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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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孩,問你話呢,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灰衣服老頭的從這過去?”那綠衣美人問道。
我這才看清兩個美女手裏都帶着利劍,而敲我頭的正是那綠衣美人的劍鞘。
想起那老頭子叮囑的話,我忙點點頭,手指着山坡的另一邊道:“有,就在剛才,是有個人往那邊去了。”兩個美人聽罷,互相對望一眼,緊接着颼颼兩聲,一紅一綠兩個身影向我指的方向飛快閃身去了。乖乖,人能跑這麼快,我不咋舌。心裏卻很得意:嘿嘿,被我耍了吧,這麼好看的女人都被我騙了。那老頭也不聰明,我要照他的説,沒看見他,人家還不到處找,這兒就那麼一個小破廟,還不立即找到他,還好我機靈,嗯,會不會再給我一塊銀子呢?
現在回想起來我是自小就有騙漂亮女孩的惡習啊!而且當時還有些貪財。不過那天我沒能得到第二塊銀子,那老頭説他要在那養病,讓我每天給他送飯,還得保密,並説等他病好了,會給我一堆銀子。想到一堆亮晶晶的銀子,我就答應了。
那幾天我一直想着得到了銀子後,自己買一塊地,蓋兩間大房子,就不再做放羊娃了,要像黃大老爺那樣做個天天享福、沉湎酒的何大老爺。每個人見我都要彎鞠躬説:“何大老爺好!”而我就在旁人的誇讚中飄飄仙。。。。。。空想了許許多多,也都很美好。可惜直到我為老頭買打酒,把到手的那塊銀子都花光了,也沒得到預期中的那堆亮晶晶的銀子,只是得到了一個便宜師傅罷了。
那天老頭吃完一隻雞,神狀態看上去比起我剛遇到的時候矍鑠多了。過了會兒,他向我招手道:“狗蛋,你過來。”我以為又要給我銀子了,便顛顛的跑了過去,誰知老頭只是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嘴裏不停的説:“還行,還行,嗯,真不錯!”我被他摸的異常不自在,問道:“你幹嗎啊?”扭動身子,便想躲開。
誰知老頭拉住我,不讓我亂動,肅容道:“讓老夫看看你骨像如何,配不配做我徒弟。”説着,他竟一把下了我的下褲,將我的給掏了出來,端詳片刻,大喜道:“嗯。。。。這是。。。紫衫龍王。。。。。。竟是紫衫龍王。你小子竟長了個紫衫龍王!”我雖不太明白他在説什麼,卻立即意識到我那玩意兒是個好東西。趕忙從他手裏收了回來。我退後兩步,戒備的望着老頭。
他任由我躲開,笑眯眯的看着我係好褲帶。然後用一種非常和藹可親的聲音和我説道:“狗蛋呀,別放羊了,和我走吧,拜我為師,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優秀的採花郎的。”
“採花郎?”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東,不由得反問了一聲。
“是啊,採花郎,比你當放羊娃有出息多了,到時候你可以住四進五進的大院子,穿着綾羅綢緞,吃着山珍海味,還會擁有數不盡的嬌美妾,像那天你見到的高家姐妹那樣的女人,怎麼樣啊?”雖然老頭説的唾沫飛濺那叫一個噁心人,但他描繪的前景卻屬實和我的心意,我的腦海裏不浮現出那一黃一綠兩個窈窕豔麗的倩影,於是我不及細想就答應了老頭。
不過事後證明,我又一次被老頭騙了,在沒清採花郎是什麼東西時,就輕易答應了他。在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師之禮後,我就成了他的徒弟。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拜了一個賊為師,當天我把羊羣趕回黃老爺家,就溜出來跟着老頭(應該叫師傅了)走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把採花郎簡單地同科舉的探花郎劃為等號,因為我聽説過探花郎,那可是皇帝敕令親封,將來可以做大官當人上人的。採花郎也應該差不到哪去吧,我這樣想着。
不過後來我終於還是明白了,所謂採花郎,其實就是賊。老頭自己是一個老賊,覬覦高家姐妹的美貌,看人家兩個小姑娘在外行走,以為可以像普通娘們那樣手到擒來,誰知人家姐妹行走江湖為的就是除掉他這樣的賊。他還在幻想着怎樣將人家剝成兩隻小白羊,好生蹂躪一番時,人家姐妹的鋼寶劍已經招呼向他的身體要害了。
他在向人家下手時竟然沒有多打聽一下人家姐妹高氏迴風劍雙劍合璧的威力,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消受得起。結果被人家掏心窩子給了一腳,才帶着嚴重的內傷從迴風劍下逃了出來,後來還是在小爺我的幫助下才撿回一條命來。真不明白就這種智商,怎麼能在江湖上逍遙快活幾十年,採花無數,而沒有早些被人家做掉,真是撞了狗屎大運。
(什麼?一時心竅,忘打聽了。不是吧,我這麼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小子初見兩個美人被暈,那是正常。老頭他可是縱橫花叢幾十載的老賊啊!)還有更可氣的呢,口上那一腳他完全可以不挨的,但他卻捨不得讓人家在他臉上劃一劍。硬挨那一腳,得自己兩年都不能復原,何苦呢,那相貌又不是十分英俊,而且都快六十多的人了,還怕毀容。
唉!我竟拜了這麼一個腦袋不太靈光的老賊為師。意識到這一點時,我也曾經頗為鬱悶,可現下我已經離不開這個賊師傅了。
那天離開黃家村後,他帶我到了他在揚州的巢,蝴蝶居。那是城南的一個三進院落,規模不小足以容大户人家二十幾口人居住了,我在那兒穿上了夢想中的綾羅綢緞,住上了大房子,吃上了山珍海味,而且有了正式的名字:何同。賊師傅還常帶着一身光鮮的我到街上品嚐各小吃,甚至願意給我買些飾物玩意。
啊!揚州,天下最繁華的都會郡治,比起都城長安、陪都洛陽亦不逞多讓的揚州城啊!想當年和爺爺乞討為生時,因為怕被城裏的地痞氓們欺負,都是從城邊繞道而行,從來沒敢進城。而今師傅卻讓我以一闊少爺的身份,在這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怎麼能得離開他呢?而且我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又能幹些什麼,難不成回黃家村去放羊?我何同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去重舊業幹那種傻事?
再説了,賊這一職業,雖然名聲不好,危險也較大,但據師傅的描述,此職業還是頗有前途的。而且因為生活質量的提高,按古人的話講,所謂飯飽思慾,我的身體開始不時的產生一種朦朧的慾望衝動,讓我對賊的行當竟有些渴望了。至於危險,師傅這樣的智商都能逍遙快活幾十年,採花玩無數良家婦女,而安然無恙,我何同還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我也就安心接受師傅的訓練,準備做一個優秀的採花郎了。
那訓練還是頗為艱苦的,每天早晨我都要在師傅的督促下練兩個時辰的輕功、暗器、劍法。這些可都是一個採花郎護身保命的必備技能,每天都練得我痠腿庝。晚上還要打座,修習內功,師傅説:“一個採花郎水平的高低,就全看你下那杆槍的運用之妙了。同兒你雖有紫衫龍王在身,但再厲害的名槍也要有內功底子為基礎才能發揮出威力來,切記不可忽視了內功的修習。”所以我對晚上的吐納訓練一點也不敢疏忽。
不過到了下午,就是最輕鬆的時候了,師傅帶我上街閒逛,就着滿大街那形形的女人給我講授觀女之術。比如這種面相的女人多比較冷淡寡慾,那種眼睛眉梁的女人比較嫵媚蕩啦等等。這些可都是賊行業的專業技能,內裏可是大有學問。
當然師傅也常向我傳授一些她幾十年來從事這一行業的過來人經驗,比如不要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要懂得打幾炮換個地方;需要錢時要拿真金白銀,不要拿她們首飾,更不可貪得無厭。要記住咱們是採花郎,不是竊賊等等很多。我雖然不甚敬佩他的智商,但人家畢竟縱橫此道數十年,積累下來的經驗與教訓都是極為寶貴的。
卷一星宗宗主第二章命懸一線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雖然有點累,但因為錦衣玉食,過的還算滋潤。不知不覺間我就在揚州蝴蝶居度過了兩年的悠閒時光。如果不出意外,我還將在這兒呆上五六年,把師傅的本事全學到手,然後仗劍江湖,做個風快樂的採花郎,逍遙此生。但事情還是出了意外,最終使我沒能成為一個職業賊。
那天中午,在會賓樓吃蝦時,我問師傅:“師傅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了?”師傅頗為奇怪。
我連忙諂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帶我出去實地採風,鍛鍊鍛鍊啊?”師傅嚥下一口蝦,臉上蕩起笑容道:“怎麼,你小子着急了,是不是覺憋壞了?”
“嘿嘿,徒兒這兩年練你傳授我的那個《天地陰陽合歡大樂賦》,練得我也怪難受的。”師傅笑的更蕩了,“難受?那一是説明你已經初窺門徑了,二是説明我的同兒長大了啊,哈哈!”接着他面一整,正容説道:“同兒,現在可是你的關鍵時期,一定要忍住。那《天地陰陽合歡大樂》可是一門奇功異術,師傅當年得到它時,早已不是童身,所以只能修習其中較次的一部分,但就這樣已經使我縱意花叢了。同兒你有得天獨厚的骨與本錢,又是童子之身,可將其中的篇目全部修習,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我連忙諾聲應和,師傅説完又一聲長嘆道:“哎!為師我已經是老了,想要如往般重振雄風,恐怕也是有心無力!高雅小賤人這一腳可真夠狠的!”我心中吃驚,沒想到那一腳給師傅的內傷荼毒這麼嚴重。
“同兒,將來你要代為師將那兩個小賤人好好姦一番,最好能玩得她們生活不能自理,神智盡失,淪為你的寵物便器。”好狠毒啊!師傅説這些話時已是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但如此美差,我自是一口答應下來。想及將高氏姐妹剝光了,一併摁在下恣意蹂躪的情景,我身上不燥熱起來,那紫衫龍王也探頭探腦,竟是蠢蠢動了。
我和師傅只顧討論怎麼報復高家姐妹,可惜我們都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就又遇上那兩隻雌虎,也沒想到高雅小妮子的眼那麼尖,滿大街的人,竟一眼把師傅給認了出來。只聽她一聲嬌叱:“賊,原來你還沒死!”話音剛落,她便和妹妹攜着兩道匹練似的劍光便直奔師傅而來。
師傅啊!你當初去採這兩朵花時,怎麼大意的連容貌都沒改一下,現在出事了吧!心裏埋怨着,動作上卻一點也不敢怠慢,撒腿就往人堆裏鑽。師傅也是一轉身就逃。那高家姐妹,一黃一綠,各提一把光閃閃的寶劍,殺氣騰騰的銜尾追趕。真是沒王法啊!兩個大姑娘竟然當街拿劍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