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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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詩社”第一次開壇，賈家眾姐妹全部到齊，不過為了照顧提前離席的王夫人與薛姨媽，王熙鳳與香菱、平兒不得不隨侍而去。

“紅樓花主，你今兒是故意謙讓，還是存心找酒喝？”林黛玉這瀟湘仙子雖飄逸如仙，但那心眼似乎小了一點，一直揪着寶玉不放，非要他出口應對。

“嘿嘿……瀟湘仙子，這一輪我已自動認輸，你還是監督菱洲與藕榭吧，她們還未回詩呢！”朦混過關一向是寶玉的看家本領，他呵呵一笑，將矛頭引向與惜。

“寶玉，你不許作我。”的文才稍微遜，她並不知道寶玉其實不通文墨，還以為是故意捉她，沉醉在愛河中的她不住美眸一挑，充滿情意地瞪了寶玉一眼。

“我做出來了！”兩的時光令惜又恢復冷漠的外表，她不理會寶玉調侃的話語，兀自揮毫潑墨，完成一首“詠菊”詩作。

“嘻嘻……蕉下客，既然紅樓花主已經認輸，咱們也不要強人所難。”時光也抹去尤二姐的心傷，七分醉意的她扶着秦可卿的香肩勉力站了起來，笑盈盈地看着寶玉道：“咱們不作詩了，就比劃畫吧。”寶玉先是大為歡喜，隨即愁眉苦臉，暗自叫苦。

啊，畫畫？這下沒招了，畫畫可不是作詩，自己就是想作弊也沒門。想到這裏，寶玉的後背直冒冷汗，抬頭望去，眾女那“兇狠”的眼神更令他汗直豎。

不待寶玉再次認輸喝酒，尤二姐已經搶先拿起酒杯，道：“姐妹們，從現在起，做出上品詩畫者，飲酒一杯，下品者，罰酒三杯，而且必須完成題目，好不好？”

“好，我同意！咯咯……”天意公主突然從巧姐的身後冒出來，大聲歡呼。

元與皇后、北靜王王妃不敢隨便面，天意公主可沒有顧忌，她與巧姐更是好得裏調油，在聯手作寶玉時，兩個小魔女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原來是這兩個小丫頭在背後搗亂，難怪尤二姐會突然提畫畫。唉，都怪自己一時心大意，把不會畫畫的事告訴天意。寶玉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眼淚腹中，繼續不停喝罰酒。

這時，尤二姐站起來，高挑的身子曼妙旋轉，歡聲飄蕩，彷彿又回到遊戲紅塵的子，道：“姐妹們，不能讓寶玉一個人把酒喝完，咱們也一起喝一杯。”眾女或大或小的笑聲此起彼伏，探第一個舉杯回應，林黛玉本要反對，不料一股玄妙的外力抬起她的手臂，等她回過神來時，一連兩杯美酒已經滑過她的薄。

探作畫之後，又是彈琴。

眾女故意捉寶玉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寶玉今是前所未有的丟臉，不過看着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他又樂在其中，自願受苦受難。

思緒複雜的寶玉自斟自飲，自動喝下三杯烈酒。

“寶玉，冷酒不宜多飲，少吃一點，今兒就散了吧。”趙姨娘跨過院門，正好看到涼亭內寶玉喝酒的一幕，她不由自主快步上前拉住寶玉斟酒的手腕。

趙姨娘的身份今非昔比，眾女並不反對她的出現，唯有探眉梢一挑，突然多了幾分怒氣。

探大步上前近似蠻橫地分開趙姨娘與寶玉的手腕，嬌聲斥責道：“母親，這兒是紅樓詩社，你瞎摻和幹嘛？快回去吧，不要掃了大家的興。”探的怨氣很明顯，眾女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她為何變得這麼不講道理。寶玉與趙姨娘則心有靈犀，同時生出偷情被捉的慌亂覺，寶玉本能地抓住酒壺，趙姨娘則急忙縮手後退，李紈見狀，及時微笑道：“三妹説錯啦，姨娘前來正好湊個人數，怎麼是瞎摻和呢？”

“對對對，妹妹既然錯了，也應該罰酒一杯。”一個眨眼間，寶玉已經恢復平靜，他悄然給了李紈一個的眼神，隨即將酒壺送到探面前。

“哼，喝就喝。”一股怨氣堵在探的心口，今的她特別沒有控制力，往昔的悶氣全部化為酒量，就着酒壺一連喝了好幾口。

“女兒、女兒，別喝啦！”趙姨娘被探的動作嚇得花容失，一邊爭搶酒壺，一邊連聲道：“是為娘錯了，女兒，你罵我就是，別喝了。”

“咯咯……姨真是錯啦。”尤二姐颳起一陣香風飄到探母女身邊，道：n二姑娘這可不是生氣，是高興，咯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三姑娘，我陪你。

“尤二姐如此解釋很牽強，但此刻的眾女卻智慧下降，紛紛歡笑舉杯。

趙姨娘微微一愣，奇妙的思緒充斥着腦海，她隨即展顏歡笑，不僅不再搶奪酒壺，還自己拿起酒杯。

“嘻嘻，説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喝酒。”探的怨氣離奇消失，不再羞怯，惜的雙眸異彩瀰漫。

在三姐妹的笑聲染下，巧姐與天意公主繼續活蹦亂跳，尤二姐則更妖嬈豪放，林黛玉的變化最是誇張，向來弱不風的她竟然拿着酒壺四處追逐秦可卿。

一個個少女變成紛飛的彩蝶，李紈、尤夫人與趙姨娘則坐在一起親切談笑，三個成美婦舉止正常，但看向寶玉的目光無不含情脈脈，渾然忘記掩飾。

柳五兒母女原本在一旁伺候，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們也加入嬉戲的人羣，與主子們隨意玩笑，再沒有主僕之別。

一時之間，稻香村的院子裏酒香瀰漫，笑聲盪漾，好一副歡樂景象。

寶玉沉醉在人生美妙時刻，慾望悄然擴散，追逐中，他一把抱住兩個小丫頭，隨即當着一干女人的面重重地親了一口。

“啊！”強自壓抑的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羞澀的紅霞比瘟疫還猛烈，瞬間瀰漫所有女人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