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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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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上次失約是出於無奈,這次應該能按時赴約了吧?”

“能能能,我一定能。”我滿口子答應道。

“如果你再失約,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她故意用嚴厲的口氣説。

“沒問題,到時候任憑你處置。不過……”

“不許説‘不過’,也不許説‘但是’。還記得那次約後我給你回覆的信息是什麼嗎?”

“讓我想想……”我開始快速地查找手機裏的信息。

“別找了,我告訴你,我回復的信息是:我等你。你不來,我不走。”安諾快速地説道。

“你的記真好。”我訕訕地説。

“這次我還是這個答覆,你要是不來,我就一直在那裏等你,除非你永遠不見我。”

“諾諾,你怎麼了,説得那麼嚴重幹嘛?我怎麼會不見你呢?”

“好,那咱們就明天晚上六點,龍河橋上,不見不散。”説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28.4第二天早上,依依問我昨天晚上怎麼出去那麼久,我説倒垃圾去了。她不動聲地説:“是不是把對門的垃圾也倒了?”我實話實説:“是的。”

“你還真忙的。安諾的事什麼時候告訴她?”

“我會盡快的。”

“今天有什麼打算。”

“收拾東西,打包,有些大件的包裹辦理託運。”

“OK,正好今天沒什麼事,我就在家裏陪陪你吧。”依依淡淡地説。

“你不是要跟幾個孕婦去聽課嗎?”我覺有點不安。

她擺擺手:“這兩天不想去了。”

“為什麼?教室的椅子坐着不舒服嗎?”

“不,跟椅子沒關係。你出國剛回來,我想跟你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我要一直幹活,可能沒時間陪你。”

“沒關係,你幹你的活,我在旁邊看着就行了。”依依這麼説,我也沒法兒反駁了,心裏暗暗打鼓:莫非是昨晚和安諾的通話被她聽到了?不然為什麼要盯着我呢?

話雖如此,我還是強作鎮定地開始給要帶走的物件打包。到了下午,眼看和安諾約的時間快要到了,我裝成剛想起來的樣子對依依説:“我還要再準備一些箱子和袋子,你在家裏等着,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我也去。”她出人意料地站起身到門口去穿鞋。

我覺得有些吃驚,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理,打算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了。這可不太妙,我不想晚上的約定再泡湯,便勸她在家裏等着,她説什麼也不幹,一門心思地跟我走了出來。

下樓的時候,我一邊笑嘻嘻地扶着她,一邊想着如何身。出了小區以後,看到路邊有人在發商場促銷的宣傳彩頁,我忽然有了辦法,拍拍她的肩膀説:“今天購物一條街有活動,聽説打折力度很大,咱們不如先去逛街,回來的時候再買箱子、袋子,怎麼樣?”依依到底是個購物狂,很快就被我説得心動了,她樂呵呵地挎着我來到了商業街,不一會兒就失在繁華熱鬧的景象中。

趁着她的注意力有所分散,我趕緊給北北發了信息,讓她火速聯繫我公司的兩個女職員來幫忙。

又過了一個小時,約摸着她們快到了,我把依依帶到了大牌購物中心,她“幸運”地在自己最喜歡的品牌區中了獨一份兒的“特等獎”,享受全場購物四折,旁邊圍觀的女人嫉妒得恨不得上去搶她手裏的獎卡。

不過這個品牌區的規定比較嚴格,就是隻許VIP客户進入,即使是客户的同伴也不行,我因為沒有貴賓卡被拒之門外。依依既想進去大殺四方,又捨不得離開我,另外她也缺少一個拎包的跟班。

正當她左右為難的時候,葛離花和陶馨雨及時趕到了。這兩位也是逛街購物的大咖,什麼VIP卡都有,她們倆對我説:“凌總,把弟妹給我們就行了,我們保證全程陪好她。”依依沒受住購物的誘惑,她也對我説:“老公,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出來。”我裝作很勉強的樣子:“好吧,你shopping的時候悠着點,千萬別累着。正好我去買點別的東西,一會兒咱倆還在這裏碰頭。”她開心地擺擺手,轉身就迫不及待地進去了。

我低頭一看錶,乖乖,已經是五點二十了,只剩下四十分鐘了,現在去停車場提車已經來不及了,我打了一輛車就直奔龍河橋而去。

可惜這個時間段正值晚下班的高峯,到處都很堵,我又處於鬧市區的中央,出租車開了十分鐘才過了兩條街。我一看這樣不行,照這個速度開下去七點也到不了,於是迅速下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騎了出去。

剛開始騎行的時候還比較順暢,仗着我騎藝湛,先是在車和人羣中快速穿梭,然後穿小巷走窄路,一番作猛如虎後,很快就離開了鬧市區。

正當我暗自慶幸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時,不走運的事情又來了,前方突然趕上修路,車子不能騎了。眼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繞着走,要麼從附近的小山爬過去。

我思考了大約十秒後,馬上做出一個決定:爬山。幸虧我身體好,幾乎是一口氣地跑到山頂,然後又連滾帶爬地往山下衝去。旁邊的人都被我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是專業運動員在訓練。

下了山以後我才發現山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條河,可能是附近的水庫放水了。這才叫避坑落井,坎坷不斷。好在水還不深,我把褲腿子提起來,一步一步地趟過了兩條河。

過了河以後我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但還是咬牙在一條小路飛奔着。這個時候不能鬆懈,一旦想歇着就會起不來了,所以我一秒鐘都不敢停,只是憑着一股本能向前衝去。

因為是抄近路,幾乎全都是崎嶇的羊腸小道,所以不能打車,也不能騎車,只能靠兩條腿走,我真的覺自己要吐血了。可是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我不斷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一定不能遲到。

謝天謝地,經過一番跋山涉水後,我終於氣吁吁地趕到了龍河橋。可是抬眼往橋上一看,心馬上涼了半截:上面沒有一個人。那個秀氣的女孩子沒有坐在大橋邊緣,只有幾個小蟲子在昏暗的夜中飛舞。再看看手錶,已經是六點零五分了。怪道看不見她,原來我又遲到了。可是才晚了五分鐘,她就消失了,是不是太嚴厲了?不是説好了不見不散嗎?

我連氣都沒勻就掏出手機給安諾撥電話,卻發現早就關機了。看來她真的生氣了,已經不打算理我了。我茫然地站在橋的中央環視了一下四周,在圍欄上發現了一隻摺好的千紙鶴,走過去輕輕拿起來,認得出那是她的作品。

當紙鶴在手上被立起時,我又想起她坐在橋邊、兩隻小腳絆在一起蕩啊蕩的情景。當她回過頭時,滿是淤痕的小臉上,掛着甜甜的微笑,耳邊又響起她輕呼我的那聲“哥哥”。我所有的記憶都清晰起來,那一幕橋邊姑娘的場景似乎就發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