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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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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細細尋思了一番,突然大呼不妙道:“不好!有可能是敵人調虎離山之計!我們趕緊回白雲山莊,快!”丁六等人一頭霧水,但又不敢再問,於是慌忙站起身來,牽來馬匹。

慕容秋翻身上馬,突然想起還有馮月蓉和慕容嫣,於是轉身對丁六道:“你帶十幾個兄弟,上樓去清理一下,將那幾個狗賊的狗頭帶回白雲山莊,屍體就地銷燬,然後和翁老前輩一起回莊!”想到今夜的險境,慕容秋仍不放心,又對翁不平道:“敵人詭計多端,形勢複雜,我先走一步,這裏就拜託你了,我們白雲山莊再見,一路上千萬小心!”翁不平心知慕容秋不想讓其他人識破馮月蓉母女的身份,於是點了點頭,示意慕容秋放心離去。

再三叮嚀後,慕容秋縱馬揚鞭,馬兒前蹄高揚,發出一聲長嘯,帶着一羣人往福州城飛奔而去!

翁不平送走了慕容秋,一邊安排丁六等人收拾殘局,一邊帶着驚魂未定的馮月蓉和慕容嫣往後院走去,因為他攻下宅院時,發現後院有一輛豪華馬車,正適合馮月蓉母女乘坐。

來到後院,翁不平解下拴馬繩,正打算扶馮月蓉母女上車,一個身影忽然從天上飄然而來,落在馬車上,搶先一步駕起馬車往後門奔去。

翁不平見狀,顧不得身上帶傷,飛身一躍,跳到了馬車頂上,一掌劈向那人後背,那人手裏握着繮繩,身子往後一仰,一招“回頭望月”,向翁不平的掌風!

只聽得一聲“砰”的悶響,兩人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掌,翁不平只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從對方掌心處湧來,震得他手心一麻,人也從馬車頂上飛了下來,而那人卻藉着他的掌勁騎到了馬身上,一轉眼間已衝破了院門。

翁不平吃了暗虧,心中不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誰知那人卻回過頭道:“本使帶着傷員,行動不便,特來借馬車一用,你何苦窮追不捨?還是去保護好兩位女眷,以免顧此失彼吧!”翁不平一聽,這才知道與他對掌之人正是閣樓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逍遙使,於是停下了追趕的腳步,因為他知道還有個葉靜怡在暗處,即便追上了也勝算不大,而且逍遙使説的也有理,他此時的首要任務是安全護送馮月蓉母女回白雲山莊,不宜節外生枝,所以他只得悻悻地掉轉頭,回到了後院。

馬車疾馳了一段距離,逍遙使觀望了一下四周,勒住繮繩,將馬車停在了小路旁,輕喚一聲“上車!”早已在此等候的葉靜怡將阿福隨手一拋,像是扔貨物一樣扔上了馬車裏,緊跟着縱身一躍,輕飄飄地坐在了逍遙使身旁。

逍遙使沒有着急駕車離開,而是回身對不能動彈的阿福道:“現在你可以將東西出來了吧?”阿福一愣,搖搖頭道:“什麼東西?”逍遙使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裝傻充愣麼?本使指的自然是傳國玉璽的線索!”阿福故作委屈地道:“老奴也想將傳國玉璽的線索儘快上,可剛才逍遙使大人也看到了,老奴身上別無長處,那東西現在還藏在白雲山莊呢!”逍遙使緊盯着阿福,輕蔑地笑道:“你這老狐狸,可真是貪財不要命!事到如今還不肯説實話,非要本使來揭穿!”阿福被逍遙使凌厲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不自覺地垂下頭道:“老奴不知逍遙使大人言中之意。”逍遙使淡淡地道:“如果本使所料不差,你費盡心機要保守的玉璽秘密,就藏在這輛馬車裏,對吧?”阿福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逍遙使,驚訝地張了張嘴,卻沒有説出話來!

逍遙使道:“你是在驚訝本使憑什麼斷定玉璽的線索藏在馬車裏?答案很簡單,因為像你這樣老巨猾的人,絕不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留在白雲山莊,但也不會直接帶在身上,而是選擇藏在隱秘而又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有危險了你也不怕,若是沒有意外,你也可以輕鬆取回!本使原來也猜不到,但當你要求本使去搶回這輛馬車代步時,本使就全明白了!”阿福慘笑了一聲,略顯無奈地道:“逍遙使大人神機妙算,老奴佩服!不錯,那東西就藏在您身下的坐墊中!”逍遙使從身下拿出坐墊,拆開一看,果然發現一塊疊得齊齊整整的黃綾,雖在夜幕中看不清晰,但卻大體能看得見上面有字跡,摸起來略顯糙,似是用鮮血寫成,黃綾背部隱約還有山水圖案,於是問道:“此物莫非是建文帝留的血書?”阿福讚道:“逍遙使大人果然好眼力!不錯,正是建文帝用鮮血寫就的聖旨,大意應該是表彰四大世家拼死護送他逃難的豐功偉績,勉勵四大世家齊心協力,助他的後代重奪皇位,還有一些封賞之類的。”逍遙使眼力非凡,仔細看了看,卻發現黃綾有被刀刃割裂的痕跡,血書字跡也不連貫,於是小心翼翼地收起黃綾,再問道:“此血書只是其中一角,其他的在誰手中?”阿福詭笑道:“逍遙使大人如此聰明,這等小事何必再問呢?”逍遙使又問道:“那你説的傳國玉璽線索呢?”阿福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長嘆一聲道:“老奴已經全無保留了,若逍遙使大人要卸磨殺驢,老奴請逍遙使大人給個痛快,也不枉老夫對極樂樓一片嚮往之心!”逍遙使點點頭道:“放心,本使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你的功勞,本使會如實稟報樓主,你的傷,本使也會替你醫治的!天快亮了,咱們先離開此地,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要事!”葉靜怡詫異地道:“還有何事?”逍遙使神秘地一笑,抬頭看了看四周道:“老前輩,出來吧!此處再無他人,你可以現身相見了!”在葉靜怡的驚疑的神情中,一個身穿夜行衣,鬚髮皆白,手持竹杖的老者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站在了馬車前,攔住了去路,神淡然地道:“原來你早就知道老朽在跟蹤,真是後生可畏呀!”逍遙使淡淡一笑道:“多謝老前輩誇獎,本使沒其他的本事,但耳朵還是靈的。”阿福覺得那聲音有些耳,於是掙扎着探頭往外一望,待看清楚老者樣貌後,不大驚失地顫聲道:“你…你是吳…吳……”吳老坦然一笑道:“不錯,正是老朽,小兄弟,沒想到我們會在此處見面吧?”逍遙使回頭看了看阿福道:“原來你們是老相識。”阿福點點頭道:“他就是當年將建文帝送至慕容世家之人,老奴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姓吳……”逍遙使笑道:“他便是三十年前名動天下的“古道熱腸神算子”吳憂吳老前輩,你居然不知道?”吳老眉頭一皺道:“老朽已經足足三十年未在江湖上拋頭面了,而聽閣下的聲音,最多不過四十出頭,何以得知老朽之外號?”逍遙使道:“有的人就算奔走一世,到處出頭,也無法揚名天下,而有些人即使隱居多年,不問世事,也照樣會被人銘記,本使年紀雖輕,但從小就仰慕似吳老前輩一樣的英雄豪傑,所以能認得出前輩!”吳老面不改地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若不是閣下今提起,老朽都要忘記這個諢名了,不提也罷!”逍遙使道:“前輩切莫過謙,如果本使所料不差的話,前輩雖未在江湖上面,但一直以來都在默默關注着江湖形勢,尋找機會推翻當朝皇帝,扶建文帝后人重回帝位,此次南下,正是為這密旨而來,對否?”吳老不置可否地道:“老朽此次專程南下,主要是探望慕容赫的病情,發現慕容世家內憂外患之後,老朽才想要討回這份密旨!”逍遙使突然話鋒一轉道:“如此説來,替慕容世家解圍之人,就是前輩您了?

慕容世家清理門户時,修羅教反偷襲慕容世家時,前輩都在暗中旁觀,眼看着慕容秋陷入絕境,前輩卻始終無動於衷,坐高山觀虎鬥,就連本使也差點被前輩算計,成了前輩消耗修羅教實力的工具,前輩心思之深沉,思慮之周到,實在令本使甘拜下風,佩服不已!”吳老搖搖頭道:“貴使過獎了,老朽確實暗中觀察已久,也替翁不平解了圍,但白雲山莊的救兵並不是老朽請來的,而是另有高人,就連七水鎮,也是那位高人指引老朽前來的!

之前老朽之所以沒有相助慕容秋,是因為老朽不恥慕容秋之為人,似他這等不忠不孝,畏首畏尾而又眼高手低之人,別説繼任慕容世家掌門,活着都算是慕容世家的恥辱,若不是念在慕容世家曾助先帝避禍,兩代人都跟老朽情匪淺,且慕容世家只有這一獨苗的份上,老朽真不想搭救這個慕容氏的不肖子孫!

如今慕容赫病入膏肓,無法再統領慕容世家,完成先帝之遺命,助先帝后人重奪帝位,密旨留在他們手上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老朽才出此下策,希望貴使明辨是非,高抬貴手,將密旨還,他先帝后人重登帝位時,老朽定會將貴使今之義舉如實稟報,讓極樂樓與貴使芳百世!”葉靜怡心裏一直掛念着馮月蓉的安危,想到剛才兇險萬分的處境,憤然反駁道:“説得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為密旨而來?在你眼中看來,慕容世家之安危相比於密旨來説本不值一提吧?”吳老不惱不怒,避開話鋒反問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娃!老朽想問你一句,你加入此等派,你師父普元師太可知情?”葉靜怡一愣,沒想到這不明來歷的老頭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來歷,心裏不大為驚慌,俏臉一紅,撇過頭去,不敢再辯駁。

逍遙使微微一笑道:“前輩所言差矣!我極樂樓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也並非什麼門歪道,以前輩之耳目,可曾聽説極樂樓做過什麼作犯科,危害武林之事麼?”吳老年逾八十,十幾歲便開始闖蕩江湖,論輩分比少林方丈、武當掌門這兩大武林泰斗還要高一輩,所結識的盡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但卻也是初次聽説極樂樓這個神秘組織,對於極樂樓的內幕一無所知,所以一時竟被逍遙使噎住了,幸而他年紀雖大,反應卻依然十分靈,愣了愣之後微笑道:“既不是派,為何要強留峨眉弟子在你門下呢?為何要她以主奴相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