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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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娘們,不會在這上班吧?可惜老哥沒錢,否則定要去看看。你可不知道,裏面可好玩了,聽人説,裏面的女人都受過培訓,吹拉彈唱樣樣通,甚至還有人和模。」看來他知道多的,於是我故意説道:「不就是個賣場所,京都市裏有很多,也沒啥了不起?」
「老弟,賣場所,也要分檔次,這裏可是全京都檔次最高的地方,這裏的會員非富即貴,可不是一般老百姓消費得起的。」聽到司機所説,再加上那陌生人電話,我基本肯定這「紅人館」就是賣場所。心中頓時覺得疼痛難當,卻又存一絲僥倖,老婆不一定是賣女,她又不缺錢,本沒有必要。但又無比疑惑,這麼晚她來這裏幹嘛?難道這裏面也有攝影棚?
我想利用警察身份去看看,但覺得這樣等於和老婆撕破臉,心中猶豫不決。
這時一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她朝外面張望了一下,突然一個男人從邊上竄了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到角落裏。
這個男人很動,用手指着女人,瞪目哆口的樣子,甚是嚇人。女人好像不斷向男人解釋什麼,接着又是哀求,男人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女人捂着臉,哭泣着。
他們的動靜驚動了會所保安,這時從裏面衝出兩個高大黑人保安。他們不由分説就揪住那男子,把他摁在地上拳打腳踢。那女人大聲説着什麼,然後她猛地推開保安,連扇他們十幾個耳光。黑人保安唯唯諾諾,不斷低頭道歉。男子掙扎着站起來,也不説話,只是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就轉身向我這輛出租車走來。
等他上了車,我才瞧清了面目,這不是袁剛嗎?我趕緊打了招呼。
袁剛也記起了我,滿臉苦笑地説道:「原來是學弟,剛才你都看到了?」我點點頭。
袁剛正要説什麼,我見司機一臉八卦的樣子,便阻止他説下去。司機意味深長地看着我們,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我非常討厭他這副嘴臉,於是拉住袁剛一起下了車。在酒吧裏包間裏,我們一杯接着一杯,發着心中苦悶。隨着酒越喝越多,我倆的話也多了起來。原來剛才與他發生爭執的女人,就是胡麗情,現在已然是袁剛的老婆。
我試探着問道:「袁哥,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和嫂子鬧得不可開?」袁剛明顯喝得有點多,他大着舌頭説道:「什麼……什麼嫂子,她就是個婊子,揹着我跑到」紅人館「賣,她媽的賤貨。」我故意説道:「袁哥,是不是誤會了,我看嫂子不像這種人。」
「老弟,你哥又不是瞎子,明白着呢?她去郝家溝做了四年支教,回來後就已經是個破鞋,爛貨了。」我疑惑道:「怎麼回事?」袁剛長嘆一口氣,眼神有點黯淡。「她回來後,我和她愛,竟然發現她……她……唉!」他竟然難以啓齒,這更勾動了我的好奇心。於是又勸他喝酒,連喝了幾杯後,我又問道:「嫂子到底怎麼了,讓老哥如此生氣?」可能酒喝多了,這次袁剛終於説出來了。
「她媽的,這婊子的子和都被搞黑了,頭,陰蒂上都被穿了環,特別是陰環上還刻着」郝大龍專用「這幾個字,真她媽的賤。」
「郝大龍」,我突然想起這個人,心中竟有一絲恐懼。
袁剛又嘆氣説道:「這些環都他媽焊接上去的,還是稀有金屬,本就取不下來了,真他媽的蛋。」我安了幾句,又問他,既然胡麗情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娶她。
袁剛娓娓道來。
他太愛胡麗情,又聽説郝大龍被抓了,以為胡麗情會從此收心,再説當今社會有幾個冰清玉潔的?再加上胡麗情賭咒發誓,以後會全心全意對他,就原諒了她。
然後兩個人就結婚了,婚後胡麗情一直懷不上,再加上雙方家長催迫要小孩,就到醫院檢查。檢查結果讓袁剛如晴天霹靂,原來胡麗情產太多次,竟然不能生育。
於是掩蓋的矛盾又爆發了,袁剛多次不歸家,後來在朋友的勸下,他想通了。他在京都能立足,胡麗情功不可沒,現在住地大房子還是胡麗情的。再説他格霍達,想着沒有孩子,就去領養一個,反正他也離不開胡麗情,於是就回家了。
卻不想回去後,竟讓他看見,更令他崩潰的事情。在他們婚牀上,胡麗情光着雪白身子,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男人的兩分別在前後門進出着,胡麗情隨着男人的,竟無恥興奮地叫着。一張豔不時地與前後兩個男人接吻,可見她並不是被迫的,甚至還嗲聲叫身後的老頭「好爺爺,親爺爺」,那身前的紋身男人,她也嬌媚地稱呼「好爸爸,親爸爸」,這場景太靡了。更讓袁剛氣憤的是,這兩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副鄉下農民的樣子。他這才知道胡麗情與郝家溝的關係並沒有斷,而且在郝家溝不只郝大龍一人玩過她。聯想到胡麗情花錢大手大腳的,與她自己的薪酬不配,原來是靠賣賺錢。他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冷靜地用手機拍了下來。
他決定要蒐集更多證據,讓這個無恥女人身敗名裂,於是一直跟蹤她。而今天跟蹤後,竟然被發現了,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最後袁剛警告道:「老弟,有些話我不得不説。那郝家溝就是個窩,弟妹也曾去過,郝大龍那幫人斷不會放過她。而且胡麗情也隱約提過弟妹,她與郝大龍似乎也説不清楚。」我心中一寒,忽然想到郝大龍被抓後,老婆怪異的表現,還有結婚時,郝家溝來的那批人。我當時喝多了,做了個夢,夢中那糟老頭郝老和紋身男郝大虎一起玩老婆的小,而老婆被玩得水橫,叫求饒。聽袁剛訴説,我突然覺得這不是夢,應該是真的。既然胡麗情被玩成大鍋,那老婆豈能例外?再説她回來後,變化那麼多,牀上騷變態不説,而且她樣子簡直透了,肯定是被男人開發過的,還有這五年愛,她從來不開燈,難道她身體上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看到?
我心中驚恐無比,覺得一向悉瞭解的枕邊人,變得那麼陌生,她到底有多少秘密瞞着我呢?
袁剛同樣深愛着胡麗情,但知道胡麗情在婚後,依然做着對不起他的事情後,果斷地選擇報復。我能像袁剛那樣絕情嗎?肯定不會,我不是袁剛那樣的人。我寧願選擇自己痛苦,也不會傷害她。同時也僥倖認為,老婆變成這樣,或許是被迫,或者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但心中仍有一絲疑問,如果小龍是別人的種,該怎麼辦?老婆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哪有可能生下別人的孩子?
老婆在郝家村回來後,就懷了孕,也極有可能是懷孕後回來的。這孩子不是我的,就是郝家溝哪個男人的野種?或許就是郝大龍的。
我嘀咕道:「郝大龍,郝大龍……李慕龍……」瞬間我就抓到了要點,什麼狗「崇慕飛龍,一飛沖天」,她是「欽慕愛戀郝大龍」,就連兒子的姓名,也帶着寓意,媽的,當我是傻子。
我惱恨無比,心中從來沒爆發出的想法。「真是個婊子,耍了我這麼多年,替別人養兒子,虧我這麼愛她……」我想哭,卻更想笑,是嘲笑自己白痴無能。袁剛見我不對勁,於是勸道:「老弟,看來你想到什麼了?老哥是過來人,早就看開了,聽我一句勸,咱爺們沒過不去的坎。既然她不仁,休怪我不義,咱把她們搞得身敗名裂。」我搖搖頭,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袁剛古怪地看着我,然後失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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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儘量裝着平靜樣子,怕引起老婆懷疑。同時我取到小龍的頭髮,去做了DNA,果然不是我的孩子。儘管結果能讓人崩潰,但這次我並沒有生氣。既然早知道結果,又有什麼好動怒的。但我不甘心,我不清楚老婆為什麼背叛我,甚至還給野男人生孩子,我是多麼愛她,甚至願意為她而死。我發誓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否則一輩子我都不會安心。
那個陌生電話又打來了,電話裏女人的聲音更加尖酸刻薄。
「我説江心悠就是個騷貨,你還不相信?真是心疼你這個廢物,帶了無數頂綠帽,還幫人養孩子,真可憐。」我罵道:「你閉嘴,躲在暗處,不敢面的婊子。」那女人嘲笑道:「我是婊子,沒錯。但你老婆連婊子都不如,婊子還知道接客收錢呢,而你老婆賣幫姘夫賺錢。」我怒不可遏,罵道:「臭婊子,給老子閉嘴。你説,你有什麼目的?」
「哈哈……總算説到正題。這麼説吧,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可以一起對付他。」
「你説的敵人,可是郝大龍。」
「不錯,就是這個王八蛋,你老婆變得人盡可夫,他就是罪魁禍首。」
「那你有證據嗎?我不可能聽你片面之詞,就幫你去對付郝大龍,再説他不是被抓了嗎?他犯的可是死罪,現在估計人頭落地了。」
「拜你老婆所賜,郝大龍活得很滋潤。你以為你老婆去」紅人館「,僅僅就為了賣賺錢?哼!她不但要給郝大龍那幫親戚賺錢,還要誘那些高官,為郝大龍罪行開。真是個婊子,郝大龍把她了,竟然連心都給了郝大龍這個山村老頭。」
「什麼,他竟然沒事?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你盯着你老婆,我要知道郝大龍關在哪?」
「那你自己不會調查?還有盯着我老婆幹什麼,難道她知道郝大龍關在哪?」
「她當然知道,甚至還主動送上門去,給郝大龍呢!」
「你胡説八道,我本不信。還有為什麼要我盯着她,你們又不是沒腿?」
「你老婆可小心着呢?如果發現有人盯着她,那郝大龍又要換地方了。」
「那我又有什麼不同?你能保證,我被發現了,她不會調走郝大龍?」
「有可能不會,因為她不知道你對郝大龍有敵意,最多以為你想調查她出軌證據。而且你是警察,反偵查能力很強,她不一定會發現你。有這兩個理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