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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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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其實和初見薛清秋的時候,那婆娘的想法差不多。都是認為這種毒人有可能大批量製造,區別在於陳乾楨覺得必須控制,而薛清秋當時是想搞一批毒人軍團……想到初見薛清秋時她那看螻蟻的冷漠表情,對比如今,薛牧嘴角不住出一抹笑意,説了一句和當時一模一樣的話:“我這種情況絕無僅有,絕對無法複製第二個。”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先生想要研究在下之毒,在下倒是願意配合。”這話倒讓陳乾楨十分驚訝:“薛總管不怕獨門毒術被破解?”薛牧很認真地道:“因為在下身上有些毒,將來或許會在此世自然出現,造成大面積死亡。先生若能提前破解,是蒼生之幸。薛牧在此世沒做過幾件好事,將來或許作孽更多,便算是積點德吧。”陳乾楨動容,首次起身而禮:“薛總管心有大仁義,老朽此前頗有誤解,望總管見諒。”薛牧微微一笑,手心一翻,一小團墨綠氣團浮現:“這是在下分離出的幾種……嗯,姑且叫病毒,先生收了去吧。”陳乾楨肅然取出一個玉瓶,將氣團收入瓶中。

兩人對視一笑,各自心情都頗為舒暢。陳乾楨笑道:“其實另有一事,老朽本想找薛總管的麻煩。”

“呃?”薛牧愕然:“我沒得罪過藥王谷吧。”陳乾楨搖頭嘆氣:“老朽有一幼徒,不知怎的被夏侯荻選去做了什麼江山絕譜第一期人選。劣徒素喜清淨,此後這狂蜂蝶麻煩無盡,豈非薛總管惹的禍事?”薛牧立刻賣隊友:“這個人選是夏侯荻自己選的,我壓不認識令徒。”陳乾楨正要説什麼,外面傳來一聲通報:“貴妃娘娘到!”第九十三章劉婉兮薛牧面如常,完全沒表現出對貴妃有什麼特別認知的樣子,倒是表現出通過貴妃聯想到另一件事,壓低聲音問陳乾楨:“皇帝那玩意,先生之能都治不了?”陳乾楨搖頭:“皇家之事,老朽不便多言。”看那態度就是不能治,薛牧沒有再問,起立轉向門口。

門外也正好傳來温婉的聲音:“你們便在外等候,李公公陪本宮進去。”有宮女的聲音回應:“是,娘娘。”下一刻薛牧就被麗亮瞎了眼。

一位宮裝長裙麗人盈盈走了進來,淡粉煙籠拖地百水裙,領口處綴着月牙白的錦緞寬邊,脯便在這月白錦緞之下高高聳起,現出領口上方大片雪白的肌膚。蓮步款款之間,前就那樣上下搖晃着,晃得薛牧挪不開眼。一條與領口綴邊一致的月牙白錦緞帶系出窄而窈窕的身,僅堪一握的細愈發顯得前驚人的雄偉。外罩繡金氅衣,紋有海棠盛放,烏黑的青絲盤成雲髻,斜一隻緻的孔雀金步搖,典雅端莊。

這是薛牧第一次見到這世界的宮裝華美,同屬魔門出身,她和薛清秋這樣的江湖魔宗依然有了極其顯著的氣質差別。

白皙的臉龐上是一雙温柔的眸子,黛眉輕點,櫻桃瓣不染而赤,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婉約的笑意。

能想到劉貴妃很漂亮,可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果然美麗是不能分什麼等級的,雖然這些時見到的人間絕已經很多了,可這種的雍容華貴卻又温婉宜人的氣息,卻是別人不曾具備的,帶給了薛牧完全別樣的養眼享受。嗯……尤其那,此生所見最傲人的,沒有疑問。

劉貴妃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貴妃出宮自然需要保護,保護她的便是大內總管李公公。

星月妖人聚會嗎?薛牧忍住吐槽情緒,和陳乾楨一起施了一禮:“參見貴妃。”劉貴妃很是温婉地笑笑:“二位為雍王治傷殫竭慮,本宮代陛下謝過二位了。”陳乾楨搖搖頭:“雍王內外傷勢雖重,尚有可醫,月餘便可痊癒。只是腦中之毒,老朽無能為力,有負陛下厚望。”劉貴妃訝然看向薛牧:“據聞薛總管毒術超凡,也不能解麼?”大家都很有默契,只要有第三方在場,都絕對不會公然提這個毒就是薛牧下的,這就是體制內的特點。

薛牧嘆了口氣:“下毒的強者實在是太厲害了,薛某無能為力,實在佩服。”面上功夫爐火純青的眾人都差點被這話絕倒,陳乾楨第一個受不了,拱手道:“老朽尚有要事,先行告辭。”這位身份超然,確實沒什麼必要給貴妃和李公公留面子,微微作了一揖,便揚長而去。寢宮內便只剩下四個人……三個星月宗妖人,和一個昏中的姬無用。

李公公微微抬手,一道看不清的模糊氣場輕輕籠罩,繼而笑道:“儘管説話,外面聽不見了。”劉貴妃美目凝視着薛牧,慢慢地跪了下去:“婉兮參見總管。”貴妃跪男爵……本來應該是個點?可關鍵這不是自己掌控的人,這樣的態度讓薛牧實在渾身彆扭,甚至到虛假,如何得起來?要不是孤桐院之戰他確認了李公公的忠誠,説不定還得懷疑是他倆設局呢。

各種彆扭下,薛牧下意識伸手托住她的手臂:“別跪,好好説話。”入手柔軟温潤,握着便是心動神馳。

劉婉兮也不掙,任他握着手臂,依然盈盈凝望。李公公眨巴着眼睛站在一邊不説話。

薛牧收回手,頗有些不可理解:“説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們對星月宗的忠誠是怎麼養出來的。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妃,一個權傾內宮的總管,壓沒必要對我這麼畢恭畢敬。”

“忠誠?確如總管所言,談什麼忠誠,不過一生自責,無法超而已。”劉婉兮輕輕道:“婉兮對宗門有大罪孽,害了太多太多的人,一生贖不盡。只要總管是在為星月宗謀發展,那便是讓婉兮去死也無怨無悔,何惜一跪。”薛牧看着她有些悽楚的神情,忽然道:“十三年前宗門之變,是因你而起。”劉婉兮嬌軀微微顫抖起來,深深了口氣,顫聲道:“是。師父是被我氣死的,宗門因我而分裂,生死存亡。”師父……

果然,她是薛清秋的大師姐啊……原定的宗主繼承人!這樣的人對星月宗的情毋庸置疑,因此也永遠無法寬恕自己犯下的罪孽。所謂失蹤,不過是因為功力盡廢之後,曲線救國,潛伏入宮希望能夠幫到宗門。十餘年來依靠傾城之姿,慢慢到了貴妃之位。

這樣滿心贖罪的人,真的是想背叛都難,所以薛清秋對宮內暗線的信任度無與倫比。

皇帝最寵愛的貴妃是薛清秋的嫡親師姐,這種事兒真的是宗門絕密,薛清秋當時不願意告訴他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他瞎想的那種原因。

薛牧想了一陣,搖頭道:“這就是你今天被李公公這貨慫恿,來獻身借種的原因?”劉婉兮一怔,看着薛牧的眼神有點變了。李公公的神情尷尬起來,撓了撓頭:“果然……怎麼也瞞不過總管。”劉婉兮低聲道:“百聞不如一見,總管確實有過人之智,婉兮對宗門未來更添幾分信心。”薛牧沒好氣道:“李公公這種荒唐之謀,你也認同?”劉婉兮認真地看着他:“只要真的可行,婉兮就願意。”這話的意思,只要薛牧説可以,她就隨便你上了……實話説,奪嫡之事,只要想參與,星月宗必須有一個自己控制的皇子來支持。如姬無憂那種人絕對要防三分,不可能作為親密盟友,更別指望把他當傀儡,要麼就找過一個庸王扶持,要麼就找一個股坐在星月宗一方有着共同利益的皇子,要麼索就是自家的種。

自家的種是最好的,將來星月宗獲益最大,所以借種確實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方法。

可薛牧實在是渾身不對勁。他好不假,但有底線,他不是呂書同。利用劉婉兮這滿心負罪的覺去上了人家,真心下不了手。

見他沉,劉婉兮慢慢捱了過來,清香襲人,軟語呢喃:“總管無需憐惜,婉兮是願意的。”薛牧回過神來,伸手抵着她的肩膀,認真道:“第一,借種有風險,姬青原不能人道之事還是有人知道的,至少陳乾楨就很清楚他不會有偶發雄風的可能,這個種很難含糊過去。第二,借了種也未知男女,無法定計。第三,即使是男嬰,競爭力也太小了,未必靠譜。所以此議不用再提。”劉婉兮眼裏閃過詫異的神采,説真的就算是認為此議不可行,那一般男人也會上了再説啊,送上門的不吃?莫非這還是個君子不成?

她試探着問道:“總管莫非嫌棄婉兮蒲柳之姿,不堪侍奉?”

“你乃傾國之,説實話我很動心。”薛牧嘆了口氣:“但是一來我不想讓那兇婆娘罵我慾燻心連大姨子都不放過,二來……”

“怎麼?”

“二來,我很想勸你,你還很年輕,人不要一直活在過去。可惜這話説了你未必放在心裏……”薛牧説着,伸手拍拍一旁李公公的肩膀:“李公公,李總管,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但我得提醒你,貴妃已經沒有修為,是個弱女子。你不想讓人家抑鬱早逝,就多多開解,儘量讓人家心情愉悦,而不是成天琢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號稱伴花尊者,難道沒點惜花之意?”一番話説得兩人同時動容,愣愣地看着薛牧不知道説什麼才好。

薛牧最後轉頭看了姬無用一眼,低聲道:“既然連陳乾楨都對付不了我的奇毒,我看姬青原也可以讓我的毒來折騰,有你們的身份,很容易辦到。你們少安毋躁,我的毒術還是太弱了,等多研究一二再做決定。”兩人回過神來,齊聲道:“是。”

“最遲明早,我們就會離京,京師事宜移小艾負責,李公公可以藉着六扇門刊物的名義,多多接觸,小心別讓夏侯荻發現端倪。先這樣吧,此地不便久留,我回去了。”看着薛牧大步出門,兩人靜立良久,神各異。過了好一陣,劉婉兮才低聲道:“清兒的眼光,比我好了太多太多。如果我當初遇到的是這樣的人……”她沒有再説下去,只剩一聲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