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繫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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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自己的屋門，這才發現牀上橫卧一人，藉着淡淡的月，可見其嬌軀玲瓏有致，豐腴，鋪散一襲水藍的束襦裙，皓臂玉腿從雲袖裙襬香豔外漏，此人正是蕭姨，沒想到她會睡在自己的牀上。

沫千遠點燃燭火，瞧見她臉蒼白，無血，擔心她出了意外，便近前去輕搖她的香肩，焦急輕喚兩聲：「蕭姨，蕭姨。」藍婷蕭悠悠醒轉，眼袋發腫，眼白裏滿布血絲，顯然已是痛哭過，她緊緊握住沫千遠的手心，輕聲柔柔喚道：「小遠~」沫千遠為了讓她安心，便在牀沿坐下，説道：「蕭姨放心，藍鋒已經入了百穀修仙派，萬妖宗再無法害他命。」憔悴的藍婷蕭勉強展笑容，要起身，卻發覺渾身虛弱無力，反而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沫千遠關心問道。

藍婷蕭避開沫千遠的目光，口是心非答道：「蕭姨不餓，不想吃……」沫千遠皺眉，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不然誰知道她會餓到什麼時候，她果然不懂得照顧自己，「我去廚房熬些粥，蕭姨你先躺着吧。」聞言，藍婷蕭心頭一暖，眼眶發紅，淚水幾奪眶而出，緊緊拽住沫千遠的手不讓他走，並非是傷心難過，而是她如今無依無靠，到從所未有的害怕和孤獨，只願抓住眼前所能抓住的一切，珍惜唯一在乎她的親人。

沫千遠復而坐回牀沿，也緊緊捏住她柔滑的玉手，心知她此刻的內心已是脆弱不堪，責怪陽九叔竟然連續兩天不見人影，難道他打算不要蕭姨了麼，像蕭姨這般瓊姿花貌，温婉柔情的女子，整個玄羽宗怕是也找不出來。

藍婷蕭淚水浮現，完全不顧養母的形象，撲在了沫千遠的腿間低聲哭泣。

沫千遠也是一驚，想要撫摸她的後背，想要説些安她的話，但她畢竟是陽九的子，有一些事情自己不能逾越。

只是藍婷蕭的房過於肥碩，軟綿綿的壓在沫千遠的腿側，哭泣的時候不停的抖顫身體，磨蹭得沫千遠麻酥酥的，出於生理的本能慾望，腿間的不知不覺逐漸膨脹起來，沫千遠艱難地咬緊牙關，可惜不聽使喚，硬是一柱擎天，龜首隔着褲頭頂住了藍婷蕭的臉頰。

「小遠，你……」

「蕭姨請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給你熬粥去。」沫千遠滿臉羞紅，尷尬起身，匆匆離去。

藍婷蕭噗嗤一笑，沒想到小遠竟然對自己起了心，雖然身為修仙者的芳容不過三十出頭，可實際年齡足足大他二十來歲，而且已是人少婦，又是他的養母，不內心深處對他滿懷濃濃的男歡女愛之意。若是陽九不疼她，自己終歸有人疼，頓覺心裏舒坦了許多。

第二天，宗門發生了一件大事，元宗的宗主南門覓波，率領數位長老來到了玄羽宗。

玄羽宗的正殿之內，雙方長老和宗主各坐兩側，彼此沒有客主之分。

南門覓波，元宗宗主，元嬰後期，樣貌四十多歲，一臉落腮鬍，一身剽悍肌，虎背熊，練得一手好拳法，痴武道，是個好之徒，卻不曾娶納妾，專好染指宗門裏年輕的女弟子。

南門覓波將桌前美酒一飲而盡，而後誇誇其談：「元宗，玄羽宗，再加上雲傾宗，三宗門本來互為犄角之勢，平常出了點什麼事兒都可互相照應，可如今雲傾宗在一夜之間覆滅，説到底還是我們這些宗門底子薄，勢弱，惹不起大宗門，我元宗與玄羽宗合併一處，不知柳宗主意下如何。」言罷，玄羽宗的長老們並未表驚訝之，其實元宗早已和他們幾次相談合併之事，但只是名義上的合併，實則為併，只因元宗的整體實力要比玄羽宗強一些，所以想讓玄羽宗成為分舵，而宗門裏的修仙者都歸去元宗，唯獨留下一些凡人從事農活瑣事。

柳若眉喝了口茶，淡淡説道：「此事多説無益，我們的態度很明確，不會併入元宗，南門宗主恐怕又要失望而歸了。」元宗的長老説道：「若兩派宗門合併，大宗門也不敢隨意欺負我們，柳宗主你説是也不是。」玄羽宗的長老反駁道：「沒錯，話是這麼個理，那麼能否保留玄羽宗，而你們元宗歸入我派呢？」

「笑話，我元宗豈能歸入玄羽宗，也不瞧瞧你們什麼實力。」

「既然談不妥，那便請回，我玄羽宗也不怕你們。」

「都給本宗住口！」南門覓波大聲喝道，轉而又笑着對柳若眉説道：「本宗有一個非常公平的建議，不知柳宗主敢不敢應承。」柳若眉眉頭微蹙，不知這老狐狸打的什麼鬼主意，便説道：「但説無妨。」

「三天之後，你我宗門各派三名弟子進行比試，但只能是今年剛入修仙道的十八歲新晉弟子，一共三局兩勝，敗者的宗門，便要歸於勝者的宗門，柳宗主認為意下如何，大家説是不是很公道。」頓時眾人議論紛紛：「的確公道，新晉弟子修為都差不多，誰也佔不到太多便宜。」

「我玄羽宗今年也有幾位不錯的好苗子，或許可以一試。」柳若眉正在思索三名較為有競爭力的弟子，唯有極品陰元柳笙香，純陰元鬱菱芳，純陽元方浩然這三人最為合適，雖然三人都已達到煉氣巔峯，但是還沒有一人步入築基期，有些猶豫不決，不敢輕易應承。

南門覓波一副有成的樣子，繼續催促道：「柳宗主意下如何呀，給個痛快話。」柳若眉看向眾位長老，見都默不言語，自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回道：「事關重大，我需要同長老們再商議商議。」

「還有什麼可商議的，磨磨唧唧，實則不怕告訴你，今你柳宗主若不答應，我元宗明便蕩平玄羽宗。」南門覓波言辭狂妄，身在玄羽宗都敢大放厥詞，只因他有這種能耐，畢竟他已元嬰後期，柳若眉才元嬰中期，他若想走，恐怕也沒人能攔得住他，再説就算把他拿住又能怎麼樣，明元宗藉此報仇雪恨，終究還是難免一場血戰。

雖然明知玄羽宗勢單力薄，但身為宗主還是要顯得硬氣，柳若眉起身怒喝：「要戰便戰，我玄羽宗豈會怕你們不成。」

「呯！」地一聲，南門覓波起身摔碎酒杯，指着柳若眉怒聲喝道：「好！這可是你説的，可別後悔！」眾人眼見氣氛鬧僵，玄羽宗的數位長老紛紛賠笑：「南門宗主莫要動怒，此事還有得商量。」

「是啊，是啊，都別要生氣了，兩宗門若能合併一宗，對大家來説也算是件幸事。」

「柳宗主，並非我要你，你也知曉雲傾宗的慘狀，儘早合宗，不管誰併入誰，對兩宗來説都是有益無害，我這也是為了讓宗門能夠強大起來。」南門覓波雖然嘴上這麼説，心裏卻盤算着玄羽宗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知能有多少，合宗之後統統都要一親芳澤，就連柳若眉都不能放過。

柳若眉再次一一掃過眾位長老，言道：「罷了，既然各位長老都沒有意見，那我玄羽宗便應下此事，約定十之後，在玄羽宗擂台比試，三局兩勝，以此定下合宗之事。」“我説的可是三天！”

“七天！否則免談。”柳若眉言辭堅定。

「罷了，就這麼定了，七天就七天！七天後大家都是同宗同派，來！一起滿飲此杯。」南門覓波直接拿起整瓶酒壺，豪邁地一飲而盡，眼角卻瞅着柳若眉半的酥，甚是痛快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