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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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已經陪了她快十天了,我受夠了,我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見到她。”
“你不去怎麼行?九十九拜都拜了……”
“行了行了,您不要再説了,”我擺着手説,“您是不是拿我當男公關了?我在原來的單位乾的就是這個,怎麼到了您的公司還是幹這個?”
“這不是公關,這是職場的溝通技巧。”
“讓別人去溝通吧。反正我不去。”我堅決地説。
媽媽不再説話了,只是用一雙丹鳳眼温柔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了一會,只覺得心煩意亂,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好吧,我去。不過,要多找幾個人陪着我。”
“那當然了,晚上我也要去的。”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我陰沉着臉説。
“嗯。”她點着頭説。
我覺得,媽媽變了。她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職場女殺手了。以前,我和她之間的愛情是很純真的,可是現在,我們倆之間不止摻雜了工作關係,還包含了上下級關係,有時我跟她對話,不知道是以母子身份,還是情人身份,或是同事身份,玩笑也不敢亂開,話也不能多説。
果然,工作和情是不能混合到一起的,兩個人都會覺得彆扭。雖然,我應該幫助媽媽,可我覺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而且看這個意思,我可能就要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晚上,我悶悶不樂地參加晚宴,大家特意安排我坐在杜晶芸身邊,讓我做好陪酒的工作。現在,傻子都能看出她對我圖謀不軌。
我一邊拼命地擠出笑容,一邊説着言不由衷的恭維話,杜晶芸雖然依然保持惜字如金的範兒,卻是面紅潤,心情愉快,酒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我也不敢喝得太快,萬一再像那天一樣喝多,就不光是換信物那麼簡單,很可能要換體了。
隨着酒局的深入,大家像是有默契似的,酒桌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連媽媽也走了,只剩下了我和杜晶芸。
説實話,我真的很傷心,別的人誰走了我都不難過,唯獨媽媽走了令我瞬間覺到無依無靠。她是我最親的人,如今也離我而去,讓我有一種被欺騙、被遺棄的覺。
沒想到,媽媽也會説話不算數,她説過要陪我的,我是那麼信任她,她竟然也擺了我一道,女人狠起心來,果然連親生兒子也捨得出去。
我和杜晶芸又喝了一會悶酒,她似乎有點不勝酒力,伸出手對我説:“你扶我到房裏休息一會。”不知道是誰選的這個宴會廳,地點定得非常巧妙,旁邊就是一間豪華套房,裏面的設施非常齊全。
我把杜晶芸扶到套房以後,她醉意朦朧地斜靠在沙發上,彷彿是懶得動彈。我心想:你要是真喝多了也好,我就在這裏陪你坐一宿也行,起碼不會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這兒,我起身把房門關上,順便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回到客廳卻嚇了一跳,只見杜晶芸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沙發上,正目光鋭利地盯着我。
我急忙把熱水端到她面前,禮貌地説道:“杜董,您喝完酒肯定口渴,請喝點水。”
“謝謝,”她接過杯子,旋即又問,“你叫我什麼?”
“我叫您……杜董。”
“這……合適嗎?”
“那,叫您杜女士,行嗎?”
“當然不行了。”
“杜領導?杜阿姨?杜……大姐?”我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稱呼她,差點要叫她“杜祖宗”了。
杜晶芸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你大概忘了那天喝醉以後的事吧?”
“對不起,杜董,我那天喝斷片了,真的記不清了。”她的眉微微皺了一下,像是略帶不滿:“你先叫我芸姐姐,後來又叫我小芸芸……”
“芸姐姐?小芸……芸?”我聽了有點噁心,那一晚自己會那麼麻嗎?
“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那樣叫過我,包括我的老公。”她的眼中忽然放出奇異的光芒。
她的眼神讓我嚇了一跳,急忙改了口:“芸姐,真對不起,我那天喝多了胡説八道,您千萬別忘心裏去……”
“你還記得我管你叫什麼嗎?”
“不會是‘小東東’吧?”
“你只答對了一個,除了‘小東東’,你還讓我管你叫‘東弟弟’。”
“芸姐,我那是不分大小,不分尊卑,您叫我小凌就行了。”
“你還給我唱了一首歌,説是專門寫給我的。”她又拋出一個炸彈。
我的頭更大了:“什麼……我還會寫歌?是什麼歌?”她笑道:“後來我查過了,那首歌本就不是你寫的,是許茹芸的《如果雲知道》。”
“對不起,芸姐,我喝多了喜歡胡亂唱歌。”我尷尬地説。
“你不唱歌以後,就開始給我起綽號。”她淡定地繼續爆料。
“什麼?我給您起綽號?不會吧?您千萬別信。”她的話讓我坐立不安。
“不信?我看你是酒後吐真言。你説我長得太胖了,肥得油,讓我跟廚房打聲招呼,下次烤全豬可以把我放進去,説比真豬還好吃……”我慌忙站起身,規規矩矩地給她鞠了一躬:“對不起,芸姐,我酒後無德,滿嘴胡唚,您就當我是放,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她沒理我,繼續往下説:“你給起的第一個綽號是‘四喜丸子’……”
“四喜丸子?我明白了,芸姐,我可能是誇您長得富態,有福氣,喜氣洋洋……”
“不,你後來解釋了,你説我長得太豐滿了,前兩個房像兩個球,下兩個股蛋像兩個球,加起來不正好是四個球嗎?”聽到這裏,我心中暗暗叫苦:依着自己的脾,當時十有八九會這麼説,一來,我確實覺得她胖,二來,她肯定不會無聊得編這些胡話罵自己。我那天晚上喝得五三道,加上心情不,真要對她説了這些調侃的話也是保不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