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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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姐亦母的光華從元眼中閃過,她憐愛地抱住寶玉,柔聲道:“姐姐倒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拜訪北靜王,北靜王王妃也是李家人,從王爺口裏應該能探出一些消息。”
“嗯,好,我明一早就動身,姐姐,正事談完了,該犒勞一下弟弟,嘿嘿……”笑聲還未落地,寶玉大手一分,已將元壓成動人的“大”字,隨即奮力地向裏一入。
“噢……”滿足的呻聲分外妖嬈,元晃動着肥美渾圓的丘,剎那間掀起勢不可當的滔天巨。
抱着元睡了一晚後,黎明時分,寶玉又溜入金釧兒與玉蘭的房間,等他一頓“早餐”吃完,太陽早已普照大地。
元不責怪寶玉輕重不分,寶玉卻為自己的懶惰大找理由,嘻笑道:“姐姐,我也是聽你的話,要好好安身邊的女人,嘿嘿……還有十個美女等着我呢!”寶玉的目光飄向十二女伶,除了芳官與齡官之外,其他十女無不玉臉飛紅,一片羞澀中,她們紛紛四散而去。
寶玉滿嘴歪理,元心中生氣,玉臉則多了幾分風情,看似隨意地道:“寶玉,你還真是聽話呀,看來我應該與熙鳳聊聊,讓她也誇獎你一番。”王熙鳳的火辣與她的醋味同樣出名,寶玉本就心中發虛,元這一招無疑戳中他的死。
“好姐姐,別生氣。”寶玉想不到元還使出這種招術,不由得滿臉苦笑,急忙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姐姐,我已經派人送了禮物過去,你不知道,北靜王習慣清晨畫畫,不喜歡被人打擾,我現在過去正是時候。”
“禮物?我聽説北靜王與眾不同,向來不收贈禮,而且還會訓斥送禮之人,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別人的禮物他不會收,我這禮物他一定不會拒絕,而且肯定歡喜無比。”寶玉的頭往上一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眾女到好奇不已,元的美眸異彩閃爍,她與晴雯隱約猜到幾分,金釧兒則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很名貴,還是很稀奇?”
“對我是一文不值,對北靜王可是無價之寶!”寶玉一邊説,一邊走向府門,不待金釧兒不滿的話音追過來,他搶先道:“具體是什麼,我——不告訴你們,哈哈……”北靜王府。
花園內,修竹旁,涼亭中,北靜王手拿畫筆,眼觀鼻,鼻觀心,筆尖卻久久不能落下。
風兒吹動繁花,一縷幽香飄逸而至。
“王爺,累了吧?妾身為您熬了一碗燕窩粥,吃了再作畫也不遲,小心累着身子。”風兒温柔,卻不及北靜王王妃的柔美,她手持食盤緩步而來,舉手投足間盡顯端莊温柔之氣。
“夫人又親自下廚了。”北靜王吃下第一口燕窩粥,立刻品出悉的味道,嘆息道:“唉,我説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親自下廚,你可是王妃,怎能沾染塵煙?”
“我是你的子,子為丈夫做飯洗衣才是幸福。”北靜王王妃輕柔地為北靜王按摩肩膀,北靜王微微閉上眼睛,片刻後,兩人四目相對,濃濃的夫之情悠然瀰漫四周。
“王爺,這就是賈家公子送來的詞句嗎?”北靜王王妃坐在北靜王身邊,一邊凝神看去,一邊念道:“秋心如海復如,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鬱金香在臂,亭亭古玉配當……”一首綺麗詩詞從北靜王妃口中念出,頓時多了幾分清幽。
“好詩,真是一首好詩,唉!”北靜王再次雙目微閉,傾聽北靜王王妃動人的妙音,末了又忍不住長嘆道:“我本想即興作畫,與這詩詞相配,可惜我沒有寶玉那等才情。”
“王爺莫急,想必賈家公子也是冥思苦想才做出這首好詩,你這才半光景,不可比。”北靜王王妃輕輕握住北靜王的手,難得打趣道:“難不成王爺要每畫出一幅傳世佳作,讓那些古聖賢人羞死不成?嘻嘻……”
“愛妃説得是,倒是我着相了,哈哈……”北靜王王妃的關懷與恭維真摯而又巧妙,北靜王喜悦之下,稱呼也不由得親切隨意許多,並反手握住北靜王王妃柔若無骨的玉手。
“王爺,花園風冷,不如回書房……”
“有了,我知道怎麼下筆了。”靈毫無預兆地鑽入北靜王的心海,他突然放開北靜王王妃的玉手,猛然立身而起抓向畫筆。
一絲淡淡的失落在北靜王王妃眼中浮現,暗自嘆息後,她也站起來,開始為北靜王磨墨。
優雅涼亭內,儒雅男子揮毫潑墨,温柔佳人研磨相伴,好一幅才子佳人、夫情深的唯美畫卷。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疾步走入花園,恭聲稟報道:“啓稟王爺,宮中來人,傳皇上口諭,召您進宮陪皇上下棋。”
“好,速速備車,本王這就進宮。”聽聞皇上之名,北靜王立刻放下畫筆,不捨地看了完成一半的畫卷一眼,隨即快步而去,走到花園門口時,他這才想起北靜王王妃的存在。
“夫人,若是賈寶玉到來,你定要代我好生接待,並問一問他作詩之時是何等心情。”
“妾身遵命,王爺放心去吧。”北靜王王妃柔聲回應,温柔如水的目光遙望着北靜王遠去的背影。
第八章煙花悲涼北靜王的馬車離去不久,寶玉就來到王府門前。
在下人的引領下,寶玉來到二進大廳,抬頭一看,只見到北靜王王妃的倩影,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來王府已有多次,但北靜王王妃還從未走出過後宅。
“賈公子,王爺臨時有事進宮見駕,他臨走時特意吩咐讓我好生招待,還請公子不要介意。”互相行禮後,北靜王王妃用恰到好處的話語解釋一番。
“皇上來金陵了嗎?”寶玉對瑣碎禮節並不關心,皇帝的行蹤更令他注意。
“已經來了好幾。”北靜王王妃的玉臉閃過一抹愁雲,隨即強自歡顏道:“皇后娘娘也來了,估計還會待一段時間。對了,上次承蒙賈家款待,皇后娘娘説有機會定要宴請貴府女眷,聊表謝意。”
“多謝娘娘天恩,也多謝王妃盛情。”寶玉説起客套話來,渾身都不自在,心中更大覺不妙:皇帝老兒來金陵,定是與皇后孃家慘案有關,看來這事情真是鬧大了,很難輕易平息。
“賈公子,我也看了你這首新詩,此詩前一半秀麗動人,後一半雄渾豪邁,賈公子真是奇才呀!可否告知你作詩之時是何等心情,是為何事而嘆?”話語微微一頓,北靜王王妃念出最後兩句:“氣西北何人劍,聲滿東南幾處簫。一川星斗爛無數,長天一月墜林梢。”
“王妃謬讚了,這首詩是我從路人口中偶然聽到,寶玉不敢冒領他人之功。”寶玉昨夜冥思苦想,這才好不容易想起一首龔自珍的雜詩,要他背誦還可以,説出作詩的情懷可比登天還難。
“賈公子真是謙虛,上次在貴府我已經見識到你的才學,這次就請公子多多指點,這也是王爺臨走的囑咐。”一個路人也能做出這等詩詞?這樣的假話北靜王王妃怎會相信?她反而對寶玉的人品更是讚賞。
寶玉的真話從來沒有人相信,他眼看北靜王王妃要繼續追問,腦海瞬間光速旋轉,緊接着眼睛一亮,指著書桌上那未完的畫卷,驚歎道:“好畫,畫得真好,這定是王爺的新作。王妃,能否送給在下?也讓我有機會炫耀一下,呵呵。”
“天意真沒説錯,賈公子果真這麼風趣。”寶玉的無知再次被北靜王王妃當成謙遜,她自然地想起天意公主形容寶玉時的話語,不角微微一彎,多了幾分親切,少了幾許拘謹。
“賈公子,王爺可被你難住了,這幅畫不完成,他定然寢食難安,還請公子不吝賜教。”北靜王王妃又將話題繞回來,而且寶玉推託不了。
聽聞那只是一幅殘畫,寶玉剛喝下的一口香茶差一點噴出來,最後在北靜王王妃殷切的凝視下,他不得不走上前。
“嗯,王爺不愧是我金陵第一雅人,此畫已經畫出此詩的意境。”寶玉故作高深之狀,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讚歎,時而又閃過一抹惋惜的目光。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差了哪一點?”北靜王王妃完全被騙,大家小姐無不自幼修習琴棋書畫,她對此道自有幾分喜好,忍不住走上前賞析道:“王爺畫出了前半段的綺麗,還沒有畫出後半段的豪邁。賈公子,你所説的差一點,是否就是這一點?”悦耳的話音若飄拂的柳絮般,娓娓動聽,即使是抒發心中喜好之情,北靜王王妃舉手投足之間依然端莊優雅,絲毫不失人儀態。
驚歎瞬間充斥寶玉的雙目,他想不到北靜王王妃也是畫中行家,他這個抄襲專家不心頭一跳,人生少有地有了羞愧之。
下一剎那,一縷幽香飄入寶玉的鼻端,寶玉的心窩第二次突兀收縮,不過韻味卻大是不同。
“王妃説得正是,寶玉受教了。”寶玉眼珠一轉,悄然看了看北靜王王妃那豐潤白的美麗容顏。
“賈公子,我心中有一疑惑,秀麗與雄渾意境相反,為何會在同一首詩裏出現?王爺又應該怎麼樣將這兩種意境融合在一起?”無論何時,北靜王王妃都沒有忘記北靜王的囑咐。
寶玉的臉瞬間有了一絲明顯的變化,他發覺自己越掙扎,處境反而越尷尬。
“王爺乃是天縱之資,他定有法子畫出完美畫卷。”寶玉一邊説着有等於無的廢話,一邊悄然挪動一下腳步,距離北靜王王妃又近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寶玉的廢話還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就在寶玉暗自接近的剎那,北靜王王妃微微搖頭,腳步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