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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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當然是毫不客氣緊挨着薛姨媽坐在熱炕上,隨即打開信函。
寶玉來到這紅樓世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但對古代文字還是認不完全,連猜帶蒙之下,終於將薛幡充滿痛苦與仇恨的留書看個八九不離十。
“寶玉,蟠兒説了什麼?”薛姨媽見寶玉神陰沉,擔心地詢問道。
“沒什麼,他就是拜託我好好照顧我的姨媽寶貝兒,還有寶姐姐與香菱。”寶玉平靜的面容下心海翻騰,故意以親暱的調笑轉移薛姨媽的注意。
薛蟠信中確實拜託寶玉照料家人,但這卻不是最重要的事,遭受人生最慘之事的薛蟠用血淚向寶玉提出最後的懇求。
“寶兄弟,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臨行之際有一事相托……兄到關外,不想再回傷心地,如今願傾盡薛家所有,只請寶兄弟替為兄報此血海深仇!”
“真沒其他的嗎?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愉快?”薛姨媽的雙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寶玉,心中的疑惑沒有絲毫緩解。
“嘿嘿……”寶玉不想讓薛姨媽無謂的擔心,慣有的壞笑讓薛姨媽發慌、發熱,低沉的話語充斥曖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麼照顧好我的姨媽寶貝兒。”話音未落,寶玉已將薛姨媽按倒在牀上,俯耳低語道:“好姨媽,孩兒這樣的照顧算不算盡心盡力?”
“唔!”牀笫間的歡愛之語當然無所顧忌,薛姨媽羞紅的玉臉似滴出情愛之血,在馬車上還未散盡的情火再次轟然爆發,其勢洶洶鋭不可當。
漣漪的波紋在寶玉的大手下盪漾,空間的靜謐被轉的天籟所替代,火熱的呻就連亙古不變的風也為之震撼。
“見過菱少!”就在寶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剎那,香菱也回到薛家,芳心紛亂的她心中閃現薛蟠的面容,不過不是愛憐之情,只有善良的憐憫。
自薛蟠向香菱提出相伴去關外的一刻,她就陷入痛苦的掙扎,直到賈家意外傳出元之喪,才讓她有了冷靜的息之機。
回到大觀園重見寶玉的那一刻,雖然香菱沒有機會與寶玉獨處,但寶玉的身影卻瞬間佔據她芳心的每一寸空間,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憐憫可以有許多方式,善良何必陪上自己的幸福?薛蟠待她不好,她也不愛薛蟠,憑什麼要陪着一個混蛋共度餘生?
即使寶玉不要她,香菱也不會再留在薛蟠身邊,因為她還有甄士隱可以倚靠。
甄士隱的支持更讓香菱勇氣倍增,此時她還不知薛蟠已經離去,也不知薛姨媽回到薛府,此時獨自返回是為了表明心意,腳步直向後院走去。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時,一個針對計劃已久的陰謀同時悄然啓動。
京城最好的酒樓非“第一居”莫屬,孫紹祖立於“第一居”大門口,見賈赦踱着四方步緩緩而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股陰險的目光。
“賈世叔,紹祖有禮了!”孫紹祖的神瞬間變換,無比恭敬地深施一禮,那彬彬有禮的笑容令賈赦大為歡喜,他雖然見慣世人對賈家的討好,但對方可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覺自然另當別論。
“哈哈……賢絰不用多禮!”因為相同的愛好,賈赦對孫紹祖大有相見恨晚之,大笑道:“賢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忘年之,不用如此拘束,我後還要仰仗你的幫助呢!”
“世叔説得是,我們是該多多親近。”孫紹祖臉上謙卑不變,大手虛引當先帶路,向樓上雅座行去。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
觥籌錯間,孫紹祖與賈赦都面紅耳熱,眼見賈赦已被自己的湯灌得暈頭轉向,孫紹祖故作醉態,向賈赦拋出橄欖枝。
“世叔,你……知道嗎?當今聖上……也很喜歡……名扇,看世叔如此……豪,小侄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賢侄快説!”賈赦毫不懷疑,欣然大喜,見孫紹祖話語遲鈍,急忙追問道:“你快説,如果對我有所幫助,事成後定不忘賢侄的好處!”
“世叔見外了,你我何需計較……什麼回不回報的?哈哈……”大着舌頭的孫紹祖自然地將獵物引向陷阱,一邊醉醺醺地站起來,一邊説道:“走……我這就帶你去!”在孫紹祖半拉半扯下,賈赦微微一愣,隨即跟着孫紹祖走出“第一居”道:“賢侄,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兒?”隨後,賈赦兩人在街上左穿右轉,走了許久,他依然不知孫紹祖要幹嘛。
“呵呵……放心,馬上就到了,一到世叔自然明白。”孫紹祖的話語透出神秘的氣息,勾得賈赦更是心癢。
又過了半炷香時間,已步伐穩健的孫紹祖腳步一停,指着前方不遠處一座甚是緻的別院,得意地笑道:“世叔,就是這兒。”
“賢侄,這……”賈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端倪,滿心疑惑都表現在臉上。
“世叔,這宅子的主人家中沒有別的,就是各種名扇真跡多,據説連三黃時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孫紹祖見賈赦面驚喜,但臉上依然帶着困惑,話鋒一變,説道:“當今聖上近興致大發,急找尋名扇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卻無人能為聖上分憂,如果世叔能獻上三皇名扇,豈不是大功一件?”
“對,賢侄説得對!”賈赦頓時恍然大悟,大笑着一臉幻想,道:“賢侄對老夫的隆情厚意,他必當回報!”
“世叔客氣了,小侄如此也有些私心,還請世叔原諒。”孫紹祖發自真心到緊張,雖然他殘暴好,但的絕已經勾住他的魂魄。
“是嗎?”賈赦見孫紹祖神認真,不似戲言,不由得大詫異,隨即沉聲保證道:“賢侄有事儘管説,老夫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多謝世叔成全!”孫紹祖立刻順竿往上爬,拱手行禮道:“小侄有幸,曾在貴府一睹小姐天姿國,驚為天人,聽聞小姐還未婚配,還請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賈赦聞言不由得萬分喜悦,在他心中女兒本就是賠錢貨,而自小也不討他喜歡,如今能用一個女兒換來一個能幹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當然覺得值得。
“沒問題,賢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應豈不是瞎了眼?”
“小侄……小婿見過泰山大人!”孫紹祖與賈赦就此相視大笑,喜悦的面容下卻各有盤算。
錦衣衞千户府內,與賈赦告別不久的孫紹祖此刻縱聲狂笑,再無掩飾。
“孫兄做得好、做得妙,我們就等聖上下旨抄家吧!哈哈……”趙全興奮的雙目閃動着如山的金銀以及大事將成的狂喜。
“還是趙兄妙計!”孫紹祖舉杯回敬趙全,話鋒一變,微帶遺憾地道:“可惜賈家正在辦喪事,我想下聘還要等上兩個月,真他媽的煩!”
“孫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只要這賈赦上門強買名扇,我們立刻……”説着,趙全一口乾下杯中烈酒,隨即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雖然國師離奇失蹤,李公公也發瘋而死,但忠順王的放及元的死令趙全的膽子不弱反大,已經開始暗地招兵買馬。
而兵馬需要錢財,而且是無數錢財,四大家族的財富變得更加耀眼奪目。
“對,只要將這姓張的一家滿門滅口。”孫紹祖渾不在意幾十條人命,陰森地冷笑道:“那時再讓皇后知道她孃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們想辦法,皇上就會然大怒了,嘎嘎……”
“到時你這賈家女婿大義滅親,將四大家族合謀滅人滿門的罪惡説出來,有賈赦手中的扇子為證,我們大事必成!”一狼一狽齊聲大笑,趙全時刻不忘勵孫紹祖,舉起酒杯道:“那時孫兄想要賈府哪個美人兒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趙某絕不跟你搶。”
“多謝趙兄美言,我一定要得到賈!”孫紹祖一想到那天生的媚骨、絕的姿容,心火就狂燃起來。
金陵薛府,主人卧房內。
“啊……”隱約的呻聲飄出門縫,讓經過的香菱不嬌軀一顫,腳步不由自主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步伐。
香菱不知薛姨媽回府了,腦中只想到一種可能——薛蟠正在折磨婢女。
一股怒火湧入香菱的腦海,今非昔比的她再也不願沉默,對薛蟠那最後一絲憐憫更化為灰燼。
“啪啪啪……”香菱走到門前正要伸手拍門,不料一陣體合的聲響傳入她耳中。
耳邊傳來陣陣羞人的聲音,香菱玉手不由得停在門扉上,心中浮現惑:裏面究竟是誰?那肯定是個健全的男人,絕不會是薛蟠。
意念一動,香菱下意識睜大美眸湊向門縫,隨即又向後退了一步,心想: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偷窺這種羞人的事情?不過裏面的兩人究竟是誰,難道是下人嗎?啊,這可是婆婆的卧房,如果真是不守禮的下人在此苟合,那其行該罰、其心該誅,定要重重處罰。
就在香菱準備轉身叫人前來時,突然房內女人一聲尖叫,讓她腦中剎那間一片空白,世間萬物仿似風中沙塵,紛紛消散。
“啊……寶玉……你好狠,死姨媽了,啊呀——”是婆婆,還有……寶玉,天啊,怎會是他們?任憑萬物千變萬化,去秋來,香菱木然呆立的身子沒有絲毫動彈。
香菱不敢、不能、不願接受這難以想象的事情,薛姨媽情呼喚“寶玉”的聲音令她如墜萬丈深淵。
怎麼會是他們?怎麼能是他們?香菱腦海中不停重複這兩句疑問,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她渾身一顫,艱難地再次湊向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