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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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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寶哥哥原來生氣了,我這次回鄉是有事耽擱,不過人家時時刻刻都想着你,還為你做了一個扇墜,你看好不好看?”寶玉接過史湘雲手中的美小玩意兒,他雖不懂編織,但也可以看出其手工的巧遠超常人,想不到這率真活潑的史湘雲這麼心靈手巧。

“雲妹妹,有外客來了,我們還是回內院去吧。”的話語打斷史湘雲與寶玉的歡聚。

寶玉抬首眺望,陌生的人影已經隱約可見,雖然還看不清楚孫紹祖的模樣,但寶玉對大煞風景的他已是無比討厭。

史湘雲依依不捨地拉着寶玉的手不放,可謹守禮教的不願與外人碰面,上前分開兩人的手,再次催促道:“我們快走吧,外客快到了!”史湘雲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她與寶玉已經好幾月不見,不由得嬌聲哀求道:“二姐姐,再一會兒好嗎?客人來了,我們站在一旁不説話就是了。”

“不行!”面容是少有的嚴肅,道:“要是被老祖宗知道,非責罵我們不可!要是女客我自依你,可來的是男客,我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隨意拋頭面?”史湘雲見如此堅決,立刻求助地望向寶玉,那可憐兮兮的明亮雙眸微微一眨,得寶玉心絃酥軟。

不過寶玉也不想讓兩人與孫紹祖碰面,便輕笑着安道:“雲妹妹,你還是與二姐姐一起回內院吧,來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叫他中山狼,好姑娘見了他會做噩夢的!”

“嘻嘻……”與史湘雲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善良的厚道的嬌嗔道:“寶兄弟,哪有像你這樣説客人的!”話語微頓,側首對史湘雲道:“你寶哥哥最愛説笑,千萬可別跟他學,不然老祖宗又要心疼了,我們還是走吧。”史湘雲雖然活潑率真,但卻不失心思靈慧,寶玉雖是玩笑之語,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厭惡,她一眨月牙美眸,不再堅持。

“寶哥哥,那我向金釧兒上炷香吧,我與她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沒想到上次一別竟再也見不到了,唉。”簡單地上香過後,史湘雲不再拖泥帶水,反而第一個走出靈堂。

見外客雖然越來越近,但好在還能及時避開,不由得鬆了一口大氣。

盈盈俯身向寶玉行禮告退,不料入目的卻是寶玉那灼熱的目光凝視在她嬌軀上,她只覺得心房一慌,莫明的熱盤旋翻騰,一時之間竟然呆立在原地。

“二姐姐,你快點呀!”已經走出大門的史湘雲叫道。

“嗯!”玉臉通紅,波光轉的美眸狠狠瞪了寶玉一眼,隨即邁着紊亂的腳步追上史湘雲。

瞪了一眼的寶玉猛然驚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在面前一再失態,難道自己真的是狼不成!

暗自思量的寶玉想起半羞半怒的嬌態,心中不由得嘿嘿一笑:如果做個狼能得到,那自己肯定毫不猶豫,更何況自己還是“假”寶玉,何必那麼多顧忌呢?

在靈堂外,孫紹祖在小廝的引路下,邁着四方步向靈堂走來。

孫紹祖表面上一臉平靜,卻一腳踢飛腳下的石子,在心中不停咒罵:這賈寶玉真他媽的架子大,就像這賈家的石子一樣可惡至極!老子堂堂一個驃騎將軍,他非但不出門接,還要自己自行到靈堂拜祭,也不知那北靜王吃錯什麼藥,害得自己連火也不能發,真他媽的倒黴!

憤憤不平的孫紹祖意念一轉:難道是賈家已經知道自己與趙全要對付他們?

但知曉此事的無一不是心腹之人,唯一的外人周扒皮又已當場死去,賈府應該不知道才對!

孫紹祖略帶疑惑的眼神下意識看向靈堂,入目沒有看見寶玉,卻正巧看見兩女往側門走去的倩影。

孫紹祖只覺眼睛一亮,腦海狂震,兩女的絕姿容令他震撼不已,暗自驚歎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尤其是那個高挑豐盈的少女更是令人目眩神

花叢老手的中山狼對更為着,他一眼就看出媚骨天生,看得他雙目發直、口水狂,只想立刻打倒賈家,將如此尤物撲倒在地,盡情享用。

孫紹祖愣愣地目送消失在視線中,隨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意以詫異的口吻對在前頭帶路的賈府小廝道:“咦!剛才那位姑娘不是齊王府的郡主嗎?她怎會在這兒出現?”領路的小廝怎會明白孫紹祖卑鄙的心思?他聞言,恭敬地回話道:“大人,你看錯了,那是我們賈府的姑娘,她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在幾位姑娘裏就數她人最好。”孫紹祖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假裝平靜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口水直:賈家女子真是名不虛傳啊!

“賈寶玉見過孫世兄,未能遠,還望海涵!”寶玉在靈堂門口拱手致歉,俊朗的面容帶着親切的微笑,渾然不知對方是圖謀不軌的“惡狼”般。

“賈賢弟多禮了,你我兩家乃為至,自然應該前來拜祭,還望賢弟節哀!”孫紹祖雖稟殘暴,但其身處官場,早已練就一副虛偽的臉孔。

你他媽的真夠假的!寶玉在心中大罵孫紹祖,臉上那熱情的笑容卻始終未變。

寶玉與孫紹祖一番客套後,相攜並肩走進大門,其親熱的情狀真有相見恨晚的模樣。

在跨入靈堂門檻的一刻,孫紹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深深的悲痛浮上面容,看得在一旁的寶玉驚歎不已:難怪人們常説“變臉”最厲害的不是台上的戲子,而是宦海高手。

一如既往的焚香拜禮,孫紹祖並未立刻告辭,在寶玉的謙讓下,坐在房中一側的太師椅上。

“請用茶!”秋紋練地為孫紹祖遞上茶水,隨即退到寶玉身後低頭不語,禮數甚是周到。

此刻孫紹祖才看清秋紋秀麗的容貌,他魁梧的身子微微一顫,想不到賈家的丫鬟也是如此秀可餐。

心神盪漾的孫紹祖急忙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藉着吃茶的動作掩飾瞬間的失態。

心有定見的寶玉暗自冷笑,孫紹祖眼中一閃而過的熾熱並未逃過他的目光,然而並未點破的輕笑道:“我與世兄雖是初次見面,但對世兄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相見恨晚啊!今能與世兄相見,後玩樂之時又多一個朋友了,哈哈……”寶玉在提到“玩樂”兩字時特別加重語氣,還給孫紹祖一個男人間特有的眼神。

“哈哈……”孫紹祖與寶玉對視而笑,道:“一定、一定!喪事完畢,就由我做東,我們兄弟好好歡聚一番!”這次孫紹祖臉上的笑容發自真心,他見寶玉果如傳聞般只知飲酒作樂,心中自然更加歡喜,暗自思量:只要你賈寶玉越好,老子就越有機會一次死你!

再次虛情假意閒聊片刻後,寶玉連打幾個呵欠。

孫紹祖幾番言語試探後已經暗自滿意,他順勢站起來,拱手道:“賢弟,時辰不早了,為兄告辭,後等你一聚。”

“世兄走好,我還盼着你做東呢!”寶玉起身相送,他心底早盼孫紹祖趕快離去,做作的客套已讓本的他到忍受的極限。

孫紹祖轉身出門之際,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在寶玉身後的秋紋,隨即迅速收回目光,昂首向門外走去。

孫紹祖雖做得隱蔽,但並未逃過寶玉與秋紋的注意。

寶玉依然假裝未見,只在心底冷笑,而的秋紋卻是臉一變,立刻在心中將孫紹祖列為討厭的對象。

秋紋雖然心狹窄,但卻不是輕浮女子,她心底的陰暗全是嫉妒所致,嫉妒雖然不好,但也證明她心中着實喜歡寶玉。

沒有愛,何來恨?又何來嫉妒可言?

“少爺,這姓孫的不是好人,你還是少與他往為妙!”秋紋眼帶怒意地望着孫紹祖遠去的背影。

寶玉微微一愣,想不到秋紋如此聰明,一眼就看穿孫紹祖的偽裝,他雙目閃現讚賞之,語氣微妙變化,温柔地道:“秋紋,我會記住你的話,這傢伙確實不是好東西。”秋紋首次聽聞寶玉如此誇獎的話語,芳心不由得羞喜加,美眸中情絲纏繞,腦海的魔力自然削弱不少。

可惜,風月寶鑑的確異,一轉眼魔障又充斥着秋紋的腦海。

孫紹祖兀自得意洋洋,雖然沒有問出殺死周扒皮神秘人物的身份,但能在無意中看到嫵媚醉人的,對於中惡鬼來説無疑更值得興奮,也讓他更加堅定毀滅賈家的決心,眼前不由得浮現動人的倩影,不停在心底咆哮:賈,如此絕代尤物,我定要得到你!

“那人就是孫紹祖嗎?”妙玉在鴛鴦的陪同下出現在寶玉面前,她已到了一會兒,暗中觀察着孫紹祖。

“你來了!”寶玉隨意招呼妙玉落座,他已經完全將妙玉當成自己人,對着妙玉就是一番苦水:“與這姓孫的説話累死我了,真恨不得揍他一頓,把他揍成豬頭才開心。”

“嘻嘻……”秋紋忍不住輕笑出聲:“寶玉,看你與他親熱的模樣,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一直身披麻衣、低頭守靈的玉釧兒幸運地躲過孫紹祖的狼眼,沉默良久的她突兀調侃道:“二爺,我以往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待客’呀?”半真半假、含嗔帶怨的玉釧兒,美眸掃視着寶玉,似在觀看稀奇玩意兒般,她憋悶一夜,酸楚難言的怨氣藉着輕言淺笑發到寶玉身上。

鴛鴦眼見秋紋與玉釧兒都開口了,她心房一亂,微尖的下頷往上一抬,落井下石的話語口而出:“你們難道現在才發現寶二爺這麼‘厲害’嗎?”

“呵呵……”可憐的寶玉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金釧兒等女,不由得滿頭霧水,不過能聽到她們主動説話,他心底不由得歡喜幾分。

妙玉在人前素來很少説話,自進入靈堂後,她就若有所思地雙眉微皺,美眸閃現思索之,下意識在靈堂中環視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