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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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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夫人仍是不以為意,哂道“薛教主你過慮了,上邊不會讓何同那頭小子真正繼任查庸生的位置的,他哪裏就能糾起整個江湖的力量了?所以薛教主還是請回吧,別耽誤了張大人的雅興,區區聖刀門就由着它去吧!”

“你懂什麼?”薛澈大喝一聲,“那何同若真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查庸生會選他做接班人?夫人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薛澈身上突然發出強大的氣勢,雙掌提了上來。週轉那些劍手和聖刀門胡顧二人受其氣勢所迫皆後退開去。英夫人的表情立即凝重起來,不再言語,目不轉睛的盯着薛澈的雙掌,自己的雙手也提到前,身上出陣陣異的煞氣對抗薛澈那剛猛的氣勢。

“嘿!”薛澈突然揚聲開氣,接着忽的失去身影,我看出薛澈這是動真格的了。那英夫人倒是捕捉到了薛澈的真身,並着了,可畢竟實力上與薛澈存在着差距,對接一招,悶哼一聲退開,薛澈則毫不停留的搶進樓內。

那二十四名劍手反應過來,提劍就往樓內衝,卻被英夫人攔住。

“不用你們進去,大人自己能應付。”樓內突然傳出烈的勁氣擊聲,吐聲揚氣的喝聲,還有悶哼聲,竟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我心裏大訝,張昌期會些武功在我意料之中,只是不想他竟如此強橫,能和薛澈對峙這麼長時間。真是人不可貌相,張昌期身上的實力看來並不比這個英夫人弱啊!那他在靈宗內的地位可就非同尋常了。

樓內打鬥聲息傳出,接着薛澈抱着用被褥裹住的賀淑蘭走了出來,英夫人和那二十四名劍手刷的圍到了他身前,那二十四名劍手的長劍皆指向薛澈,看來是想攔着他。薛澈不屑的望一眼前諸人,強大的氣勢又從身上散出,除英夫人外,其它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步。

這時樓內傳來張昌期的聲音,“讓他走!”英夫人恨恨的盯了一眼薛澈,讓了開來,那二十四名劍手自然也一齊閃到了一邊。顧師弟先那胡師兄一步搶上,從薛澈懷裏接過賀淑蘭,看到赤的裹在被單裏的賀淑蘭已被蹂躪的不成模樣,哭喊一聲“師姐。。。。。。”立時泣不成聲了。賀淑蘭將頭埋到顧師弟的懷裏,痛聲啜泣起來,“師弟,我們回申州,我們回家!”那胡師兄也圍上來,帶着哭腔道:“師妹,都是師兄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這師兄妹間一片悽慘,那邊看着這一幕的薛澈便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胡顧二人聽到了這聲嘆息,一起扭頭怒瞪一眼薛澈,又以仇恨的目光掃一眼英夫人諸人,抱着賀淑蘭轉身就往外走。

但薛澈卻一移身擋到了他們面前,胡師兄刷的一聲橫刀前,怒瞪薛澈。薛澈卻彎一躬到地,嘆息道:“保護不周使賀小姐受如此大的委屈,都是薛某無能。他定當登門謝罪。不過今晚還請三位再到敝教總堂,賀小姐身上帶傷,急需治理,明薛某人當親自護送三位離開昇仙教勢力範圍。還請兩位兄弟現在不要義氣用事。”他聲音柔和,説話謙恭,卻又暗點出憑他們三人,沒有他的護送,想安全離開昇仙教勢力範圍是不可能的,胡顧二人互望一眼,那眼神已經屈服了。薛澈一招手,從領院湧入十幾個黑衣人,挾着胡顧二人出去了。原來他是帶有親信的,卻一直沒讓現身,只由他自己一人來解決此事。看來這薛澈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不讓自己的親信現身,避免與張昌期發生大規模的火拼。只是他這一清醒,事情發展的結果離我想要達到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薛澈看自己人走了出去,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眼英夫人等人,然後對着繡樓喊道:“這件事在下會通知鄭先生,看他怎麼説。”然後轉身離開。

我在樓頂暗惱,竟然沒有發生大的打鬥,一個人也沒死。薛澈説的鄭先生很可能就是朝廷裏的天官侍郎鄭音,看來他是能煞住張昌期的狂妄氣焰的人。媽的,那鄭音我可是領教過的,是個靈活多變,狡猾如狐的傢伙。若他出面讓張昌期放下自己的狂妄,去向薛澈道歉,然後再備下重禮去向賀如山求婚,那我今晚這一番可就全白忙活了,不僅薛澈與張昌期之間的矛盾無法化,拆散昇仙教和聖刀門之間的同盟的企圖也無法達成。鄭音既能讓張氏兄弟壓下對我的怨恨,邀我加盟他們一黨,那他一旦瞭解了今晚這兒發生的事,肯定會如我想的那麼做。

我心裏正這麼想着,便聽得樓內張昌期的聲音喊道:“英兒你進來!”這聲音現在已變嘶訝衰弱,其中卻含着巨大的怒氣。看來剛才樓內那番手,張昌期並沒有佔到便宜,身上受傷了。至於那巨大的怒氣也可以理解,正光着在牀上快活,被人家闖進來從牀上拎起,那個男人也得怒火沖天。

嗯,怎生利用他這憤怒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呢?看到下面那英夫人走進樓內,二十四名劍手則排開背向小樓站於外面。我一個靈巧的翻身,從樓頂翻到二樓外面的朝向倚紅樓后街的陽台上,貼身於張昌期聲音傳出的那間房的窗下,屋內的聲音更清晰了。

我聽得張昌期在來回憤怒的度步,然後一個輕巧的足音加進來,是英夫人從樓內的樓梯走進來了。

“大人!”英夫人的聲音。

“氣死我了,這個薛澈,真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讓這麼一個外人來做教主,咱們宗內沒人嗎?”張昌期憤怒的聲音,然後是碰的一聲,拍擊桌子的聲音。我心裏一驚,宗內?這宗內不用提指的是靈宗了。他説師傅,他師傅是誰,莫非就是那鄭音?

英夫人嬌媚的聲音響起,“大人你受傷了?”一聲冷哼,張昌期承認自己受了傷,接着便聽他恨恨的聲音道:“他薛澈也絕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好,他從揚州帶回來的傷本來就沒好淨,經過剛才剛才那番手,他的傷肯定又惡化了。”英夫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嬌媚中卻帶上了陰冷,怪異的讓人難受。

“薛澈這次從山東回來,身邊僅帶了十幾個武功一般的普通親信,現在他自己又受了傷?。。。。。。”英夫人沒有繼續説下去,但話中卻透出一絲寒意浸人的殺機。我聽得心中大喜,我還沒想好怎生挑撥他們,這英夫人竟代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

屋裏出現了一陣沉寂,我聽到張昌期的呼聲很重,然後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英兒你是説。。。。。。嗯?”想來她是做了個殺人的動作。英夫人肯定點頭承認了。張昌期猶疑的聲音響起,“不行,師傅不會答應的,我們要擅自這樣做,他老人家一定會重重責罰我。”他的聲音中竟透出一絲恐懼,可見他還是很懼怕他師傅的責罰的。

英夫人微帶笑意的聲音響起,“大人,你們兄弟中,你可是最得你們師傅鄭先生器重的,難道連你也體諒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意?”這英夫人的話裏滿是挑撥意味,我心生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處心積慮的置薛澈於死地呢,看來他們之間另有過節。嗯,她説鄭先生,看來其師果為鄭音。你們師傅?看來鄭音還不只是這張昌期的師傅,同時也是張昌期其它兄弟包括張昌宗張易之的師傅,如此進士宴上鄭音瞪向張氏兄弟的那個眼神就好解釋了。原來張氏兄弟寵臣一系真正的首領是這個鄭音啊!那這個鄭音很可能就是現在靈宗的宗主了。

我心裏這麼閃電般的聯想思索着,卻聽張昌期不明白英夫人話裏的意思,疑惑道:“英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英夫人微帶笑意的聲音分析道:“難道大人就沒有發現從揚州回來後,咱們的薛大教主還有他那婆娘情緒低落,對我教的大業失去應有的熱情,反而是處處與大人您作對?”

“是,是這樣,我早注意到了,可能是因為那冷老頭和閻美人兒身邊的黑老頭及一眾從山裏帶出來的野人都死在揚州之故罷,這又怎麼了?”張昌期的聲音,我聽出他説到閻美人兒時話語裏那絲蕩意。

英夫人輕笑一聲,“張大人你想啊,你都注意到這一點了,以鄭先生的英明焉能看不到這一點?鄭先生當初之所以請他們夫婦出山,幫他們組建昇仙教並請他薛澈擔任教主,看上的是這個光火會餘孽薛少堡主在山中數年生聚所凝集起來的力量,想利用他們為咱們打天下,由他們在前面為咱們衝鋒陷陣,咱們宗內幾十年辛苦培養出的力量就可隱在其背後,坐享其成而不用受到損熬。可現在冷老頭和黑老頭皆死,那女人從山裏帶出來的鋭也在揚州折損近半,他們龍堂已擔不起衝鋒陷陣的責任,現在昇仙教是靠虎堂咱們宗內的力量在撐着。而且他們夫婦又情緒低落,不再有初出山時的豪情和進取心,他薛澈早已不適合再坐在教主這個位置上,他在這個位置上只會影響阻礙我們的大業。”這英夫人聲音嬌嬌糯糯的,説出的卻是這等勾心鬥角的語言,不過她也真是好辯才,我若不是明瞭這其中的原因,我也會覺得薛澈這個教主該讓位了。薛澈夫婦的消極思想正是我當初在揚州先擒後放、以退為進,在閻夫人心中悄悄種下的那顆隱退種子萌發出的效果啊!我這次東行,一路上經過不少昇仙教勢力下的城鎮,對昇仙教教眾的橫行霸道,目無法紀深有體會,這種情況正是薛澈放任自,不加以整頓的結果。而剛才我又見識了張昌期的無法無天,恣意妄為。可以斷定,如張昌期之的這些靈宗弟子本不管什麼江湖,亦不知道經營一個江湖大幫應遵循的原則,他們就是實力再強,我也可以在瞬間將其摧毀。唯可慮者,就是薛澈這種真正懂江湖之人,靈宗幾十年培養起來的力量當然非同小可,若由薛澈這樣的人真正能夠縱指揮得上,那會相當難對付,可若有張昌期之來指揮,那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罷了。

至此,我心裏不由深深地慶幸當初在閻夫人心裏種下遠走隱退的種子,並放他們夫婦回升仙教策略之正確。若當初殺了他們夫婦,以鄭音的明,肯定又安排下更合適的人才來領導昇仙教,我今看到的昇仙教當不是現在這麼一個內部傾軋的混亂樣子。

嗯,綜合我現在得到的所有關於昇仙教的信息,若薛澈在位,我對昇仙教發動大規模襲擊,巨大壓力下,很可能再起他的雄心壯志,與我死力周旋。所以對昇仙教的攻擊發動前最好搬開薛澈。哈哈,現在薛澈夫婦在昇仙教內與靈宗之間已產生巨大的裂痕,我剛想到搬開薛澈的重要,裏面這位英夫人已在替我着手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