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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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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之外,另有新意。

新意在前所未有的規範

六十四支參賽隊伍的代表團,竟然在領隊的帶領下,穿戴着有宗門特的統一服裝,高舉着屬於宗門的旗幟,一個個走過來,剛剛表演退場的羅千雪便在一旁的擴音法陣上加以介紹:“現在正向我們走來的是正道七宗代表團。代表了我們大周武道最巔峯的標誌,正前方那位便是問劍宗新崛起的新秀,劍鋒堂杜長老的關門弟子曹劍初,年僅十五已然踏入養魄期,劍意無雙……他身邊這位便是玄天宗新秀玉清道長……”各支宗門的進場順序是錯亂開來的,沒有誰先誰後之説。有趣的是,光是這麼個出場儀式,本身就很有樂趣。比如魔門代表團,隊伍之中一支小旗子憑空飄啊飄的走過來,上面寫着三個小字“無痕道”,壓看不見舉旗的人在哪裏……一個出場式,本身就是各自特徵的顯現。

羅千雪天花亂墜地吹噓介紹參賽人物,還沉浸在歌舞昇平中的人們也慢慢嚴肅起來,各自打量參賽者,暗自評估勝負可能。

那娛樂之意淡去,肅殺嚴峻的覺慢慢興起。

無咎寺法明和尚在玉麟身邊嘆氣:“被這一搞,以往主辦天下論武的全成了草台班子,將來要做的全得來找薛牧取經。”玉麟看得很認真,因為下一屆天下論武就是玄天宗主持。他一時有些蛋疼,玄天宗清修之地,搞得這麼熱鬧,還有雜耍團……場面怎麼想怎麼違和。

此刻參賽隊伍入場完畢,羅千雪開始講解團隊賽規則,強調賞罰制度。

雖然各項規則和制度早就在報紙上傳了幾個月了,而且賽場上還有分發傳單講解,但這便是規範。

“本次參賽合共六十四支隊伍,分為十二小組進行,每組四隊。小組賽以積分制,僅有兩支隊伍能夠出線,進入淘汰賽……”羅千雪洋洋灑灑介紹了一堆,最後伸手指引:“請各隊代表上前籤,決定分組。”玄天宗玉清道人上前摸了個小球,遍示嘉賓:“甲組一號。”薛牧便衝玉麟笑:“居然就是第一場,可別一輪遊。”玉麟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薛牧悠悠道:“要不要打賭?”

“本宗止賭博……”

“沒卵子。”薛牧探頭去問祝辰瑤:“賭不賭?”祝辰瑤心知自己和他之間會是怎樣的賭注,心中微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可不合表示出來,只是冷着臉道:“賭了。”另一邊許不多眯起了眼睛。

開盤坐莊,是個好生意,以前各項比武縱橫道也會開盤的,比如當初鷺州天下論武,薛牧的博彩提案被元鍾駁回了,但市面上還是有人設賭,這是人所在。

但問題在於,傳統比武的賭局的不確定不算太大的。就像天下論武的楚天明,因為表現太突出,看在元鍾這類宗師眼中,誰贏誰輸是很容易預測的,陰溝裏翻船的可能雖有卻不大。導致人人都押楚天明的注,賠率一改再改也沒用,最終莊家還是賠。

可這種團體賽嘛……好像有那麼點意思了……許不多看了看薛牧,薛牧也恰好轉頭看他。

兩人相視一笑,許不多明白了,薛牧在這裏確實有想法,看來一會還有得

説話間,很多隊伍了籤,魔門代表上前一摸,忽然愣了。

繼而全場譁然,從籤處擴大到了整個場地,聲如雷震。

“甲組,二號。”居然開賽第一場,便是正魔之爭!

觀眾席轟然起立,只在一瞬間就引爆了所有的熱情。

第六百零四章文體不分家“押注啦押注啦,正魔首戰一賠一!”六十四隊籤結果剛出,首戰隊伍剛定,就以極快的速度傳遍整個秋城,繼而飛速傳達靈州,全境沸騰。

靈州當地就有縱橫道或是一些家族開的好幾個賭場,都不用人喊,此刻也已經是人山人海,紛紛押注第一場戰局。押注的形式很原始,因為這一場正魔之戰勝負明顯就是五五開,莊家不開賠率,直接一張桌子分三部分,左邊代表正道,右邊代表魔門,中間代表逾時打平。買哪個就把錢丟哪邊,輸了就全被人摟到另一邊去,其中莊家半成。

很簡單,但人們熱情如火,頃刻間就把桌子堆成了銀山。

誰也沒想到團體賽的第一場就是正魔頂級大對撞,在絕大部分世人眼中,這簡直就是初賽即決賽,爆點滿滿。

而在這原始賭局之外,胭脂坊坊市裏鋪開了全新的博彩方式。

胭脂坊內各家門面都在賣彩票。

“澳門首家線上賭場上線啦……”

“美女荷官在線發牌……”

“誒誒,你們喊的這什麼啊?”

“不知道啊,總管視察彩票點的時候隨口説的,我們記下了……”

“我看你們這樣兒,啥時候你們薛總管放個你們也要找張黃紙包起來了吧?”

“要你管?”人們口頭調侃,其實不管她們喊的什麼,不妨礙大家一眼就可以看見很多類型的彩票。

有普通的只買哪方獲勝或平局的彩票,有不同面額。還有很多特殊的,比如以何種形式獲勝,是擊敗對方所有人員還是取得所有信物,分別可以詳細買,這種有更高賠率,買中了可以賠一點五。

還可以買在多少時間之內獲勝,也賠一點五。

最細的是以何種形式在多少時間之內獲勝,賠二。

賽後憑彩票過來,能合得上預留票即可兑獎。慣例莊家傭半成。

彩票上還印着警示標語:“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慎之慎之。”專業無比,細緻無比,看得很多開了一輩子賭場的老手瞠目結舌,這是多早前就做好的準備?

秋城賽場外,薛牧也帶着許不多在看彩票售賣。許不多安靜地看着洶湧購票的人,看了很久才道:“不怕仿造?”

“比賽結束即時兑換,仿造也沒那麼容易。除非你們縱橫道高手出馬。”縱橫道高手當然不會出馬,因為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薛牧要拉他們上車的手段,屬於他們也有份的東西。

許不多謹慎地問:“既有賠率,不怕賠得血本無歸?這還是實力相當的隊伍,若是差距很大的,賠率傾斜得嚴重,本無法填補。”

“能押中那麼細緻的能有幾人,一百個選擇壓細的人裏起碼九十個輸,怎麼也是賺,還是大賺。”

“那可不見得,實力差距太大,押得再細也多的是人能中。”薛牧嘆氣道:“其實第一場就是正魔之戰,雖然熱情引爆,卻非我本意。我還打算讓你們去碰什麼名不經傳的小隊伍,到時候就可以讓押重注在你們身上的人明白,押正魔頂級宗門也是會輸的。就算只押勝負,偶爾能中個一兩次,長遠也是輸的。”頓了頓,很慎重地補了一句:“賭博是一定會輸的。”許不多若有所思。眼下他也不相信正魔頂級宗門真能輸給小團隊,但魔門的意識第一時間就讓他想到了暗箱作。他們縱橫道的地下黑拳,類似的作多了去了,某個強者被無數人看好,最後“被”擊敗,這種套路縱橫道玩得很溜。

讓他作的話,很難談攏這種黑幕,正魔兩方不會給他面子,但薛牧作就難説了……結果薛牧的聲音繼續傳來:“這種博彩之事,雖然本來就是天下皆有,不是我搞出來的名堂,可終究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星月宗不想挑頭做莊。眼下只是做個模板給許宗主參考,後還是由縱橫道作,我星月宗只應得的紅利。希望許宗主將來也能有所控制,不要太黑了,適可而止。”許不多狂喜,瞎子也看得出來這裏面藴含着多大的利潤,這薛牧只為了維持星月宗洗白的趨勢,居然真把這當莊的好處拱手讓給縱橫道!

繼而又有些憂慮:“我縱橫道挑頭,或許很難縱比賽結果。”

“為什麼非要縱比賽結果?”薛牧反問了一句。

其實他還真有縱結果的把握,但他不想引發假哨黑球的壞風氣,破壞了初生的團體賽。説出來的話變成了一本正經:“實話説,這種比賽,我也縱不了。正道團隊怎麼可能聽我的故意放水認輸,如果有那一天,估計我一統天下了吧。”

“唔……”薛牧又道:“許宗主,不要看一場一地得失,從全局、從長遠來看,無論你是否縱結果,作為最高的莊家絕對都是有勝無敗之局,真的不需要搞假賽。”

“長遠?全局?”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可以做成天下聯賽的東西麼?將來各州各地都可以有隊伍進行本州比賽,各州最強的幾支隊伍才有資格匯聚秋城,每年一度。這不僅是武道賽事,還是全民娛樂啊。”許不多的小眼睛越睜越圓。

他下意識轉頭看着到處奔跑的記者們,攔住參賽選手採訪的場面……是了,這不僅是一場武道賽事……真按薛牧説的推演下去,這分明是全民娛樂狂啊。

薛牧悠悠道:“文化局和體育局以前還叫文體局呢……你們以為二者距離很遠麼……”許不多聽不懂也懶得懂,他滿腦子都沉浸在薛牧描繪出的藍圖裏,正在推演這今後的變故。

由此衍生出來的東西他一時甚至數不清楚,眼見能想象到的是星月宗可以做成長期不絕的秋期刊,而這博彩方式將會無休無止地運作下去,鋪遍天下每一個角落。

什麼大周商會,見鬼去吧!

許不多口而出:“爹!”夤夜“嗖”地進兩人中間,大眼睛極度警惕地盯着許不多:“死胖子你想幹嘛?”

“咳咳……”許不多尷尬地擦着汗,拙劣地轉移着話題:“盟主的設想讓人嚮往得很,但首先要建立在這比賽當真引人的前提上吧?”薛牧微微一笑:“那就讓我們看比賽去?”

“盟主請。”許不多彎着,殷勤無比。

賽場上,正魔兩支隊伍已經分別入場,正在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