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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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沒啥，就是誇媽你按得很舒服”我打哈哈道，母親聽後小力打了我腦袋一下，我皺着眉“媽，再打會笨的”
“本來就沒聰明到哪去”母親這才淺淺地笑了幾聲，但是突然間左手摸上我的頭髮，輕輕撫摸着，換了種我未曾聽過的語氣對着我説着“昊軒，以後別再讓我擔心了”我聽着母親低沉，帶着難過的聲音，睜開眼，見母親緊緊盯着我，我看着她笑道，“嗯，我以後再也不會了”然後閉起眼沒再説話，靜靜享受着難得靜謐的時光。
隔天週五，我破天荒很早就到了學校，走進教室，子川已經到了坐在座位上看書。我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他被我臉上的傷嚇一跳，“昊軒，你臉怎麼了，和別人打架了？”
“説來話長”我點點頭，四處張望，但是沒有發現王一也的影子，看來還沒來學校。我轉向子川，見他仍然一臉擔心，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小傷而已”
“你和誰打架啊？”子川上下看着我，被至親朋友關心，我內心一陣温暖，小聲道：“其實我也不認識，啊現在説説不清楚，中午吃飯再説”子川雖然還是一臉
茫，但是聽完也沒多説什麼，輕輕點點頭。
“喲，軒少，怎麼，回家捱打了啊？”身後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我回頭就是朝着後面人的肚子來了一拳，我身後的張曜巖沒反應過來，捱了結實的一拳後誇張地蹲了下來，口裏大喊“有人打人了啊！”，惹得班上其他同學視野都聚在我身上，我臉微紅，有點遭不住。拳頭明明被這二貨擋了下來，
本沒打到他，故意讓我丟人，我沒理他，走回了座位上。曜巖跟着我走了過來，老樣子一
股坐在我桌上，調侃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還不都怪你，我昨天捱打的時候你不在”
“我擦，你真的被打了啊？誰？誰敢打你，打狗也不看主人的嗎？這麼囂張！
説，是誰？我幫你去報仇”曜巖被我話震驚地跳下桌子，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好不好？”我心情還不錯，完全不介意他話裏的意思“中午跟你講，這個仇你一定要幫我報”張曜巖見我認真地説着，收起了嬉皮笑臉，點點頭沒説話，眼神正式起來，我見他這樣笑了笑也沒説什麼。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一五一十地將王一也的事告訴了他們倆，“靠，以多欺少算什麼！”張曜巖聽完脾氣就上來了，子川倒是一臉震驚，問起我來“王一也同學沒事吧？事情解決完了嗎？”。我點點頭，看向了張曜巖，“怎麼辦？”
“還怎麼辦，當然是找到這貨打一頓先，你知道他哪個班的嗎？”
“不曉得，比我們年紀高，帶個耳釘”我記住的就這些，“一個班一個班去問？”
“可以，剛好聽説高二高三有幾個好看的學姐”
“喂！你是去幹什麼的，學姐在幾班？”我罵着那個沒有良心的。我和曜巖決定好吃完午飯就去樓上找那個耳釘男，至於子川我們打發他回去了，畢竟他是老師眼中的優等生，這種事還是不要參與好。承諾只是找人不幹其他事後，我們和子川分開，往樓上走去。我們這棟樓全是高中部的，高年級的在樓上，一上樓上我就
覺氛圍不一樣，高年紀的學長明顯更活躍更個
，學姐穿着打扮、説話的方式都和樓下未完全發育的女生不一樣。一開始曜巖只是挑那些背影好看的學姐問，結果正臉都是嚇人一跳的類型，在經歷了好幾次挫折後，張曜巖那貨幹勁一下子就沒了，耷拉着身子，沒有什麼
神，“昊軒，後面的教室你來問吧，我受不了了”我看着他渾身沒神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他。在陸陸續續問了幾個班後，一直都沒有問到班上有帶耳釘的男生，我都覺到有點疲憊，還有最後一層，我打算堅持完。我走在路上回頭跟曜巖説着話，沒有注意拐角處走出一個端着本子的女生，“砰”地一聲，本子被我撞倒半堆，那個女生也被我撞得後退幾步，我連忙道歉，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整理好站起身
給前面的女生。我抬頭，發現被我撞倒的女生長得倒是可愛，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是臉蛋十分可愛，眼睛也很大，梳着側馬尾辮，穿着一身白
長裙，撞倒女生多少不好，我接着低頭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對不起啊”
“沒事，我也沒注意”前面的學姐接過我遞過去的本子，笑了笑，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我也沒在意，當一個
曲略過，旁邊的張曜巖倒是一臉猥瑣，“故意的吧，兄弟？”
“拜託，我那個時候再跟你説話，怎麼可能看到前面”我沒理他，往樓上走去，一路問過去，直到到了最後一個班的時候，張曜巖去了廁所，就剩我一個，我看了班級牌一眼，高三九班，見門關着有點猶豫，站在門口一會，剛想敲門的時候，旁邊傳來清脆的聲音，“你有什麼事嗎？”我轉頭過去，被嚇一跳。眼前的女生一襲黑過肩長髮，前面的劉海隨意鋪展開，閃亮水潤的雙眼配着淡淡細眉、
翹鼻樑，在緻的臉蛋上完美融合在一起；臉上畫着淡妝，身着一襲及膝黑裙，腳下一雙黑小皮鞋，雙腿修長白皙，整個人清秀靜雅。我被眼前的美貌微微震驚到，雙手合在
前，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那…那個，學姐，我想問你一下你們班有沒有一個帶耳釘的男生？”我看了一眼眼前一身黑的學姐，低下了頭。
“帶耳釘的男生？啊，你説魯曰明是嗎？他在我們班，不知道是不是你説的那個”學姐想了一會，開口道，聲音酥酥的，好聽到爆。
我聽着魯曰明的名字，忽地想起昨天保安喊出的名字，就是這個。我把這個信息牢記在心中，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見她也盯着我，不
臉更紅，連忙低下頭道謝“謝…謝謝學姐，對不起，我先走了”説完一陣小跑跑向廁所。站在班級門口的林煒彤看着跑遠的男生身影，想起他通紅的雙臉，莞爾一笑“還有趣的嘛，顧昊軒”，説完推門進了教室。
第十章、接觸和期遇我慌神跑向男廁，正好在廁所門口撞上剛出來的張曜巖，肩膀對撞吃了個大虧，肩頭隱隱作痛。我吃痛，狠狠剮了他一眼，他見我一邊在一旁大口
着氣一邊瞪着他，眯着眼睛，輕皺起眉
，一臉無辜。盯我臉半天，才好奇道“怎麼了，老哥？這麼慌張，見鬼啦？”
“去你的…你…才見鬼了呢”我覺説話都有點回不過氣來，雙手扶着
站在廁所門口，閉上眼深呼
幾口，調整好自己的呼節奏，讓砰砰亂動的心跳安靜下來。眼睛卻下意識看回跑來的走廊上，走廊遠處之前黑裙學姐站着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只有幾個學長跑過，我盯了四、五秒就悄悄把視線轉了回來，低着頭。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成這樣？”張曜巖臉上雖然寫滿了好奇，眼睛卻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
“關你球事”我擺擺手，沒想搭理他，一直站在廁所門口讓我受夠了廁所裏飄出的味道，轉身就往下樓的樓梯走去。他緊跟着我股後面，煩着我“誒，説下嘛，説下又不會幹嘛，人家想聽聽嘛～”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咦～噁心”咧着嘴厭惡地看着他，一臉鄙視和嫌棄。曜巖他完全不在意，反倒是繼續用滿臉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怕他繼續噁心我，轉回頭看着腳下一層一層的樓梯，一字一句説道“我剛剛看到一個特醜的女生，被嚇到了”
“切，你少來”張曜巖聽完撅起嘴一臉不相信，我聳聳肩沒理他，繼續往樓下走去，他也沒再追問。
“對了，有收穫嗎？”張曜巖追上我的步子，和我並排地走了一會，側着臉看向我説道，我沒立馬回答，看向不知道下到了多少樓的樓層窗外，外面的太陽亮的讓人睜不開眼，微閉上眼，輕輕點點頭，“找到了，高三九班，魯曰明”，豎垂在身側的右手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我們教室所在的樓層，之前因為沉於聊天導致走過了樓層，上課鈴已經響了好一會，整個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被包裹在獨特的空曠氛圍中。
路過的每個教室中隱約傳出老師上課時的聲音，同時也能受到老師背後底下無數學生沉浸於午休中還未清醒的沉默氣息，那是一種人工製造出的安靜。我和曜巖走到自己的教室後門口，站我前面的曜巖並沒有立馬敲門進入，我恍了一下，低着的頭抬了起來，奇怪地看向他。張曜巖站在門口向後歪着腦袋側向我面無表情，眼球視線斜上的看着我，小聲“怎麼樣，放學開搞？”我以為什麼，原來是這個，笑了笑，搖了搖頭“先不急，等我把比賽
完再説，他逃不掉的”説完右手往他背上拍了拍，“進去吧，遲到了”張曜巖什麼也沒説，點點頭，敲了敲門跟老師打了報告解釋了下，我倆就這樣混了進去。我走向座位，子川擔心的視線傳來，我不想他擔心，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他不留痕跡地點點頭，然後回頭繼續記起黑板上的筆記來。認認真真聽了一點課，我坐在座位上，左手撐着腦袋，看着一黑板的化學方程式，手裏的筆轉了一圈又一圈，內心不知為何突然煩躁起來，也不知道煩着什麼，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
“先把比賽搞好再説”我拋去各種思緒，看着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決定好最近的任務優先度，重新抬起頭看向黑板，腦袋裏倏地想起夏阿姨，又差點走神，見黑板前的老師還在奮筆疾書，急忙停下手裏的轉筆，在書上專心抄起了不知道落後多少的筆記來。
一下午的理課程總讓人忍不住頭痛起來，好不容易熬過艱難時光聽到下課鈴，
來週末前的放學時刻，班上大部分學生的臉上都從沉重壓抑的學習氛圍裏恢復過來，
出喜悦，透出生機。老師佈置完週末的功課宣佈解散後，不一會兒教室裏的人就吵鬧地走的差不多，我癱在桌子上不想動，子川走了過來坐在我前面的空位上，對我説道“昊軒，今晚去我家吃飯嗎？我媽剛發短信要我買點菜回去，她今天下班早，在家飯”，説完對着教室另一邊的張曜巖也喊道“曜巖，你去嗎？”張曜巖靠着桌子擺着手機，頭也沒抬就回了句“昊軒去我就去”。
“怎麼樣？”子川拍了拍我下巴頂在課桌上的腦袋，我直起身靠在後面的桌子伸展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Go，反正你也有很多事想問我吧”我看向子川。子川見我猜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沒有回應我的調侃，而是起身走回座位開始收拾東西。見故我也把一些英語資料和試題裝進書包裏，等了一會就和他們兩個走出教室，當然張曜巖那貨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