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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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我便恢復了,再次看向孫淑琴,又想起了後來的那幾個星期裡的自己,不自覺的有些好笑,「自己緊張得要死,原來人家本不把當回事,唉」不知道為什麼,突兀我的心恍惚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搖了搖頭,「我到底怎麼了我在不舒服些什麼東西啊,人家不在意就不在意唄,那不是更好嗎」只是説着説着,有點點痠痛莫常。
我也説不上為何,就是突然間心臟酸酸的刺痛了一下。
時間逐漸來到了晚上,窗外的天也漸漸的收起了光幕,進入到了漆黑的境地,鄉鎮的夜晚格外的晴朗,有着繁星點點閃爍,一抹斜月正慢慢代替夕陽升空。
醫院的病房內,變得十分的寧靜,彷佛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窗外蚊蟲吱叫的聲音。
「嗯呼呼」在我剛打開窗想要看一下月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的急促的呼聲,我回過頭一看,發現躺在病牀上的孫淑琴傳來了異動,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珠,我還以為是孫淑琴要醒過來了,剛把手搭上孫淑琴的額頭,發覺汗水冰冷得要命,然而過一會兒內裡又傳導過來一陣如同火燒般的熾熱,滾燙的觸覺讓我不由得倒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麼燙」這時我才回過神來,貌似這並不像是要甦醒的徵兆,驚咦過後,我也反應了過來,匆忙地狂按病牀正上面的電鈴。
沒有多久,便有護士打開了門進來,問道「怎麼了嗎」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她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我摸了一下,整個額頭都燙得要命」聽到我的話,護士連忙走了過來,查看了一下症狀,發現並不是她能夠解決的,便也衝了出去找醫生。
很快的,一位像是醫院住院的值班醫生走了進來,隨行的還有着好幾位護士,這時候醫生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孫淑琴的狀況後,霎時表情一凝重,見此我暗忖要遭。
果不其然,在醫生照看了幾下孫淑琴的瞳孔,立馬對旁邊的護士點了點頭,護士立即向我走過來,「先生,病人出了突發狀況,我們醫生要對病人進行進一步的檢查,請先生你先離開一下」。
「哦哦」,我配合地走出到外面去等候。
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裡面終於傳來了動靜,病房的門這時也打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急忙了上去,「醫生,她怎麼了」
「她沒事了,只是突然突發高燒,剛剛我已經給病人做了緊急處理,現在已經開始退燒了」
「發高燒怎麼會突然發高燒你們不是説她沒什麼大礙嗎」我一心急語氣衝了些,對着醫生稍微用了些着急的語氣。
我沒有發現的是,我對孫淑琴的緊張程度,超出了一般的範疇「現在還不知道原因,病人本就是因為情緒不穩定而暈倒的,人的身體有事情也是會隨着身體而變化的,所以會發生什麼其它的症狀一點都不奇怪」,顯然這醫生也是脾氣平和的人,也瞭解病人家屬的緊張,所以對於我的衝動也不見怪,耐心地解釋道。
知道了孫淑琴沒事,我也平復了下來,深呼了幾口氣,才想起自己剛剛怎麼會突然這麼動,於是向醫生抱歉道「對不起醫生,剛剛是我情緒有些動了」。
「沒事,人之常情」,醫生笑了笑,「好了,你可以進去了」,説完便離開了。
我重新進入到了病房,可以看得到的是孫淑琴旁邊多了一個點滴的支架,上面掛着一瓶針水,想必應該是退燒針。
看着孫淑琴再次安穩地沉睡,我也鬆了一口氣,走向病房內的洗手間,打來了一盆清水,然後取過來熱水壺,倒了些許進去,讓水温有點温熱,我再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條消毒巾。
輕輕地攥乾巾的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孫淑琴額頭上的汗珠,頭微微一垂,望着孫淑琴睡的面孔,不解地在心裡反問自己起來。
剛剛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間這麼動剛剛那一剎那,那一瞬間就像是回到了媽媽生病暈倒,我把媽媽送去醫院時的那股緊張的心情,心被緊緊攥着的覺。
但是我為什麼會緊張這女人的死活啊她死了我不正好可以解了麼只是我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呢害怕她有事況且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要照顧她奇怪了,明明是她害得我和媽媽分散的,我居然在期望着她能沒事。
儘管我的心裡不斷地在質疑着自己,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遲疑,一絲不苟地輕輕用巾擦拭着孫淑琴的額頭,還打來了另外一盆冷水,沾濕了巾以後,輕輕地擦着孫淑琴的手心,試圖藉此使得降低孫淑琴的體温。
我本以為孫淑琴會很快就醒來,沒想到她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期間還突發了好幾次高燒,一度燒到了四十度,搞得我手忙腳亂的,還好是在醫院,迅速做了緊急處理,有驚無險。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四天,説起來,我已經離開了z市快一個星期了,温阿姨和媽媽不知道怎麼樣了每一晚我都是伴隨着重重的思念進入到夢鄉,也只有夢裡,我才能再見到媽媽和温阿姨今天,我一如既往地照顧着孫淑琴,為她輕輕擦拭着身體,當然了,孫淑琴的關鍵部位我還是儘量沒有去觸碰,儘管過程中我無一不被誘惑得火冒起,但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阻止着我,莫名的罪惡,令我不自覺地覺得如果我真這樣做了,就等於是背叛了媽媽和温阿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反正我就是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我拂起孫淑琴額頭的秀髮,為其放上了一迭濕巾折成的長方體,另一邊則是孜孜不倦地擦着孫淑琴的手心。
不知何時,一雙寂然的眼睛早已經睜開,悄然地關注着我。
待得我把水盆拿去洗手間倒掉回來,回到病牀前,正要把孫淑琴的被子蓋好的時候,頓時看見孫淑琴的一對大眼睛,霎時可把我嚇得魂都要飛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定下神,平緩了呼後再次看向孫淑琴,「你你醒了」
「為什麼」,突兀孫淑琴嘴裡澹澹地吐出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
「你明明是可以丟下我不管的,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解回到你媽媽的身邊了,這不是你最想要的麼」
「我不知道你還留下了什麼後手,萬一我真的丟下你不管回去,你又對我媽媽出手怎麼辦」,我説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信的蹩腳理由,似是在搪孫淑琴,又似是在搪自己。
「你很清楚,這本不可能」孫淑琴直截了當地揭穿了我那蹩腳的説法,我不由得沉默了少頃,吐了吐口的濁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良心過意不去,無法看着你見死不救吧,就跟當初我遇見你醉倒在巷子裡的你一樣」。
「是嗎」我被孫淑琴的目光掃視得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亦然我沒有見到的是,在孫淑琴正過頭看向天花板,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
過後,我並沒有因為孫淑琴甦醒而放棄照顧她,亦沒有再跟她講過一句話,很奇怪的是,在我為孫淑琴擦拭身子的時候,她居然也沒有抗拒,任由着我隨意施為。
而我也沒有再在她面前提過媽媽的事情,很有默契的兩人都沒有提起關於我們之間的緣由。
而後,我可以看得到的,孫淑琴似乎慢慢走出了抑鬱,臉上也不再是陰霾和寂然。
清晨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照映在孫淑琴的臉上,眼神和瞳孔中的晴朗,彷佛暴風雨過後的放晴,可以明顯看得到,其中的轉變。
一,我陪同着孫淑琴去做了一次例行檢查,由我去化驗處領取報告。
從化驗處出來的我,手裡拿着一份報告,我自然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自然就得去找主治醫師説明啦。
於是我便朝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而去,進到辦公室,入眼可見我一眼就認出是第一天為孫淑琴做檢查的那個醫生,我走了過去坐到其身前,把報告放到中年醫生的面前。
「是你啊,小夥子」未等我開口,醫生便先一步笑了笑,顯然他認出了我,我也回了個禮貌的笑容,「是啊,沒想到醫生你還記得我」。
「當時你一衝進醫院就大吼大叫,印象想不深刻都難」我尷尬了撓撓頭。
「呵呵,醫生你就別取笑我了」
「我這哪是取笑你,這年頭像你這樣有孝心的孩子不多了」我剛要問什麼孝心的時候,醫生就先一步拿起了報告,順手一抓旁邊的老花眼鏡往頭上一靠,隨手扶了扶,掃了幾眼上面的內容後,便又把報告放了下來。
「怎麼了嗎醫生」
「放心吧,你媽媽已經沒事了,而且心態也有所開朗,你可要告訴你爸爸,沒事多關注一下你媽媽,不知道孕婦在懷孕期間心情是很容易抑鬱的嗎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險的」
「乒砰啵囉」我驟然一個踉蹌,從座椅上摔了下來。
讓得一旁的醫生措不及防,連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醫生你剛剛説什麼我聽得不是清楚,可否請你再説一遍」
「哦呵」,醫生笑了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和氣地複述道「我是説你媽媽沒事了,不過孕婦在懷孕期間是不能受到太大的神刺還有情緒變化的,如果再出現像這次一樣,情緒波動過大導致暈倒,無論是對小孩還是大人都是十分危險的」。
「等等,醫生你説懷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知道你媽媽已經懷孕了幾個月了」懷孕我的大腦一下子轟鳴了一聲,腦海中不停地浮出這兩個字,這下子終於什麼都清楚了,之前種種的一切令到疑惑的地方,這下子全都解釋得通了。
難怪,難怪孫淑琴在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會是出那樣古怪的神,難怪,難怪孫淑琴在得知我媽媽是害死她兒子的兇手的時候,會陷入那般痛苦與糾結的境地,難怪,難怪她會提出那般奇怪的條件,什麼都不要,單純的要我離開媽媽和温阿姨的身邊,而不是讓我徹底在世間上消失,這樣更令到媽媽痛苦的報復方式。
我已經不去在意醫生所説孫淑琴是媽媽的話,我也聽不清楚周圍的一切聲音,我突兀拔門而出,這莫名奇怪的舉動,使得餘留的醫生一愣一愣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只是陳述個病情,怎麼一個招呼都不打突然跑了,連報告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