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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傴僂老人走到了她的身前,抬起了她的小巴,邵神韻冷冷地望着她,只是那副清冷的面容下,檀口被老人用手撬開,只見裏面白花花地一片,顯然剛剛還被按着螓首得滿嘴都是,不知該還是該吐。
而她的玉和粉背上,滴滿了大片大片的紅蠟,這靡至極的景象更襯得她肌膚純白如雪。而她如玉筍高的酥更是被抓捏出了許多道青紫的痕跡,那前的蓓蕾也微微紅腫。
傴僂老人手輕輕撫摸過她尚在發熱的雪膩肌膚,然後一把揪起了她的頭髮,冷笑道:「平裏小不是半天都不會濕麼,今天怎麼了這麼多水?被那狗皇帝了?呵,我們可還沒玩夠呢。今天不把你得喊爹,你休想休息。」林玄言在與那幾位失晝城的修行者的中得知了近的情況。
這一次天魔月的傳説不同過往千年那般小打小鬧,他們彷彿要藉助這一次機會一舉覆滅失晝城,甚至有幾位原本只存在於傳説中的大魔頭也漸次甦醒,例如三萬年前蜃妖族的妖王蜃吼與雪國的國主雪山。這些都是萬年前曾經達到通聖之上那個境界的大修行者,即使如今得以復生,修為跌至通聖,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千年之前,他們便知道了天魔月傳説的由來。
南荒陸沉之際,南海的古龍之王聯合蜃妖與雪國一同佈下了一道貫穿整個南荒的血屍大陣,只要詛咒不滅,沐浴龍血的生靈們將來萬年來陸陸續續地甦醒,重新從海底爬回人間。
只是那道血屍大陣太過強大,幾代當家曾經設法無數,卻依然不知如何破解。
而今,就連傳説中的那頭白大妖,曾經屠城無數的白陸伏也漸漸甦醒了。
等到這些實力恐怖的魔頭陸續登臨,失晝城的抵抗必將越來越無力。更何況南宮曾經進行過一次占卜,似乎有一尊實力更在那三座大妖之上的古魔也甦醒了。
甚至有許多失晝城的城民們覺得,失晝城的覆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許多心思動搖的人甚至已經叛變,投靠了魔族,爭取一線生機。
這些事情在如今的子裏時有發生。
聽到蜃吼與雪山的名字,林玄言又回憶起了許多往事,他喃喃自語道:「那條鯰魚和那個雪人?白陸伏……好像也有點印象,是什麼來着?」那幾個年輕的修行者聽得瞠目結舌,心想劍仙大人雖然你實力深不可測,但是這牛也吹得太誇張了吧?幾萬年前的古人你怎麼可能見過?
季嬋溪冷冷笑了笑,倒是沒有反駁什麼,只是想到時候看你被那條鯰魚和雪人攆着跑可就有意思了。
陸嘉靜問:「那如今戰事如何?失晝城還撐得住嗎?」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修走上前,解釋道:「失晝城如今分為三道防線,三當家主要負責對抗蜃妖族,二當家對抗雪族,而大當家……不清楚,只是今聽説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大當家好像受了傷。」另一個修行者搖頭堅定道:「那定是動亂軍心的謠言,我們大當家何等道法通天,那三個魔頭若是與我們大當家捉對廝殺,定是隻有死路一條的份。」那女修撇了撇嘴,也沒有還嘴,只是雙手合十默默禱告。
陸嘉靜問:「其他的呢?」那女修繼續道:「前幾個月,那些魔物進攻失晝城,不過是試探的進攻,派出的妖王也不過是那六首蜃妖那般級別的,只是最近戰事忽然緊張了起來,三當家將所有人分成了七組,各自守一處邊防要,我們此刻離三當家很是遙遠,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但是據説……只是據説,那蜃吼好像親自出手了,那邊的局勢應該很不好。」陸嘉靜又問:「那如何找到你們三當家?」幾個修行者面面相覷,顯然還有些猶豫。
陸嘉靜道:「我們與你們三當家和二當家都是相識許久的朋友,你們二當家猶是南庭國一個道姑的時候我們便見過。」季嬋溪也走上前,看着那個女修,道:「攤開手。」女修攤開了手,季嬋溪伸出食指在那女修的手掌心畫了一個圖案,那女修神微變,怔怔地看着季嬋溪,「這是我們失晝城的秘文,你為何會知道?」季嬋溪道:「這是南卿姐姐以前教我的,如果你想看,我還可以再寫一些。」女修抿了抿嘴,終於下定決心。她掐了個法訣,從識海中取出一張嶄新的地圖遞給了她,「這是如今我們這一邊的防線圖,你們可以循着圖上的位置去找三當家,此圖務必藏在識海,不要放在身上。」季嬋溪接過地圖仔細地看了一遍,密密麻麻的地標看着有些頭暈便給了林玄言。
林玄言也着實沒什麼看地圖的經驗,又面不改地給了陸嘉靜。
陸嘉靜手指順着地圖上四通八達的線路走了一遍,在心裏默默記住了幾個標誌的點,然後收起了地圖,道:「謝過幾位。」然後她看了眼那兩個地圖都看不懂的少年少女,道,「與我走吧。」林玄言和季嬋溪便乖乖跟在了身後。
他們行走於失晝城中,黑髮的容顏顯得很是突兀,遇到幾支修行者隊伍的時候,他們差點被當做混入失晝城的魔物,幾經解釋才避免了衝突。
所幸一位擔任指揮的女大將對於陸嘉靜這位百年前曾造訪過失晝城的女子有很深的印象,贈與了她一枚權力很高的牌,才使得她們在失晝城中暢通行走。
而那位女將告訴他們,七前,南綾音帶着殺力最強的幾位修行者去往前線,一直奮戰到如今還未歸來,而最近天上僅有的那輪月亮越來越黯,南荒的魔息又越來越重,是很不好的兆頭。
人煙漸漸荒蕪。
季嬋溪忽然問:「那幾個妖王實力暫不明朗,但至少是通聖修為,我與陸姐姐都只是化境巔峯,若是貿然前往恐怕不好。」林玄言略一沉,道:「只要是前世被我殺死的大妖,他們在道心深處對於我都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所以蜃吼與雪山實力雖強,但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只是同境殺人絕非易事,為了以防萬一,在你們沒入通聖之前,我會盡量避免與他們鋒。」陸嘉靜喚出一朵道心青蓮,浮於身前,她掐算片刻,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只看對方最強的戰力,這次南荒席捲而來,最恐怖的地方莫過於化境的大妖數量太過巨大,那些都是萬年前靈氣充沛之時滋養出的妖孽,以如今的失晝城如何能夠應對?即使我們僥倖殺了其中一兩個妖王,對於局勢影響可能也不會太大,況且……」陸嘉靜蹙起了眉頭,面憂,「況且……我方才在佔算之時,似乎有什麼很強的力量遮蔽了天機。很有可能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大魔頭。」林玄言點點頭:「若是局勢真的不可阻擋,我便強行帶你們斬開白頭碑的法障離開。」季嬋溪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南卿姐姐。」林玄言面不改道:「到時候我會敲暈你的。」季嬋溪瞪了他一眼,滿臉怒容。
陸嘉靜望向前方,忽然道:「那是什麼?」在遙遠的天際,昏黃與黑暗割的地方,有巨大的影子在空中晃動,那些影子包羅萬象,有懸浮空中的瓊樓玉宇,有若隱若現的古老城池,其間雲霧噴湧如大河奔騰,一個巨大幽藍的影子游曳其間,發出一道道悶雷般的巨響。
而那雲海大裏,有一輪殘月載浮載沉,明光時而撕破層障,時而又被雲淹沒在樓閣之間。
殘月的氣象越來越弱。
「那是上古蜃樓!」林玄言神一凜,「蜃吼果然親自出手了。」即使是千里之遙,那似真似幻的虛影依舊扶搖天際,巍峨的瓊樓高閣似是會隨時傾塌,望得人心神搖曳。
「我先去,你們跟上。」林玄言倉促地説完了一句,一道長虹便掛在了半空之間,他的身影已然飛掠而去。
季嬋溪與陸嘉靜並未有絲毫遲疑,各展遁法,身形朝着那方疾速掠去。
一劍出城。
那一片的失晝城外,海水沒有翻騰起絲毫的花,放眼過去皆是無垠的堅冰和覆蓋着的茫茫黑雪。
天上落着雪,一片濕寒。
林玄言身形朝着那一處上古蜃市砸去。
一道道雪白的光線繚繞其間,那虛幻的影子在劍氣的衝擊下震盪起了巨大的波紋,轟然坍塌。
林玄言回到冰面之上,神陰沉。
陸嘉靜與季嬋溪先後趕到。
那冰面之上滿是屍體,有銀髮黑袍的失晝城修行者,也有那些被斬殺在此處的魔物。
「假的。」林玄言看着她們,緩緩搖頭:「那些蜃樓幻象只是為了惑人,實際上的那場戰鬥很可能早就結束了。」方才,林玄言在衝入蜃市之間時便察覺到不對,那上古蜃市怎麼會如這紙糊的一般,一捅就破。
現在看來這殘留的蜃市不過是為了造成一種兩邊還在戰的假象,而實際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而且顯而易見,應該是失晝城這邊敗了,三當家南綾音生死未卜。
陸嘉靜與季嬋溪冰雪聰明,自然也很快想通了這些。
黑冰之上寒風凌冽,死氣人。
林玄言望向陸嘉靜,認真道:「靜兒,地圖拿出來看看。」陸嘉靜取出地圖遞給了林玄言,林玄言認真地看了一遍,然後遞還給陸嘉靜,「靜兒……你直接給我指出蜃妖神殿的位置吧。」陸嘉靜大驚失,隨後斬釘截鐵道:「你要一個人去蜃妖神殿?絕對不行,現在不可衝動,綾音雖然敗了,但未必身死,我們即使要救她也應該靜下來好好計較一番。」林玄言嗯了一聲,扶額道:「我當然不是要孤身去闖蜃妖神殿,我與你們詳細説一説我暫定的計劃和失敗後的處理方法。」陸嘉靜依舊不放心地看着他。
林玄言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們先回失晝城把情況告知他們,讓他們早些調集隊伍做好防範,季姑娘你按着地圖上的方位去找二當家,將這件事告知她,一定要快。因為蜃吼在擊敗南綾音之後,很可能會一鼓作氣聯合雪山進攻那一方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