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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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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青柔聲道:“我會盡力。”

“對了,説到這席酒,我倒是有事問你。”

“公子請説。”

“我以前酒量不怎樣,可練了這麼幾天功,喝起酒來都沒什麼覺了。如你們這樣的強者,都修到魂魄了,喝酒能醉?”卓青青嫣然笑道:“公子莫非不知,喝酒分兩種的。”

“嗯?哪兩種?”

“應酬酒,與真心酒。”薛牧哈哈大笑:“懂了。”他此刻的笑真是開懷的,是屬於那種解開困惑的舒暢。

自從穿越後,他一直在探究這個世界的各個方面,只是由於時間不長,接觸面不大,並且事有輕重緩急,所以很多事情明明擺在眼前也沒有深究。

比如飲食。

他初來乍到的時候,就留心過百花苑的飲食。當時的覺是味道很不錯,酒釀也很有特。這事終究不是什麼急切的,便置之腦後了。

實際上他一直很好奇,在強者如同自走核彈的世界裏,酒真能醉人麼?

若是醉不了人,酒和茶水飲料又有什麼區別?

卓青青很簡單明瞭地告訴他,只要真心想體會酒意的,那就不會運功抗酒。應酬嘛,那或許便如同果汁了。

薛牧輕聲嘆了口氣,喃喃自語:“一定要找個子給自己放假,好好醉上一場。”卓青青有些驚奇:“公子竟有這樣的想法?”薛牧低聲道:“你知道嗎,我自幼心中的江湖夢。”卓青青停下了按摩,眼睛一眨不眨:“是什麼?”

“仗劍江湖載酒行,楚纖細掌中輕。”薛牧哈哈一笑:“有些人醉心於武,我笑他們偏頗。而我薛牧如今卻是偏科,又能好到哪裏去?終歸是不得兩全。”卓青青纖手繼續按摩起來,良久才道:“公子的江湖夢,會實現的。青青願陪公子仗劍江湖。”説到最後,聲音變得細如蚊吶,卓青青越説越有些後悔,臉上也有些發燒起來——在薛牧這句語境裏,她説願陪他仗劍江湖,那他掌中纖該是誰?

枉自笑別人狐狸,自己還不是差不多德?唯一能説服自己比別人好點的是,她是真的很佩服薛牧,不是別人那種懷有目的的勾搭。

正忐忑不知薛牧該是什麼反應,然而久久都沒個迴音,低頭一看,薛牧已經靠在桶沿上睡着了。

卓青青默默把他扶起來擦乾淨抱上牀,心裏倒是暗自鬆了口氣,沒聽見更好,免得尷尬……還是好好做個親衞統領,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踏破鐵鞋無覓處這一夜卓青青是守衞到下半夜才換班去睡的,到了她的修行,需求的睡眠時間並不多。然而早上醒來,卻看見薛牧已經早早練完武技,正坐在屋裏,拿着一顆藥丸在研究。

他真是用功的,看這情況,怕是不到卯時就起來了,並沒睡多久。

卓青青一眼就認出他手裏那是星月宗自己獨門的淨月丹,效果就一個,專門解除慾火焚身的,不管是身中毒引發的,還是中了媚術引發的,這丹藥效果都很好。畢竟星月宗研究媚術,又常年與合歡宗互別苗頭,對付這種破事的水準向來很高。

“公子這是……”

“哦,這是黑蛟血,我收了一點,以毒功解析,覺這玩意很厲害。”薛牧笑着遞過一個玉瓶:“我這種以毒功築基的人,收了一滴都覺得渾身燥熱,那種本能慾望幾乎無法以真氣壓制。換了別人的話……我估摸着即使你的修為沾上一點也得服解藥,很難自行驅毒。”卓青青好奇地接過玉瓶聞了一下,瞬間一股熱從小腹湧上全身,她面紅耳赤地放下瓶子,深呼了好幾口才平靜下來:“不用沾,聞一聞都難捱。”薛牧點點頭:“這黑蛟確實有點門道……我估計這毒能用好的話,連問道強者都不一定能免疫的。”卓青青笑道:“公子不會想用來對付宗主吧……我包保宗主能免疫,到時候大耳刮子扇你。”

“切,對付她本不需要……再説我不是用來做那事的。”薛牧笑道:“毒功裏有了這樣的毒,我估計實戰效果會很厲害,無論對付男女都很好用,這才是關鍵。”

“淨月丹能解麼?”卓青青笑道:“不能解的話,那公子可要先調配解藥,只會下毒不會解可是不行的。”薛牧哈哈一笑:“放心,我又不會對你用。”堂堂星月宗妖女面對這樣的調笑那真是如風過耳,毫無用處。卓青青便直接回了一句:“真對我用了也無妨,公子以身來解唄。”

“哈……”薛牧笑着搖搖頭,拋了拋手上的淨月丹:“我研究過了,淨月丹有效,不需要另外調配。所以説,在妖女宗門,很多事還是很方便的嘛。”不知怎的卓青青居然有點小失望,又很快壓制下去,問道:“公子今天什麼打算?”

“走,陪我去趟六扇門。”

安四方剛剛找高手把畫裱好,非常莊重地裝進盒子裏,正準備吩咐手下送到京師,就聽到外面來報:薛城主來訪。

進薛牧,安四方熱情地招待他坐了,兩人中間的案几上正好就擱着那個裝着畫的盒子。

薛牧當然不知道這個盒子裏居然是薛清秋的畫,隨意問:“這是何物?”

“哦,是要遞給夏侯總捕的東西。”安四方也沒詳答,招來一個手下吩咐道:“加急送京師去。”

“正巧!”薛牧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煩請將此信一併給夏侯總捕,都是她關注的要事,不可延誤。”安四方接過信封,上面赫然寫着“夏侯荻親啓”。他不由咂咂嘴,暗道即使是好友,一般信上也沒這麼直呼其名的,這薛牧究竟是真不知禮呢,還是和總捕頭的關係真是好到一定程度了?想到薛牧剛到靈州,那邊夏侯荻就心急火燎地派人連問兩三個問題,這剛答完沒過兩天,薛牧又有信回過去,這往密切得有點離譜了……想到夏侯荻年紀二十五,這薛牧好像是二十七,很配啊……他們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安四方越想越是蛋疼,如果真是那種關係可就麻煩了。皇帝給他的密令裏,代儘量給薛牧使絆子來着,按道理應該昧下這封信?至少也該拆開看看説些什麼?

可夏侯荻才是他的頂頭上司好不好……這萬一被她知道了,自己九條命也不夠死啊!

罷了,這封信是當眾遞到自己手上的,不能瞎起幺蛾子,還是得好好送。以後怎麼做,還是去封信諮詢一下宣哲再説。安四方當着薛牧的面,把信和自己的盒子一起給下屬,吩咐道:“立刻送去京師,不得延誤。”下屬領命去了,安四方轉頭就是一副燦爛笑臉:“城主到靈州有些子了吧?不知可還習慣?”

“靈州風土宜人,薛某在這兒身心都舒暢許多。”安四方瞥了眼肅立在薛牧身後的卓青青,暗道你要麼窩在美女如雲的胭脂坊,要麼窩在城主府裏,身邊都是這等妖嬈,怕不是夜夜笙歌?換了老子身心也舒暢啊……看他那表情,卓青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回卻沒什麼羞惱情緒,只是面無表情。

薛牧又道:“薛某此來,除了送信之外,倒還有兩件事想和安捕頭商量。”安四方收回雜七雜八的情緒,肅然道:“城主請講。”

“第一件,兩後,本宗在胭脂坊舉行大典,特邀安捕頭蒞臨指導。”安四方怔了怔:“怎敢説指導……不知是什麼大典?”薛牧微微一笑:“炎陽宗附屬大典。”安四方臉變了變,強自壓住心中震驚,哈哈笑道:“城主好大的手筆。屬下屆時一定前往觀禮。”薛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安捕頭也知道薛某初來,人面不。江湖各宗派,星月宗自會派人邀請,而郡上人面,煩請安捕頭幫忙知會……”當城主的説郡上人面不,你真説得出口!安四方實在哭笑不得,這點小事也沒想去拂薛牧顏面,索道:“小事一樁,屬下自當辦妥。不知另一件事是……”

“另一件事只是個人小小困惑,想諮詢一下安捕頭。”

“城主請説。”

“不知六扇門的升遷,是以什麼標準?”

“視職責所定,如專職緝盜的,自然以緝盜成果為準。”

“若是安捕頭這樣坐鎮一方的呢?以地方安定為準?有沒有什麼社會穩定指標、破案率指標、報案數指標、死亡數指標……”安四方聽得瞠目結舌,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聽薛牧越扯越多,忙打斷道:“地方安靖,上峯自然看在眼裏,沒有什麼指標。”

“也就是説,如果爆發動亂,安捕頭就有瀆職責任?”

“那是自然。”薛牧“哦”了一聲,看似隨意地道:“那不知安捕頭對最近有些暗湧指向星月宗怎麼看?”安四方僵在那裏,半晌無言。

怎麼看?這就是皇帝要的結果啊,你問我怎麼看……再説了,這事不該是大家默契在心、各憑本事的嗎?你這麼直的説出來是什麼意思啊……但話説回來了,安四方想來想去還真發現薛牧直説出來並不破壞任何規則,因為薛牧真是六扇門金牌捕頭,對地方安定和這疑似動亂的徵兆有充分的過問理由。

安四方有點想哭,薛牧手頭一塊金牌,真是讓他左右不是人了。這事還不能怪夏侯荻,因為金牌是當初姬青原自己批准了的!

正當安四方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門外飛奔進一個捕快,急促道:“捕頭,陵光縣急報!”安四方暗道來得好,故作歉意地對薛牧笑笑,自顧問屬下:“什麼情況?”

“陵光縣發現小型秘境,牲畜失蹤便是秘境生物所為,我們的人扛不住,好在問劍宗慕劍璃、炎陽宗風烈陽先後趕到,已經下去探索了。”真是秘境?安四方神凝重起來:“可知是什麼生物?”

“據説是一頭成年黑蛟,有幾個同僚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