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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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早啊，子川」

「早啊，昊軒，怎麼這麼早？」子川推了一下眼睛，放下手裏的書，笑着打趣道。我掃了一眼他的課桌，是歷史書。

「沒辦法，我媽硬是要我這麼早起，對了，作業借我」我又打了一個哈欠。

子川笑了笑，從屜最上層出給我，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謝啦，兄弟，無微不至」我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座位開始狂抄，然後適當改動點，做出符合自己成績的答案。子川一般都不會借人抄作業，是個嚴格律己、成績優秀的好學生，當然除了死不要臉的我和張曜巖除外。張曜巖在我快要抄完的時候，才吃着早餐進來，見我在座位上抄作業，小聲説了句卧槽就跑過來在一旁催促着我的進度，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急什麼」，等抄完就把我自己的作業本丟給他，把子川的先還了回去。

覺沒什麼神，一天煩雜又枯燥的課程就這樣在昏昏睡中度過，放學後曜巖跑來問我「昊軒，去不去打球？」

「有場嗎？」我還在抄着筆記，覺得好久沒打籃球，手有點癢。

「我喊坤哥去佔了，走走走」曜巖催着我，我停下手裏的筆，跟他説了句「你先去，我抄完這個馬上來，免得被高二那羣傻搶了位子」

「行行行，那我先去了」張曜巖很快就跑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子川，見他早就看向了我們，點點頭「子川不好意思啊，你今天先走吧，我們去打會球」，周子川也點頭回應，開始收拾東西，跟顧昊軒道了個別就走出了教室。我剛想離開，從前門進來的王一也看到我，喊住了我「顧昊軒，你要回去了嗎？」我本想當做沒看見，見他走向我只得停下腳步「你還沒走嗎？」

「我剛剛去辦公室作業了」説起來王一也好像是數學課代表，難怪。王一也走到我身邊，笑得十分開心，我看着他有些白皙的皮膚，笑顏看起來就跟女生一樣，本想回答，但想起自己才玩了人家媽媽的身體，還玩了兩天，被他這耀眼的笑容閃到，總覺得不好意思，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我…我準備去打球哦」我看向門外，假裝鎮定的説道。

「啊，我還以為你要回家呢，還想着請你喝茶」王一也情緒有些低，我看了一眼，笑了笑「沒事，下次吧」

「恩」王一也點點頭，然後湊近我小聲説「那些錢我有了就還你哦」

「哎呀，沒事的，不急」我也小聲回道，見他點點頭笑了笑，出天使般的笑容，有些令我停滯。「啊喂，別心動啊顧昊軒」我喚醒自己的意識，總覺得和他在一起就莫名的心慌，跟他説了句就急忙道別離開了。

我和班上的其他幾個人在籃球場上一直打着，直到門衞保安來通知我們回家，我們才在籃球場解散。張曜巖走過來喊我「走了，昊軒」我扇了扇有些出汗的T恤，低聲道「我書包還在教室呢，順便想去上個廁所，你先走吧」

「大的還是小的？」

「大的」

「阿西吧，你是真的墨跡」張曜巖擺擺手，對着還在球場上投籃的人喊道「黃少，把球給顧昊軒，讓他幫還了」

「啥意思？」我看向他。

「這球我們借高二的，5班的，反正你要回去，你就幫忙還一下唄」張曜巖回頭説道，「行」我點頭，接過場另一邊丟來的球，和他們道別後，就往教學樓走去。我拿出之前借到的班門鑰匙，打開走進去，打開電風扇，坐在下面吹了半天，上廁所的慾望都吹沒了，然後直到汗幹了少許，我才背起書包，關燈關風扇，抱起球，鎖好門往高二樓上走去。更高年級的學習氛圍就是和我們高一不一樣，才高二，很多班上就已經有零星幾人坐在教室裏自習，還沒回家，樓上的高三似乎多上幾節晚自習，放學要晚許多，我把球隨意給了高二五班坐在後門附近的一個女學姐，就離開了。

我站在樓梯口，猶豫着要不要去高三年級找下林煒彤學姐，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人家沒準在自習，還沒下課呢。聳了聳肩，我往樓下走去，突然記起家裏的鑰匙沒帶，還在桌子裏，哀嚎一句，只得重新回去一趟了，路過高一年級幾個老師的辦公室，見還有一個亮着燈，連旁邊的年級主任的辦公室都還亮着燈，「做老師還真是辛苦啊」我想了想，剛走到拐彎處，突然響起開門關燈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鞋子踩地的聲響，聽上去既有高跟鞋又有皮鞋，也不知道幾個人，在幹什麼。聽到後面有人説話的聲音，不知道為啥我突然覺得有些好奇，可能是對高跟鞋的聲音下意識有了反應，便輕輕轉回身，縮在牆柱邊，那裏剛好隱藏掉我整個身子，方便我探出點頭偷看過去。

辦公室門前不遠處站着一男一女，和女差不多齊高的男擋住了身後似乎穿着裙子的女，因為一個背對着身，另一個被擋住，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但從腦袋上的髮量看男應該是我們高一的年級主任漆洪雲，學生私下都喊他漆光光。可能是因為髮量的原因吧。我看了一會，漆光光似乎説完話，偏離了下身子，我才有機會看到他身後那位女的臉，看臉我不太認識，也記不得名字，只是在全校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知道她是位沒來學校多久的新老師，當時跟着我們一起進校的，好像是教語文來着。門後兩個辦公室都是暗的狀態，看來剛剛是他們在裏面，我見女老師手裏拿着包，應該是要離開的樣子，這個點周圍幾乎都沒什麼人，我有些好奇這兩人，見他們繼續説起話，豎起耳朵。

「邵老師後天有事請假，7班的語文課可能需要你幫忙上一下了，張老師，」漆洪雲的聲音略低。

「好的，明天我問一下邵老師上的進度在哪」那位張老師回應着。

站在那聽了半天，兩人的聊天內容幾乎全是關於課程學習的事，我覺得有些乏味，有點想走。

「這麼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漆洪雲和張麗月並排站着，看了她一眼，在她裙下的部處留下視線後，盯着她的面容説道。

「不用麻煩了，漆主任，我自己回去吧，也不遠」張麗月並沒有發覺那份充滿濃烈慾望的焦灼視線，儘管拒絕掉了但還是對眼前男的好意表示謝「謝謝雲哥」。

「嗯」那邊的漆洪雲聲音沒什麼變化，停頓了一會又淡淡説道「關於那件事…」然後也沒接着説下去，不知道為什麼。

「漆主任，可能還要多麻煩你幫我申請一下了」女不輕不重的嗓音傳了過來，似乎懂了那個話題。

「張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漆洪雲緩了緩，聽起來似乎話題很沉重和重要，然後聽他接着説道「畢竟是市裏安排下來的工作，而且也算是一次寶貴的實踐經歷，學校首先考慮的肯定是為每個老師提供這個機會」漆光光的聲音依然不大，還好旁邊安靜的很，沒什麼噪音，要不然我都快聽不清了，覺像是在商量什麼大事情一下，兩人套着官腔，説着令人費解的話語，我有點興趣便繼續聽了下去。

「恩，我瞭解」女老師似乎聲音低了些「我只是覺得這個實習機會對我來説十分難得，我想盡力多爭取一下」

「是啊，很難得…」漆洪雲想説什麼又沉默了下來，自言自語道。「正是因為這樣，學校領導才一直未下決定，畢竟是代表我們學校，這不光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責任，合適的人選才能夠彰顯出我們學校優秀的教學水平和讀書氛圍」漆洪雲頓了頓「李校長也是這個意思」。我聽到李校長的詞眼，有些在意，這説的應該是軍叔吧，我見漆光光看了窗外一眼，又轉回頭繼續説道「其實我向李校長推薦過，就是在張老師你和6班的吳老師裏選擇，雖然你來得比吳老師晚，但是教學水平和能力都是不錯的，學生們也很喜歡你的課」漆光光似乎另有深意，我笑着聽了下去，提到的吳老師我認識，同樣是一位女老師，教6班的語文，好像已經在學校呆了兩年多。

「謝謝漆主任的推薦。沒有的事，同學們對每個老師都很喜歡。」女老師將提着的包雙手提着，放在身前，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迴盪在這片區域。

「張老師，你認為教書是種怎麼樣的體驗？」漆洪雲沉默了一會，看了一眼他眼前的女，離她站的近了點。

「我很喜歡教書這份工作，作為一名老師與自己學生相互溝通，傳遞自己的知識給他們，看他們成長起來，那種分享是很令人開心的經歷」張麗月雖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突然，但還是真誠的回答道。

「是啊，我也很喜歡分享的覺」漆洪雲説着不明所以的話「雖然機會很難得，但其實我這裏是想推薦你的」

「謝謝你，漆主任」我望眼過去，張老師臉上的情緒倒沒怎麼變化，只是聲音不有些高昂起來。

聽到這，我覺得有些無趣，「這種事怎麼都無所謂啦，真實費我時間」轉身想走。還沒走幾步，卻突然聽到高跟鞋有些急促的叩擊聲，似乎再躲避，同時後方傳來一聲微弱的驚呼「漆主任，你要幹什麼？」我一愣，立馬轉頭偷看，見漆光光竟然往前用手去摟張老師，一手襲上她的部，就這麼摸起來。看着眼前的男女，雖然有些震驚事情的突然反轉，但此刻真的事實還是讓我覺得一切都變得有意思起來，沒想到遇到了這麼難得的場景，急忙關掉手機的聲音和閃光燈，背對着還在糾纏的兩人，連忙偷拍了幾張。

「漆主任，你這…你這是幹嘛？快放開我」張麗月抗拒着，被眼前男人突然上來的動作驚嚇住，失神的低聲喊叫，覺自己的部受襲「快放開我，漆主任，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雖是這麼説，但張麗月還是選擇相信這只是漆洪雲的一時錯誤，想用話語醒他，骨子裏還是屈服於他的身份，擔心因為呼喊引起人來關注，對彼此影響都不好，所以抗拒的聲音一直沒有變大，勸誡的語氣像是隻説給自己聽一樣的。

「張老師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你不是説喜歡分享嗎，這不也是一種分享嗎？」漆洪雲覺有些發狂，自己對這個來了學校半年的老師已經青睞許久，雖然不是那種驚豔的長相，但她那種氣質始終讓自己着。今天所有的環境和條件都讓自己忍不住傾訴出這份扭曲的愛意「實話跟你説，這次實習去的老師，回來後基本就能成為學校的高級教師，所以領導才一直沒有決定下來，這個機會，不是我吹噓，説句話，幫你申請一下就是你的了，這樣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