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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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打那女的了?」謝飛問。
「我!」老七臉上誇張的説:「揍的那個慘啊,臉都打變形了。」號子裏的人都搖頭咂舌的表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七也搖頭説:「這幫畜生,也真不是人,把人家小姑娘打的滿臉血他們也能硬起來?」
「那你當時沒拉着點啊?」謝飛問。
「拉誰?我那幫兄弟?個小姑娘多大的事啊?拉他們幹啥?我就是沒想到他們把人家打的那麼狠,其實要不是打的太厲害了,回頭給點錢,這事也就平了,誰知道那女的被打的滿臉血,讓飯店老闆給送醫院直接就報警了。」
「哎七哥,你當時在旁邊?他們咋乾的那女的?」那個教大家開鎖的小偷滿臉壞笑着問。
謝飛聽得心驚跳的,卻沒想到還有人只關注了那些齷齪的事。
「那女的死活不幹,反抗的烈的,那幾個養的就揍,那女的也鋼,揍也不讓幹,後來就用酒瓶子砸了幾下,她就老實了,那幾個小子就輪把那女的了。」
「七哥你真沒上?」那小偷問。
「我真沒上,那女的長得一般,就是咂大的,我他媽的暈血,看那女的被打的滿臉血,我真的硬不起來。」
「就在飯店裏?那麼多人?」謝飛疑惑的問。
老七笑着説:「就在飯店裏,吃飽了小服務員,這幫養的都幹過好幾次這種事了,之前沒喝多少酒,沒怎麼打,完事給人家扔點錢,這事就過了,誰知道這次就開始嘚瑟,往死打人家,就出事了。」謝飛聽得膽顫,他這輩子,就從沒接觸過這種階層的人,聽他説的輕描淡寫,自己卻到後脊背陣陣發涼。
幸虧子沒遇到過這種畜生。
子那麼善良柔弱,萬一也遇到這種情況可怎麼辦?她一定會嚇壞的,太可怕了。
終於熬到了晚上,想着明天就能見到萬分想念的子,他真的是興奮的毫無睡意。
好不容易睡着了,卻又被個極度可怕的噩夢驚醒了。
在夢裏,子高琳娜赤着身體,正在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包裹着,她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就那麼着淚,表情痛苦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而謝飛卻無能為力,像是被什麼束縛着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看着子在那團黑的東西里越陷越深,直到只留下了一隻腳,那腳踝上,綁着一個條紅繩,紅繩上拴着一個金燦燦的滾運珠。
謝飛驚醒的時候滿身都是汗,本來他來的這幾天天氣一直都是很清的,眼看着要出去了,覺又開始悶熱起來。
這個夢的覺很不好,謝飛知道是自己這段時間裏太過於惦念子了,子在姐姐身邊,能出什麼危險呢?那可是自己的親姐姐。
看着窗外依然漆黑着,心裏已經動的無法形容,也不知道時間到底是幾點幾分,但是謝飛清楚,這回,天再亮起來,自己就能出去了。
自由,能有自由,這件事本身就是個幸福的事吧。
自己之前對子那麼多的猜疑,在自由面前,好像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出去了,一定不再追問子那些事,眼看着也應該快開學了,兩夫回到深圳,一切回到原樣,幹嘛要猜忌來猜忌去的呢?
謝飛想到了回深圳,心裏也清楚,工作可能保不住了,不過自己年輕,也有工作經驗,再找份相當的工作應該沒什麼問題。
睡意全無,幾乎是瞪着眼睛在心裏數數,硬是瞪着天花板,眼看着天亮了起來。
終於,終於天全亮了。
終於聽到走廊裏看守在巡視的腳步聲。
終於有人拉開了自己這個監房門上的小窗。
「謝飛!」這聲看守的高聲喝叫在謝飛聽來簡直就是上帝的天堂呼喊。
「到!」謝飛大聲回答。
「出來辦手續吧。」看守面無表情的對早已興奮的渾身顫抖的謝飛説。
中午時分,走出看守所大門,立刻看到了大門外兩個笑眯眯的女人。
六十三高琳娜一定是心打扮過的,上身是一件深藍的半透明絲質襯衫,能看到裏面貼身的深內襯,飽滿的脯在合身的衣推擠下,漲鼓鼓的。下身穿了條黑的緊身七分褲,把她那兩條大長腿腿顯得更加筆直修長。
她的髮型變了,看起來是剛做的,原本是那種上面是直的,只在髮梢那邊有些大卷,現在改成了全部的大波卷,依然時尚,依然落落大方。
她的臉上塗着淡妝,眼眉修整的整整齊齊,嘴巴抹了粉的彩,那是謝飛説過的最喜歡的顏,謝飛不知道什麼號,他一直叫這個顏為水桃。
子的笑容依然那麼動人。
要不是身後還有警察,他真的要惡狗撲食一樣的撲上去把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抱在懷裏了。
「二胖啊!」姐姐在子身邊朝他大叫,給看門的武警戰士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收聲到:「趕緊的,三叔給你定了飯店了,咱們中午先吃了飯再回屯子。」剛剛還笑容滿面的高琳娜,大步走到謝飛身前,端詳了一下丈夫,抿着嘴巴,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出來,哽咽着説:「老公你咋瘦這麼多?」
「老婆你也瘦了。」謝飛想抱抱子,不過身邊還有別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高琳娜自己主動湊過來抱住丈夫,給了他一個熱乎乎的貼臉禮。
這香味,還是她悉的香水味道。
「哎呀!行啦,回家膩乎去吧,趕緊的,這雞巴地方晦氣,趕緊走!」謝玲咋呼道。
叫了台出租車,謝飛一上車,就抓着子的手沒再鬆開。
到了縣裏,三個人到了一家規模還算上檔次的酒家。
董老三和二權已經等在飯店門口了,見姐弟三個從車上下來,董老三笑着朝謝飛説:「本來想一起去接你的,不過我和二權先去了趟縣土地局辦事,領導們一開起會來,就給耽誤了,菜都上好了,趕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