人羣的目光，即使是平常的衣着，兩人只要光站在那裏，周圍的覺就變了，他們在大街上肩搭臂十指相扣，時而悄聲地説着不為在知的話語，時而將手摟着，兩人不只高貴、無，還很情。

“你幹嘛一定得牽着我的手。”趙鶯甩了幾下手可是被兒子握得緊緊的，甩不有些生氣，覺得兒子越來越不尊重自己了，她在外面還是很注意形象的。

“我看他們看你的眼神不對，只是告訴他們名花有主。”郭燁牽着母親的手往小姨停車的地方走去。

趙鶯見是兒子吃自己的醋，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以後不準這樣了，媽看起來比你大太多，你叫那些老師和員工他們以後怎麼看我？”

“好好…我的校長媽媽請上車。”郭燁裝着紳士樣子為母親打開車門，手遮着車門的上沿，身子讓到了一邊。

“噗嗤…瞧你那樣子！”趙鶯被兒子作怪的樣子逗得嫣然一笑，彎着進了車裏，還沒坐穩就問：“今天表現這麼好，是有什麼事？”

“媽…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帶你去我租房吃飯，我和小姨都買好菜了。”郭燁一邊説一邊上了車。

“你小姨…”趙鶯説到一半就卡殼了，這時她才看到前面駕駛座上一頭大波長髮的妹妹趙媛。

“姐，怎麼見到我很意外？”趙媛回過頭對着趙鶯笑着道。

“怎麼會。”趙鶯臉有些暈紅，尷尬的笑了笑，又往旁邊坐了點離郭燁遠了點，在趙媛的目光下她只覺全身衣服像是被扒光了一般，無地自容。

“媽，今晚買的都是你愛吃的菜。”郭燁笑嘻嘻的靠了過去，趙鶯面無表情的看瞪了他一眼沒説話。

趙媛啓動了車子，從後視鏡裏看着趙鶯倒：“姐，不用這樣，難道你還準備一輩子不理我了？”趙鶯沉默着不知怎麼回，她有點怨兒子自作主裝，問都沒問過自己，心裏邊自然不怎麼舒服，事實上她有些佩服妹妹趙媛的勇敢，她敢光明正大的當着自己的面和兒子郭燁在一塊的，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這在趙鶯理解中這不是不要臉，而是一種勇氣，自己作為母親都比不上和郭燁偷偷摸摸在一起的趙媛……只是這個能比嗎？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小姨…趙鶯心煩意亂。

有些人，心裏便存着敬畏，存着底線，越是習慣了這些東西存在，越是在意這些東西，想要拋開，想要跨越的時候，就越是艱難，趙鶯母子雖然已經跨越了，可是趙鶯想要完全拋開心這些卻不可能，她畢竟是一個母親。

趙媛看她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再提郭燁的事，反而問：“姐，你這學校快開業了吧？”

“嗯，再過幾天就開業了。”趙鶯鬆開口氣開口道。

“那得好好慶祝一下，到時候到店裏擺上幾桌，叫上舅舅他們……”趙鶯兩姐妹聊着天，郭燁不時的搭着話，他的間已經快被母親掐腫了，等車子到了郭燁租房門口時，趙鶯已經緩緩適應了過來，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可是還會和郭燁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

停好車，進了門，趙鶯打量了一下房間，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小燁你招呼小姨，廚房裏有我就行……”趙鶯適應了過來後，沒有了緊張，反而會不自覺的拿自己和趙媛比較。

“不用招呼，又不是客人，一塊兒做菜吧。”趙媛下午時已經來過，練的換了拖鞋，對着郭燁眨眨眼，就準備進廚房。

郭燁回了小姨一個飛吻，心裏也放鬆下來，這一步果然沒有有錯，之前母親在牀上就有和小姨較勁的意思，不然那天在旅館也不會將菊花獻給自己，之後牀上的風格也有了很大的轉變，不過要不是小姨配合得好，恐怕這關真不好過。

趙鶯姐妹兩人在廚房忙活，郭燁幫着收拾完碗筷，在客廳做了會，聽到廚房的竊竊私語，有些好奇和不放心，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一聽卻是母親在講自己小時候的嗅事。

“小燁這孩子還真不知道像誰，從小就女人緣就是好，他爸也不這樣啊。”趙鶯發現了在門口偷聽的兒子，回過頭看向他：“你還記得家裏那些照片嗎？”郭燁努力無視身旁小姨眸子裏的熊熊烈焰，心慌且沒有底氣：“忘…忘了吧。”趙鶯臉帶着温暖母的笑容：“忘了吧是什麼，不就在書櫃上嗎，這小混蛋學前班畢業的時候都有好多小姑娘來合照，有一張一左一右摟着兩個小姑娘照的。”

“這麼説好像還真有那張，”趙媛小時候帶過郭燁，自然瞭解一些，裝着一副醋瓶子打翻的女人聲音問：“小燁，真忘了？”

“小時候的事誰……”郭燁沒來得及否認就被母親趙鶯拆了台：“什麼就忘了，其中那個紀，紀雅什麼的，不就是你舅媽同事的閨女嗎，小學和你還一個班的，那會去遛彎不是還碰到過她和她爺爺。”

“媽，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郭燁臉上滿是無奈，可是心裏卻温暖極了。

“你怎麼忘得乾淨才對吧？小子？”氣氛融洽，趙媛風情萬種的白了郭燁一眼，心裏也起了好奇側頭問：“這就子，還有呢？”十分了解兒子郭燁生活的親媽趙鶯終於找到了妹妹不知道且想聽的話題，滔滔不絕：“咱們家鄰居那個後來搬走的小姑娘就不説了，”

“那不是李爺爺家的那誰嗎？我也知道的，長得不好看，他哪看得上？”趙媛努力表現得知情，卻完全沒讓自己姐姐的嘴停下半刻。

“對，不過那孩子確實，她爸還是過繼給她爺爺的……還有啊，小燁小時候抱着女孩就親，連唐學謙家的唐婧也中了招，後來六年級重新排了班級，他和當時學校的大隊長同桌，那孩子心高氣傲的，學習數一數二，家裏好像從上海那邊搬過來，格相貌都好，結果畢業的時候連他們班老師都知道那姑娘整天圍着他轉，考完試發畢業證前咱們家不是出去玩了幾天嗎，就沒讓他去學校上那半天自習，結果那孩子據説傷心得也不去學校……”説到兒子小時候的事趙鶯真是滔滔不絕。

“媽，媽，你真是我親媽！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麼知道！”郭燁心裏回憶着，還真不知這事。

“跟你的那些老師尤其班主任啊，過年過節都送東西的。”趙鶯説着接着往下説，等飯菜做好郭燁的罪行一件件被檢舉了出來。

這回趙媛是真有些吃醋了，她真沒想過，在外甥如此短的人生裏就和那麼多異糾纏，而趙鶯卻不會因此吃醋，這些都是她關於兒子寶貴温暖的回憶。

“媽，小姨，好香啊，看來今天晚上真有口福了，你們做多少，我都吃下去。”飯菜上桌，郭燁看着母親和小姨兩個窈窕豐潤的身子，想象着要是今晚能將這兩個美婦一起推倒…想着就口水，當然……菜還沒有做出來，卻已經散發出誘人香味。

“你可別吃到撐着，又吐又難受的，讓我照顧你。”趙鶯回完話突然覺有些歧義，臉瞬間就紅了，照顧他？自己這個的身子每一處都被他摸了個清清楚楚，連最羞人的那地方，他不都説了好看的嗎。

“少吃多餐才是，晚上也要少吃，這些菜都是可以吃第二頓的，放冰箱裏明天再吃，味道也不會走。”趙媛説完回過頭又似笑非笑的問趙鶯：“姐，他晚上不吃多少吧？”

“你還不放心我啊，要不以後都你來給他做吧，我看他樂意的，你讓他少吃他就少吃，反正他不聽我的了，我做多少，他都吃多少。”趙鶯嘴角微微有些笑意。

趙媛不説話了，這還是自己姐姐趙鶯那個温和的子？我做多少，他都吃多少，那口吻，那語氣，那意思…真是護食呢…她知道那小壞蛋的計劃是成功一半了，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

“來來，為了媽和小姨青永駐乾一杯。”郭燁端起酒杯和兩女碰杯。

“乾杯！”趙媛拿起的酒杯來，似乎又觸動了某種回憶，臉上泛起濃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