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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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笙香一大早便敲響了沫千遠的房門,而沫千遠為了修煉內功一宿未睡,柳笙香在屋外問道:「千遠哥,起牀了嗎?香兒可以進來嗎?」沫千遠回道:「進來吧。」柳笙香進得屋門,見到沫千遠已盤腿坐在牀榻,不由心頭一喜,二話不説,了繡花鞋便上牀。
沫千遠臉凝重的説道:「先和你説個事。」柳笙香察覺到他心事重重,便坐在牀沿,問道:「何事,你説。」沫千遠不想隱瞞陽元之事,「我只有二階下品陽元。」柳笙香見到沫千遠伸出的手掌,果真是白勾玉圖案,一時頓住了,不皺眉詫異説道:「咦!昨明明還是紫印記的呀,這是怎麼回事?」沫千遠不想説其具體消失的原由,若説出只會淪為他人笑柄,「我也不知,也許是鑑定石出了差錯吧。」柳笙香不想深究,也沒法子深究,就算是她母親柳若眉來,也無從知曉其中原由。她倒是一點都不嫌棄沫千遠,回道:「沒事,下品就下品吧,香兒可以替千遠哥保守秘密。」她又從袖口裏掏出一塊絲帕,纏着沫千遠的手掌繫住,天真的説道:「這樣誰又能知道千遠哥是什麼品階呀,嘻嘻。」不過一個隨意之舉,卻讓沫千遠心中倍寬,一時抱住柳笙香的香肩,將她擁入懷裏。
柳笙香臉蛋羞紅,抿竊喜,二人還從未有過如此親密之舉,近距離嗅到男人的雄體味,一時心蕩漾。
沫千遠卻沒有半點兒女之情的心思,單純的就是有些動,鬆開她後問道:「我如今只是二階下品陽元,雙修的話對你的六階陰元起不到多大作用,不如你去和其他人雙修吧。」柳笙香搖了搖頭,「不,不,香兒只想和千遠哥雙修。」沫千遠知道説服不了柳笙香,便同意與她雙修,只是宗主柳若眉遲早會知曉,便決定雙修完後就與她坦言相告,畢竟整個玄羽宗還為了他止所有人出入宗門,若瞞下此事便是害人害己。
午時柳笙香回去家中,沫千遠吃罷午飯便前往宗族大廳。
玄羽宗的宗族正殿算不得富麗堂皇,倒也宏偉霸氣,屋頂開出半畝方形天窗,窗中銀絲密佈,天窗之下為四方水池,池中清水如鏡,四醒目的玉石巨柱立於池中四角,玉柱雕工細,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據説這是玄羽宗的「水羅四神陣」。
一襲黑雲鶴霧紗長裙的柳若眉坐在大殿正位,還有不少宗族之人坐於兩側,此時眾人議論紛紛,都是在討論沫千遠的事。
一位年歲近百的老婆婆,扯着低沉的沙啞之聲説道:「還是將他給逐出宗門吧,我們玄羽宗保不住他。」其他幾位老者附和道:「對,對,四大宗門的人一來,我玄羽宗將遭滅頂之災,如何能護得了他,宗族裏不過才幾位結丹期強者,也就宗主一人是元嬰中期,他們隨便來兩位護法,都能滅掉整個宗門。」
「就是,這天級陽元,我們保他不住,也不敢奢望他能給玄羽宗創造怎樣的未來,我們不過是個近百人的小宗門,不求壯大,只求自保而已。」柳若眉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美目半睜半閉,手肘放在扶手上撐着頭,兩條美腿疊而坐,一副百般慵懶的模樣,聽着這些老者發盡牢騷。雖貴為宗主,可又不能趕他們走,畢竟宗族裏許多世俗瑣事需要依靠他們。
這時有一名弟子進殿拱手説道:「宗主,沫千遠求見。」柳若眉一聽,總算打起了神來,正説道:「讓他進來。」當沫千遠進得正殿,眾人還在細聲議論,柳若眉臉一沉,眉頭一皺,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雖然這些老者德高望重,但柳若眉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向來行事果決,若發起威來可不會給他們留有情面。
沫千遠拱手施了一禮,「見過宗主。」柳若眉冷冷問道:「何事。」沫千遠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舉起左手説道:「昨我鑑定的九階天級陽元有些誤差……」柳若眉聚會神地看向他的左手,見到原本的紫印記此刻成了白,不可置信地猛然站起,殿內頓時一片譁然。
「這怎麼可能,自玄羽宗創立千年以來,鑑定陰陽元之事還從未出現過差錯。」
「可事實擺在眼前,又當作何解釋。」
「確實,昨明明是紫勾月,今就成了白,真是怪哉。」不待這些老者七嘴八舌,柳若眉施展輕功,縱身飛躍水池,飄落至沫千遠跟前,一把魯地抓過他的手腕,仔細觀摩手他心裏的白勾月印記。只見她臉越發難看,怒眉睜目,鼻息急促,敞開的半豐滿酥起伏不定。
沫千遠的手腕被她捏得逐漸生疼,但他不敢哼生,只能夠咬牙堅忍。
好一會兒柳若眉才甩開他的手腕,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雲袖一揮,背過身去,緩步走向自己的座椅,淡然説道:「各位覺得應該如何處理此事呀。」雖然柳若眉表面上沒説什麼,但幾位老者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紛紛説道:「沫千遠竟敢欺騙宗主,不過區區二階下品陽元,怎能配得上柳笙香的六階極品陰元,應當與他解除道侶關係。」
「沫千遠不但欺騙了宗主,甚至欺騙了整個宗族,應當將他逐出宗門。
「對,將他逐出宗門。」柳若眉單手一舉,眾人便不敢再開口説話,她漠然説道:「這陽元有誤之事也怪不得你,本宗主決定不會將你逐出宗門,只不過即起你與柳笙香解除道侶關係,你沒什麼異議吧?」沫千遠拱手言謝,他早已習慣了外人這般譏諷的嘴臉,心裏雖然不好受,但陽元被奪之事也怪不得外人。只是他還不想離開宗門,畢竟玄羽宗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這裏還有他的親人和朋友。
柳若眉又對眾人言道:「去讓四位長老撤回來吧,玄羽宗不再止出入。」沫千遠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轉身走。
怎料柳若眉又説道:「你是否還忘了什麼事情。」沫千遠頓住腳步,早已猜到柳若眉會找他討回心法秘籍,昨夜自己已將心法背得滾瓜爛,便拿出來遞給一旁的弟子。
一位老者緩緩説道:「你也別怨宗主,這「先天沛然訣」給二階下品陽元之人實在太過費,昨還有幾位資質較好的五階弟子,給予他們才能夠用到實處,宗族的藏經閣裏還有不少心法,你可以去瞧瞧。」沫千遠也不去爭,也不辯,強顏忍辱,笑着拱手,「弟子明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弟子就下去了。」柳若眉冷冷説道:「走吧。」沫千遠回到家中,開始獨自修煉內功,而不過一個時辰,方浩然和陽九先後衝入他的房屋,看來此事整個宗族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方浩然拍着他的肩膀説道:「二階就二階吧,起碼還能入修仙道,別人瞧不起你,但我方浩然還是拿你做兄弟。」沫千遠一臉苦笑,自己沒覺得什麼大不了的,但他比自己還要心急,便回道:「我沒事,你和鬱菱芳還要雙修吧,先回去吧,可別讓她等急了。」方浩然説道:「反正我是五階純陽元,她不和我雙修,自然有大把的女人和我雙修,只是你可怎麼辦,沒了柳笙香,得重新再找個人了。」沫千遠回道:「無妨,我一人也能修煉。」
「但一人修煉靈力終究沒有雙修來得快。」
「這我也是知曉,可經過昨天的陰陽元鑑定,新晉宗門弟子應該都已有雙修道侶,我不過二階陽元,願意和我結為道侶的也寥寥無幾吧。」
「嗯,你説的也對。」方浩然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突然眉笑顏開,重重拍掌,「有了,你蕭姨不是三階中品陰元嗎,不如和她雙修怎樣?」聞言沫千遠連連搖頭擺手,「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她可是陽九叔的夫人,算是我的養母了。」方浩然振振有詞:「怎麼就不行,她多年來一隻停留在築基初期,也沒再繼續修煉,你陽九叔定不會介意的,如果你不好意思去説,我便幫你去説吧。」沫千遠連忙拉住方浩然的胳膊,焦急地説道:「你可別亂來,不然兄弟沒得做。」方浩然見狀只得作罷,一聲嘆息,「哎!你臉皮還真薄,算了,我給你再去找找別的姑娘吧。」
「行,行,你趕緊去找,我自己還要修煉。」方浩然被沫千遠半推着出了房屋,留下話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留意的,還有,若受欺負了,報我方浩然的名字,小爺定不饒他。」沫千遠關上房門,總算是鬆了口氣。
十天過後,百穀修仙派,闢心谷中,朝劃破雲層,出霞光萬道,顧卿仙正盤坐于山峯之巔,妍姿倩影映入豔陽之中,渾身散發的綠氣芒逐漸轉為紅。
莫多多此刻正處於暗不見天的古塔之中,仔細端詳着浮空螢火形成的浩瀚星辰,摸着長長的白鬍須笑道:「嗯,不錯,不錯,顧卿仙總算入了煉虛境。」突然他聚會神地盯着一顆白螢火,納悶地説道:「咦!這小子怎麼還有下品陽元,按理説應該無法修仙才對。」莫多多愁眉莫展,怎麼也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如今顧卿仙已順利突破到煉虛境,對戰煉虛中期的冷樓山又有了幾分勝算,要緊的是想辦法如何奪回百穀修仙派的大權。
這十天來,柳笙香再也沒來找過沫千遠,沫千遠一直潛心修煉內功心法,連大門都未邁出半步,直到覺自己的靈力怎麼修煉也無法提升了,便去詢問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