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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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我昨天好像記得我暈過去了啊，不可能啊……啊，對了，藥，藥在哪？”那頭傳來一陣糊的聲音。

“你那是在做夢吧老哥，藥我早幫你丟了。”我閉着眼睛，“好了，我要繼續睡了，如果你再敢打電話來吵我，你會死很慘的！”還沒等他説完我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枕旁一丟，身子一倒就想睡起來，但是睡意完全被這傻吵沒了，我睜開疲憊的雙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十六。

“靠，這麼早！去學校非揍張曜巖這傻一頓。”我趴在牀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身體不想動但是神卻恢復過來，我直起身靠在牀背上。昨天晚上的大膽行為讓我徹夜難眠，折折騰騰到３點好不容易才勉強入睡，結果隔天又很早被吵醒，所以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就這麼靠坐了一會，恢復點意識，我起牀洗漱一番後走下樓。

下樓時我邊走邊打了好幾個哈欠，突然看到母親端着早餐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我嚇一跳，沒想到母親這麼早就醒了過來，一想到昨晚就隱隱約約有點奇怪的覺，説不出來的覺。母親見到我走下樓一愣，漂亮的眼睛有些誇獎地緊盯着我看，我有些心虛，低着頭打起招呼：“早……早啊，媽。”

“真稀奇，今天太陽打東邊升起來了嗎？”母親的聲音帶着點譏諷，臉上的神情滿是驚詫，“沒想到今天起這麼早，我剛想上樓喊你呢。”

“……”我有點無語，沒説話只是傻笑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母親也沒繼續説什麼，轉個身回了廚房，我看着母親的背影，今天母親穿了一件寶藍的襯衫，袖口被設計得很大，下身是一件黑白條紋相間的束荷葉裙，展出背部和部完美的線條，簡約中不失優雅，雙腿穿着一雙咖啡的絲襪，勾勒出修長豐滿的線條。我看着那雙絲襪長腿不讓我想起昨晚的撫摸，心有點堵趕緊低頭吃起桌上的早餐來。沒一會兒，母親便端着兩杯熱好的牛在我的對面坐下，我這才看清母親的正臉，寶藍的襯衫在領口也設計的很大，母親裏面還穿了一件帶花邊的絲質襯衣，出緻的鎖骨，脖子上的項鍊也由昨天的長項鍊換成了吊在鎖骨處的深藍瑪瑙，藉着燈光閃爍着微亮的光芒。母親的臉上看起來帶着素顏，有些濕漉痕跡的秀髮一側垂落在前，一側置在背後，身上不斷傳來沐浴的清香，看來應該是早上洗了個澡。

“媽，你酒醒的怎麼樣了？”見飯桌上有點沉悶，我輕聲問道。

“嗯，睡了一覺好多了，就是醒來頭還有點痛。”母親邊説邊支起手摸着腦袋，“對了，昨天誰送我回來的？”母親抬起頭看向我，平淡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還是那張撲克臉。

“……是姐送你回來的，我剛看到你的時候你都醉的站不起來了，嚇我一跳呢。啊，對了，這是你的車鑰匙，姐幫你開回來的。”説着我把桌上的車鑰匙推過去。

母親沒有回話，我見氣氛有點低沉，想早點離開準備上樓收拾一下東西，就低頭加快吃完了早餐，剛轉身，母親突然問起我：“是你把我扶進房間的嗎，昊軒？”我沒有預料到母親會突然發問問這個，心一懸神經緊繃了起來，沒有轉過身，只是略微側着頭，保持聲音的平常回答道：“對啊，怎麼了？話説媽你很重誒，是不是長胖了？”總覺這話我在哪説過一樣。

“再説我胖我就要打人了哦，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你快上去收拾東西等會我送你去學校。”母親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我也沒轉身看母親的表情，點了點頭就繼續走着，等走到樓梯處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母親低頭在收拾餐桌，我搖了搖頭放下心中的端倪走了上去。

送我到學校之後，母親告訴我今晚要開個會可能會晚點回來，所以喊我自己去外面吃，我聳了聳肩表示ＯＫ。剛走進班裏，曜巖便偷偷把我拉到角落，小聲問道：“哥，你真把藥給扔了？”我眉頭一挑，“不然呢？那可是你叫我扔的。”

“啊……不會吧，我叫你扔的？不可能吧，我怎麼不記得了。”曜巖捂着腦袋痛苦地喊着。

“對了，你一説我想起來了。你丫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吵死，我還沒揍你一頓呢”我剛抬起手，“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就當我失憶了原諒我吧！”張曜巖小聲地求饒，“我昨天真的是自己睡着的？”還沒死心。

“説了是真的，你丫自己睡糊塗了吧，做夢當成現實了。我跟你説，別再來煩我了，再煩我……”話還沒説完，子川走了過來，看着我們一臉笑着説：“説什麼呢，你們？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剛想回答，張曜巖立馬回嘴：“嗨，昊軒這還想去你家玩遊戲呢，剛問我有沒有空，説是一個人不好意思。”説完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看了覺得好笑，估計是曜巖這貨怕我告密，要是子川知道那件事後怕是張曜巖的作業以後都沒着落了。我看着眼前擠眉眼，不斷賣笑的嘴臉一陣鄙視，但還是裝笑道：“哈哈哈哈哈，是有點手癢了。”

“這還不簡單，放學後再去我家玩唄，只不過今天我媽好像會很早回來，玩不了很久的。”子川笑着説道。

“沒事沒事，到時候再説。”張曜巖也跟着傻笑道，我不想再搭理他便甩開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和子川聊起天走回了座位上。

因為昨晚沒睡好，我整天都沒什麼神，前面的幾節課像催眠一樣，一下子就讓我打起了瞌睡，我耷拉着腦袋，就連平時比較認真的英語課都渾渾噩噩，做了個飛機。下課後班上的英語老師走前喊了句：“顧昊軒，把作業收一下，然後來辦公室一趟。”因為平時英語成績不錯，我成了班上的英語課代表，我拖着沒勁的身軀坐在座位上有氣無力，拉長聲音：“收作業了————”然後就趴在桌上。子川走向我，見我沒神一邊問我怎麼了一邊幫我收齊四面八方上來的作業，我抬頭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多麼想哭，心裏暗念“我要是女的一定先讓你，子川！”抱着子川幫忙心整理好的一堆練習冊我晃晃悠悠的走向吳老師的辦公室。

吳老師是我們３班的英語女老師，歲數應該有四五十歲，因為我們學校是那種可以初高中連讀的，她從初中起就開始教我，我的英語雖然説不是完全由她帶起來的，但是她的教學方法依然給了我很多建議和幫助，也是她讓我培養起對英語的熱愛，一直都十分尊敬着她。我來到辦公司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請進”裏面立馬傳來吳老師的聲音，剛想開門進去的我突然想起我沒有多的手開門啊！我只好一隻手顫顫巍巍地託着幾十本厚重的練習冊靠在懷裏，一隻手壓下門的手柄，可能是力氣沒掌握好，打開門後我託着練習冊的手一時失去平衡，“嗵”的一聲，最上面的十幾本練習冊掉落在門口的地上，我一陣尷尬，連忙蹲下，將剩餘的練習冊放在膝蓋上，低頭伸出手吃力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練習冊，這個時候前邊傳來一句温柔的聲音，“我幫你撿吧。”我驚覺便抬頭看了一眼，見一位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女優雅地蹲在我的面前，體態秀麗端莊，雙腿併攏斜擺着，一隻手自然地壓着裙襬下側，低着頭幫我撿着地上的練習冊，耳後的一縷黑髮垂落在鬂側，出小巧的耳朵。因為低着頭我看不到她的正臉，但是姣好的身行曲線卻緊緊引着我的視線：白襯衫包裹下的酥高聳，飽滿的部曲線格外惹眼；一字型的平直鎖骨線條清晰，鎖骨窩深淺適度，連帶着圓潤飽滿的肩頭顯得不多臃腫，在外的肌膚也顯細膩白，體態輕盈靜雅，凹凸有致。裙下外着黑絲襪包裹着的修長小腿，足下是雙黑的圓頭短跟，既顯端莊又增添了隱的美。我被眼前近距離因為蹲下而被緊繃着的黑絲長腿打斷心思一時僵住，手上的動作也停住，覺腦袋裏有點發熱。

“給你，同學”眼前的年輕女將撿起來的練習冊整理好遞給我，我回過神，慌張地伸手接過，口裏連忙緊張地道着謝：“謝……謝謝！”將本子給我後，年輕的女將垂下來的秀髮捋在耳後，兩手扶着膝蓋輕輕站直身子，留下一陣清香，我收拾好手裏的練習冊，也跟着站了起來，看向眼前的麗人。看穿着打扮上應該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但是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新面孔，學校的辦公室都是兩人式的，這個辦公室裏除了吳老師另外一個是隔壁２班的英語老師，是位我見過的中年男。看着才第一次見的老師我有點惑，眯起眼睛看向後方的吳老師。

“來了啊，和徐老師都還站在門口乾嘛，快進來。”吳老師看了我這邊一眼，對着我這麼説道後又低頭忙了起來。我對着眼前的徐老師點了點頭敬了個禮，她也笑了笑沒説什麼，轉過身走向吳老師的座位，我也抱着本子跟在她後面。到了吳老師的座位前，我把作業放在桌子的另一側，吳老師這才放下手裏的事情，轉過凳子面向我，向我介紹道：“這是１班的數學老師——徐麗徐老師，你應該是第一次，還沒好好打個招呼吧？”

“啊……是，徐老師好！”聽完吳老師的話，我立馬低下腦袋，彎對徐老師敬個禮。

“吳老師，不用這麼客氣的。你好啊，顧昊軒同學！”徐老師對吳老師輕聲説了一句後就轉向了我，温柔地説出了我的名字。我有點吃驚，沒想到徐老師竟然認識我，困惑的視線看向徐老師，臉上寫滿着驚訝，徐老師像看懂了我的視線一般，輕輕一笑，出小小的酒窩，繼續道：“吳老師經常在其他老師面前裏誇你，提起你呢。”

“你就別多嘴了，小麗。”吳老師有點惱怒，徐老師聽後小小地笑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徐老師的正臉，而且細看後才發現眼前的徐老師穿的並不是較為嚴肅正式的職業正裝，而是合身清的普通套裙，舒適簡潔的白襯衫在鎖骨處打着漂亮的蝴蝶結，下身是黑修身的Ａ字裙，裙襬沒過膝蓋，出穿着黑絲襪的修長小腿和足背，既凸顯出端莊麗質，又外着成魅力。一襲光亮漆黑的長髮一半如飛瀑般落在肩前，亞麻的髮尾微微內卷，另一半細膩柔滑的拂在耳後，留下柔軟的秀髮在鬂側，雖然髮型簡約但卻有一種説不出的韻味。兩彎細眉輕柔的伸展，雙眸明亮清澈，讓人有種深邃；堅小巧的鼻子和淡紅的雙在白皙的臉龐上構成完美的分割，看似普通的五官卻組成沉靜如水的美貌，給人微風輕撫的怡然舒心，透出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純淨。我覺有點驚訝，被徐老師的氣質所打動，但盯着徐老師十幾秒後就立馬移開視線，一直盯着別人是件很沒禮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