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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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處,夏的陽光曝曬在莫浩宇身上,讓原本就失魂落魄的他更添了幾分焦慮,原本俊美的臉龐因為被汗珠覆蓋,顯得有些髒亂!
莫浩宇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汗珠,繼續向前走去,不覺已來到了城門口,他正打算回頭,一匹飛奔的駿馬卻面而來,馬上之人進了城門,卻絲毫未放慢速度,反而對着站在大道上的莫浩宇大叫道:“小子!你找死嗎!快閃開!”若是往常,莫浩宇可以輕鬆閃過,但此時他心煩氣躁,又見騎馬之人態度惡劣,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駿馬撞向自己!
騎馬之人萬萬沒想到莫浩宇竟然紋絲不動,他急忙勒住繮繩,但馬兒速度過快,急切之間怎能停的住?
馬兒失控般向莫浩宇撞去,莫浩宇再想閃避之時已是為時過晚,揚起的馬蹄踢中了他的膛,將他踢到在地,並重重地踩了上去!
這一腳攜着奔跑的衝勁和馬的全身重量,若是踩中絕對是凶多吉少!
道旁之人眼見一場慘劇即將發生,都忍不住失聲大叫!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矯健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一閃而來,一腳踢在馬首上,這一腳看似輕巧,卻將重達數百斤且來勢洶洶的駿馬踢翻在地,來人身形一轉,又將墜馬之人一託,輕輕地放在地面上!
騎馬之人直嚇得魂飛九天,躺在地上抱着頭哀嚎,半晌才發覺自己毫髮無傷,於是又爬起身來,凶神惡煞地去找來人算賬!
來人年約弱冠,身長八尺,體態修長,面方口正,赫然是環秀山莊比武大會上獨佔鰲頭的慕容秋!
慕容秋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睜,輕描淡寫地道:“光天化之下,你縱馬行兇,還想打人麼?”騎馬之人心知自己絕非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只得唯唯諾諾而退!
説罷,慕容秋又拿出一錠官銀,擲到騎馬之人手中,道:“這銀子算是給你的補償,你走吧!以後不得在鬧市區騎馬!”慕容秋雖然語氣平淡,但説話間不怒自威,讓騎馬之人只得低頭稱是,況且他給的銀子足夠買兩匹馬,因此騎馬之人千恩萬謝,心滿意足地走了,周圍圍觀的羣眾也響起了一陣讚譽之聲!
慕容秋了結紛爭之後,主動伸手去扶莫浩宇,當他看清莫浩宇容貌後,不由驚道:“莫少俠!怎麼是你?”神情恍惚的莫浩宇聽到慕容秋之聲,瞬間清醒了不少,四目相對之下,莫浩宇甚是尷尬,他並沒有扶慕容秋的手,而是掙扎着站了起來道:“不,你認錯人了!”慕容秋微微一笑道:“你我雖只是在蘇州有過一面之緣,但在下怎麼都不會記錯的!”莫浩宇並不領情,反而甩了甩手道:“説你認錯了,你就認錯了!我不認識什麼莫少俠,告辭!”説罷,莫浩宇竟然轉身走了,引得周圍人又響起了一陣唏噓之聲!
慕容秋見莫浩宇如此,既不動怒也不追趕,默默地看着他消失在了人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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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和沈玉清回到閣樓,沈玥三人都已起來,房間也收拾了一遍,不復昨的狼藉!
沈玉清仍在想着莫浩宇之事,心神不寧,莫浩宇那傷心的模樣始終縈繞在腦海裏!
朱三於察言觀,豈會不知沈玉清所想,於是故意道:“玉兒,你和莫少俠之間想必有一段故事吧?”沈玉清回過神,苦笑道:“夫君多慮了!我與他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何談故事?”朱三道:“那玉兒你為何又如此傷神呢?”沈玉清知道木已成舟,不可能再回頭,於是道:“玉兒所慮的並不是他,而是擔心他將你我之事外,恐怕會影響夫君的名聲!”朱三心知沈玉清所説皆是託辭,這個美豔的女人雖然將初夜給了他,但卻仍未能完全歸心,看來還得費一番周折才行!
朱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朗聲大笑道:“玉兒果然深謀遠慮,實乃為夫之幸!但依我看,那莫浩宇並非多嘴之人,而且從他神看來,他對你尚有留戀之心,説出去的話只會敗壞你的名聲,對他有害而無益,此事不足慮也。”沈玉清點頭表示贊同,忽然想起朱三與莫浩宇對掌之事,疑道:“方才夫君與他對掌,身體可否有異樣?”朱三道:“我已暗中運行了經脈,真氣運轉暢,並無異樣,玉兒為何有此疑問?”沈玉清道:“據玉兒所知,雖然莫浩宇主修劍法,但內力修為也不俗,剛才那一掌,來勢迅猛,掌風凌厲,而夫君內功基尚淺,玉兒擔心夫君有所損傷,因此才有所問!”朱三點了點頭道:“為夫也覺奇怪,那一掌接實,原以為我會不敵,卻沒想到他反而被擊退,莫非是他投鼠忌器,只用了一二成功力?”沈玉清道:“不可能,那一掌勁力十足,即便玉兒也不敢輕視,如果玉兒所料不差的話,夫君必是內力大有進,才會如此!”沈玉清端坐在牀上,與朱三對面而坐,正道:“夫君請與玉兒對掌,讓玉兒來試試你的內力!”朱三點頭照做,兩人四掌相接,各運內力相抗!
沈玉清所修的《冰心訣》已突破第八層,一身陰寒的真氣足可以化水為冰,由於不知朱三內力之深淺,所以她只用了一成功力!
朱三自己也不知道體內的真氣有多渾厚,只是嘗試着將真氣都匯聚於掌上,只留了少許在丹田,慢慢向沈玉清施壓!
兩股內力一剛一柔,既能相互調劑又相互剋制,區別在於朱三已使用了八成內力,而沈玉清只是一成,如同一盆清水碰上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自然不在一個等量之上!
兩人內力碰撞之際,沈玉清就到了莫大的壓力,她萬沒想到,原本沒有一絲內功基礎的朱三,短短月餘之內,竟修煉成了一身雄渾的內力,要不是自己功力也大有進,此時她已是無法匹敵朱三了!
沈玉清這才相信沈玥在中所言,也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她本能地將內力提升,以對抗朱三剛猛雄渾的真氣!
朱三此時也受到了沈玉清陰柔真氣之厲害,只覺她的真氣如同冰河之水般,從自己的掌間慢慢浸潤而來,無聲無息地將火焰熄滅!
沈玉清美目微睜,輕聲道:“夫君,試着將真氣重新凝聚,用上你全部的內力,玉兒想看看你的極限!”朱三應了一聲,收斂心神,催動丹田內的所有真氣,徐徐向沈玉清進發,只見他黝黑的面龐如同爐火映照般泛着紅光,手上青筋條條鼓起,整個身體如同熔爐般炙熱,冒出的汗珠瞬間就蒸發成了水汽!
沈玉清此時已大抵知道朱三之底細,《冰心訣》已破第八層的她功力仍然高朱三一籌,所以能坦然應對朱三雄渾的真氣,沈玉清體力陰柔的真氣如同靜寂的冰泉,並不洶湧也不急躁,潤物細無聲般讓朱三的滾滾熱都熄滅在萌芽中!
不多時,沈玉清已然完全壓制住朱三,朱三的內力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較量下去只恐有所損傷,於是沈玉清和朱三都各自收功回體,調勻內息!
經過一番比試,沈玉清知道了朱三內功的深淺,而筋疲力竭的朱三到了前所未有的睏乏,他靠在沈玉清懷裏,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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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揚州城,夕陽早已沒有午時的炙熱和毒辣,而是温柔地撒盡它的餘暉,為夜幕降臨下的萬物鍍上一層金的錦衣!
揚州不僅有美景和美人,還有美酒,只是再好的美景也需要良好的心情去欣賞,再好的美酒,自然也需要良好的心情慢慢去品嚐,即便瓊漿玉,在傷心人嘴裏,也不過是苦澀的潲水,然而酒終究是酒,不管你喜不喜歡,喝多了都是要醉的!
太白酒樓的大廳中,就有一個醉客,他面前已經擺滿了酒壺,細細算來已經有好幾斤了,但他仍未打算罷休,而是嚷嚷着讓酒保上酒!
這個醉客無疑就是失意的莫浩宇,他已喝的酩酊大醉,平素的儒雅和教養早已拋諸腦後,他此時就像個大字不識的莽漢般,重重地拍打着桌面,用含糊不清的音調怒吼着重複着“上酒”兩個字,彷彿酒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寄託,忽閃的油燈照亮了他英俊而頹廢的臉龐,讓人不免產生唏噓之!
有人喝酒,店家自然高興,但喝得太多,又帶來煩惱,多年的經驗讓店家覺到,這個年輕人已經不能再喝了,如果再給他酒,只怕會惹出人命來!
莫浩宇看店家不給他上酒,掙扎着站了起來,隨手一推,便將桌上堆積的酒瓶全部掃到了地上,成了一堆廢瓷!
店家一看莫浩宇要耍橫,心中惱怒,使了個眼,幾名酒保心領神會,迅速將莫浩宇圍了起來,一言不合就待對他動手!
莫浩宇醉眼朦朧地看着這些酒保,怒道:“就你們這幫廢柴也敢對小爺動手?
來呀!”莫浩宇伸手一推,將兩個酒保推了一個趔趄,酒保見莫浩宇居然先動手,也毫不客氣地掄起了拳頭!
莫浩宇雖然武功不低,但喝得爛醉的他已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如何能抵住幾個大漢的圍攻,不多時,他就被踢翻在地,幾個大漢憤似的圍住他,拳打腳踢起來!
莫浩宇本能地護住身上的要害,卻是躲不過圍毆,幸好他從小練功,有內力護身,不然早就被打殘了!
“住手!”只聽得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酒保們不約而同地向門口看去!
無巧不成書,來人正是慕容秋,他掃了一眼地上的莫浩宇道:“你們以多欺少,毆打顧客,是不是太過分了?”店家一看慕容秋的氣質,就知道他絕非常人,趕忙跑到慕容秋身邊,客客氣氣地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個人好酒貪杯,還耍酒瘋,不僅打爛了我們的東西,還動手打人,小的氣不過,才叫他們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