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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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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裏唯有冷風夾雜碎雪,撲上臉頰有些微冷。

她看着黑夜,覺天地都像是一隻即將長眠的眼。

她合上了窗,轉身朝着牀榻走去。

只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永遠錯過了什麼。

雪夜裏。

林玄言朝着山道走去。

在某個世間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夏淺斟也朝着一條山道緩緩走去。

在那個無人知曉的未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邁入的是大河還是汪洋。

第五十二章我們在世間走過黃昏剛剛過去,天地間的光還未散盡,天上星斗卻已明亮了起來,在青鸞峯的山巔更高遠處璀璨着。

女子紫的長髮隨着山風輕柔地晃動,似是鑲嵌在夜裏的明媚銀河。

山道兩側的人們紛紛抬頭遙望,看着那紫發白衣的女子凌空而去,紛飛的衣袂下,山野的夜空裏,一道道雪蓮隨風搖曳。

所有人都為自己今能目睹女仙師的絕世姿容而到欣喜與榮幸。

她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也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今天她要去殺一個在山下叫囂了幾個月的跳樑小醜。

那小丑也確實有些本事,本來夏仙師本不屑顧他,只是他這幾個月他在山下殺了幾個人,並揚言要不停殺人,直到夏淺斟願意與自己一戰。

於是夏淺斟真的來了。

山道中的眾人在初始的驚豔於她風采的安靜之後,爆起了般的喝彩。

夏淺斟已經無敵百年,此刻的她是人間最高的山峯,眾人只敢仰望。大家也相信,只要她出手,那個魔頭便一定會死在今的對決裏。

為了不破壞各道靈山仙脈的基,他們的決戰地點選擇在了一個布有法陣的道館裏,那個道館方圓千里,極其空曠,所有人都被撤離開來,只能在管外等候這場決戰的結果。

而有的人早已知道了這一戰的結果。

殷仰混在眾人裏,看着夏淺斟驚鴻一瞥的身影,嘖嘖稱奇。

雖然他時常會以掌觀山河的神通觀賞這片幻境,也看過夏淺斟被無數不同的人在歷史不同的截點凌辱過無數次。

到他這個層次,看人間多是尋常。但是這一刻,他依然覺得很美。

而這種美被摧殘的時候,便是真正的綻放。

他輕輕一步,便來到了青鸞峯頂。

峯頂籠着細細的星光,星光下有一片蓮塘。如今已是秋末,那蓮塘水漸漸枯了,泥沼間斜着幾枯梗,有朵幾乎枯萎殆盡的雪蓮猶自在枯塘中盛開,那雪蓮只剩一片尚有縞,其餘依然枯黃,而那獨一片的雪蓮似乎也已搖搖墜,隨時都會枯死。

尋常人見了會覺得憐惜,或者嘆四時無情,使得花木凋零。

而殷仰知道這片蓮池是夏淺斟的心湖。

他也知道,這最後一片蓮瓣很可能會在今夜墮下,徹底凋零。

她今天所經歷的故事,曾經真實地發生在兩千多年前。

在這片幻境之中,她已經遊離了四百年,經歷了三萬年跨度的歷史上那些悲慘的故事,她身臨其境,自己成為了這些故事的主角,將這些悲劇重新演繹一遍。

她也曾悄無聲息地邁入了通聖,差點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但是最後還是被他發現,聯合承平暗算她,將她入了這片萬古幻境中,道心墮落,永遠走不出去。

她那朵被稱為「人間第一香」的道心雪蓮如今也已經支撐不住。若非這道心雪蓮太過堅毅,她恐怕也早已崩潰在這萬年幻境裏了。

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

殷仰微微一笑,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寫一本書,叫《如何殺死一個通聖》。等到殺了邵神韻,天下太平,浮嶼便可超天外,那時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寫一寫。

他回過頭,望見了人山人海之外,那白衣紫發向着那間道館走去的身影,在更遠處,那個被稱為魔頭的男子握緊拳頭,眼神陰鷙,他神並不輕鬆。

夏淺斟或許比兩千年前的歐冶晴更強,但是這並不會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絲毫。

「真是可惜啊。」殷仰最後看了一眼那片即將枯萎的蓮瓣,笑着搖了搖頭:「此間苦難,不捨晝夜。只可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法目睹這場千古聞名的比試了,真是人生一大遺憾啊。只是……」

「這朵心湖蓮花徹底凋謝之後,你會變成什麼樣呢?瘋子,婦,或者是白痴?」殷仰笑了笑,不再多言,神忽然沉靜下來。

他轉身離開,化作一縷清風。

清風拂過樹梢,原野,荒林,田地,然後散去。

這是此間唯一的真實。

浮嶼的神王宮中,他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邁出去的瞬間,他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身形一晃,他又出現在了一處地牢之中,地牢之中,囚着一個紫發少女,一如夏淺斟少女之時。

地牢之中,蘇鈴殊呈一個大字被綁在刑架上,她嬌小的身軀看着很是虛弱,衣襟敞開着,出了半個雪白的房和平坦的小腹,她身上卻沒有什麼傷,似是沒經歷什麼拷打。

先前殷仰只是拿她做了個滿足自己惡趣味的試驗:身外身在達到高的之時,自己的本體是否也會被影響。

接着他發現,她們的快原來是共通的,只是傳達到彼此之後會變得微弱許多。

那夏淺斟墮落之後,你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他很期待這個結果。

殷仰望向了被鎖在地牢之中的蘇鈴殊,微笑道:「今之後,神王宮再無聖女,世間再無繡衣族。」蘇鈴殊抬起頭,望向了來人。

她此刻同樣無比虛弱。

似乎是應到自己本體即將墮入深淵,她也受到了牽連,道心如怒海扁舟,隨時會倒在某一個頭之下。

因為虛弱,所以她懶得説話,更懶得去多説毫無意義的狠話,她只是看了殷仰一會,便垂下了腦袋。

片刻之後,她似乎受到從本體上傳來的異動,忽然她下身輕輕動,然後大口地息起來,她面紅,被固定住的嬌軀一陣顫抖哆嗦,唱般的聲音哽咽在她喉嚨裏,她的嬌不自覺地向後頂着木架,似是想要摩擦一些什麼。

殷仰看着這忽如其來的一幕,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開,尤為快意。

在他身形掠出神王宮之時,有一柄劍緊隨其後,旋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