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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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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又出現了那個栓的盒子。

嘴巴動了動,想發問,卻又覺得這個時間,這個場合,提這個有些不適合,還是忍了回去。

「討厭死了你…得到處都是。」高琳娜一邊清理自己的褲子,一邊嘟囔。

謝飛這才想起一個細節,他伸手在上摸了一把,從子的褲縫裏摸進她的股上。

「你咋把這個穿出來了?」謝飛驚訝的問。

謝飛的手指尖從子的褲內勾出一股黑的細繩,那是子內褲上面的繫繩,這個內褲謝飛認識,是在深圳,有一次陪着子逛街時候買的。

這是個十分暴的丁字型內褲。

高琳娜扭身掙丈夫勾着自己丁字褲繫繩的手,笑着説:「廢話,專門給你穿的唄,就知道你這幾天受苦了,肯定憋得要死。」謝飛皺了皺眉頭,子以前不會這麼關注這種夫間的事,這條丁字褲自從買了之後,也從沒見她穿過。

「在這邊別穿這玩意,讓人笑話死了。」謝飛有些不悦的説。

子滿不在乎的説:「你以為我願意穿啊?那麼細的繩子勒在股裏,還要走路,難受死了,這不就是為了讓你開心一下嗎?沒情調。」謝飛知道要是再繼續這個話題,子肯定又會不開心了,趕緊陪着笑臉説:「行行行,老婆大人辛苦了,我開心了,就是沒讓你開心,等晚上我好好補償你就是了。」高琳娜終於把褲子上的斑斑點點都擦乾淨了,站直身體,幫謝飛整理了一下衣服,面紅的笑着説:「少説好聽的,晚上要是還這樣,我可饒不了你!」謝飛不好意思的撓頭笑。

倆人回到包間,那三個已經結完賬在那裏等了一會了,見到夫倆滿面紅光的回來,謝玲的嘴撇着壞笑説:「這倆人,這是去廁所打站樁去了唄?」聽姐姐説的這麼直接,謝飛臊的滿臉通紅,正要辯解,高琳娜咯咯的笑着説:「是又怎樣?這是我老公,我倆就是去天上搞,也是天經地義的!」謝飛聽着子的話很彆扭。

這才幾天,子居然能和這麼多人開這種話題的玩笑了。

而且在場的還有還有兩個不相干的男人,她居然能這麼隨便的就和姐姐聊這種話題,這是以前謝飛從來沒發現的。

大家都笑了,謝飛也尷尬的笑,不過笑得很勉強。

「二胖啊,我找了警隊裏的人,他説你趕緊過去把車提了,保管費他也幫你協調好了,你個幾百塊給那個看門的就行了,修車的我也幫你聯繫了,趕緊把車修好,然後把這事就算平了,以後可得謹慎點,不能再闖這種禍了呀。」董老三一邊用牙籤剔着牙,一邊像個領導對下屬講話一樣説。

二權遞給謝飛一張名片接話説:「那家修車的是我親戚,你去就説你是飲馬河子二權的朋友,他就給你收個零件錢,不會多要你的。」謝飛對二權心裏有極度的戒備和牴觸,想到他曾經要對自己的子圖謀不軌,謝飛心裏就有股無名之火想要噴發出來。

他有些奇怪的是,現在子居然可以裝作沒事的人一樣和這個混蛋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還能和他有説有笑的

也許是他在拘留這十天裏,二權這個王八蛋沒有再繼續騷擾子吧。

他想一巴掌扇過去,不過,他沒這膽量去和這個從小到大一直混蛋潑皮的秦雙權有什麼對抗。

六十五「下午讓二權先領你去修車,大玲子領二胖媳婦兒回家去準備準備,晚上回屯子再給你在家裏接風洗塵。」董老三的口氣帶着一股子命令的覺。

謝飛自認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可聽到董老三這種命令的口氣説話,居然還是莫名其妙的無法反抗。

「這不都是接風洗塵了嗎?咋還要接風洗塵?」高琳娜和丈夫不同,她馬上提出了問題。

「你們老孃們懂個!老爺們這輩子沒進過號子還算個男人?回家必須要正兒八經的擺酒才行,中午這頓只是吃飯!」董老三絲毫沒給弟媳情面,像是在教育自己的老婆一樣。

高琳娜似乎毫不在意董老三的語氣,嘟着腮幫子,憋着嘴點點頭。

謝玲笑着問:「那照你這麼説,男人都要進次監獄才算男人唄?」

「對啊,沒進過號子的男人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二權搖頭晃腦的接茬説。

二權每説一句話,謝飛都覺得十分的刺耳。

他有些在意剛剛董老三對子説話的語氣。

不管輩分和地位怎麼樣,畢竟子是個外來的客人,這麼直接又不客氣的對她説話,有些太過分了。

從飯店裏分開,董老三帶着謝玲和高琳娜去坐回屯子的班車,雙權攔了輛三輪車,領着謝飛去了警大隊,辦好了手續,了保管費,提走了撞壞的車。

雙權沒讓謝飛再開車,到了修車行,修車師傅檢查的也算蠻仔細,敲敲打打好半天才告訴謝飛,修好這部車,得兩天。

沒辦法,已經耽擱了這麼多天,儘管心裏急,也只好把車留在了這裏。

回村的路上,他故意説要去買點東西,沒和雙權一起坐車。

他心裏討厭死這個氓了。

看到雙權自己上了一趟回屯子的小巴,謝飛在縣城裏瞎逛了一陣才搭上另一趟回飲馬河子的小巴。

縣城到飲馬河子有近三十公里,坐小巴走走停停要一個多小時,謝飛上了車,找了個最後排靠窗的座位坐下,中午喝了點酒,有些眼皮發沉,車還沒啓動,就糊糊的睡了過去。

車子把他搖醒的時候,看到車裏已經坐滿了人,他前排是兩個四五十歲樣子的女人,在嘻嘻哈哈的聊着什麼。

本來沒注意,不經意間,他聽到那兩個女的提到了大玲子的名字,這才一邊裝睡,一邊使勁豎起耳朵聽那兩個女的在説什麼。

「……大玲子説今年的代理錢可以減免的。」年級大一些的留着短髮,很胖。

另一個稍苗條些的眉飛舞的説:「那可太好了,這一下子就能省好幾千。」

「還行吧,如果董老三能再有點良心,把拆遷補償款都給咱們落實到位了,我也讓我兒子去縣裏買套樓房住。」苗條的問:「你家老大不是已經買了嗎?還要買?」

「老二也要買呀。」胖的説。

苗條的問:「你家老二對象是不是懷上了?還不趕緊給辦了?」胖的點頭説:「這不得先買房子嘛,咱那破房子東邊漏風西邊漏雨的,人家小媳婦能樂意嗎?」苗條的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滿臉鄙夷的笑,小聲説:「你説房子漏哈,那女的讓董老三乾的,全屯子都能聽到她叫喚,像他媽的殺豬似的。」胖的表情也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問:「你可別跟着那些人瞎説,你家離那麼遠也能聽到?我咋從來沒聽到過。」苗條的咯咯笑着説:「我沒聽到呀,不是秋子説的嘛,説天天晚上都能聽到,有時候一叫能叫半宿。」那胖的撇了撇嘴説:「那王秋子的嘴你也信?那娘們可能扯王八犢子了,最能編瞎話。」苗條的朝周圍掃視了一圈,小心翼翼的説:「那女的絕對讓董老三玩了,我昨天從他家後院走,我看到她給董老三洗褲衩子呢,你説要是沒啥,能給別的老爺們洗褲衩子?」胖的也環視了一下週圍,沒發現誰在注意她倆,小心的説:「那也別瞎給人傳這些事,董老三這人咱可得罪不起。」倆人説話的音量越來越低,淹沒在隆隆的汽車馬達聲中。

謝飛心裏犯嘀咕,看情況,這董老三是又和誰家的女人傳出這種風言風語了。

可是心裏陣陣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強烈的覺這兩個女人討論的對象和自己的子有關呢?

這兩個女人都很面,基本能肯定就是飲馬河子的,自己離家太久了,無論是鄰居們自己,還是自己對鄰居們都很陌生,他實在想不起這兩個是誰家的了。

反正,不管她們説的是誰,總有云開見的一天。

小巴車在顛簸的鄉道上慢悠悠的行駛,謝飛卻再也睡不着了。那兩個女人還在小聲地嘀咕着什麼,不過聲音變得很低,兩個人時不時還會彼此會心的一笑,然後一起出各種或驚訝或鄙夷的神情。

其實距離這麼近,謝飛如果把頭靠到前面去,也能聽到一些究竟,只是謝飛沒那麼無聊,懶得去偷聽那些婦人間的家長裏短。

終於到了飲馬河子村口,那兩個女的果然在謝飛前面一起下了車。

謝飛留意了一下那兩個女人的走向,是往村裏面很深的地方去的。

覺得自己有些無聊,自尋煩惱,到了姐姐家院門,沒進院子就聽到院子裏幾個丫頭在嬉鬧。

「老舅!」大丫立馬發現了謝飛,朝他這邊走了幾步笑呵呵的説:「我舅媽和我媽在做好吃的呢,我媽説今天歡舅舅回家,要做鍋包!」謝飛朝丫頭們笑了笑,朝廚房方向張望,果然看到廚房裏姐姐和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