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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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齊興洪看得咋舌不已,哪有師傅這樣施弟子的?之前他還覺得只是趁其不備狠踹幾下那半大青年考驗他是否能堅持住身形不變,給外人做做樣子。但現在這會,他是終於相信,自己的少主為何不如那被施,當眾毆打的沈公子了。難怪此前這位沈公子在對決中經常兵行險着,這般狠厲的舉動,便是這位絕影先生刻意調教的。
自己縱然有心想勸阻一二,但又如何好管別人家的事情,見得那半大青年如此硬氣,心下也是佩服的。
“齊叔,我們走吧,今是我不好,連累沈公子了。”
“明白就好!今次你是受到教訓了?比試是比試,生死相搏是生死相搏。”齊興洪心道,還好自己出手及時,不然今天便是不能善了了:看似那絕影先生對待弟子狠辣無情,實則是殺雞給猴看,他護短得很!要是方才出了什麼意外……
“齊先生,招待不周。”齊興洪頭頸一僵,轉頭強自微笑道:“絕影先生,此番乃是意外。我等回山門後必定稟明山主,山主大人必定嚴懲少主。”
“好説,倒是小徒讓你見笑了。這樣吧,百之後,我攜小徒登門拜候,一是為小徒之事做個了結,冰釋前嫌也好,互相驗證所學也好。二是誠心討教風嘯天山主,望不吝賜教。”
“絕影先生果然直!妙哉!我必定稟明山主!”齊興洪扶着風從雲慢慢離去,心道,看吧,護短不説,還要登門“拜候”!也罷,事情至此也不是我能處理,想必山主大人也會明白此人便是針對於他的。
“齊叔,明開始,我便不下飛舟了。要抓緊時修行。”風從雲突然開口道。
“怎麼,見到沈公子是如何被練的。自己害怕下一次會輸得更慘了?”齊興洪哪還不知道身邊年輕人的心思,“要不然我今晚修書一番,稟明山主大人,看他如何定奪。”
“可笑我還以為這段時足夠用心刻苦,想不到沈公子是將我遠遠甩開了。”
“男人嘛,對自己狠點。知恥後勇,你也是這麼説的。”老祖目送那走遠的兩人後,轉頭朝爬上湖岸的弟子説道:“快點,一次昏死換你一次必死之局,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買賣了!你自己算算還有幾次。”
“噗,噗,哈,哈……”沈秋嘔出許多嗆進喉管的湖水,又重新站定。
“是不是覺得今天丟人了?哼,你今天是勝了,但又有何用?你猜那風從雲今回去後會如何?他會在你拉屎的時候磨刀,在你休息的時候修行,在你吃飯的時候受最嚴厲的訓斥!下一次,你又有何底氣勝過他?他是紫龍山少主,他老子比我會差嗎?嗯?你他媽長點心吧!今見你那沾沾自喜的神我就來氣!”老祖見周圍沒甚外人了,才説些推心置腹的話。光給大不給甜棗怎麼行?——就如他以前調教女奴一般,讓其明白自己身處何等境地後略施温柔,説些體己的話,往往成功率不小。
“謝先生提點!”沈秋一聽,果然中招。
“你明白就好,明便讓應援來此的專業人士進行善後了!你的遊戲可以結束了。今二宮主也來了,是你家人團聚的子,我也不太好再給你來幾次懲戒。快擦擦臉。”
“先生,對不起,我得意忘形惹惱你了。我待會便去回絕之前的應酬。”
“聽你説,你還想去飲酒?怎麼,還了幾個朋友?”老祖又忍不住提點了一句,“用你的腦袋瓜好好想想,怎麼紫龍山的人千里迢迢跑來這裏了!你若是覺得自己朋友各奔前程就無所謂,你若是覺得自己還是宗門之人,又該做什麼?”
“先生此話何意?”沈秋一怔。
“回去問你那位好姐姐青嫣,一問便都明白了!”老祖沒好氣地説道,弟子説聰明也聰明,説駑鈍也駑鈍。人心算計還是給專業人士妥當些。
第六十五章“絕影説的青嫣是誰?”沈如歌轉頭問道。
“絕影給沈秋找的一個狐媚子小妖,翻不起風的那種。二姐可是明白了?”沈幼蝶端起一杯香茗端詳了一會緩緩飲下,有些意興闌珊。
“這事,大姐必須知曉。人怎麼樣,你可以説説麼?”沈如歌黛眉一凜,這可怎麼行?也沒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而是直接問人怎麼樣了——連自己小妹都説她是狐狸,那她就真是狐狸了。
“可以暖牀,前前後後伺候沈秋的那種,我想我已經説得夠明白了。”沈幼蝶放下了把玩在手中的茗杯,目光飄忽不定地望向了遠方。
“沈秋可是你的親外甥,大姐的唯一的兒子!”語氣竟是有些急促。
婦人有些對自家小妹不滿了,她想問沈幼蝶為何如此不關事,就在眼皮底下都沒制止。要知從小自己的大姐便是待她極好,連自己都有時看不過眼的。
“大姐不置可否,我回信與她過了。”沈幼蝶嘆了一口氣,又閉上了雙眸,心中回想着自己情夫那一天晚上對自己的説辭。
見到眼前自己這位小妹如此“不合作”,沈如歌有些不,便要如往常一般發作,但又念及自己來此的目的,還是強制壓下來了。
一時間,又恢復到兩人清冷對坐無言的情況,沈如歌有些心累了:都這麼多年了,老孃今又腆着臉在這貼你的冷言冷語?是我犯賤還是你扭曲?我以為你今主動與我相見,還能有番和睦融洽的説道,看來是我想多了。
好在,水鏡的畫面裏很快就出現了那名叫青嫣的女子——果然就是一個小妖!沈如歌覺得自己今所攜的佩劍該是開張利市,痛飲妖魔鮮血了!還真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直接展妖異特質的妖女!那閃出異光彩的青鱗,是在挑釁自己的容忍限度。
“喲,兩位宮主居然都在,這不是更顯得我寒酸了嗎?”老祖化回人身後,呵呵笑道,這些許路程,真就是轉瞬即到。
“絕影,你來得正好,你待會為我二姐解釋解釋,什麼叫開枝散葉。”沈幼蝶其實早就應到情夫來了,她能應到自己體內那顆丹種的異動,沒等到坐於自己面前的婦人發作,就率先發起了攻擊!
老祖之前是化作巨鷹的,那目力可是神俊非凡,早就見得茶盤前對坐無言的兩人氣氛不對勁,所以一下來便先打了個哈哈,想強行緩和一下氣氛。但是——沈幼蝶居然拋出了一個戳人痛處的説道,但老祖一時還真沒會過意來,還只以為是二宮主沈如歌和她小妹一樣質問自己為何放任一個妖女勾搭沈秋——這事對他來説,哈哈一笑便能帶過,無傷大雅嘛!
“小妹,今外人在場,我不想與你爭執。”沈如歌神情平和,語調正常,也沒瞧剛來此的老祖一眼。只是凝神關注水鏡畫面中的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判斷!
就如神女宮二宮主這名修為高絕的女劍仙“劍心通明”,觀察力遠超常人修士。老祖的元神之道大成後,運使元神法門也同樣如此,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是遠超擁有“劍心通明”的慧眼如炬的劍修。
老祖自然也能看出這位剛不久前與他談笑風生的女劍仙,現在她在美麗平和外表下那翻湧的複雜情緒:嘴角輕微動,呼間隙幅度加快,自己的元神本體甚至運使魔瞳法門察覺到了她體温的變化——持續了五息,又歸復正常了。
人老成的幽冥老祖又怎麼可能在五息之後再做回答:“修士開枝散葉何其難也,世人講究門當户對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又把人與人的緣分可能大大降低了。”老祖心思電轉,瞬間想到眼前這位二宮主可是至今尚未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外甥,自己的便宜兒子沈秋可是十七歲的半大青年了:“更何況,長輩期盼他們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和睦』而已。”雖然甚至只是表面上的和睦也好,但我又怎麼能讓自己弟子受那委屈?老祖看着水鏡中的畫面心裏説道。
男人的話語一落,在場的兩位美婦,心中皆有慨。
沈如歌想到自己天資卓絕,早早展了習劍天賦,現在更是十境宗師,丈夫乃是神劍宗宗主,可謂是門當户對。林岱巖修為雖是比自己低,但皇極九境怎可不能説是人中龍鳳?對自己更是千依百順……旁人眼中的神仙眷侶,天作之合卻是自己俘獲老宗主,控自家公公的橋樑——他那唯唯弱弱又有些歹毒心思的兒子的陽怎麼能與我孕育出骨血?孱弱的後代,不要也罷!
…
…小妹怎麼就那麼傻去找個凡人?
沈幼蝶只覺眼前的情夫這番話便是對自己而發:自己的命運,便是從出生開始就被人縱,那個女人只當自己是利益媾和下的一個契約見證和一個能贈送他人的禮物!是大姐在一直保護自己,從那天她和那個女人爭執,抓住自己的手立誓開始……什麼門當户對?若不是大姐與姐夫對我的支持,我又怎麼能見識這大千世界的新奇?我又怎麼能結識到那些怪朋友?我又如何結識到當初一身書卷氣,只會之乎者也,對我百般忍讓的前夫?若是要門當户對,我也如那個女人一樣明算計,翻臉無情嗎?呵,愛情的美好甜,我已經品得兩次,我也誕下了自己的心頭骨血。本該是與丈夫好好過子了,想不到命運又在嘲笑着我的天真,諷刺着我當初的任!今後我只為自己與孩兒而活!眼前這男人,終究是大姐的,他只是能提供一時的遮風避雨,和姐夫一樣嘴上説得好聽,卻一直沒做出實際回應,直到一去不回,了無音訊。
“沈公子,今你這情形比前幾還慘啊。”青嫣礙於兩位侍女在場也不好做親暱舉動。只是臉上神藏不住對自己那小冤家的心疼。
“還好,今天我大姨來了,他不好一次把賬目算清。給我留了面子。”沈秋接過巾,把自己臉上的泥沙與血跡擦乾。
“姐姐,沒事的。習武之人,受些跌打損傷是家常便飯。”
“當初,我可是沒把你傷成這樣過!今你可又是把姐姐嚇壞了。”青嫣本來是對這次無甚懸念的比試很放心的,但那最後的突發情形着實讓人驚恐萬分,虧這人還是紫龍山少主,輸不起就趁早認輸啊。而隨後那一身詭異可怖作扮的絕影先生出現,也是讓沈秋受了一頓毒打的活罪。本以為就是做做樣子,想不到真就是毒打,拳打腳踢,拳拳到,頭槌嘣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