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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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尤夫人都稱呼王熙鳳為璉二，如今隱去那個“璉”字，一字之差，韻味卻大是不同。

反擊之後，尤夫人緊張了一下，畢竟王熙鳳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女人，她不示弱道：“我們母女能留在稻香村，多虧二與寶二爺的照顧，他若有機會，小婦人——定會報答二的恩情。”

“咱們是一家人，説什麼報答呀！你能想通就好，咯咯……”王熙鳳先是歡聲大笑，留下一記含意十足的眼神後，隨即邁着野幹練而又不失嫵媚丰姿的步伐，走回巧姐的房中。

王熙鳳將怒氣隱入心中，等待着爆發的一刻。

寶玉彷彿能應到王熙鳳的殺氣，下意識縱身一躍，直接飛出榮國府，飛到紅樓別府門前。

“參見二爺！”寶玉還未走近，益龐大雄厚的紅樓護衞就身影頻現，紛紛向多不見的主子恭身請安。

石鈺的實力一千里，別府附近的民宅全被他高價買下，紛紛賜給手下英及有功之人，這一片區域已經成了一座城中之城——王法也管不到的新天地。在數不清的請安聲中，寶玉泰然舉步走進別府大門。

寶玉剛擺上百個手下的恭敬目光，兩個心腹手下就快馬而至，更動地抱住他的大腿，得寶玉不由得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躲到這兒了。

“主子，你可想死俺們了！哈哈……”

“二爺，你請坐，喝口茶歇一歇！”倪二豪，包勇穩重，兩人永遠是寶玉的忠狗。

幾句閒聊之後，寶玉直接切入正題。

自甄士隱走後，雖然寶玉放緩“紅樓大業”的發展步伐，由四方擴大變成穩紮穩打，一干事務也儘量給手下們打理，但需要他這最高首領拍板的事依然數量驚人。

這些時的“逃避”在寶玉想來，恐怕府中已大亂，書房裏更會案牘如山，可是一切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望着乾淨整潔、空空如也的桌案，寶玉不由得大是納悶：什麼時候倪二與包勇變得如此能幹？

包勇可不知道寶玉的心思，遞上一份密函，沉聲道：“二爺，你叫我們密切注視的李宅出事了，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

“什麼？”這段子寶玉沉醉在風鄉中，此時終於知道荒的結果，他頓時臉大變，一邊迅疾翻開密函，一邊追問道：“不會是賈赦這老東西乾的吧？”

“回二爺，不是賈赦派人做的！”倪兒在一旁接口回應，習慣地揮動大手，道：“自主子你吩咐後，我親自監視着賈赦的一舉一動，絕不會是他乾的，他也沒有這本事。”

“厲害！絕不是普通人！”匆匆看完密函，寶玉驚歎道：“這夥人不可能是打家劫舍的盜匪，以他們的實力，搶劫錢莊也沒有問題，怎麼會洗劫一個小小的李家？”沉的光華從寶玉眼中閃過，他眉心一皺，迅速找到自己的疏漏之處，道：“立刻調查死者背景，是我大意了，想得不夠周全！”

“二爺，已調查清楚了。”出乎寶玉的意料之外，包勇像背書般將李家背景念出來。

“啊！死者是皇后的遠親？”不妙的預在寶玉的心中閃現，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敵人已經不是賈赦，心想：有問題！有大問題！

“你們趕緊調查行兇之事後賈赦的行蹤，特別是他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特別的事，一件也不要落下。”寶玉眼中光一閃，氣勢凌厲、鬥志昂揚，危機果然是讓人神煥發的最好方法。

“回二爺，已經查了！”包勇的面容沒有變化，但眼底卻悄然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笑意：主子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想不到也有驚愕的時候，呵呵……

倪二的神也頗為古怪，不過豪之人也有好處，大聲接過話頭，用魯掩蓋差點失控的笑聲：“二爺，賈赦事後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自見過孫紹祖後，整樂個不停，更張狂無比，四處揚言他會穩坐家主之位！”寶玉與賈赦有着秘密約定，對此倒不詫異，但他對孫紹祖甚是，追問道：“孫紹祖近段時行蹤如何？還有趙全，這兩個狼狽為的傢伙李宅出事當晚在哪裏？”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寶玉緊接着下令道：“你們立刻命人……”説至中途，寶玉話語一頓，懷疑地凝視着包勇兩人，道：“你們不會這也調查了吧？”

“二爺英明，小的確實已經查過了！呵呵……”包勇與倪二再也掩飾不住強忍的笑意，包勇已是五官扭曲，極力平靜地回話道：“孫紹祖與趙全在事發當晚都在天香樓通宵玩樂，直至天明才離去！”倪二緊接着補充道：“不過正是這樣才顯得更可疑。這兩個傢伙以往雖也經常逛窯子，但因為怕被人行刺，素來都是帶回府中樂，這次如此反常才更有問題。這次李宅滅門，十之八九是他們針對賈家的陰謀。”

“咦？”在驚聲詫異中，寶玉震撼無語，片刻後突兀地招手道：“倪二你過來二倪二老老實實湊上去，突然寶玉出手，在他頭頂敲了一記爆慄。

“哎喲！”倪二猝不及防痛叫出口，腦袋雖然多了一個大包，但卻動也不動，在他心中，寶玉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就是殺了他也是正確的。

“會疼呀，看來我不是做夢！”寶玉惑的話語揭開答案，讓倪二兩人頗到哭笑不得。

“你們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能幹？是不是天上掉下什麼仙丹，被你們撿到？”

“嘻嘻……”如天籟的輕笑聲從門外傳來，仙音繞耳中，元帶着晴雯悠然而進，十二女伶之首的芳官與齡官緊隨於後、亦步亦趨，即似侍女又像姐妹，其颯英姿更像貼身護衞。

“小的參見主母！”讓寶玉更惑的事情出現了，倪二與包勇拜見主母並不奇怪，可那發自內心的尊敬與誠服卻絕不可能偽裝，亦絕不尋常。

“姐姐，這些是……”寶玉愕然片刻後，眼中光彩閃動，終於找到答案。

“你們先下去吧！”元盈盈落座，威儀之氣果然雍容典雅，連倪二這等人也為之震撼。

見寶玉沒有反對，包勇與倪二恭敬一禮後快步離去，謹守本分退到中門外。

“姐姐，原來是你幫忙，我還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寶玉盪的情懷不能自控，灼熱的大手緊緊攬上元，語帶憐惜地道：“你千萬別累着，這些雜事亂就亂點吧，不用管它，出不了什麼大事的。”元緩緩偎入寶玉的懷抱，雍容神悄然被濃情替代，柔媚的話語若縷縷風，讓寶玉倍舒適、無比愜意。

“我倒是不累，能為你做點事，姐姐高興都還來不及，只要你別怪我多事。”

“姐姐這可是搶班奪權，知道嗎？叛亂可要砍頭的！”室內温馨的氣氛突變，寶玉沙啞火熱的話語讓眾女不約而同生出不妙的預，他故作嚴肅地道：“好姐姐，我現在就要罰你！”寶玉與元的萬千情愫全部落入晴雯與芳官、齡官眼中，三女羞得玉臉通紅，隨即一起逃向門口。

“壞弟弟，放馬過來，看姐姐如何教訓你這不聽話的野孩子。”元搖身一變，萬千柔情化作萬種風情，淌而出，端莊玉人竟變成勾魂魔女，嫵媚秋波就如火上澆油般，助長寶玉的熊熊烈焰，她咬着寶玉的耳垂，低語道：“弟弟，不要放過晴雯妹妹她們，讓姐姐幫你一把，咯咯……”可憐的晴雯三女就此被元出賣，寶玉咧嘴一笑，法力呼嘯而去，大驚失的晴雯三女就此呆立於地，無法動彈半分。

晴雯與寶玉老夫老倒還不至於害羞，可是芳官與齡官卻只有過一次歡愉，而且還是在那種特殊的情形下，如今她們怎能不渾身發熱？不想起寶玉那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