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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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見天意公主滿臉好奇,不由得笑得前仰後俯,難以開口。
“你這臭小子,兔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天意公主頓時羞怒猛增,玉足不停猛跺大地,好像寶玉正在她腳下般踩個不停。
“你想知道‘兔子’是什麼意思嗎?”寶玉在天意公主期待的眼神下,話語頓了頓,隨即再次調侃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臭小子,你……”天意公主的玉臉由白變紅,憤怒不已。
“你什麼你?死兔子!”寶玉不待天意公主説完,立刻連聲搶白。
寶玉與天意公主就在“臭小子”與“死兔子”之間展開拉鋸戰。
“臭小子,你再不説,我就……”天意公主的玉臉由紅變青,猛然迸發無比怒氣,可是本善良的她“我就”了半天,始終沒有下文。
“死兔子,你就怎麼樣?説呀!”寶玉存心要看天意公主能説出什麼狠話,在他認為肯定離不開打打殺殺之類。
想起天意公主適才高明的輕功,寶玉不由得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不聽話的法力對不對付得了這死兔子?
“我就……”天意公主苦思一番後,芳心發狠,銀牙一咬,道:“我就每在家中罵你,罵到你做惡夢為止!”天啊,這就是他的絕招?真是隻可愛又善良的死兔子呀!寶玉心中又好笑又驚歎,看不出這死兔子的人品竟然還不錯!
念及此處,寶玉不由得生出一絲髮自心底的喜歡——不,應該是欣賞,自己怎麼能喜歡兔子呢?
寶玉急忙糾正這可怕的錯誤,然後故意做出恐懼之狀,驚歎道:“你不會這麼狠吧?好了,我告訴你就是。”
“臭小子,怕了吧,咯咯……”天意公主得意洋洋地微抬玉臉,並豎起雙耳,等待寶玉解説這稀奇的名詞。
三“哩:”
…
“寶玉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笑得天意公主一顆芳心七上八下,暗自猜測:臭小子罵了自己半天的詞語肯定是極其難聽的話語。
寶玉笑意一收,然後一臉鄭重,腳下卻暗自使力,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最後平靜地指了指喧譁的大廳。
“在那裏面,忠順王懷中的戲子就是一隻——死兔子,這下你該明白了吧!”舉例解釋後,寶玉緊緊盯着天意公主,只要稍有異動他就立刻逃跑。
“琪官就是兔子?”天意公主喃喃自語思索起來,片刻的出神後,猛然爆發出無盡怒氣,道:“臭小子,你敢罵我是變童!我要殺了你!咦,人呢?”天意公主剎那間玉臉通紅,憤怒的目光卻沒看到寶玉,她迅速環目四顧,這才看見寶玉已經衝出大門的背影。
“臭小子,看我收拾你!”天意公主玉臉緊繃,信心十足地飛身追去,以她高明的輕功要追上寶玉還不是易如反掌?
天意公主嘴角帶笑,已經開始思索要收拾寶玉的具體刑罰。
可惜世間事多有離奇之時,當天意公主追出大門時,僅僅只看到寶玉的一片衣角,大為驚詫的她微微一呆,就在這眨眼間,連那片衣角也消失不見。
“不會吧?”天意公主不敢置信地了眼睛,因為這種速度別説她,就是她那身為皇朝供奉的師父恐怕也只能望其項背。
良久,天意公主嬌軀一顫,再次望了寶玉消失的方向一眼,喃喃自語道:“臭小子,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嘻嘻……元妃姐姐不是你親姐姐嗎?本公主回到宮中,只要略施小計,還不將你騙入宮?到時進了本公主的地盤,看你往哪兒逃!”天意公主越想越得意,要與元妃相見的心情也更迫切,想做就做的她隨即翻身上馬,風風火火地衝向皇宮。
離開險地的寶玉大大呼了一口氣,想起忠順王貪婪的嘴臉,他不屑地冷冷一笑:這個自大的蠢貨也想在本少爺口裏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寶玉一聲冷哼,畫面一閃,一臉悠然的石鈺就此憑空出現,邁着沉穩的步伐,直奔紅樓別府而去。
在戰略上要輕視敵人,在戰術上則要重視敵人。
石鈺一邊念着對敵戰術,一邊將包勇與倪二叫到面前,一番吩咐後,包勇兩人快步離去,石鈺這才搖身一晃變回寶玉的模樣,悄悄摸進金釧兒的房間。金釧兒一聲尖叫,隨即嬌啼婉轉,身子就緊緊纏在寶玉的身上。
寶玉在紅樓別府一待就是整晚,他與金釧兒如魚得水,卻不知一個令他噁心的言已在一夜之間傳遍金陵。
第二天一早,寶玉回到大觀園,他臉上的微笑逐漸僵硬,不妙的預緩緩浮現,因為向賈母請安後,寶玉回怡紅院的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臉古怪,往大拋媚眼的丫鬟竟然像避瘟疫般,一見到寶玉靠近,立刻四散驚逃。
不僅如此,一些長相清秀的小廝則主動靠過來,對寶玉神秘地微笑,並頻送“秋波”得詫異不已的寶玉骨悚然,加快腳步逃回怡紅院。
進入院門的寶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暗自苦笑不已:難道今年行“死兔子”這玩意兒嗎?
這時,襲人三女面而來,寶玉頓覺心中一熱,萬千煩惱悉數飛到九霄雲外。
“襲人,你們要去哪兒?”寶玉大手一伸,將襲人摟入懷中纏綿一番。
“停!”襲人出乎意料地玉手虛空一攔,然後往後退,一臉嚴肅地嬌嗔道:“你別碰我!”
“還在為晴雯的事生氣呀?”雙手撲空的寶玉毫不氣餒,嘻笑着就近撲向麝月,道:“我的麝月最乖了,讓二爺抱抱!”
“啊!”麝月一反常態地驚叫起來,嬌悄的玉臉花容失,轉身就跑。
“怎麼啦?”連連吃鱉的寶玉大為納悶,明若寒星的雙眸閃現濃濃的疑惑,不由自主走向秋紋,想讓她解釋一番。
“你……你別過來。”秋紋並未逃跑,但卻一臉緊張,嬌軀微微顫抖着。
寶玉腳步一頓,上下掃視自己一遍,並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不由得略帶不滿地道:“你們究竟怎麼啦?見鬼了不成?”温柔似水的襲人微圓的玉臉暗淡無光,話語低沉,隱含一絲擔憂:“寶玉,是不是我們不好,所以你才那樣?”
“是呀!”麝月雙眸失去靈動的生氣,更瀰漫無盡的幽怨,道:“我們對你全心全意,你怎麼能夠做那種事情?”未待寶玉有所反應,秋紋的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為不甘地説:“寶玉,枉我平為你牽腸掛肚,你不但對我忽冷忽熱,如今還這樣,哼!”寶玉聽得一頭霧水,心中大呼冤枉,一臉苦的他雙手一攤,抱怨道:“你們到底在説什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我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襲人與麝月雙眸紅潤,滿心的悲傷、怨懟難以開口,反倒是秋紋情急之下勇氣大增。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們?”悲憤不已的秋紋玉手直指着寶玉的鼻尖,好似連珠炮般將心中的幽怨發出來:“整個金陵誰人不知你寶二爺風倜儻、多情不凡!”寶玉暗自一笑:原來她們是吃醋了。
寶玉不由得放鬆心情,準備展開強大的甜攻勢安襲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紋接下來的話語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就此昏死過去。
秋紋因急促的呼而話音微頓,玉手輕拍着口後,再次語含怒氣地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罷了,如今居然與第一戲子忠順王的變童眉來眼去,行那龍陽苟且之事。我説寶二爺,你本事真大呀!”秋紋罵着寶玉,卻忍不住低聲泣起來,自傷自懷的熱淚順着面頰輕濺在石板上,最後化作無盡的酸澀,充秋紋三女的心房。
“什麼?我與戲子搞上了?”寶玉瞬間目瞪口呆、僵立當場。
襲人三女齊齊一愣,見寶玉的反應竟然如此大,她們不由得生出一絲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蒼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片刻後,木然呆立的寶玉身子一顫,一陣噁心讓他腹內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軀一彎,大吐特吐起來。
寶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膽汁,吐得臉也綠了,這才從“恐怖襲擊”中恢復過來。
襲人三女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再也顧不得撒嬌使,紛紛圍在寶玉的身旁撫捶背,手足無措地服侍起來。
“你們聽誰胡説八道?我非殺了那傢伙不可!”寶玉憤怒得滿臉通紅,似要殺人的雙目火光迸。
“是我不好,聽府中的下人亂講,不清原由就與襲人和秋紋説了!”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雙手緊抓着衣角,到緊張不已,不知寶玉要如何處罰自己。
“你就別怪麝月了,我也不應該懷疑你與戲子……”襲人急忙為麝月開。
寶玉雖然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襲人生怕寶玉一怒之下會將麝月趕出去。
“哇!”未待襲人講完,寶玉聽聞“戲子”兩字,立刻再次心中發惡,猛烈乾嘔起來。
“寶玉,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秋紋不想寶玉與麝月算帳,聰明的轉移話題。
“不行!麝月的問題先解決。”寶玉臉一變,嚴肅的目光在襲人三女身上環繞一圈。
襲人三女不約而同芳心一驚,麝月更是面蒼白,雙目中淚光隱現。
“誰也不許説情!”寶玉神嚴肅地直視着麝月,聲音低沉地説:“你竟然中傷二爺我是兔子,我要罰你……”寶玉“你”了半天卻故意不説下文,見麝月淚水已經湧出眼眶,他突然神一變,輕快的低聲調笑道:“就罰你今晚一個人陪我,不許襲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