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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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骷髏是從幽國發展起來的一個殺手組織,其組織首領來歷極為神秘,被人稱為骷髏尊者,武功登峯造極。其下三大骷髏長老,個個身懷絕頂武功,陸中銘七年前曾與其中一個過手,雙方互拼了近百招,陸中銘才將其擊傷,對方只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還從陸中銘手中逃。從那時起,陸中銘便對其留上了心。
在三大骷髏長老之下,還有八個來去無蹤的影子刺客,九百名死士,組成了血骷髏龐大的身軀。
這是一股令人防不勝防的黑暗勢力,任誰惹到了,都要吃不下飯。
玉滿樓,司馬瑾兒看出林子軒的煩惱,她安道:“軒郎,疑犯既已被殺,刻下煩心也於事無補。有夫人和陸叔叔在,他們會有解決方法的。”林子軒皺眉道:“這一路上,我們非常注意行蹤安全,我娘還派了三名擅長追蹤和反追蹤的好手跟着,有何風吹草動,陸叔叔更會第一時間追查。一路上都沒有人跟蹤,進了城後,陸叔叔更是加倍小心,為的就是以防司徒家的人來滅口。關於兩個犯人的行蹤更是全程保密,我實在想不通,我們的行蹤是從哪的。”
“軒郎昨倒是有向我提過幾句,但要説司徒家或血骷髏的人混進來偷聽,瑾兒絕不相信。想來並不是你們了密,而是司徒家跟血骷髏組織的人,一早便在帝都等候你們的到來。一路上你們不停更換路線,車隊又有大批高手保護,他們本沒有機會下手。”司馬瑾兒很冷靜地分析,“但是來了帝都便不同了,帝都形勢宗錯複雜,只要製造機會,最適合混水摸魚。在這裏守株待兔,機會大大超過在路途中下手。説到底,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很難時時刻刻防備。”林子軒嘆息道:“唉,都怪昨天沒聽你的,要是再留個心眼,哪會讓他們得手。”如果只是一個司徒家,林子軒倒不會太擔心,但是目前又扯上一個血骷髏組織,事件便嚴重起來。他也沒有了和未婚享樂的心情,聊了一會兒,便匆匆走了。
秦雨甯的回信非常快,當晚子時前便到了。
在信中,她要求陸中銘與林子軒,一起調查關於血骷髏與司徒家勾結的證據,線索可以從那三個已經面的影子刺客中尋找。需要多少人,可以直接從蓬萊宮調取。而聞人婉,則必須先暫時放下學業,立即乘水路南下,秦雨甯另有重要的任務要給她。
由三人收到這信開始,便宣告蓬萊宮正式與司徒家展開鬥爭。
第十一節:情場失利武州,在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內。
司徒德宗正坐在大廳,一個鷹鼻老者在他的對面,悠閒地品茶。
“三長老這麼早登門,定是有好消息相告了。”司徒德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説道。
鷹鼻老者聞聲,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我血骷髏不惜暴三個影子刺客的身份,盡出高手,連老夫也親自出手,如果連兩個小嘍囉都解決不了,還不如回鄉下耕田。”司徒德宗聽得心中大喜,一張胖臉笑起來,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線,擠坐在檀木椅的肥胖大肚更是笑得一顫一顫。
“上回劫貨,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竟被陸中銘活捉,害我這些天一直嚥不下飯。沒想到三長老一出手,輕輕鬆鬆地就解決了這卡在我喉嚨裏的尖刺,今晚,我可要跟三長老不醉不歸。”見鷹鼻老者不可置否,澹然喝茶的模樣,司徒德宗趕忙補充道:“當然,既是不醉不歸,自然要有美人相候。府內最近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今晚就由她們倆侍候三長老。”鷹鼻老者聞言,這才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老弟真是太客氣了。”司徒德宗呵呵笑道:“三長老何須見外,大家同在那位大人手底下辦事,便算自家人,自家人説話何用客氣。不過今趟這件事,已經讓蓬萊宮提高了警覺,今後想殺人越貨,幹這種一本萬利的活,怕是很難辦了。”蓬萊宮今趟前去帝都,有陸中銘在,他的人都只敢在很遠的地方吊着,連摸近一點都不行,一路上還曾多次失去對方的蹤影,探子們的這些回報,讓司徒德宗很是鬱悶。
鷹鼻老者悠然道:“老弟得手了好幾趟,也該知足了。蓬萊宮出產的貨,件件都是品,有錢都未必買得到。單是上趟那近百張王鯊皮,便足以打造三百套刀槍不入的鎧甲,價值何止萬金。一本萬利的事終究是不能長久的,那位大人此前待於我,錢不是問題,拿下蓬萊宮後續所有的貨才是重點。”司徒德宗神一振,“這是大人最新的指示?”鷹鼻老者點頭道:“正是。接下來,你要想辦法,把蓬萊宮所有的出貨全部下,哪怕付上再高的價格也在所不惜。一切開支,你儘管跟我開口。這件事解決得好,大人開口了,二十顆龍血丹,就歸老弟所有。”司徒德宗神情動地道:“我這就待下面的人去辦。”司徒家固守武州已經太久了。
二十顆秘製的龍血丹,足以讓司徒家的實力暴漲一個層次,他相信,半年之後,司徒家的勢力範圍將再外再擴五百里。
鷹鼻老者悠哉地坐在大廳飲茶,待得司徒德宗忙活了完了,才順口問道:“陰陽宗那邊的情況如何?”司徒德宗那張肥臉抖了幾下,“昨晚剛傳來消息,陰陽公子帶領黑白二鬼,在木州城外十里的地方偷襲雙修閣的人馬。兩個南院長老,一死一重傷,剩下的二十幾人,死傷大半,在剩下的一個南院長老帶領下突圍。黑白二鬼均受了傷,陰陽公子則毫髮未損,還得到了雙修心法的一份殘篇。這陰陽公子年紀輕輕,武功卻比前任宗主還要強。”鷹鼻老者卻是聽得眉頭一皺,“陰陽宗只是負責偷襲,為何結果變成與雙修閣拚命?”司徒德宗道:“此事説來怪,黑白二鬼中的白無常,最先挑下手的,是其中一個身高體壯的青年。那青年武功平平,卻被三個南院長老圍在中間,陰陽公子看出端倪,一人引開了倆,黑無常纏得另一人不開身,白無常便把那青年擊成了重傷。那青年估計是雙修閣重要的人物,三個南院長老見他倒地,竟然下了拚死的命令,以至於強如黑白二鬼都掛了彩。”鷹鼻老者點點頭,兩人又説了會話,鷹鼻老者便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德宗命令下人開始大肆收購蓬萊宮出產的物資。但是接連幾天,收購來的物資數量不盡人意,氣得司徒德宗在大廳上咆哮。
“貴多三成的價格,你們就給我收購到了這麼點東西,啊?枉你們這些人幹了這麼多年,真是一羣飯桶,廢物!”司徒德宗指着台下幾個司徒家高級執事大聲怒罵。
幾個執事被罵得臉通紅,個個垂首不敢回應,生怕在這種時刻觸怒到了家主,屆時將不是痛罵一頓那麼簡單了。
“若不是大執事找到了新的貨源,你們幾個沒用的傢伙,都該滾去當雜役。”司徒德宗罵了好一會才氣消,累了,肥胖的圓肚一聳一聳的,了幾口氣,讓幾個執事滾蛋。
灌了幾口茶水後,他朝恭立一旁的一個壯少年説道:“張昊,圓兒的武功學得怎麼樣了?”名叫張昊的壯少年恭敬地一躬身,“圓少爺天資過人,小小年紀,不論刀法還是槍法,都耍得有板有眼,假以時,府內必無人是他對手。”司徒德宗一聽,態度與方才發生了大轉變,只見他樂得呵呵大笑,“圓兒是我兒子,天份過人是必然的。將來他的成就,將比我這做父親的更高。張昊,你小子給我好好地幹,他我孩兒成材,我不會虧待你的。”張昊連忙躬身,“謝過家主。”眼中卻閃過一絲鄙夷之。
在為司徒圓教導武藝的這段時間裏,張昊早對這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王,到鄙夷不屑與厭煩。小小年紀,不過十一二歲,便已吃喝嫖賭樣樣通。偏是作為父親的司徒德宗,對此不但不以為意,反以此為榮。
張昊雖出身窮苦人家,但也接觸過一些高門大族的子弟,那些公子小姐們,大多都涵養很好,行為舉止或彬彬有禮,或温婉大方。雖也有些是紈褲子弟,但比之司徒德宗這惟一的兒子,敗家程度卻是遠遠不如。
張昊説他天資聰穎,其實是硬着頭皮胡説的。司徒圓人如其名,又懶又胖,活像顆小圓球。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司徒圓明明不過十一二歲,一身內力卻比之他弱不了多少,偏是手上的功夫又差勁無比,十分矛盾。
但有一點張昊可以肯定,司徒圓的一身內力,絕不是他練出來的,而是藉助某些外力強行提升的。而司徒德宗究竟是用何手段,混進司徒府這一年來,他仍舊無從得知。
想到這,張昊心中越發沉重。
好在的是,這一年以來,他盡心地教導司徒圓武功,起碼已經獲得司徒德宗的信任,也算是成功打進司徒家內部了。
就在他想着事情時,廳外來了一些人。
司徒德宗一見來人是大執事,連忙問道:“有多少貨?”大執事王宇面帶喜道:“屬下不負家主重託,今趟共購得兩百具王鯊皮,三十顆東海源珠,六十隻五海膽,以及玉珊瑚和七星貝各四十件。全部都在這,請家主清點。”
“好,好,王執事今趟立得大功一件,定重重有賞。”司徒德宗高興得臉皮都在抖。
王執事聽得家主有賞,更是心中大喜。
司徒德宗親自將眾人帶來的十幾個大箱子,一一打開,紅紅綠綠簡直讓他看花了眼。一想到那位大人將帶來的賞賜,司徒德宗一張胖臉幾乎快抖成一圈。
司徒德宗支退了無關人等後,仔細地詢問了這次新貨源的事情。
“你説什麼?對方自稱奼女門的人,你確定?”聽到王執事的話,司徒德宗顯得相當詫異。
王執事肯定地答道:“回家主,確是如此。”司徒德宗喃喃道:“原來是奼女門的人,難怪可以單獨拿到蓬萊宮出產的東西。”一位管事詢問道:“家主,這奼女門在大陸上聞所未聞,她們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