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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階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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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咋們幾個長老是不是該好好慶賀一番。」

「對,對,今年不同往,咋們幾個晚上就在宗族大廳聚上一聚,好好喝上幾杯。」方浩然快步跑下鑑定台,距離沫千遠還有一丈遠時便高高地跳起,沫千遠只得張開雙臂接住這個童心未泯的大男人。

柳笙香粉拳一下重重拍打在方浩然身上,「可以呀,五階純陽元,你可以和鬱菱芳雙修了,那可是宗族裏數一數二的美女啊。」雙修只需手掌相貼,盤膝對坐,讓陰陽元氣在彼此的體內相互融,進而提升靈力和內功心法。而外功武技,和身法就無法靠雙修提升。

只要雙方願意,每個人也可以擁有多個道侶,只是先天陰陽元決定了雙修的收益,如果一個人品階高,一人品階低,那麼高品階的提升較為艱難,而低品階的可以達到快速修煉的效果。

台上老者稍稍整體了一番衣物,癟着嘴,皺着眉頭,滿臉嫌棄之,掏出一方巾擦了擦兩邊臉頰,又咳嗽了兩聲,正喚道:「下一位,沫千遠!」沫千遠邁出沉着冷靜的步伐,抬頭,氣慨豪邁的走上鑑定台,他從小就失去了父親,而母親在他兩歲時就離他而去,十八年來受盡族人的冷嘲熱諷,連他養母藍婷蕭也沒給過他好臉,能不能修仙就看這一刻了,若不能修仙,那這一輩子就只能夠屈辱地活着。

沫千遠深深了一口,手掌重重拍向無水晶柱,突然映現出耀眼的紫光芒,台下原本喧鬧的人羣頓時鴉雀無聲,四方看台的修仙者紛紛擠到護欄邊緣,柳若眉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台上的老者驚呆了下巴,結結巴巴不敢開口公佈陽元品階,台下方浩然大呼一聲,「是九階!天級陽元!」人羣驟然沸騰不止,要知道這陰九大陸陰氣盛,陽氣衰,幾乎所有宗門都由女子掌權,天級陰元倒是有,可陽元近千年來也難尋一人。若此事被四大宗門知曉,定會引發一場史詩級血腥大戰。

原因是修仙者每階段的突破都必須滿足二個條件,比如煉氣突破到築基,需要至少一百年魔獸內丹,至少一百年玄天異果。而到達六階煉虛境後,除了被自己陰陽元品階限制外,再想踏入七階渡劫期就必須與七階陰陽元以上的人雙修方可突破,由於大陸缺乏七階陽元以上的男人,所以四大宗門如今掌權的修仙者只能在煉虛境停滯不前,若得知沫千遠擁有九階陽元,定會互相爭奪。

柳若眉從十丈高的樓台飛下,雲鶴霧紗裙風飄逸,修長的黑絲美腿在裙襬下出半截,細錐高跟鞋輕盈點地,好似一隻黑女王蝶翩翩舞落。她步履輕盈,搖曳生姿,渾身散發一種高貴優雅的風韻魅力。當腳步停至沫千遠身前,步搖鳳釵垂下的玉珠還在悠悠晃動,她饒有興致地盯着眼前少年,伸出纖纖素手捏住他的指尖。

沫千遠第一次與宗主柳若眉近距離接觸,堂堂七尺男兒,身高也算得出眾,可和柳若眉站到一起卻還矮她一頭。目光自然而然停留在她前,只見敞開的口半一對豐滿瓜,黑紗襟口被撐得隆成橢圓狀,勾勒的溝深不見底。不怦然心跳,羞怯的低下頭去,可又透過黑紗裙下瞧見修長的黑絲美腿,一時目光不知該瞄向何處。手被她捏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索直視她的臉龐。

柳若眉擁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角勾勒淡淡的黑眼影,更顯得她冷豔凌人。當雙目對視,美豔的婦人透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沫千遠從未到如此強烈的壓迫,好似如臨大敵,目光逐漸潰散。

柳若眉放下沫千遠的手,鳳目掃過幾處高宇樓台,充滿威嚴的語氣,「四大長老何在!」空中立刻飛下四人,紛紛半跪在柳若眉跟前,齊聲説道,「四長老在此,宗主有何吩咐。」

「至今起,宗族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任何人入內,各位長老把守好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進出口也需派人夜監守,天級陽元之事一律不得外傳,若有敢外出者,不論原由,無需與本宗通稟,一律格殺勿論,」

「遵命!」四位長老領命後,分別帶着數名弟子從四個方位飛馳離去。

這一下子整個玄羽宗人心惶惶,原本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只怪玄羽宗實力太弱,害怕其他大宗門前來挑事。柳若眉不想將沫千遠就這般拱手讓人,想着只要族人不説出去,就沒人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柳笙香和擁有天級陽元的沫千遠雙修,可以快速提升修為境界,哪怕能瞞一天便是一天,若無人發覺,等沫千遠成長的那一天,玄羽宗將會一躍成為陰九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宗門。

柳若眉對沫千遠説道:「你可願意和柳笙香結為雙修道侶?」正常來講都是相同品階的人雙修,但沫千遠的天級陽元,整個陰九大陸能與他相匹配之人寥寥無幾,而目前玄羽宗最高陰元之人便只有柳笙香。

沫千遠看着手心裏紫陽元印記,從今往後便會高人一等,再也不用唯唯諾諾遭人白眼,而柳笙香也是與他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能與她雙修自然是最好不過,便回道:「我願意和柳笙香結為道侶」。

柳若眉笑道:「好,我這兒有一本珍藏的煉氣期高階心法,「先天沛然訣」便贈與你了。」剛入門修煉,自然心法極為重要,然後才能去習外功和身法,這高階心法玄羽宗的藏經閣也不會有,對煉氣期的修仙者來説如獲至寶。

百穀修真派,陰九大陸四大宗門之一,地域近千里,百餘座山谷連綿起伏,每一座山谷地貌又各不相同,其中許多弟子多有各自谷地,依谷而居,依谷而修行。

在進入百穀修真派的岔路口,有一處仙藥山莊,山莊不遠處有一座七層古塔,古塔無窗無門,塔內終不見天,外人無法入內。

一名年邁老頭正在這漆黑的古塔之中,這老頭人稱莫多多,樣貌八十有餘,白眉白髮,弓駝背,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擅長煉藥,卻毫無修為。

漆黑的塔內空空如也,只有數不盡的螢火浮空遊動,整體看上去好似一片絢麗繽紛的浩瀚星辰,其中一顆紫螢火在不斷閃爍,老頭凝望片刻,突然大驚失,疾聲高呼:「快!快去把顧卿仙叫來,算了,事情緊急,老夫親自過去。」莫多多匆匆走入一條地下甬道,之後出現在了仙藥山莊。

「蒼炎,蒼冰,帶老夫去闢心谷。」

「弟子遵命!」莫多多杵着枴杖出了屋門,立刻有二個壯的大漢半跪在門前左右,門前停放了一頂轎子,待莫多多乘上轎子之後,二人一前一後抬起,各自間長刀出鞘飛出,二人御刀浮空,一同抬着轎子飛向遠處。

莫多多也是不簡單,能夠御器飛行者,也就是説這二人至少有結丹期的修為,竟然任由這老頭隨意驅使。

沫千遠回到家中,拿着柳若眉給的內功心法,躺在牀上仔細專研。

突聞有人在屋外敲門,「千遠哥~千遠哥~」

「進來,門沒栓。」柳笙香進得屋內,臉蛋羞紅,手兒拽扯着衣角,蚊聲説道:「孃親讓我來和千遠哥雙修,不知千遠哥這會兒有沒有空。」沫千遠放下手中心法秘籍,坐了起來,驚訝道:「啊,這麼快就雙修,我還以為會等上一段子。」柳笙香嘟着嘴兒,皺着眉頭,嗔道:「怎麼,不願意嗎?」

「有美人作伴,怎會不樂意,只是我這兒有些亂糟糟的,待我收拾一番。」柳笙香被他説得臉兒更紅一分,見到屋裏確實有些凌亂,也幫着去整理,「怎麼你養母也不幫忙收拾的,髒衣服隨處亂扔。」沫千遠理了理皺褶的牀單,「你又不是不知道,蕭姨從小就不喜歡我。」

「那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孃親,都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怎麼還記恨以前的事。」沫千遠笑了笑,「她雖然嘴上刻薄了點,但好歹還是把我給養這麼大。」

「以前是你父親把她嫁給陽九叔叔的,要怨也不應該怨到你頭上來。」

「哎,其實她也可憐的,早年生了個兒子,年幼就夭折了,多年來再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的。」柳笙香拍了拍手,就像是她便是這房子的女主人一樣,了繡花鞋,坐到牀榻上,柔聲説道:「嗯,差不多了,千遠哥上牀來吧。」聞言沫千遠突然覺有點兒羞怯,聽起來就像是兩人新婚要上牀房似的,不過他可不會臉紅,一個大人家的豈會害怕一個小姑娘,便上了牀榻,盤膝而坐,伸出雙手與柳笙香嬌的掌心緊密貼合,閉上眼睛開始冥想心法秘籍上的訣竅。

這九階陽元果真非同小可,雙修時沫千遠渾身散發一種紫霧氣,柳笙香立刻覺到體內的靈力在急速增長,怕是用不了幾天靈力便能夠達到瓶頸,內心無比興奮。

莫多多此時已坐着轎子,飛到一處山谷。這谷間羣山環繞,綠水茵茵,隨處可見溪與瀑布,林間沒有走道,花草隨意生長,像是一處從未有凡人踏足之地,可卻又有一座翠綠竹屋,屋旁搭建一座乘涼竹亭,竹亭之下溪涓涓,亭中擺放一張躺椅。

一名韻味十足的成美婦慵懶地橫卧在躺椅上,身裹束身嫣紅柔絲綢緞,長裙將側卧的部包裹得十分醒目,窈窕的身似乎只是為了襯托出部的美,如葫蘆之狀碩大而圓潤,飽滿而豐盈,即便不知美婦芳容,也能讓人血脈賁張,慾念橫生。

荷邊裙襬如花般綻開,一雙修長玉腿,如象牙膩白。美婦的指甲染以墨紅丹蔻,尖削的葱指輕捻書冊,片片潔白梨花飄入頁中,一抹紅塵逝去,不知相思為何,直待蝶兒飛落,指尖才柔柔拂過。

「莫長老此來何事呀~」婦人的聲音韻婉輕柔,如琴聲悠悠,縈繞耳畔。

莫多多獨身一人杵立在遠處不敢近前,身旁兩位結丹高手早已不知所蹤,他隔着十來丈遠喊道:「有要事相商,不知老朽能否近前説話。」

「別,卿仙這就過來。」這位美婦名叫顧卿仙,是沫千遠的生母,貌若三十六,已入化神後期。生來有潔癖,不喜外人靠近她的居所,也不喜歡與人近距離相處。雖然名義上在百穀修真派沒有地位,但實際有一半的弟子聽命於她,在門派中名望非常之高。她的母親顧夢霞曾是上代掌門,只可惜已不在人世,掌門之位被他人奪去。莫多多以前就是她母親的心腹,一直想着法子幫她策劃奪權之事。

顧卿仙不喜歡穿鞋子,赤雙足信步悠然。束身的嫣紅緞裙包裹得豐滿的部高高隆起,緊繃出一道道衣痕,走起路來部一一顫,好似隨時會撐破衣物。

細眉如彎彎柳葉,桃花美眸似含秋水,瓊鼻俏微尖,紅潤朱豐滿微翹,烏黑秀髮披散前,好似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兒,步入小巧的竹橋上,美得讓人窒息。

莫多多見顧卿仙保持一丈之遙不再近前,「四十年前,老朽用「星辰陰陽陣」,探得玄羽宗將出現一位天級陽元的男子。」顧卿仙接話道:「為了此事,母親讓我下嫁沫安空,可惜他並非天級陽元,為此卿仙悔恨終身。」莫多多回道:「是,是,這都怪老朽的陣法出現偏差,導致你錯過一段美好姻緣。」

「不知莫長老重提此事又是為何?」

「老朽今啓用「星辰陰陽陣」,得知天級陽元已經降世,此人就在玄羽宗,卿仙需要儘早去取他的天級陽元,不能讓其他宗門將他掠去。」

「哦!此話當真?」莫多多用枴杖戳了一下地面,「當真,千真萬確,這世上僅我一人會「星辰陰陽陣」,卿仙應當即刻下山。」

「此人姓誰名誰?」

「此人姓沫,名千遠。」顧卿仙嬌軀一震:「什麼?沫千遠!」柳眉緊鎖,怒道:「你可知他是我何人。」

「老朽知道,他是你親兒。」

「那你還讓卿仙去他的陽元,你可知這「靈樞汲陽決」需要……需要二人……」顧卿仙羞得咬住朱,説不話來。

「靈樞汲陽決」,就算是鳳玄宮的妖女也不曾習得,是她母親傳授於她,世人極少得知這門陰功法,可用於取高於自身品階的陽元,能夠達到提升自身陰元的品階效果,但也只是略微提升而已,並非取到何種品階就能提升到何種程度。

莫多多嘴巴一撅,白鬍須一揚,替她接着往下説道:「需要二人陰陽合,行體之歡。」

「你,你明知如此,還讓卿仙去。」

「哼!和宗門權利,羽化修仙相比,這世俗倫理又算得了什麼,難道你不想替你母親重掌百穀修仙派,也不想為你死去的師兄華依風報仇雪恨,你不過是化神境,陰元不過五階純,如何去爭,談何復仇。」

「可,可是他是我兒……」莫多多氣得滿臉通紅,弓着駝揹走上竹橋,艱難地舉起枴杖,勉力往顧卿仙豐腴的嬌軀拍去。

雖然一點力道都沒有,可顧卿仙還是雙腿軟了下來,渾圓的美跌坐在地,裙下玉腿微曲,淚瓊臉,如梨花帶雨,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莫多多指着她説道:「你若不去,他也會被人掠走,一個小小的玄羽宗,豈能護得了他,到時成了她人的爐鼎,事後你還不是後悔莫及,你此番前去是救他,並非害他,仙兒啊,你可明瞭?」聞言,顧卿仙覺得言之有理,便逝去臉龐淚水,站了起來,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恢復一臉正,冷言呵斥莫多多:「是誰讓你上前來的。」莫多多不怒反笑,拱了拱手往後緩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