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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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等，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的，如果他一輩子不回來，她就等他一輩子——我離開的第十五天，陰天天空灰得像哭過，離開你以後也沒有更自由。

酸酸的空氣嗅出我們的距離，一幕錐心的結局像呼般無法停息。

屜泛黃的記，榨乾了回憶，那笑容是夏季。

你我的過去，被瞬時間的忘記，缺氧過後的愛情，心的眼淚是多餘——雨滴一滴一滴地落下，拍打在窗前，温婉婷走了過去把窗關上，回過頭來看向牀上的媽媽，「或許像你這樣，會更幸福一點」雨水打落在窗户的玻璃上，成水淌下來，「刷喇喇」，朦朧之中倒印出一道俏麗的佳人，哀怨的面孔，憂鬱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這場大雨，化作了思念落在思念的人身上。

「你知道嗎？淑嫺，你真的很幸福」

「可以得到小楓為你這樣的付出，作為一個女人，我是由衷的羨慕」

「你知道嗎？我今天得到了消息，也不算是得到消息啦，只能説在追尋著小楓之前找過的線索，在一個叫莫提馮的人提供的，串聯起來後我大概找到了陷害你的元兇了，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你曾經將其從校長的位置拉下來的李和清的子，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更令我驚訝的是，她們的兒子犯下的罪刑，我也算了解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恨你入骨，會不惜一切代價地來陷害你」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放過你，想必這一切都跟小楓有關吧，小楓……」説到這温婉婷喉間滾動了下，有一種難以為繼説下去的覺。

「你知道嗎？你的兒子小楓為了你和那個女人做了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易內容是什麼，但是足以讓一個女人放下喪子之痛的條件，我幾乎無法想象，換做是我若是小沛出了什麼事，我是傾盡我的所有都要為小沛的報仇的，作為人母我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在自己前面死去，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怕是會痛苦到死去吧。小楓……」

「能夠讓一個女人放下喪子之痛，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做到，即便如此，小楓他卻是真的做到了，為了你」

「我真的好害怕，淑嫺，我好怕小楓他做什麼傻事，萬一那個女人要在小楓他的身上，報復你害她失去兒子的痛苦，然而小楓的格你也是知道的，他為了你肯定會答應，我……」，説到這，温婉婷已經聲具淚下。

「淑嫺，你知道嗎？曾經的我是多麼不堪，如果不是小楓，我恐怕到現在都還在慾中沉淪，是小楓把我從慾海中帶出來，是小楓給了我的人生一縷希望的曙光，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我明知道和小楓的年齡差距，甚至小沛和小楓他的情，我都依然無法放手。我不是沒有掙扎過，但是始終我都還是離不開他，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説這些，但是如果你能醒來把小楓帶回來，要我怎麼樣都行，即使是不跟他在一起，只要讓我能遠遠看著他就好」

「小楓……」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忽然在房間裏響起，使得温婉婷微微一窒，硬嚥在喉間都卡住了，猛然低頭看向媽媽。

只見媽媽的手指開始在顫動，同時眼皮也在拼命的掙扎想要睜開。

這一現象讓温婉婷喜出望外，「淑嫺，淑嫺，你聽得到我説話嗎？」

「我知道你聽得到的對不對」，看到媽媽要甦醒的跡象，温婉婷顯得十分的動，不過她也沒有動過頭，知道媽媽的神在和她最不想面對的幻想現實在做鬥爭。

反而在這個時候，温婉婷顯得十分的淡定。

只聽她繼續坐在媽媽的身邊説道，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靜靜地坐在牀邊，跟適才一樣。

「淑嫺，其實你本就不用顧慮太多，同為女人，對於你的想法我亦是同身受，你最害怕的是你在小楓他心目中的形象崩壞，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做小楓他的母親」

「你又可知道我的曾經……」温婉婷不緩不慢地把她過往的一切一一道出，她被什麼樣的男人上過，和過什麼樣的男人，如何蕩地渴望著那些男人的，她的癮。

到最後還被我給目睹到這一切，然而在説這一切的時候，温婉婷都顯得十分的沉靜，沒有悔恨沒有難過，沒有絲毫的波動，除了在説到我把她撲倒，對她所説的話的時候，温婉婷笑了，笑得十分的開心，嘴角微微的上揚，宛若在回憶著什麼快樂的事情。

「小楓他沒有嫌棄我，還向我道明瞭他的心意，當時我還真是驚呆了，我才知道那個小傢伙原來覬覦了我這麼久，不過説實在的那時候我並沒有如實的回應他，不是因為我的年齡身份的差距，而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得到幸福的資格，我害怕了，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期盼再一次變成我的夢魘」

「雖然過後我和小楓他在一起了，但是我的心意仍舊無法安定下來，亦然那個小冤家，最後還是被他給動到了，只是恰恰可能是因為他太好了，令我反而更加難受，以我這幅殘軀有何資格去得到他的愛」

「中間我的心路歷程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我掙扎過，痛苦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深愛一個人，是本不必要在乎那麼多的，既然愛他，只要全心全意地愛他就足夠了，什麼世俗什麼觀念，什麼過去一切統統都不重要」

「就連我這樣的女人，小楓都不在乎，淑嫺你覺得你的過去和我的相比哪一個更加不堪？説句不好聽的，我甚至可以説，你的那些經歷算個啊」

「小楓……」不知道是不是温阿姨的這番話起了作用，媽媽原本潰散的眼神，漸漸找回了生光，黯淡的瞳孔也有了幾分光彩。

只見媽媽痴痴呆呆地叫了幾聲我的名字後，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淑嫺！？？」見媽媽昏了過去，這讓波瀾不驚的温阿姨也終於緊張了起來，就要拿起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驟然一動也不動的媽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令到剛拿起手機的温婉婷微微一楞。

「淑嫺？你……」温婉婷不敢確定媽媽是否清醒過來，亦或者還是像之前般渾渾噩噩。

就在温婉婷期翼的眼神中，媽媽就顯得有些茫，「我這是……在哪裏啊……」

「這裏是你的房間啊，你不記得啦？」

「我的房間？」，這時茫中的媽媽才漸漸找回了悉。

「你還記得我是誰不？」

「你……你不就是小楓的好朋友徐儒沛的媽媽嗎？」媽媽茫然地坐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有一種睡了很久的覺，你怎麼在這裏，小楓呢？」

「小楓他……」

「不用説了，我都知道了」，經歷了一陣茫然過後，媽媽突兀靜了下來。

「你都知道？」，這下子輪到温婉婷疑惑了。

媽媽呼出了一道氣息，「剛剛有一道聲音，一直在我的夢裏響起，也正是那道聲音才讓我突破了自身的枷鎖甦醒過來，我一直以為只是個夢，直到醒來聽到你的聲音，我才知道那道聲音是主人，是你」。

「剛剛一直在和我説話的人是你吧？」

「嗯」，温婉婷點了點頭，情緒並沒有過大的波動。

儘管剛才她十分地期望眼前的女人能夠醒來，但是在此刻真正面對面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好，歸咎到底她們兩人都算是情敵關係，而且都是因為一個男人，才牽連到了一塊。

要知道眼前的女人還目睹過她和其兒子做愛，即便臉皮再厚當著人家媽媽的面，怎麼也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這樣的場合她表現出什麼都不太對頭。

畢竟她上牀的對象是眼前女人的兒子，如果是和人家的老公勾搭成還好説一些，卻是和人家的兒子搞上了，偏偏這個母親也和自己的兒子不清不楚的，這關係就有點亂了。

「謝謝你……」

「雖然意識只是在模糊的時候有過一些，但是我知道都是你在悉心照顧著我，即使是因為小楓的原因，怎麼説都還是要謝謝你」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照顧你也是有著我的私心」，突兀聽到媽媽的道謝，使得温婉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帶著點小傲嬌的意味，温婉婷淡淡一笑，「你已經知道我和小楓的關係了，我也就不用遮遮掩掩，我照顧你不過是為了讓你承認我和小楓而已」。

「呵呵」，媽媽嘴角微微上揚，以媽媽的聰明，如何聽不出温婉婷話裏的傲嬌，只不過在兒子的方面，她卻是一點都不想退讓，「這次的沉睡中我想了許多，對於小楓的選擇我並不想幹預，你和小楓在一起我不會管，小楓已經長大了，這種事情就留給他自己處理，只不過如果你是想讓小楓和你結婚的話，那就另説了」。

「為什麼呢？現在的我已經和小沛的爸爸離婚了，回覆成單身了，我未婚他未娶，為什麼小楓就不能和我結婚呢？」

「你很清楚的不是嗎？再説了，我即便同意小楓娶你，你敢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麼？」儘管媽媽才剛醒來，氣血還有些虛弱，但是話鋒氣勢絲毫不甘示弱。

兩個女人的氣場瞬間對持了起來，若是有旁人在必定會驚得都不敢大聲説話，被這股氣場給壓制得死死的。

「我是不敢，不是因為我害怕世俗的眼光，而是我不想影響到小楓而已。反而是你，我跟小楓在一起，頂多只是引起一些異響，但是你的話，又該如何處理你們母子間的關係呢？」

「我……」，媽媽最大的軟肋就在這裏，一説到這，媽媽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見此温婉婷也不在爭鋒相對，語氣也平和了不少，「其實我們在這説這些本無濟於事，小楓他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不過如果他知道你醒過來的話，他必定會想盡辦法回來的」。

「對了小楓，小楓他到底怎麼了，裏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間線再次回到了現在，温婉婷轉過身回到了屋子裏，悠悠地坐在了沙發上，「現在著急也沒有用，我相信小楓他一定會堅強地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堅強地活下去，因為還有我們在家裏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