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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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給他的副手是一個明的中年將軍,叫索衝。這一路上,他將行軍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讓葉天龍省卻許多麻煩事。而他和左島近也是一見如故,兩人在許多方面很有默契,到了後來,反倒是身為主將的葉天龍變得無所事事,整天和柳琴兒,玉珠她們混在一起,讓下面的士兵到這個主將的水平實在不高。
可這個當事人似乎是缺乏一顆羞恥心,本沒有到這有什麼不對的,照樣輕鬆過子。
行了幾天,柳琴兒終於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身為主將居然會這麼悠閒,難道沒有聽到下面士兵的議論,説他只是個遊手好閒的男人。
葉天龍毫不臉紅的回答道:“他們做的比我好,與其給別人添麻煩,不如放手讓有實力的人盡力而為,是我一向的做法啊,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柳琴兒聽罷先是不悦,仔細一想,不釋然,與其自己做的一塌糊塗,不如給有此才能的人士做,只是葉天龍的做法與這個時代的人們不同罷了,沒有人會願意承認自己的水平不如別人,因為這會導致被人所輕看。
而當他們的對話傳到忙碌的兩個人耳朵裏時,兩個當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務,“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是首先出現在他們心中的想法,他們默然站立了一會兒,才收拾起自己紛亂如麻的心情。
從此以後,他們做事更加嚴謹,而索衝對葉天龍好像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不再懷有先前那種有些看不起的心理,在法斯特軍中,有不少人都抱有這樣的認識,葉天龍不過是個幸運的暴發户,他的能力不能和他的位置相配。特別是一些久歷陣仗的宿將,更是看不起象這些突然間竄起的新貴們。
這一,行到了幷州的地界,由於山道被水沖毀,他們的行程變慢,一天只行進了四十多里路。黃昏時分,大隊開始安營休息了。
在索衝的指揮下,士兵們在一條小河旁的草原上豎起了二百多個營帳。雖然是一次普通的任務,索衝也並沒有因此有鬆懈之心,他將營帳分成三組,按照三才的方位佈下了一個嚴整的營地。這一路來,他在行軍布營方面的能力給葉天龍他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對於這樣一個身經百戰,又富有才能的將軍為什麼沒有得到軍部的重用,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千騎,葉天龍也到有些費解。
※※※在葉天龍的主帥大帳裏,葉天龍、左島近與處理好安營事宜的索衝三人,圍坐一席,享用着豐盛的晚餐。
三個屠夫在一起會説殺豬,三個裁縫在一起會談製衣,三個武夫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談些戰爭和兵法的事情。
而在場的三個人當中,葉天龍是半個門外漢,左島近又是個新人,只有索衝是真正經過百戰的宿將,自然是他以專家的身份,大談他所經歷過的戰爭,以及他對戰爭的認識。
索衝喝了一口酒,悠然道:“戰爭的勝負雖然是由許多因素組成,但軍隊裝備的重要是不容置疑的,還有就是將領的指揮能力。以前我國能在大陸諸國中穎而出,就是我國名將輩出,軍隊的裝備遠勝於其他的國家。”葉天龍想起自己在天風戰役中遇到的魔導大炮,如果那個裝備是在亞素的獸人手中,説不定戰爭的結局會翻過來。他也深贊同地點點頭。
索衝續道:“當初我國的軍隊由甲冑騎兵、重裝和輕裝步兵、弓箭手、魔法師、攻城部隊、輜重隊組成,有需要時甚至還包括了工匠兵,這是那些只知道騎兵和步兵的國家本無法望其項背的。後來其他國家也組織了和我們一樣的軍隊,才出現了一定的平衡,戰爭的勝負在更大的程度上依靠組合的戰力。雖然現在還有不少人在研究新的裝備,期待有更加強大的武器出現來決定一次戰爭,但如何運作來發揮它們的綜合實力,始終是一個所有將領都需要仔細研究的問題。”左島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點頭道:“不錯,我也曾經對用兵的方法下過苦功,要充分發揮各種部隊的作用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這一點上,飛鳳將軍於鳳舞是做得最好的一個。”索衝搖搖頭,道:“不,據我所知,至少還有兩個人在這一點上絲毫不比於將軍差。”葉天龍一愣,左島近已經接着道:“哦,我忘記了,應該把海鷹揚將軍也算上。”索衝頷首道:“不錯,海鷹揚將軍算一個,還有一個是英西帝國的韓信謙。”左島近一拍大腿,説道:“我怎麼把他忘記了呢!我年少時曾遊歷過英西,他因大破吐夷的蠻族騎兵在那裏是極有盛名。不過也由於這個原因,他一直待在大陸的極西處,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聲。”海鷹揚是葉天龍聽説過的,現在他們兩個人都這麼推崇,那麼他是的確名副其實,而英西的韓信謙自己雖然不知道,既然左島近和索衝這麼説,依着他們兩個人的格,也絕非虛言。
隨着談話的深入,葉天龍瞭解到索衝是真正的行伍出身,久經戰陣,積功升至千騎長,可是由於他是平民騎士,在軍部頗受排擠,被調到了城衞軍後,一直是受到冷落,無法再進一步提升。
這是一個值得結的男人,有了這樣認識的葉天龍和索衝更加的推心置腹起來。
也許是談興甚好的緣故,等他們散席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大營中星火點點,按照一定規律點燃的營火組成層次分明的照明,在嚴整中透出好看。
※※※趁着酒,葉天龍信步行到了河邊,坐在如雲的草地上,享受着徐徐的晚風吹拂,看着眼前緩緩淌的河水,耳畔傳來潺潺的水聲,整個人有種恍若夢中的覺。
驀然,對岸不遠處的林中驚起一隻飛鳥,噗楞楞在上空盤旋着,打破了寧靜的夜空。
“怎麼回事?”葉天龍略帶好奇的望着那不肯下來的鳥兒,“也許是那邊有什麼猛獸要攻擊它吧。”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身後傳來了一聲如出谷黃鶯般,“你果然在這裏啊!琴姐姐還到處找你呢!”回頭一看,是巧笑儼儼的玉珠,她正輕靈的往這邊走來。穿一身武士勁裝的她,身形修美,走動間活力噴薄,在皎潔的月光下,是如此的俏麗活潑,充滿了青的氣息。
葉天龍大力的拍了拍身邊的草地,“來,到這裏陪我坐會兒!”在葉天龍的身邊以優美的姿態坐了下來,玉珠輕聲道:“坐在這裏真是舒服啊!”葉天龍摟着玉珠柔軟的嬌軀,鼻子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在如此幽靜的環境中,真有一種幻的覺。
可惜這樣的享受對他來説是太短了,對岸的林中又飛起了一隻鳥,煞風景的在空中叫了幾聲,還朝這邊飛了過來。
一時好奇,葉天龍拉起了玉珠,説道:“我們到那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柳琴兒在,也許會説“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回去吧”,但對他從來沒有異議的玉珠只是笑笑跟着,去滿足他突發的好奇心。
進入了光線略顯幽暗的林中,他們很快就發現一個身穿夜行黑衣的人正靠在一棵樹身上。
這個人全身一樣黑,連頭罩也是黑的,遮掩了整個臉面,只留出一雙眼楮。可惜現在這雙眼楮緊閉,只有面罩下傳出的些許息聲説明了這個人還是個活的。
葉天龍和玉珠換了一個驚疑的眼神,因為他們都聞到了一絲血腥氣,怪不得會驚動夜鳥,原來這個人已經負傷了。
似乎是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這個人勉力張開眼楮,神光暗淡地望着向他接近的葉天龍和玉珠。
葉天龍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口中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驀然,這人的眼楮一亮,口中低喝了一聲,雙手握住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彎刀。
寒光一閃,彎刀居然往身右揮過。
明明他的身右沒有人,但看他這一刀是勁氣十足,劃破空氣能夠聽到清晰的破風聲,可見他是鼓起餘勇的,絕不是在開玩笑。
葉天龍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到玉珠突然從自己的身邊超越過去,口中發出一聲嬌叱。
“鼠輩大膽!還不現身出來!”她的小手一揮,玉指連彈。三道目力難測的黑光在林中斑駁的月光中閃過,所去的方位是那個人的左右身邊。
“叮!”先是一聲兵刃相發出的聲響,似乎是彎刀在空中與一把看不見的武器相踫。
那個黑衣人手中的彎刀手飛出,在空中翻騰幾周後落到了葉天龍的腳前。這時他才看清楚這把彎刀並不是大陸中常見的樣式,而是兩面都開了鋒,應該説是一把彎劍。它的把柄是利於雙手握的長柄,雲頭的樣子也很特別,象半月形的的張開,起到保護手的作用。
接下來出現的聲響更是讓葉天龍吃驚不小。
在金屬製品的東西發出破裂的聲響中,夾雜着慘叫聲。
“啊!啊!”兩聲尖鋭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的靜謐,又驚起了不少林中的夜鳥。
在那個黑衣人的身邊倏然出現了兩個搖搖晃晃的人影。他們的手中還握着殘缺不全的武器,從剩餘的部分來看,也是和先前那個男人的彎劍是同一系的。
葉天龍定楮一看,居然同樣是一身夜行的黑衣服,連頭帶臉一起罩在頭罩裏面的男人,和靠樹而立的男人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是同時出現的話,他一定會把他們當作是一夥的。
説起靠樹的男人,葉天龍再看時,他已經慢慢從樹身滑下,看來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喂!你要支持住啊!”葉天龍一拍玉珠的肩膀,舉步往前走。透過林梢灑落的月光在他的身後投出了一個遊移不定的影子。
“公子小心!”玉珠突然叫道。
早已全神貫注的葉天龍倏然轉身,飛快地拔出了間的烈焰赤煞,在身前有力地揮過,血光迸現。
他的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簡單扼要,但成果卻是十分明顯。
在他的身前掉下了一隻手臂,失去主人的手中還緊緊握着一把短短的小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