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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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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長信侯提點,這蒸汽機確實可用!”李應卿呵呵笑道:“此非我神機門之喜,實乃蒼生之喜。”薛牧眨眨眼:“也就你我這麼認為,別人真覺得是蒼生之喜?”李應卿的笑容尷尬了起來,確實朝野上下除了一個夏侯荻,就沒人對他們的實驗興趣。要不是劉貴妃還算支持,他們恐怕連研究的財力都未必撐得起。

畢竟蒸汽機的動力完全不適用於戰偶,本不能打架。行個車有什麼用,還要預先設軌,費時久,靡費不知其數。即便如此,載起貨來還是拖累速度,如同老牛拉破車,別説比不上武者飛奔,連跑馬都不如,怎能讓那些故步自封的顯貴們看得入眼?

李應卿的好心情都壞了七八分,嘆了口氣道:“長信侯見試驗有成卻也反應平平,莫非也和他們一樣?”薛牧愣了一愣,哭笑不得。他反應平淡當然是因為這個太遜了啊……看個原始破車還指望跟這羣人一樣又笑又跳啊?看李應卿很憋悶的樣子,他只好安:“我都説你我之喜了,怎麼可能和他們一樣?只是薛某覺得還有待進步,這不該是我們的終點。”李應卿聽得舒服,呵呵笑道:“今是什麼好風把長信侯吹到京師?”薛牧笑道:“薛某將遠行,特來借一物使用。”李應卿問絃歌知雅意:“莫非來借追風翼鳥?”

“是……”薛牧有點尷尬:“説來慚愧,我自己還不會飛……不過想必也勉勉強強達到能用貴宗翼鳥的需求了……”李應卿啞然失笑,一個攪天下風雲的兒,居然還是個沒辦法自己飛行的菜瓜,這個反差想來實在有點違和。他也沒二話,直接摸出一片摺疊板,笑道:“若是別人,這是不外借的,既是長信侯嘛……送你了。”薛牧笑道:“這麼客氣?”李應卿指了指遠處正在返回的鐵皮車:“光靠這個,你就算要戰偶我都借你,可惜你不會用。”薛牧接過摺疊板,入手很輕,摸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光滑無比。嘗試着打開,上面有容腳站立的凹陷,還有皮扣固定。

李應卿道:“輕身提氣站在上面,儘量不要給它加重量。輸入真氣活核心動力就能飛,輸入效率慢點,摔下來我可不負責。”薛牧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低空飛了一圈,覺跟滑板差不多也不難控,就是不知道飛高了被風一吹是什麼德。但是想想有牛人在保護,怎麼也摔不死,便毫不客氣地收了:“謝過李門主,改天找你喝茶。”李應卿笑道:“就走?不見見夏侯總捕?”薛牧撓撓頭:“去見了,被她拔刀從總捕房一路追殺到城門口。”旁聽的神機門眾人都在笑,夏侯荻近被那首歌折騰得,走到哪裏都有不知死活的勳貴子弟跪地示愛,開口就唱“不如與我做羹湯”,氣得夏侯荻拔刀砍了人,還把其中兩個丟到天牢關着,才勉強剎住了這股歪風氣。可想而知對始作俑者薛牧是懷了多大的怨氣,想象夏侯荻拔刀一路追殺,薛牧抱頭鼠竄的場面,很是喜

當然誰也想不到,拐出城門外,追殺者就被薛牧轉身按在了樹後,惡狠狠地吻了一個痛快。

夏侯荻從奮力掙扎到了垂下手臂,又到了閉上眼睛環繞着他的,終於被吻到沒了力氣。

“你居然……先去宮裏看母妃,才來看我!”得,人家憤怒的還有這麼一層,全京師看戲的都只猜到一半……“我是受了婉兮的委託,要回復的啊!”夏侯荻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瞪着他問:“你這回是來幹嘛的?”

“路過而已。”

“去哪裏?”

“西南。”薛牧頓了一下:“我會飛去,不讓別人跟到行蹤的,你不要給別人。”夏侯荻皺緊了眉頭:“有危險?”

“不知道,小心無過錯。”夏侯荻點點頭,看了看薛牧身邊的卓青青:“你這回就帶一個人?”薛牧微微一笑:“還有的,放心。”夏侯荻知道他底牌多,也不多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低聲道:“有什麼要對我説的麼?”她的眼裏頗有幾分期待,很希望能從薛牧口中聽見信上那最後三個字。

薛牧的回應是極度鄭重的表情:“有……你一定一定,要留意姬無憂。”夏侯荻抿着嘴,心裏有些失望,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知道了。”

“有麻煩的話去找小艾,她能幫你。”

“你的京師分舵就沒有能打的,能幫我什麼?”

“能。”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我記得楚天明説過,哪怕九十九次一無所獲,只要一次有所得,那就是勝利。你要是安排他來做這件事情,他想必會同意我的觀點。”

“他一直就在做這件事情,明明一無所獲,還是和你一樣犟。他要是去做別的,恐怕早就立功一大堆了,至於這麼空耗光陰?”薛牧笑道:“這小夥子果然有前途,不枉我慧眼識珠把他從論武挖來。”

“你不挖有的是人挖。”夏侯荻搖頭失笑,忽然主動吻了他一下:“在靈州做得不錯,這是獎勵。”在玩天上滑板飛翔的時候,薛牧還時不時想起夏侯荻第一次主動的吻,回味不已。卓青青飛在身邊護着,正有點沒好氣地想提醒他飛行認真點,更高處就先傳來了酸溜溜的聲音:“留神點,堂堂薛盟主真要摔死了,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卓青青抬頭看了一眼,心中也覺得公子神奇的。

就算她全程旁觀過薛牧和秦無夜的集,也不會想到秦無夜居然真的願意費時間不遠萬里陪他出行,做他的一個小小護衞。

講道理,雖然有親疏之別,卓青青還是覺得秦無夜應該會比夤夜靠譜那麼一點點……

第五百章雲州飛得高了,氣直衝,面勁風猛烈吹拂,站在那不靠譜的翼鳥上面有着搖搖晃晃的不踏實,薛牧也有了點恐高心態,不敢再去想七想八,專心致志地縱方向,穩定身形。

習慣之後,倒也覺得還可以……只要不飆機慢慢來就行……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看見真正能載人的飛行器?按火車都出現了雛形的情況看,説不定不會太久遠。

薛牧非常期待。

低頭看去,前方遠處已經出現了連綿羣山的輪廓,有趣的是,地面沒有鋪水泥路,而是另有一條不知材料的軌道,正從京師郊外延伸出來,如龍如蛇,一路從地面直奔西南。

看來西南長線試點和他那邊不同,是先做軌道?

也不知道是朝廷的意思,還是莫雪心自己的意見。總之薛牧已經可以看見前方有一座山,穿過了長長的隧道。

虛能碎山的世界,穿隧道的事很多武者包括戰偶都能做,效率不低於現代化開山。但是事前測量山體、事後穩定結構等等,這都是磨洋工的細活,不該這麼快才對。

可這軌道都已經鋪進去了,隧道里還有火把照明,估計不是剛開的隧道,而是原有的。

這個方向,確實原有很多隧道可以利用,修整一番就可以,不需要一座座山去折騰,省了很多工夫。

薛牧早已不是剛穿越那種諸事不知的時候了,七玄谷那邊的情況他早就通過各種卷宗和長期的情報收集,瞭解得較為清楚。

從京師向西南方向還有數百里平原,之後就開始進入連綿羣山峻嶺,不見盡頭,曲折難行。京師到七玄谷的直線距離並不算遠,恐怕還不到三千里,但算起實際路途來,或許七拐八繞也就上了萬里,加上陡峭難行,比別人正常萬里路走得慢多了。

別看京師有什麼事情,莫雪心總是第一個到,好像特別近,那只是因為她是暴烈子,歷來用飛的……飛着自然忽略了地勢問題,方便了許多,所以薛牧特意找李應卿借翼鳥助飛,就是因為懶得走這種路。

當然讓秦無夜帶着飛也可以,説不定旅途更旎,但自己能飛總歸有用處,事到臨頭不至於措手不及。這方面薛牧還是很拎得清的……羣山之後又是廣闊的盆地和平原,沃土千里,適合種植,作物極其豐富,而羣山也多物產靈獸,不得不説這個世界確實靈氣充足,得天獨厚,薛牧就沒見過真正貧瘠的地方。這才能支持這個世界人人都奔着練武而去……按道理雲州這樣的地方也該是富裕大州,無論地理還是風土都很是接近薛牧心中的蜀境天府。

可實際上雲州算不上富裕,無非還是受限於通不便。能飛的人畢竟是少數,物資通少了,自產雖多,終究只是一潭死水,無法繁盛起來。多年來雲州武者自己開山鑽隧道,慢慢的也打通了不少,但是限於專業問題,成效不怎樣,隧道也鑽得如同狗窩,總之通環境和別處相比還是差遠了。

比如這裏的糧價比京師低了三倍,鐵價卻貴了五倍……被無孔不入的縱橫道商們一縱,更是常見一些啼笑皆非的離譜價格差。

這便是莫雪心一聽修路提案便特別上心的原因,第一個申請了試點,越俎代庖地把雲州程總督的活兒都幹完了……薛牧一路飛去,竟發現所見之處都有軌道,不知到底鋪到哪了,這個效率着實有些驚人。從項目提出到現在,好像也就三個多月吧?不知道七玄谷弟子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

可惜薛牧的真氣無力支持長久飛行,沒法繼續在空中俯瞰了。眼見天漸黑,卓青青怕他有失,還是提前降落,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城歇息。

看薛牧收起翼鳥,早已臉青白,好像身體被掏空。

卓青青忍不住笑:“真是的,這兩天沒人榨你啊。”薛牧搭在她肩上息:“求榨啊,那才是回血。”

“好好好,先進城歇着。”卓青青扶着薛牧往城裏走,轉頭後望,秦無夜已經不見人影。

秦無夜是儘量不出現,此外還有重新恢復了一言不發的暗影形態的葉孤影隱身藏在身後。即使薛牧的行蹤被人看見,也摸不準他這次身邊的實力。

薛牧現在的思路是越發謹慎,出門之前的佈置更多,還寫了信從薛清秋的靜室門縫裏了進去,也不知代了些什麼。卓青青覺得薛牧是一直在成長的,最早認識他的時候,真不能算以謀略見長,只是新奇點子比較多,察人心很有一套。可是隨着時時刻刻都在思考,信息掌握越來越多,歷練也越來越多,他真的開始有點智者佈局的味道了。