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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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閆曉雲也在享受，張林的能力是她碰見的最出眾的，所以她玩的瘋，那是因為張林有這個資本夠她這樣折騰！於是男的強壯，女的飢渴，天雷勾動地火，二人躲在房間裏了個驚天動地！

與此同時，在本的林司卻在自己的房間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其實也不能叫不速之客，這些都在他和馬部長的意料之中，而來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內情的。

二人坐在房間裏，沒有人説話，沒有人言語，面對面就這麼坐着，而二者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個黑的手提箱，裏面擺放了嶄新的美鈔，總共一百萬。這是林司為了進一步偽裝而向本人討要的，明面上是為了出賣祖國的利益所收受的賄賂，但是實際上，卻是用來釣本人上勾的魚餌。

“那我就回去了！”一包煙完，一壺茶喝完，林司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説道。

“林司……辛苦了！”許多話，不用明説，林司的付出，他明白。

“呵呵，這錢，明天你就還給那些小鬼子吧，接下來的談判就給你了！”

“我保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閃過那種英雄惜英雄的讚歎，二人握手就此告別，留在房間裏的中年男人，看着房間裏的黑皮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是一種看着自己的戰友為了祖國的偉大事業犧牲卻不能得到應該得到的評價和回報的惋惜，林司，他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連換個部門繼續任職都無法做到，為了防止被人看出來這是計，林司只能被犧牲，這就是這個陽謀的代價，不過他的前途，卻為國家節省了數億美元的投資，在某種意義上，這種犧牲又是值得的！只不過他的功績，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已。

中談判再次開啓，這一次本方的姿態放得很低，他們沒辦法不放低，原本百分之八十的設備都要從方購買，而現在，最多隻有百分之二十，甚至連這百分之二十都要搖搖墜，他們已經丟了一筆近乎於四億美元的進項，所以早田株式會社社長大發雷霆，直接撤掉了談判的人馬，換了另一撥人來談判。

在中國的新年即將到來之際，他們所有人回國了，最終這次引進設備，從德國引進設備佔比百分之85，從方引進設備佔比百分之15，中國最終出資六億美元，比最開始方的報價便宜了兩億三千萬美元，可以説是一次極為成功的談判，而歸國的談判代表團，自然也獲得了極高的讚揚，有小道消息説，馬部長因為主導了這次談判，又要高升了。

而在申鋼，閆曉雲和張林沒有機會出席接下來的一系列歡會，自然有劉福明這個總廠廠長去做全權代表，其實劉福明原本是想帶着閆曉雲一起去的，不過被閆曉雲婉拒了。

對閆曉雲的知情識趣，劉福明心中是非常高興的，如此巨大的功勞，她不出席，那自然是全都要落在他這個一把手身上的！而在談判之中同樣出過不小功勞的張林，這次沒有一個人提及，對此馬部長早就跟閆曉雲打過了招呼，這等出風頭的事情，落在張林身上着實有些過了，他那個小小的肩膀，還扛不起！閆曉雲明白，她自己都不想去出這個風頭，更加不想自己的徒弟和男人去站在那個風口尖上，於是私下裏和張林説定，二人乾脆躲回了家。

他們不説，葛小蘭和林綵鳳自然不知道兒子在外面幹了多大的事情，四個人，打算熱熱鬧鬧的在閆曉雲家裏過這個年，而張林卻沒那麼閒，出去了那麼久，落下的功課要補上，語和德語的學習也要繼續進行，出去見過了世面，他也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其他三人收拾房間做家務的同時，他卻忙了個底朝天，而且，臨近畢業只有最後的半年，他要開始準備自己的了！至於要寫什麼？

他心底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套軋機系統，明年上半年就會在申鋼廠裏進行實裝，他隨便點東西寫寫，都是學校老師見都沒見過的東西，用來寫，甚至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設備引進慶功會在一片喧鬧聲中結束，身為慶功會的主角，馬部長臉上的神情卻不見得有多高興，眾人不明就裏，也不敢多説什麼，只能陪着他乾笑着，慶功會一結束，馬部長沒有留下來繼續跟那些人寒暄，找了個藉口第一時間奔赴去了林司的家裏，有傳聞説，二人喝酒喝到了天亮，以至於數都未醒。

第三十五章一九八八晚，這個一直傳於別人言談之中的東西，第一次出現在三人面前的電視機上，葛小蘭和林綵鳳比張林更加高興，早早的吃完飯就守在電視機前等着了。

而當故宮的龍頭雕像和北京的夜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三個人顯得興奮極了，隨着美麗的煙花在晚的主會場升上夜空，隨着許多穿着鮮豔的男男女女開始在那台小小的電視機上蹦蹦跳跳唱唱，守在電視機前的三個人的動也達到了最大的時刻。

看着他們三個人動的説着話，看着他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聚在自己家的電視前過節的喜慶樣，閆曉雲忽然覺眼眶濕潤潤的，她想家了，想家裏的親人，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不過她不敢將這份思念表出來，只能偷偷的躲在後面擦了擦眼角。

張林並沒有發現師父在傷心，此時的他和葛小蘭林綵鳳已經完全被電視節目所引，這種大聯歡質的晚會，他們哪裏見過！因此三個人六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電視，本就看不了旁的東西。

閆曉雲家裏原本的電視在她離婚的時候讓給了前夫，這台電視是他們出差回來之後才買的，不得不説，18寸大彩電的效果確實相當不錯！至少比他們在錄像廳裏看的那個小彩電的效果要強得多！

張林看了一個多小時電視，終於在上衞生間的空檔看到了坐在那裏顯得有些落寂的師父，心中猜到她應該是有些想家了，於是徑直走上前，抱住了她。

閆曉雲愕然望着他，又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兩個女人，用力掙了他的臂膀，好在葛小蘭並沒有注意到這裏，也沒發現他們二人的動靜，閆曉雲輕舒了一口氣，在張林胳膊上掐了兩把，讓他趕緊坐回去，張林笑了笑，卻坐在了她旁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娘和大娘的視線，悄悄地握住了師父的小手。

閆曉雲掙了幾下都沒掙開，她又不敢鬧出來太大的動靜，就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着了，不過這一鬧騰，心中的那份孤寂立刻就少了很多，再看看這屋裏熱熱鬧鬧的氣氛以及外面響個不停的鞭炮聲，她覺這裏倒是一個温馨而又平和的家庭，而她也因為抓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温暖的大手，暫時的融入了這個家庭。

外面的鞭炮響了一夜，這個小別墅裏除了一個房間之外，俱都已經陷入了寂靜，只不過在那寂靜之下又隱藏着什麼，此時的張林無法知曉，自從回到這個家，師父因為不願意讓他們二人的關係被葛小蘭所知，所以他就沒辦法再跟師父睡在一起，葛小蘭依舊是睡在樓下的保姆房，而張林此刻，自然是跟林綵鳳廝混在一起。

所以此刻唯有林綵鳳的房間裏，不斷的有男人女人的説話聲漸漸傳出，如果仔細聆聽的話，便可以聽見那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嬌媚與柔膩。林綵鳳的一對眸子，閃耀着異樣的光芒，她高着自己的脯，像一個叱吒戰場的女騎士，正騎在一個黝黑壯的男人身上，高聲的唱着，那雪白的脯在她的前跌宕起伏，啪啪的擊打在她自己的身上，今天的她，有些放肆，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的聲音被人聽見，要知道，今天的閆曉雲可是住在家裏的！

至少以前，她肯定是不敢，而葛小蘭也絕對會來阻止，可是今天，似乎大家都對這些忽視了，張林也沒多想，他以為是外面的鞭炮聲阻礙了大娘聲音的傳遞，卻絲毫沒有發現大娘眼底裏隱藏的那一絲狡黠。

縮在樓下的葛小蘭心中又是另一番心思，時間往回推幾個小時，正在沉電視節目的她覺自己的手心裏癢癢的，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妯娌正用手指甲撓着自己的手心，而且那擠眉眼的，一看就知道有些不對，順着她那歪斜的嘴角和眼神，她也就往旁邊瞥了一眼，誰知就這一眼，她就看見了兒子與閆曉雲那緊挨在一起的身子，以及閆曉雲看向兒子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身為一個女人，她知道那種眼神代表着什麼，其實這些天來，她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這一次兒子跟閆曉雲出差回來之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她總是覺得二人的關係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種不對勁，她也説不上來，就是覺哪哪都不正常！

現在她明白了，她的直覺是對的，兒子已經跟那個女人好上了！如果進一步猜測的話，那恐怕就不止是好上這麼簡單了，恐怕這兩個人已經上過牀了，不然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用那個眼神看兒子！此刻，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會對他們兩個人產生懷疑，是的，自從他們回來之後，不管是兒子看向閆曉雲的眼神，還是閆曉雲看向兒子的眼神，都不像以往那麼清澈了。

兒子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不像林綵鳳是個鄙的村婦，那是一個緻到讓她自慚形穢的女人，她的明強幹和聰明睿智，她的無雙容貌和婀娜身姿，更是充滿了城裏人的氣息，這一次，她的心裏，真的是有些五味雜塵了，那是一種説不上來的滋味，一種，自己終於失去兒子的失落。

葛小蘭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她不想聽到樓上隱約傳來的女人的呻聲，她知道那是妯娌那個騷狐狸又在挨兒子的了，不知怎的，今天的她特別的心煩意亂，腦海裏全都是兒子望着閆曉雲的眼神，他！他怎麼會愛上那個年齡比他大那麼多的女人？

不對！閆曉雲不可能不知道兒子跟林綵鳳的關係啊？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葛小蘭想到這裏，一咕嚕從牀上爬了起來，她睡不着了，她想找閆曉雲問一問。

此時的閆曉雲躺在牀上也沒睡着，她的心中也有些奇怪，那是一種酸酸的覺，她很明白那是醋意，自從回來之後，她就沒和張林上過牀，也沒親熱過，在這個家裏，二人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雖然偶爾匯的目光讓她能夠看到男人對她的戀，還有兩人私底下也會有一些親密的小動作，但是這個家裏畢竟住着四個人，尤其是那間保姆房又正好在她主卧室下面，張林沒辦法到她這裏來過夜，而對於二樓隔壁卧室的夜夜笙歌，她自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