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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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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突然想起一事,道:「歐陽,今我與成侍郎説過了,準備調你去長平縣任縣令,負責魔門安置一事,你可願意?」歐陽枝大喜,道:「多謝公子。」萬花樓的密室中,楚錚尚未坐下便先説道:「刑門主果然是大家風範,城中衞軍已將門主肖像貼於四處,可刑門主巋然不懼,着實令晚輩欽佩。」刑無舫道:「本座不就將離趙返秦,留在趙國的聖門弟子由赫連兄弟和天門門主花逐統領,還請公子多加照顧。」楚錚道:「那是當然,這原本就是晚輩應諾之事。」一旁林風玄哼了一聲,道:「在下對楚公子尚有些不滿之處,還望公子能解釋一番。」楚錚道:「不知小弟有何不是之處,請林師兄指點。」林風玄哼了一聲,道:「此番我聖門為楚公子也算做了不少事,刺殺了吏部尚書唐孝康,師父他老人家也答應你邀那葉門傳人比武,可你竟然趁此機會殺了那儲君,並將此罪名也栽贓到了聖門頭上?」楚錚看着刑無舫,道:「刑門主是否也因此而對晚輩不滿?」刑無舫微微一笑,搖頭道:「我聖門原本就不容於天下,多一條刺殺儲君之罪名也無妨。」楚錚暗暗讚賞,這刑無舫果然是個能成大事之人,道:「既然刑門主都如此説了,林師兄,小弟覺得解釋有些多餘了。若説有錯之處,就是事先未曾與聖門商量,可此事極為機密,晚輩着實不敢透半分,還請刑門主見諒。晚輩亦覺得心中有愧,後定會報答聖門。」林風玄哼了一聲,不再説話。

刑無舫道:「也請楚公子放心,這刺殺儲君之事聖門上下只有本座的弟子和幾個堂主知曉,其餘弟子大都只是猜測,本座已嚴令諸人不得透半分。」楚錚撒手道:「晚輩多謝了。歐陽,來,見過刑門主。」歐陽枝上前見過了刑無舫,楚錚道:「為了聖門弟子安全起見,晚輩想讓這貼身侍衞到長平縣任縣令一職,説來他也是聖門中人,是家師一手調教的記名弟子。」刑無舫點頭笑道:「那就是自家兄弟了。」楚錚又道:「刑門主,晚輩知道聖門中人對晚輩仍有猜忌之意,因此想讓歐陽經誓血儀式,以血影宗弟子身份歸於聖門門下,以示晚輩對聖門絕無加害之意。」刑無舫看着楚錚,忽道:「好,本座便在趙國停留一,親自為這位歐陽兄弟主持誓血,歐陽兄弟,一朝入聖門,一生便是聖門弟子,你可明白?」此事楚錚未曾與歐陽枝事先商量過,歐陽枝忍不住看了楚錚一眼,楚錚道:「歐陽你不必有何顧忌,本公子若非限於楚家身份也早已重入聖門,刑門主之命與本公子之意不會有讓你為難之處。」楚錚已經考慮過了,魔門正處於危難之際,此時能以情籠絡,利遠大於弊,何況想剷除魔門絕非是易事,秦王手下有寇家和靈山寺兩派高手加數萬大軍都對魔門無可奈何,自己有什麼?而且楚錚自信兩者真有衝突時,歐陽枝是肯定會聽自己之命的。

刑無舫也道:「歐陽兄弟放心,我聖門不會對楚公子有何不利之心。」歐陽枝上前一步,躬身道:「弟子歐陽枝參見門主。」楚錚笑道:「歐陽,我讓你重歸聖門,也是了結師父他老人家一個心願,以後你在聖門以血影宗弟子身份,助師父重建血影宗!」既然無法消滅魔門,就派大批忠於自己的高手加入他們,影響他們,魔門也不是無縫可入的。

楚錚合上雙眼,靠在牆壁上默默地回想着近幾之事,看看是否還有遺漏之處,用這個世界的眼光來看,自己所做的都是大逆不道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一個少年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見楚錚正閉目養神,便在楚錚身前垂手站立不敢有擾。

楚錚忽道:「是陸鳴嗎?」那少年忙道:「小人陸鳴參見公子。」楚錚睜開雙眼,道:「陸鳴啊,令兄之事本公子實是有愧,沒能保全他的命。」陸鳴眼中哀傷之神一閃而過,道:「家兄臨終前曾有一信託人轉給小人,信中説他心中其實早已蒙生死志,與公子並無關係。」楚錚一愣道:「那是為何,那封信何在,是否可於本公子一觀?」陸鳴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呈於楚錚。

楚錚起身取過細細看了一遍,嘆道:「這又是何苦,本公子既是答應了令兄,定有辦法使他免受宮人折磨,至於身體殘缺一事,枉他飽讀詩書,那太史公也曾身受宮刑,不是仍寫出了傳千古的《史記》一書嗎,可世上可為之事那麼多,為何偏偏尋死?」陸鳴並不答話,只是眼角淚光隱隱。

楚錚將信還於他,道:「毀了吧,莫落於他人之手。」陸鳴點點頭,雙手一,那封信便已成灰燼。

楚錚返身坐下,道:「陸鳴,歐陽枝另有要事,本公子已讓他去他處任職,往後你就跟在本公子身邊為我打理諸事。」

「小的遵命。」楚錚想了想道:「當年本公子答應你們兄弟將太平展家剷除,後因你堅持親自報仇才未動手,如今令兄已亡故,不如就用展家家主之首級來祭奠他吧。」陸鳴俯首道:「多謝公子好意,小人仍想武功大成之後親手斬殺展風樓。」楚錚搖了搖頭,道:「此言差矣。你苦練武功殺那展風樓是殺,以權勢殺他也是殺,如今你是我楚府侍衞,是本公子身邊人,大趙五品以下官員哪個見了你不是畢恭畢敬,這地位也不是憑空所得,也是你多年辛苦所致,與苦練武功有何區別了?何況展風樓年紀也已不小,再等下去他若是壽終正寢了怎麼辦,豈不是讓你父母和兄長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陸鳴冷汗淋漓,道:「公子教訓得是,小人一切聽從公子。」楚錚點點頭道:「過幾你隨本公子一同南下,等南下回來,便準備着手對付太平展家。」忽然,門口有人説道:「楚公子,妾身徐景清求見。」楚錚微微一怔,道:「有請徐師叔。」徐景清進了門,見楚錚身邊有一素不相識的少年在,不有些猶豫。

楚錚見徐景清一身淡粉打扮,兩個大子突出在前把大襟衫頂得高高的,就象快把衣服撐破了。

楚錚走上前摟住徐景清,他的手已經隔着衣服,摸捏着她的兩個大房。

笑道:「徐師叔,這位是陸鳴,也是小侄身邊貼身侍衞,不是外人,有話但説無妨。」徐景清見此也就直説道:「公子既然到了萬花樓,是否見一下媚娘?她從宮裏出來後,一直鬱鬱寡歡,妾身想只有公子能勸解她。」陸鳴突然明白這女子口中的媚娘是何人,頓時臉一變。

楚錚看了他一眼,道:「陸鳴,你是否對武媚娘仍是心有怨恨?」陸鳴俯首道:「小的不敢,家兄不過是借儲妃娘娘之手自盡而已,即便儲妃娘娘不出手,家兄也是另有他法。」楚錚道:「你明白就好。以後也不要再稱她為儲妃娘娘了,見了她就叫武姑娘吧。」

「是。」楚錚對徐景清説道:「媚娘在何處,小侄這就去見她。」

「公子請隨妾身來。」楚錚和陸鳴跟着徐景清來到萬花樓後院,見此地都是樓中奴僕雜役的居處。

徐景清推開一扇門,只見一青衣女子正在井邊清洗着碗碟,楚錚不由得怒從心生,沉聲道:「徐師叔,你就讓媚娘做這等僕役之事?」那青衣女子聽到楚錚的聲音,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正待開口,突然呆呆地看着陸鳴,手中碟子失手墜地:「小陸子?」徐景清辯解道:「公子,這是媚娘自己要求做的,妾身怎會讓門下弟子做這等雜事。」楚錚覺得徐景清説得有理,便走到武媚娘身邊,道:「媚娘……」武媚娘指着陸鳴説道:「他是誰,怎麼……怎麼與小陸子這般相像。」

「兄弟之間當然有些像了,他便是那小陸子的弟弟陸鳴,」楚錚説道,「陸鳴,來見過武姑娘。」陸鳴心中奇怪,這女子容貌不過中上,怎麼會是以豔名着稱的儲妃娘娘?但楚錚這麼説了定是沒錯,上前俯首道:「小人陸鳴參見武姑娘。」武媚娘望着他道:「你哥哥之事你不怪我麼?」陸鳴道:「此事來龍去脈小人已經清楚,確是怨不得武姑娘。」武媚娘鬆了口氣,陸鳴若是記恨此事要為小陸子報仇,自己都不知怎麼面對這少年。

楚錚這邊責怪道:「媚娘,你何苦這般作賤自己。」武媚娘白了他一眼道:「楚公子真是大家公子,這般都算作賤的話,媚孃兒時豈不是慘無天?何況媚娘已是再世為人,被公子打回原形,再不是那宮中儲妃娘娘,洗洗碗碟有何大不了的。」武媚娘看了看四周道:「此地是媚孃兒時所居之時,也就在這井邊碰到了師父,這才搬到陳縣去修煉『媚惑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