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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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塘一知半解,似懂非懂道:「好像明白了。」鍾華有些興奮道:「其實言傳不如身教,要不我等會就親自教你,反正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房的時候做的,現在正好補上。」這次俞小塘倒是不傻,她義正言辭道:「不要,你就是想騙我睡覺,我現在可不想要小孩子,多麻煩呀。」鍾華扶額嘆息,心想為什麼你總在不該機靈的時候機靈?他定了定神,又道:「其實睡覺不一定就是生孩子,也可以不生的,我可以詳細和你説説。」俞小塘將信將疑:「真的假的?」鍾華笑道:「那當然,而且你應該聽到了夕兒姐姐那傳來的聲音了吧?她叫的那般好聽,説明這件事也是極其舒愉悦的,小塘不想自己試試嗎?」俞小塘回想起那一夜夜的聲音,夕兒姐姐的呻聲就像是人魚的啼哭,悠婉長久,綿綿不絕,如同人也置身在深海之中,沉浮不定,只能由着海將自己高高拋起,重重落下。
她剛想説話,忽然站了起來,認真道:「夕兒姐姐好。」鍾華一震,連忙也站起身。不知何時軒轅夕兒和湖山已經推開了家門,一想到方才的言語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聽見,他有些尷尬窘迫。
軒轅夕兒眯起了眼睛,湊近俞小塘,笑着問:「你們方才在説什麼呀?我現在可是你們主子,在背後議論主子不對的哦。」俞小塘身子微僵,她一本正經道:「沒有沒有,小塘不敢的,方才我們只是在……嗯……在……」軒轅夕兒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好啦,別編啦,去給姐姐收拾房間,記得把書架上的灰撣一撣。夕兒有事要和爺爺説。」
「爺爺?」俞小塘這才注意到,湖山身後站着一個相貌平常,面容和善的老人。她覺得這個老人好生眼,似乎在哪裏見過。
那老人同樣看着俞小塘,眼中盡是欣賞之。
等到俞小塘和鍾華走後,老人才對軒轅夕兒説:「這小姑娘就是你們救下的那個?或許要無心柳了。」軒轅夕兒同樣有些好奇,問:「據説這是你那位故人的……徒孫?」老人笑道:「如今他名義上是這小姑娘的師弟。」軒轅夕兒也覺得有趣,笑道:「那有機會我真要見見他。」安兒不知道何時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老人甜甜地笑了笑:「爺爺好。」軒轅夕兒道:「安兒醒了呀。」安兒小聲道:「其實早就醒啦,在聽哥哥姐姐説話呢。」軒轅夕兒了她的頭,笑道:「不學好,肯定遺傳了你爹。」湖山無辜地笑了笑。
而另一頭,俞小塘和鍾華離去之後,鍾華一路上都神凝重。
俞小塘不解問:「怎麼了?那個老爺爺你認識?」鍾華一臉詫異道:「你真的不記得了?試道大會那天,和妖尊在雲上打了一場的老人就是他啊!」俞小塘這才想起來,恍然道:「難怪我看着覺得好生眼。」鍾華心想,我這娶的什麼傻媳婦呀。
俞小塘又道:「那老人家是軒轅家的,既然夕兒姐姐喊她爺爺,那説明夕兒姐姐也是他的後人,也就是説是正統皇室一脈的,我曾經聽師父説,軒轅王朝有四大……最好看的姐姐,分別是師父,陸嘉靜,季家的大小姐還有一位是賦雪宮的宮主,只是那位賦雪宮宮主據説在遊歷人間,行蹤飄忽不定,如今看來,不會就是夕兒姐姐了吧?」鍾華更詫異了:「原來你不傻啊。」俞小塘瞪了他一眼:「今天自己打地鋪睡!」鍾華連連認錯。
俞小塘走在前面,天上忽然落了片雪,她伸出掌心接住,看了又看。
另一邊,軒轅夕兒給袁爺爺講了好一會兒的家長裏短,最後話題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安兒身上。
軒轅夕兒忽然問:「爺爺,你看安兒,命好嗎?」軒轅夕兒知道,自己很小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説自己的命不好,將來必有大災。那時候她雖然小,但是一直記在心裏。不過那個算命先生對她造成的影響並不是成天的擔憂,而是從那以後她都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話了。
而且之後她雖然有些坎坷,卻也沒有什麼大災大難。
方才她忽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問了一下。
袁爺爺説:「安兒的命自然很好。」軒轅夕兒問:「有多好呀?」袁爺爺似乎不願意道破天機,沉了好一會兒,才指着軒轅夕兒説:「若人族得勢,你可保安兒平安。」又指着湖山説:「若妖族得勢,你可保安兒平安。」湖山問:「若是兩族休戰,並分天下呢?」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天機,袁爺爺接下來的話讓這對早已化境巔峯的夫都心神搖曳:「若是天下和樂,那安兒可為千古女帝。」一天之後,酒鋪的巷子口忽然多出了兩柄紙傘。
陸嘉靜為裴語涵撐着傘,她輕輕抬傘望去,灰濛濛的天上又開始落雪,像是揚着細細碎碎的紙屑。
冬風水般淌過巷,雪花片片凋零。
陸嘉靜傾下傘,無聲地走向空空無人的巷。
趙念為林玄言撐着傘,神很是恭敬,他腳步有些重,似是有些心事。
他們走過曲曲折折的巷子,一直來到一家酒鋪。
俞小塘是被劍鳴聲震醒的。
那柄師弟送給她的劍忽然不停顫動,劍上繪刻的錦鯉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帶着劍不停地翻騰。
俞小塘驚醒之後下意識按住了劍,接着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神一陣恍然後便掀起被子跳下了牀,隨手扯過一件外衣披着便朝着門外跑去。
大門推開。俞小塘奔跑的身影止住了,她一時間沒有站穩,身子順着慣前傾。
一個白衣女子扶住了她。
俞小塘看着這個出現在酒鋪門口的女子,一下子扎到她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裴語涵撫摸着她的頭髮,心疼不已,輕輕嘆息道:「師父來接你了,小塘對不起呀,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俞小塘頭恰好埋在她的口,淚水將前的衣衫打得一片濕潤,俞小塘覺得好生柔軟,便抱的更緊了些,淚眼婆娑道:「不苦的……不苦……師父你不許丟下我了……」
「嗯,師父帶你回家。」
「師弟呢……他們沒事吧?」俞小塘伸手擦着眼睛,這才模模糊糊地看見站在裴語涵身後的兩位師弟,他們撐着一把傘。趙念看着她,神掩不住的高興,而林玄言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淡如風。
趙念跑到俞小塘的身邊,自責道:「當時我們應該早點離開葉家的,都怪我不能下決心,差點連累師姐了。」俞小塘淚水擦了又湧出來,便不停地擦着,視線模模糊糊的一片。
她只是説着沒事就好了。
鍾華被俞小塘的動靜吵醒之後跟着跑出門,一身白的單衣在雪天看着很是單薄。
他望見門外裴語涵不知到來的,僅僅是一身素雅長裙,袖口和裙子的下襬繡着淺淺的圖案,似是繁花香草。俞小塘埋在她的口,緊緊抱着她,似是永遠也不願意鬆開。看到別人家人團聚,他很是欣,只是一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摧雲城了,又難免有些心酸。
他對着裴語涵抱拳行禮:「見過裴仙子,陸宮主。」裴語涵看着鍾華,由衷微笑道:「多謝鍾少俠這些子對小塘的照顧。將來鍾少俠若是遇到什麼麻煩,我定會傾力幫助。」鍾華笑道:「這是哪裏的話,現在……大家也是一家人了。」裴語涵微微錯愕,詢問的眼望向了小塘。
軒轅夕兒站在鍾華身後,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吵什麼吵呀,動靜這麼大,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俞小塘知道夕兒姐姐是開玩笑,仍是半哭半笑地道歉:「夕兒姐姐我錯啦。」陸嘉靜看着軒轅夕兒,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們算不得多,但是終究還是故人。
軒轅夕兒也望向了陸嘉靜,莞爾一笑,「陸姑娘別來無恙?」陸嘉靜微笑道:「生死之外便沒什麼大事,幾百年起起伏伏,還算無恙。」軒轅夕兒點頭笑道:「陸姐姐有這份心,夕兒也替你高興。」陸嘉靜問:「那什麼時候回宮?」軒轅夕兒搖頭道:「哪有這麼好回去呀,現在那裏制重重,連我都覺得有些棘手。可是……家還是要回的呀。我們難得見一面,陸姐姐要進來喝兩杯嗎?
鋪子裏酒放了幾十年了,味道很好。「陸嘉靜笑道:「不必了,我們接了小塘就要趕緊回去,遲則生變。以後有空我定來找夕兒姑娘對飲。」軒轅夕兒道:「就接小塘怎麼行?」陸嘉靜一臉困惑。
軒轅夕兒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她指了指身前的少年:「當然要把他帶上啊,你們捨得打鴛鴦,讓這對剛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就此分居異地?」俞小塘耳一下子就紅了。
眾人的錯愕之中,她忽然望向了林玄言,小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師弟,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説。」林玄言笑了笑,仍由小塘拉着他跑向拐彎抹角處的巷子。
在繞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後,俞小塘看着他,只是覺得師弟還是如以前那般好看,她輕輕地咳了兩聲,看着林玄言,認真道:「師弟,和你説件事。」林玄言微笑道:「師姐請説。」俞小塘正道:「師弟,我和鍾華成親了。我現在也算是別人家的子了。」林玄言問:「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形勢所迫委身於人?」俞小塘被問得有點懵,嘟囔道:「都有吧,這不重要,總之就是我嫁人了,我也很喜歡他。」林玄言點點頭:「恭喜師姐呀,以後我會補上彩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