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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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芬略帶羞澀的説。

凌峯道：“人家不肯嫁，婚禮取消就好了。”秦淑芬道：“南宮軒也是這個意思，他已經讓人送去休書，跟泰山派劃清界限。既然不能共患難的人，到時候苦盡甘來又何必找這樣的人來分享呢。不過話説回來，就算上官掌門不同意婚事，這並不代表上官姑娘的意思，我看她對你還是有情有義，難道你就不覺得可惜嗎？”凌峯微笑的道：“我覺得南宮軒這次做得對的，就應該劃清界線，至於我跟上官依依的情，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關乎南宮世家和泰山派！”秦淑芬嘆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的，不過雖然上官掌門取消了婚事，還是大把美女要等着嫁給你。這不婚禮照常舉行，不過新娘就換成西門世家的大小姐……”

“西門婷婷！”凌峯一愣，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是這樣的執着。

秦淑芬道：“看來你對她還真的很有情啊，峯兒，你不要怪我多慮，其實我有點擔心我和你的將來……”凌峯知道秦淑芬所指，一把握住她的玉手，道：“你放心好了，別説一個西門婷婷，就算再來幾個天下前十的美女，都不會讓我喜新厭舊的拋棄你！”

“但是，你現在擔心你一直沉於南宮宇的角，到時候我該如何與你相處……”秦淑芬不無擔心的説道。

凌峯道：“你忘記我跟你説過我的子現在都在桃花島嗎？還有未來隱居的香格里拉，還有白駝山……”秦淑芬道：“我……我真的可以去那裏跟你一起嗎？”凌峯道：“當然可以，那就是我們的家。我想等蝴蝶門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安排你和琴她們去桃花島，然後我再考慮身，做回我的凌峯！”秦淑芬動的點點頭，道：“其實我一直還擔心莊之蝶不會放過你……”

“哈哈……”凌峯一陣朗大笑，道：“你以為莊之蝶會是我的對手嗎？不過鑑於你對南宮軒的仇恨，還是讓他去戰吧。不過莊之蝶要是想傷害南宮世家其他的人，那是不可能的！”秦淑芬驚訝於凌峯的實力，道：“你真的很有把握嗎？這些天我總是提心吊膽的，就生怕蝴蝶門的人來偷襲什麼的！”凌峯抱着她，道：“放心好了，我自信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不會失手的！現在就是莫鬼雄來，也耐我不何！”秦淑芬點點頭，現在無論如何，自己的命運都已經跟凌峯搭上了關係，這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唯有希望凌峯能平平安安的。

凌峯知道秦淑芬擔心的問題，於是道：“不如這樣吧，我今天帶你去一下桃花島，順便見一下你的各位姐姐妹妹！”

“今天嗎！”秦淑芬有點不知所措的説道。

凌峯道：“擇不如撞，當然是今天了。而且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回去看她們了，真的好想她們！”秦淑芬點點頭，跟隨凌峯的腳步，一起去扇子山別院，在哪裏招來仙鶴一起搭乘飛往桃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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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玉清夫人要生了……”凌峯心裏“咯登”一沉，細想一下，子果然是合適了，只是自己忙於南宮宇角扮演，都忘記桃花島諸位老婆都接近臨盤了。於是沒等蘇婷她們説下去，他的人已如旋風一般衝進了院子，從大院門口到了玉清夫人的房間，丫鬟僕婦站了一溜，個個伸着脖子側耳傾聽房間裏的動靜，裏邊隱約傳來殷碧霞的頌經聲，肅穆而悠揚。

玉清夫人嫁給凌峯之前，曾經在廟裏清守過一段時間，因此平裏喜歡誦經唸佛，此刻她要臨盤，殷碧霞就在隔壁房間誦經，為的就是給她心裏的安，同時也是求菩薩保佑！

“玉清，你可要堅持住呀！”凌峯心裏焦急，心都揪了起來，心思一恍惚，差點撞到從裏面出來藍鳳凰，就聽她飛快地道：“相公別急，玉清姐姐還沒生，寧夫人説讓相公洗盥之後，方可進產房！”因為凌峯的老婆們都接近生產了，因此沈雁冰她們早早找好了產婆、甚至孃應急，這寧夫人就是產婆。

“我他媽的了這騷娘們！哪裏來的這麼多規矩……”凌峯雖然稍稍安心，卻被寧夫人的鬼規矩氣了個半死，只是想到玉清母子的命就掐在她手上，這麼做又是為了安全起見，只好按捺下焦慮的心情，一頭趕往自己桃花浴室，為了節省時間，在半路就把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剛闖進浴室，還沒看清屋裏的情況，只見徐鳳鳳和陸菲兒、謝琳嵐都在洗澡，一旁還有婢女侍候着呢！沒別的，這也是寧夫人要求她們產前必做的功課，見凌峯這麼魯猛進來，都忍不住偷偷的一笑。

“相公，你怎麼這麼急啊！玉清姐姐是過來人，寧夫人又這麼有經驗，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陸菲兒着大肚子泡温泉，看着凌峯的狼狽相，忍不住問一句。

“玉清要生了，你們都注意點啊！寧夫人非要我沐浴更衣才可以去看玉清，能不急嘛！”凌峯簡單的説了一句。

還是蘇琪明，偷偷一推，把凌峯推進了浴池，旁邊的幾個婢女馬上上來七手八腳地幫凌峯洗了乾淨，等換上一套潔白的長衫。

凌峯顧不上許多，換了衣服就三步並兩步衝到了樓上，別説用凌峯的卧室，就算要用皇帝老兒的龍椅，只要能保玉清母子平安，凌峯都會給她偷搶回來。

面正碰上沈雁冰，她雙眸佈滿血絲，白皙的臉上竟寫滿了倦意，見凌峯上來，她神情一鬆，身子一軟，差點跌到，凌峯忙攙了她一把，她才站穩身形，展顏笑道：“相公回來得正是時候，玉清姐姐就要生了。”沈雁冰怎麼累成了這副模樣？可不等凌峯細問，青菱已經撲了過來，壓低着聲音啜泣道：“玉清姐她還沒生下來，真急死人了。”再看她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起來。

凌峯扶着沈雁冰和青菱，道：“你們也是有身孕的，都給我回房休息去，這裏我來看就可以了！”這麼久也不生，凌峯的心又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記得寧夫人曾經説過，像玉清這樣的經產婦，一個時辰就該把孩子生下來了，怎麼拖了這麼久？莫非是難產不成？

“是……相公麼？”卧室裏傳來玉清夫人氣吁吁的聲音，隨即就聽到她細弱的哭聲：“相公、相公，快……來，疼死我了……”凌峯連忙推開房門，一個健步便衝進卧室，卻見玉清被藍鳳凰扶着立在卧房中央，正痴痴地向房門這邊望來，蒼白的臉上已滿是淚水，見凌峯進來，更是委屈的大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你男人不是回來了麼，來，咱們再走一圈，再哭，神仙都幫不了你！”沒等凌峯上前安玉清，兩人中間突然進了一個討厭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產婆寧夫人。

凌峯心裏憋氣，但是心一想寧夫人是產婆，這生孩子的事情，還要靠人家呢，於是只能聽她的。

被她這一打岔，相逢的動和喜悦竟被沖淡了不少。

凌峯定睛朝藍鳳凰看去，她的臉竟比玉清強不了多少，頭髮已被汗水打濕了，素白的對襟長衫全是大塊的暗，婢女正替她擦拭着脖頸間的汗水。

原來玉清夫人難產，所以要一直架空着，姐妹們又生怕婢女們做不好，雖然都着肚子，也只能硬着頭皮頂上。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看到沈雁冰她們臉發白，很累的樣子。凌峯當即替藍鳳凰，玉清身子的重量立刻壓在了凌峯的臂膀上，凌峯立刻就明白了沈雁冰的辛苦，聽寧夫人話裏的意思，玉清大概是一直被人架着在房中活動的，這麼久了，難怪殷碧霞吃不消了。

自從凌峯進了房間，玉清夫人的目光就一直追隨着凌峯，直到凌峯攙着她開始在地上溜踏起來，她才哭訴起寧夫人的“暴行”來。

“相公，我疼，疼得厲害，她也不管我，還我來回走，我的腳，腳是不是腫了？”玉清委屈得如同孩子一般，就連她的話裏似乎都夾雜着一絲童稚。她是生育過的人，她尚且如此辛苦，更何況還有沒生過的老婆們。凌峯心裏都替自己的老婆們擔心起來！

“哼，敢惹我娘子生氣，趕明兒叫她給你磕頭賠罪。你的腳，放心，它沒事兒，漂亮着呢，我都想握在手裏玩上一玩哩！”凌峯深情款款地注視着她，神情輕鬆自如，可心中卻是一凜。

玉清的聲音與平常迥異，聽着彷佛是個二七少女一般，就算疼痛讓她説話的聲音變了調，也不會差的如此離譜。其實在玉清夫人的心靈有點傷口，尤其是嫁給柳一刀一點都不開心，加上陣痛、生子、穩婆，相同的因素很容易就喚醒了玉清塵封已久的記憶，而她又正處在情緒最盪的產前時刻，這段慘痛的記憶便趁機侵佔她的心靈，只是她愛凌峯已入骨髓，讓她既以為現在是二十年前，又沒忘記懷的是凌峯的骨，因此心裏的障礙一直沒能讓她生下孩子。

凌峯輕輕拭去玉清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好娘子，笑一個，你這模樣，叫寶寶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哪！”

“我害怕。”玉清笑了一下，卻又皺起了眉頭，可憐兮兮地央求道：“相公，不生了好不好？我真的疼，疼死了～”寧夫人聽玉清後來説話都哆嗦起來，忙示意凌峯把玉清扶到牀上靠着被褥坐好，一面起玉清寬大衣袍的裙襬，一面笑道：“吵着鬧着説要等少爺回來再生，好麼，人現在是回來了，你倒不想生了，其實看你的身子骨，疼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